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鸢情深》 第1章 [现代情感] 《辞鸢情深》作者:夕籽夕【完结】 文案: 【刚出分,还会涨】【豪门太子爷*顶级美貌设计师】 「双方一眼钟情身份差追妻破镜重圆双洁」 两个人的见色起意!生理性喜欢! 他们都说,太子爷季柯对女学生阮鸢是玩玩而已。阮鸢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却…… 阮鸢:我们结婚吧! 季柯:想什么呢!你才21岁。 阮鸢:你想过和我结婚吗? 季柯:……没有 阮鸢知道季柯既不会娶她,也不会放手,以逼婚为借口分手…… 最后,太子爷直接气到胃吐血…… 标签:豪门总裁 现代言情 破镜重圆 一见钟情 双洁 第1章 回忆初见 黑色鸢尾花——绝望之爱中的璀璨光芒 暗中仰慕,绝望的爱。你是我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身份差距,中间有小虐,双洁,he) …… 阮鸢下课后,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季柯的来电。 他那科技公司今日盛大开业,一众好友齐聚“好客斋”为他庆贺。 他嘱咐阮鸢先过去,自已处理完事务随后就到。 好客斋,是季柯好友郁斯言的产业,粤州声名远扬的中式餐厅,消费水准极高,人均千元起步。 阮鸢下车后,踏入一楼的大厅。 一幅气势恢宏的刺绣屏风瞬间映入眼帘,针法细腻入微,色彩鲜艳夺目,令人惊叹不已。 餐厅顶部采用斗拱结构,巧妙支撑着天花板,装修精致考究。 全红木的木质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陈列着郁斯言收藏的古玩瓷器和精美的玉石摆件。 墙壁上的壁画以传统工笔技法绘制,细腻入微,无一处不彰显出餐厅的高贵与大气。 用阮鸢的话来说,一个字——“贵”。 路过大厅,她乘坐电梯上至三楼。 电梯门开启,服务员欲上前带路,阮鸢礼貌拒绝。 这一年多来,她在这吃饭的次数,比在学校食堂还多。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vlp大包房门口,正欲伸手推门,里面的声音传来,还提及了自已的名字。 她微微思忖几秒,静静地站在雕花木门门口,听着半屋子的人对她评头论足和冷嘲热讽。 那些声音,她都能对号入座,声声入耳,刺得她那颗本就不坚定的心摇摇欲坠。 这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粤州的超级富二代,都是季柯的好友、发小和同学。 “你们坐门口的看着点,季柯晚点再来,他让阮鸢先过来了。”坐在一旁正专注打牌的郁斯言,提醒着那群热火朝天聊八卦的大小姐们。 季柯的高中同学齐潇儿,顿时面向向牌桌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手机里刷着微博,忍不住赞叹道:“季太子今天太酷了,回国两年不到,他的智能科技公司便注册开业,还有模有样的,微博里,全是季川集团季柯的热搜。” 季柯的发小苏逸舟回应道:“你以为他在剑桥五年是打酱油啊!他的脑子一个抵你们十个。” 齐潇儿想起季柯的女友,不满地扁扁嘴:“别成恋爱脑就行。” 宋薇笑着说:“想多了吧!谁当恋爱脑,他季柯都不可能。” 宋薇是季柯女发小的闺蜜,她所了解的季太子那可是高岭之花,人间极品,哪有这么容易下凡。 齐潇儿接话说:“那他常带的学生妹阮鸢,算怎么回事?” 季柯老宅的邻居秦方好不屑道:“带着玩玩呗!你以为他当真了,他们家三代单传,那个学生妹也能肖想?” “那倒是,听说那学生妹无父无母,学费都是自已打工挣来的。就我们季太子爹妈的身份地位,她还是捞点钱快些跑路吧!”齐潇儿也表示认同。 宋薇道:“别说门第了,季柯也不过是玩点新鲜感,哪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见几个女人叽里呱啦不停,一旁打牌的顾宴礼侧头说:“别扒拉了,阿辞不会和她结婚的。”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家里长辈和特熟的朋友一向这么称呼他。 而顾宴礼是季柯的发小兼同学,他俩3岁就在一起玩了,他对季柯的了解可以官方认证。 …… 里面的嘲讽还在继续,门外的阮鸢已然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语,有时候甚至更难听。 阮鸢必定不会与她们去理论,她也没那个底气。 她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了这间一顿饭钱她需要打一年工的高价餐厅。 出了好客斋,阮鸢漫无目的地走着。 粤州今年的冬天也开始冷了,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外套,脑海里浮现着去年夏天的初见: 那天周六,阮鸢在四季百货的一家服装店做兼职。 早上上班时还艳阳高照,下班时却滂沱大雨。 阮鸢向来没有带伞的习惯,可此时却被这暴雨为了难。 她今天穿着店里的工作服,一条白色的运动款连衣裙,还有一双小白鞋。 衣服打湿了无所谓,可鞋子湿了,回去倒是个麻烦,明天上班还得穿! 阮鸢站在商场3号门的门口,望着大雨发呆。 她静静地等待着,期望过一会儿,那滂沱大雨能稍减几分。 第2章 突然,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匆匆忙忙地跑进商场,雨水顿时四溅而起,沾湿了她的白色裙子一大片。 