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点了点头:“陛下不知道楚钦月逃了吗?�
萧宁远冷笑连连:“她在慎刑司自缢,没想到……竟是假死。�
“这拓跋恭还真是好手段啊,当我这大梁皇宫是什么了?”萧宁远额角的青筋直跳�
萧宁远正想和玉姣多说几句话,藏冬就在外面通传:“陛下,薛大人求见。�
玉姣的眼睛微微一亮:“是琅儿吗?�
在萧宁远身边姓薛的大人可不多�
萧宁远见玉姣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开心,当下就吩咐了下去:“传薛琅进来吧。�
说到这,萧宁远便对玉姣说道:“他很担心你,你们姐弟好好叙叙旧。�
说完,萧宁远便自觉地往外走去�
薛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着萧宁远行了礼�
倒是那徐昭,站在门口,扯着脖子,想通过这开门的时机,往里面张望一二,他瞧见萧宁远的一瞬间,顿时就把刚才的动作收敛了起来�
萧宁远根本就没注意徐昭的意思,他一边往外走去,看着沈寒时道:“沈大人,随孤过来。�
沈寒时拱手;“是。�
…�
薛琅见到玉姣的一瞬间,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去,将玉姣牢牢拥在怀中�
昔日那个少年,如今已经长得比玉姣还高大了�
此时他这样拥着玉姣的时候,仿若已经可以保护玉姣了�
薛琅抱了一下,就松开了玉姣,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后又拉着玉姣转了个圈,见玉姣整个人好好地站在这,薛琅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阿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薛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下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噗嗤一笑:“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怎么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有泪不轻弹!�
薛琅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那不是担心阿姐吗?�
…�
萧宁远和沈寒时,已经到了另外一间客房之中�
萧宁远看着沈寒时,声音微微一沉:“你可知道,孤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沈寒时抬眸看向萧宁远,语气平静:“请陛下示下。�
萧宁远的眸子之中,有阴云笼起,周身也涌出浓烈的杀意�
沈寒时似乎想到了萧宁远要说什么,便安静的等待着�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也满是肃杀:“拓跋恭胆敢挟持后妃,辱的不只是玉妃,是孤的脸面!更是我大梁的威严!�
沈寒时听到这,便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擒拿拓跋恭,扬我国威。�
萧宁远看向沈寒时,问道:“沈大人以为如何?�
沈寒时几乎没有思索地开口了:“臣以为,若在此事上,我们偃旗息鼓,那北燕定会以为,我们怕了北燕。�
说到这,沈寒时微微一顿:“拓跋恭狼子野心,便是我们大梁不出兵,拓跋恭也不会善罢甘休。�
“臣,支持陛下的决定。”沈寒时继续道�
萧宁远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寒时,他本以为沈寒时这样的文官,会言辞激烈的反对这场战事�
没想到�
沈寒时竟然这样干净利落地同意了下来�
他似乎比其他,不喜战事的文臣,更有风骨�
萧宁远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拍沈寒时的肩膀:“孤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到这,萧宁远便眯着眼睛说道:“传令下去,稍作歇息,便去燕门,孤要亲自督战!�
…�
萧宁远和沈寒时商议过后,便回到玉姣的屋内�
此时的玉姣,正坐在床头�
见萧宁远过来,玉姣想要起身迎接,可萧宁远却大步走到了玉姣的跟前,一把抱住了玉姣,将玉姣往床的里侧放去�
玉姣轻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萧宁远刚才也没想做什么,他也连续好几日没睡觉了,便想着让玉姣睡在里面,同玉姣一起休息�
可没想到,玉姣这么一捂心口�
倒是让他瞬间惊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放在玉姣的衣领处�
玉姣伸手摁住自己的领口:“陛下,这……这……还是别……�
不等着玉姣说完,萧宁远便不有分手的,将玉姣的说挪开,拉开了玉姣的衣领子�
玉姣自知,自己拗不过萧宁远,只好放弃挣扎�
良久�
玉姣见萧宁远不动了,正想抬头去看,却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
她看过去的时候,却是萧宁远的眼睛泛红,此时的他,正用自己那粗粝的手,轻轻地触碰玉姣心口受伤处,此时缓缓地掀开,那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白棉布�
这样的动作,让玉姣有些疼,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宁远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接着,他终于看到玉姣那位置刁钻的伤口�
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姣姣,你受伤了。�
玉姣伸手捂住了萧宁远的眼睛,声音轻柔:“陛下,别看,臣妾没事的……这伤就是看着吓人一些,但其实不要命。�
玉姣说得轻松�
可萧宁远却不能不在意�
萧宁远亲自拿了药过来,为玉姣清洗伤口,敷药,等着一切做好,时间又过去许久,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玉姣见萧宁远神色疲惫,终究是于心不忍,开口道:“陛下,臣妾累了,我们睡一会可好?�
萧宁远点了点头,靠着玉姣的旁边躺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自玉姣失踪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或者是说,他根本就舍不得睡觉,他要将所有的时间,动用来寻找玉姣�
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他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安稳了起来�
玉姣说要睡觉,其实就是为了糊弄萧宁远,想让萧宁远去休息,可不知道为何,当萧宁远睡了后,睡了一整日的她,竟然也跟着昏昏沉沉地睡着�
等着第二天玉姣醒来的时候�
萧宁远已经沐浴更衣了,此时的萧宁远,已经洗去一身的仆仆风尘,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头发也好好束了起来,不似初见之时,那般憔悴狼狈�
见玉姣醒了�
萧宁远就眉眼温和的,看向玉姣:“姣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玉姣笑了起来:“臣妾昨天白日,就睡了一日,晚上又睡了一晚上……哪里还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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