宣病的指尖攥紧了被褥,颤颤巍巍的,“我想看着你,不想咬枕头了。”
师无治觉得他真是个乖孩子,便略微分开身体,将他翻了回来。
“…唔……”
不知触碰到了什么,宣病骤然一躲,可传来的只有脚腕上的锁链声。
满足了他的愿望后,雪莲花的香气越来越重了,几乎整个空间都是。
宣病神思恍惚。
“我爱你,”师无治吻着他,“民间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能一起下葬……”
宣病抓紧了师无治的后背,指甲划出一道痕迹。
“不过,我们虽然够亲密了,”师无治喃喃,“但终归不是道侣,”
宣病恍惚回神。
“——所以,和我成亲吧,”师无治喟叹一声,“小宣,只要你愿意,我们回去就成亲,举世盛礼,万族来朝。”
宣病动了动发软的手指,下意识摇头,“不、暂时不……”
他还有最大的一块心病没有解决。
如果师无治知道他杀人……
“为什么不?”师无治眉心蹙起了。
宣病不想说,便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背。
“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你的人?”师无治问,“不想随时随地都黏着我吗?”
宣病不乐意了,“没成亲,现在不也还是能粘着你吗?……嘶!”
他挠了下师无治,声音有点难受,“别撞,行不行!”
师无治冷脸,“你就是不想给我名分。宁寻那个未婚夫就可以。”
宣病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哪有!我发誓我棺材里一定给你留个位置!而且宁寻那个不算我的婚约呀……”
师无治怎么总纠结这个?
他瞪了师无治一眼,“你、你怎么就这么想当妾呢?”
是他的错觉吗?
师无治哼了声,咬了他的脸一口。
宣病如今脖颈上、脸上,到处都是吻痕,也不差这么一处。
“你就是不想给我名份。”
宣病无奈了,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改口刺激,“你怎么这么多话?是不是真的老了……”
师无治冷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金色的沙漏,放在了宣病的不远处——
“全部落下去,是为一个时辰。”
宣病一愣,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又说:“我、我刚才开玩笑的……师尊,你一点也不老……你最好了……放开我嘛……”
——已经迟了。
师无治很快就让他知道到底谁老了。
更何况这种挑衅的话无异于在助长师无治心里本就放大的欲望——
沙漏翻了三次。
“……我不要了,师尊……师尊,”宣病这下真的不敢再多嘴了,指甲也无意识的挠破了师无治背上的皮肤。
这点痛苦显然是小事一桩,师无治哼也没哼。
宣病一哽,红着眼睛,猫耳也垂下了,恶狠狠的一口咬上了师无治的肩。
不就一句话嘛!
至于嘛!
“啧,”师无治终于出声了,抬手掐住他下巴,望着那双通红的眼,顿了顿,“哭什么?疼吗?”
宣病呜了一声,还以为他终于心软了,抬眸蔫哒哒的看他:“师尊,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疼倒不疼,他现在觉得师无治更疼。
刚才被他咬的地方都流血了……
他方才咬的力度没有轻重,像炸毛的猫。师无治察觉他瞟这伤口的眼神,轻笑一声,“要不师尊这边的肩膀也让你咬咬?反正你也咬了我不止一个地方了……”
宣病一怔,瞬间整个人都烫了,“师无治!你闭嘴!”
师无治眯起眼睛,“还叫上大名了?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
他凑近宣病,身子一动——
“乖乖,别装哭,我知道你的极限。”
宣病一顿,没想到这也让师无治看出来了……
沙漏翻转了二十七次。
浴池里雾气缭绕,水声阵阵,宣病听到水声时,才恍惚着回过神。
他正被师无治抱着沐浴。
热水拂过身体,烫到了被师无治亲破皮的地方。
宣病忍不住一颤,可怜兮兮的,抬眸看他,“疼……”
“快了……嘘,忍一忍。”师无治指尖蘸上药膏,拂过了宣病身上被咬破皮的地方,“我的错,我反省。”
宣病哼了声,心说你每次都这样讲。
师无治以前也这样,像狗,非要撕咬着同一个地方亲。
就像撞他同一个地方一样。
见他真不说话,师无治有点怕小恋人真生气了,毕竟这次他确实很过分。
“真生气啦?”师无治柔下声音,“是我的错,我忘了你十九岁……和以前的承受能力不一样……”
不该□□那么多次……
宣病动了动脚,红着脸看他,“先、先借着水……”
他越说耳朵越烫,偏偏师无治还装作不知道,“水怎么?”
宣病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雪莲花的香气,咬紧嘴唇,又不说话了,垂下猫耳朵,却攥紧了师无治的头发。
这小模样看得师无治先忍不住服软了。
真不怪他喜欢逗宣病。
这谁忍得住?
“师尊……”或许是感觉确实怪异,宣病忍不住将头靠上他的肩,依赖道:“……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