阮鸢有些窘迫,这白裙子的布料实在太过轻薄,她担心会不会透出里面的内裤。 就在此刻,一位撑着伞的工装裤大长腿,落入了阮鸢正低垂的视线之中。 阮鸢隔着伞,只能瞧见他身穿军绿色衬衫,内搭白色短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 阮鸢身高一米七零,目测对方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怕是得有一米八五往上。 男子撑着伞停顿了约莫半分钟。 忽然,他脱下自已身上的衬衫,递至阮鸢跟前,声音清冽却悦耳:“系在腰上吧!” 阮鸢望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正递来衬衫。 她怔愣着,并未伸手去接。 半分钟过去,男子将黑色雨伞微微掀起,一张精致却不失力量感的面容展露出来。 他一头短立碎,眉骨高耸立体,眼尾尖锐且上扬。 眼窝深邃,眼眸漆黑。鼻梁高挺,嘴唇略显单薄,脸部轮廓线条凌厉分明。 明明是一身简单又清爽阳光的休闲装扮,却散发着一种闲云野鹤的公子哥模样,贵气十足的感觉。 他手上的衬衫又往阮鸢面前递近了一些,嘴角上扬:“拿着吧!裙子有些透。” 阮鸢听闻裙子透,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 她没再多想,伸手接过他的衬衫围在了腰间:“谢谢,我该怎么还给你。” 阮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内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男子依旧嘴角弯弯,再次递来手中的雨伞:“拿着,快回去吧!” 这一幕,在阮鸢往后的日子里时常回忆。 她后来忆起,当时的局促与紧张,不过是源于那一刻的一见钟情。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见色起意”。 作者有话说: 看书图个开心、舒服、打发时间。 剧情需要,文中所有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刚刚更新,如无特殊情况,保证每天更新4000字,喜欢的小主子,请关注作者,顺便加个书架吧! 作者玻璃心,不喜欢的亲们,退出本书即可,别开骂! 没看完,别轻易打二星三星! 码字不易! 感谢大家! 第2章 季柯 季柯忙完手头工作,前往好客斋。 二三十位好友汇聚于此,赞誉之声此起彼伏,恭维之语也不绝于耳。 那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菜肴,主位特意为他留着。 然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却不见阮鸢身影,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道:“阮鸢呢?” 好友顾宴礼回应道:“没来呢,本以为会和你一同来。” 季柯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 他的声音平淡如常:“人呢?” 电话那头的阮鸢说:“头疼,我在宿舍。” 季柯知道她向来有头疼的毛病,便也没多在意,说道:“饭局结束我来接你。” “你别来了,我想早点睡。”阮鸢直接拒绝,此刻的她,实在不愿在心情不佳时见到他。 电话挂断后,阮鸢紧紧捂着风衣,缓缓往学校大门走去。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今晚的风也确实把她的偏头痛再次引发。 到达寝室时,好友纪瓷满心诧异:“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家季太子今日没有大肆摆宴庆祝?” 纪瓷从大一开始便与她成为室友,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她对阮鸢和季柯恋爱的事,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有些头痛,我就先回来了。”阮鸢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已床铺下方的凳子上。 纪瓷用手心轻触她的额头:“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快洗澡先睡。” 纪瓷看着她今日萎靡不振地走向洗手间,心中满是疑惑:这人一周最多回宿舍两次,今日就算头疼,怎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回来呢! …… 阮鸢是海港大学珠宝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 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程了,所以这学期的课程安排格外紧凑。 阮鸢向来学习态度端正,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过课。 她那出众的各科成绩,更是稳稳地占据了老师心中宠儿的位置。 此刻,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纪瓷挽着她走出教室:“我爸在挚爱珠宝给我找了个小助理的位置实习,年后就过去,你怎么打算的?” 该如何打算呢? 阮鸢早已被本校保研,她原本预备投几家公司,下学期先实习半年再读研。 可现在……她却开始踌躇了。 季柯的心思,她虽说不能完全洞悉,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的喜欢不假。 可想要一个圆满结果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她若是留在海港大学继续读研,往后的纠葛必然不会少。 没有结果,还要继续吗? 她陷入了沉思。 阮鸢所向往的理想生活可不是这样,即便她爱季柯,也不可能撞破南墙的去爱。 她浅然一笑:“不知道呢,过完年再看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季柯的电话向来准时。 阮鸢觉得,她的课表季柯肯定都能倒背如流。 她笑意盈盈地接通:“我下课了。” 第3章 “出来吧!”季柯的话语简洁而直接。 出了学校,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依旧停在大门左边一百米处。 阮鸢挎着单肩亚麻大包上了车。 季柯目不转睛地从学校门口就开始盯着她。 他轻轻捏了捏阮鸢的脸颊:“头还疼吗?” 阮鸢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好多了。” 紧接着,她笑着说道:“还没恭喜你,季老板开业大吉!” 季柯启动车子后,瞥了她一眼:“过期作废,昨天干嘛去了。” 阮鸢侧头笑看着他,暗忖:多好看的一张脸呐!真羡慕曾经拥有过他的自已。 季柯侧眸,见她盯着自已,不禁失笑:“傻乐什么?回家吃饭去,点了你爱吃的菜。” “对噢,辛巴昨晚会不会把你沙发扒烂?”阮鸢突然想起他的大金毛。 平时就算不回去过夜,阮鸢也会抽空过去遛遛他的狗,昨晚实在没那心情。 开车不过五分钟,就抵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季柯极其自然地接过她的大包,搂着她的肩膀一同走进电梯。 12楼转瞬即至,这套两居室是他俩好上之后,季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房子。 之所以说费尽周折,主要是这个小区建成已近十年,该装修的都装修了,该入住的也都入住了。 这套房子精装修了好几年,却一直无人居住。 虽说对装修不太满意,但毕竟是新房子,自已住着总归舒服些。 自从两人住过来,软装配饰全都更换。 阮鸢倒是无所谓,她从小寄人篱下,对于这些,哪里会有什么要求。 季柯可称得上是日常挑剔大师,要不是怕装修耗费太多时间,他肯定会把房子拆了重装。 房子面积110平,两房两厅。 他们只用了一间房,另一间则凑合着当作书房和衣帽间。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小羊皮沙发。 沙发造型简约,却质地细腻柔软。阮鸢用了一年多,确实认同这一分钱一分货的真理所在。 餐厅与客厅相通,一张方形的金属材质餐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环绕着它。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屋子装修简约,家具却绝不将就。 季太子能屈尊于此,已经令这个两居室蓬荜生辉了。 两人进屋后半晌,屋里的大金毛辛巴,才慢了半拍从阳台悠悠地迎出来。 很显然,昨晚没回来遛它,它有些不太热情。 阮鸢摸摸它毛茸茸的头,笑着说道:“昨晚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公园逛。” 辛巴立刻摇晃起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就原谅了她。 于是,又开始日常的一幕,阮鸢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当阮鸢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时,季柯坐在沙发上透过电视背景墙的金属装饰,见狗狗准备跟进浴室,他连忙开口制止:“辛巴,过来!” 辛巴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小步走来。 季柯冷着脸,拎起它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跟她进浴室。” 狗狗也不和他汪汪计较,反正下次它还得跟着,就算女主人一次也没让它进去过,趴在门边守着也好香香。 很快,阮鸢带着一身香气出来,坐在了季柯身边,辛巴也立马蹲在她脚边闻香香。 季柯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一捞,将她抱坐在自已身上。 他轻柔地捋过她的长发至耳后,亲亲她的脸颊,问道:“元旦节,有安排吗?” 阮鸢挑眉问道:“要去哪?” “他们约着去冬城看雪。”季柯嘴里回答着她,手却开始不自觉地往她衣服里钻去。 第3章 和谐 阮鸢忆起那群富二代,心中本能地涌起一股拒绝之意。 然而,她还是委婉地开口道:“你们去吧!学校快考试了,我想利用假期好好复习。” 季柯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不满地轻咬她的唇瓣,双臂紧紧拥着她。 这位太子爷,他的霸道总是在给予她选择之后,才肆意展露。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然熟练地开始解她的扣子,声音低哑而魅惑:“飞机已经安排好了!” 当衣服被解开的那一刹那,阮鸢首次因他的亲密触碰而心生抗拒之意。 季柯于她而言,就如同致命的毒药,她深知自已不能再继续沉迷下去。 可在这种事情上,她又哪里有做主的权力呢? 季柯在床笫之事上,向来既缱绻黏人又强势霸道。 他紧紧缠着阮鸢,一次次地与她狂热痴缠,纵情沉沦。 屋里的门铃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响起,季柯身着一条系带的家居长裤,光裸着精壮的上身前去门口拎回外卖。 那饭菜是私房菜馆送来的,全是阮鸢喜爱的菜肴。 季柯将饭菜摆放妥当后,便走进卧室去捞人。 他连着被子将阮鸢抱起来,语气中满是嫌弃:“昨天没吃饭吧!肚子上那二两肉全给饿凹进去了。” 阮鸢本就身形纤细,季柯的手在她身上仿佛比尺子还要精准。 阮鸢刚刚被他折腾得几近瘫软,再加上昨晚半夜才入睡。 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只想睡觉。 第4章 她闷在被子里,声音含糊不清地说:“我睡醒再吃。” “乖,吃了再睡。”季柯见她实在是没精神,又软下语气耐心哄着。 “鸢宝……听话。” 阮鸢哪里抵挡得了他的软磨硬泡。她乖乖睁眼,伸出嫩白的手臂,等着他为自已套上睡衣。 饱餐一顿后,阮鸢哪里还睡得着。 两人开着车,带着狗,来到这一片的绿化公园遛弯。 公园中蜿蜒曲折的小径,穿梭在绿树花丛之间,路面由鹅卵石铺就而成。 辛巴性格温和,却酷爱出来溜达。它兴奋地冲进精心修剪的灌木丛中乱窜,矫健的身姿在草地与灌木丛中疾驰,带起一片片落叶…… 遇到其他小伙伴时,它更是热情无比,欢快地跑过去,相互追逐打闹。 阮鸢和季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前面闹腾的大金毛。 阮鸢声音温和徐缓:“今天不忙吗?这么早来等我。” 季柯斜睨了她一眼,说起话来语气不见得好,可表达的意思却总能让阮鸢开心。 他慢悠悠地说道:“昨晚谁说不舒服,也不让我来接,今天不早点来陪,生气了谁去哄?” 说句实在话,他作为男朋友,阮鸢给他99分,扣除的那一分,那是怕他骄傲。 没等阮鸢回答,季柯不咸不淡地说:“元旦之前会很忙,我妈也回来了,家里的职位,我爸盯得紧,他们怕我注册了新公司就心思全花上面了。我回去打卡几天,好腾出时间带你去冬城。” 阮鸢慢了半拍点头道:“好。” “你怎么了,头还疼吗?对我不冷不热。”季柯用手心试探她的额头,阮鸢今天的话特少,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阮鸢微微掀起眼皮看向他,她自然是不会讲出实情的,随便找了个没睡好的借口来敷衍他:“哪有,我这是困得没精神。” 季柯一眼不眨地继续盯着她…… 她的眼型修长,眼尾上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嘴巴偏薄,唇峰却格外明显。 阮鸢属于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精致且立体。她十足的浓颜系少女感,还带着些混血的韵味。 季柯痴迷于她的颜,阮鸢是他见过素颜最漂亮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就移不开眼的那种。 想他季川集团三代单传的季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从小的生活环境,见过的世面以及接触的人,都是上层阶级的精英。 他的身份,自然不乏美女名媛主动贴靠。 初次见面就心动,且移不开眼,也就只有去年初夏的阮鸢。 阮鸢见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几分俏皮,她出声问道:“傻子,我好看吗?” 季柯瞬间回过神来,却脱口而出:“看不腻的那种。” 他说完,便想去亲吻她的唇。 阮鸢头往后靠,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娇嗔地说道:“你就是色迷心窍,喜欢我这身皮囊,等我以后皱纹满脸,你还觉得好看吗?” 季柯一把抓起她的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吊儿郎当地回应:“爷就是色迷心窍,忙得晕头转向都要惦记回来吃你豆腐。” 他总是会很巧妙地忽略关于未来的话题,阮鸢也早已经习惯了。 懒得和他继续不正经,他反正天天吃豆腐都不会腻的。 阮鸢站起身来,去找那只已经不知踪影的大金毛:“辛巴……” 辛巴听见阮鸢的呼喊,欢快地朝她飞奔过来。 阮鸢喊它,向来事不过三,狗狗辛巴无论在干嘛,都会第一时间扑过来。 季柯赶紧在它贴上阮鸢时,迅速拎住辛巴的后脖颈。 他看着一身树叶泥土的狗,满脸嫌弃地说:“离远点,看你这身泥!” 阮鸢倒是丝毫不嫌弃,她基本上每天放学都会过来带着它溜达一圈。 有时候给狗狗洗澡的活儿她也常做。 但季柯极不喜欢狗狗过于黏她,不知道是怕辛巴的泥污粘在自已身上,还是连狗狗的醋也吃。 阮鸢问过,而他却理所当然地回:“它弄你一身泥,那不是间接粘我身上了。” 这只大金毛是季柯回国时带回来的幼狗。 之前一直养在他家的老宅,狗狗当时才几个月大,还没现在一半大。季柯当时很惦记它,可又不愿意回老宅去住。 和阮鸢同居后,就顺道把它带了过来。 阮鸢记得,刚开始他对辛巴可宝贝了,到后来却越养越嫌弃。 辛巴此刻因为不能扑向阮鸢,眼神委屈,嘴里也直“呜呜……” 它可以容忍季公子的嫌弃,却不能容忍他不让自已靠近阮鸢。 季柯对它可不会让步,他直接给辛巴套上狗绳,顺便打电话给护理辛巴的宠物中心,让他们接去洗澡。 阮鸢随他去,今天她实在是过于疲惫,也实在不想回去伺候这只黏人的狗。 俩人回到公寓,洗漱干净后躺在床上,阮鸢很快昏昏欲睡,而季公子的手却还在“兴风作浪”。 她抓紧被窝里的那只作乱的手,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季老板,你还是省着点折腾我吧!真的困。” 季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咬了下她的肩头,憋着一股劲儿说道:“你可能一周见不到我,我得回老宅住几天,你不想?” 阮鸢惊醒,侧头看他:“你妈回来了?” 第5章 “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松手,鸢宝,我就要一次。”季柯回来,就是为了提前享受下周福利,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 阮鸢微微皱眉,那模样娇俏可人。 她试图推开季柯的手,却发现自已根本使不上力气。季柯趁机将她搂得更紧,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鸢宝,就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尽的诱惑。阮鸢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虽有抗拒,却又无法抵挡他的温柔攻势。 季柯的手缓缓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每一个触碰都如同点燃了一簇火焰,让阮鸢的身体渐渐升温。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那温柔的触感让阮鸢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微微喘息着,想要拒绝,却又在他的热情下渐渐迷失。 季柯的吻愈发炽热,他的手也更加大胆地探索着她的身体。 阮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自已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却又在心中暗自叹息。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总是充满了这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和矛盾。 季柯将她翻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和渴望,让阮鸢的心微微一动。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沉醉其中。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已的生命中。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温柔与热情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烦恼。 然而,阮鸢的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丝不安,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但在这一刻,她只想尽情地享受季柯的爱,哪怕这只是短暂的幸福。 第4章 钻石级太子爷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 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土回国的那次。 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 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 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 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 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 季柯其实很忙,他在季川集团分管了一家酒店和一家网络公司。 酒店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他都是每周去打卡般的存在。 但网络公司,他还算上心,毕竟有兴趣,也是他的特长,只要有空,他基本每天都会去逛逛网络公司。 除了网络公司周一的例会,他会准时出席,其它的上班时间季柯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最近半年,他的多半心思都在自已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上。 毕竟是自已的心血,偏心点也是应该。 出了公寓,黑色大g直奔季川集团总部。 昨晚闹得太晚,竟然忘了今天得去集团公司开会。 季川集团是以他太爷爷的本名来命名的。 太老爷子在那个时代做码头航运发家,之后行业拓展到船只货运,珠宝玉石,房地产酒店等。 从他爸开始,又增加了些网络科技类。 所以说,他季柯不仅是富n代,而且是家里独苗苗,没人和他争宠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他母亲在柯家的股份,那可真是资产雄厚到难以估算。 集团高层会议十一点结束,季柯踩着结束的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季老爷子季正贤在前两年已经彻底卸任。 反正儿子就一个,迟早得给他,自已趁着还有个健康的身体,早早回去安享晚年了。 季柯的父亲季弘开完会刚踏进办公室,瞧见自已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快走两步,从季柯手中抽出手机,厉声道:“你怎么不干脆饭点来!” 季柯抬眸看着他爸,懒洋洋地说道:“开会也没我什么事,您有事在办公室和我说,更方便。” 季弘气不打一处来,他全心全意为集团工作30年,怎么就生了个光会偷懒的儿子,这从小的精英式教育都教到哪去了。 他努力平复情绪,稳住身为董事长的气度,实在是不想每次见面都和他冒火。 季弘压低声音沉声道:“算了算了,别逼我在公司动火,晚上回老宅住,你妈回来了。” 季柯收到可以撤退的消息,从他父亲手中抽出自已的手机,他轻轻一笑:“那我就不碍您眼了。” 今日的季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的修身定制西装,他向来不爱穿衬衫,里面都是一件素色的白t或者黑t。 虽不正式却也贵公子气质十足。 就他那颜值和身材,不当纨绔公子哥,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是! 季柯从小成绩优秀,初中还曾跳级。 17岁高中毕业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贾奇商学院本硕连读。 5年时间,他除了修完工商管理硕土,还拿到软件工程的学土学位。 第6章 22岁毕业,他在英国创业1年后,被家人逼迫着回国。 季柯虽说是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可他却有着一根反骨。 他不爱束缚,喜好自由,条条框框束缚不了他。 可他却有着自已的原则和底线。 凡事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不触碰法律和人格底线的情况下,随意去做,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就好比他上班的态度,虽说10点钟去,可该干的活,他可一样没少。 他看似态度玩世不恭,可交出的答卷永远是满分。 所以,集团高层和家里长辈都对他又爱又气,都是拿他没办法。 他此刻迈着大长腿,在顶层办公室的大厅路过时,一众董秘和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但视线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瞄。 这可是钻石级别的太子爷呀!会投胎不说,还长得过分的帅…… …… 阮鸢在下课时,接到了发小林玖儿打来的电话。她笑意盈盈地接通:“这些天你在哪呢?” 林玖儿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京市打酱油呢!演个女三。” 林玖儿是阮鸢的发小,她读完三年艺术专科后,便投身娱乐圈摸爬滚打。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 林玖儿和阮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甚过亲姐妹。 阮鸢忍不住念叨:“好想你啊!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儿很是无奈:“这演艺圈真他妈难混,我也想回去躺平,可惜没那个条件。” 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我在这剧组走不开,粤州的初心珠宝,需要手模拍一组新款首饰的照片用来做销售册子。你去怎么样?” 阮鸢自从和季柯在一起,就被他明令禁止兼职打工,不过画珠宝设计图投稿倒是被允许。 手模不露脸,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阮鸢回应道:“初心珠宝应该靠谱吧!签协议吗?” 林玖儿对她和季柯的事情一清二楚,她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种大公司肯定签啊!人家还怕你找他们的麻烦呢!” 能签约就行,阮鸢回答:“可以去试试。” 林玖儿说:“我哪能让你露脸呀,就赚点零花钱玩玩。你那双手要是被录取了,拍一组照片能有一万块,一天时间就够,还挺划算的。” 阮鸢果断答应,毕竟上哪儿找一天一万的收入,多存点钱总归是好的:“好,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玖儿道:“我这部戏,年前杀青,过年半个月的时间,应该都能在粤州。” 去年是阮鸢一个人在那套公寓过年,听到林玖儿今年回来粤州,阮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林玖儿一起过年的欢乐场景,那温馨的画面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起来。 …… 作者有话说: 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可以等养肥了再看。 上本书已经完结,可以点击去看看。 感谢大家! 第5章 季家 挂断林玖儿的电话后,阮鸢和纪瓷已经走到了学校食堂。 两人在打饭窗口挑选了几样家常菜,而后在大厅的一角坐下吃饭。 隔壁班同专业的好友陈序端着餐盘,在她俩对面坐了下来。 纪瓷和陈序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在同一所学校,只是同专业不同班。 大学这几年,他们经常在校园里一同参与各种活动,阮鸢和他也相当熟稔。 纪瓷询问陈序:“留学申请没什么问题吧?” 陈序回应道:“问题不大,就等着雅思成绩了。” 阮鸢好奇地发问:“你申请哪所学校?” 陈序学习成绩中等,他略显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 这所大学极为注重创新和原创性,还提供顶级珠宝品牌公司的实习机会。 虽然也注重商业性,但并不会束缚大家,学院鼓励学生挖掘内在灵感,呈现自已独特的创造性和想象力。 这是阮鸢梦想中的学校,她满是羡慕,忍不住开口:“我也好想去!” “一起申请吧!我也是刚刚提交了资料。”陈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出国留学若能有朋友相伴,那真是太幸福了。 纪瓷看向阮鸢:“你……他能答应吗?” 想起季柯,阮鸢轻叹一口气:“我再想想吧!” 陈序接着讲道:“你的雅思早就过了,加上作品集和学校推荐,以你的成绩申请成功是很容易的。” 阮鸢再度问:“那费用呢?” “节省一些的话,两年下来,60万足够了。咱们还可以去兼职,多画些作品投稿啊!”陈序有条有理的说道。 难得阮鸢有这个意向,他自然是期望能一起前往,况且他向来不看好她和季太子。 燃起这个小火苗之后,阮鸢在宿舍午休时,特地查看了一下自已几张卡的余额。xl 前几年兼职,她攒下了五六万。这两年和季柯在一起,她妈转给她的三十万生活费基本未动。 撑一年倒是能行,但凑到50万会更稳妥些。 其他的杂费,可以等去了之后再通过兼职解决。 阮鸢算完卡里的余额,突然间被自已的举动给惊到了。 真的要出国吗?那季柯该怎么办?是拖着,还是分手?他会同意吗? 第7章 阮鸢心中忐忑又纠结,她不愿再深入思考,说白了,其实就是自已舍不得。 还是有空多挣些钱吧!有钱了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实际上,季柯曾给过她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阮鸢并不知道。 刚开始她没打算用,但季柯硬是给她绑定在手机支付上。 所以,阮鸢的日常开销都是那张卡。 …… 季柯今天可算是最尽心尽职。 上午去了趟集团公司气了他老爸一顿,中午去到四季酒店临时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议,了解最近运营情况。 下午,他在自已的科技公司待到六点才下班。 公司即将推出的教育机器人正在最后的调试阶段,这里面的程序也有他的一番心血,他得时刻盯着点。 六点三十分。 季柯驾驶着他那辆黑色的大g,朝着老宅的方向驶去。 季家的老宅,距离市中心的季川集团不过十公里,是粤州第一批西式别墅群。 这栋建于70年代的别墅,外形极具那个时代的独特风格。 建筑结构采用了当时颇为流行的砖混结构,墙面平整坚实。 屋顶上红色的机制瓦片排列得规整有序,给人一种传统且温暖的视觉感受。 别墅的正门宽阔大气,两侧矗立的白色罗马柱,更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态。 季柯的车径直开进了别墅大门,庭院两侧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每逢秋季,便会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四周还摆放着很多名贵的盆栽,整个庭院生机勃勃。 季老爷子自从卸任之后,每日赏花养鱼,过得逍遥又自在。 季柯还未入内,管家祥伯便笑眯眯地上前来迎接:“就等着您了,今天英姐做的都是您爱吃的菜。” 季柯对着祥伯唇角轻勾:“开饭吧,我爸回来了吗?” 客厅里的季弘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了火气:“一回来就要开饭,你当这里是饭馆啊!” 季老爷子一拐杖杵在地板上,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少说他几句,一会儿又跑了。” 这隔代亲向来不是虚言。 季老爷子对儿子向来严厉,可对孙子这25年来,连一句重话都没曾说过。 老爷子好不容易盼着宝贝孙子回来住上几天,别又给他气走了。 此刻,柯敏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开饭啦!阿辞,扶爷爷过来。”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他出生于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时,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季老爷说道:“宝贝,辞旧迎新,就叫你阿辞吧!” 季柯听到母亲的声音,并没回应。 他搀扶起老爷子朝着餐厅走去:“爷爷,元旦我把辛巴带回来陪您玩几天。” 季老爷子爽朗大笑:“你这小子去哪儿野,这次怎么不带上它?” “带着麻烦,冬城天冷,别给它冻感冒了。”季柯随口胡诌道。 暑假时,他带着阮鸢去山上避暑,阮鸢偏要带着辛巴,这大灯泡实在是碍眼极了。 爷孙俩走到餐桌旁坐下。 季柯望向眼前这位即便55岁,却依旧干练利落,又雍容美丽的女人。 他开口喊了声:“妈。” 语气却并不热忱。 柯敏端着餐盘坐下:“尝尝这个奶酪火锅,外公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我多带了些。” 季柯点头,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顺便给季老爷子舀了一勺:“您来一勺就好,不能多吃!” 老爷子开怀大笑,在这屋里,他就服这宝贝孙子。 柯敏也早已习惯儿子与自已的相处模式。 自季柯出生百日之后,他们母子见面的次数,都是以季度来计算的。 柯家从事金融产业,银行证券遍布多个国家。 柯家的老爷子,对待儿女一视同仁。 柯敏作为长女,其持股数量甚至超过了弟弟柯翰文。 不仅如此,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居然崇尚艺术,满脑子都是画画与雕塑。 第6章 柯女士xl 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 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 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 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 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已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土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 季柯看向自已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 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 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 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 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替我向外公舅舅问好。” 柯敏心中满是惊喜,笑着回应:“好!那过年我在瑞土等你们。” 饭后,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 实则,这对夫妻根本走不进季柯的内心。 第8章 季柯不但与母亲关系生疏,对父亲亦是如此。 这一对集团掌舵者夫妻,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无暇顾及,更别提他们自身感情的维系了。 柯敏原本与季弘是经人介绍的商业联姻,属于毫无感情基础的闪婚。 再加上,一年当中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两人近三十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连两三年都不到。 季柯自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已的父母相爱过。 在他看来,父母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 柯敏回国,季柯当然得老老实实呆在老宅住几天。 维持表面的和谐,他向来也会主动去做。 回房洗漱完毕,他拨通了阮鸢的视频通话。 此时已将近十点,视频那头的小女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身着乳白色的家居服,正窝在沙发上侧躺着。 季柯见她那眯着双眼,眼神迷离的小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回房睡去,记得把门关上。” 阮鸢还未来得及回应,辛巴在沙发边,听到他的声音便汪汪大叫起来。 阮鸢眯着眼,瞥了一眼狗狗,嘴角弯起:“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你教出来的好狗。”季柯忍不住吐槽道。 阮鸢的声音绵软无力:“那是你的狗。” 季柯懒得与她谈论这条不懂事的狗,只是低声说道:“困了就回房去睡,明天再说。” 阮鸢被辛巴这汪汪几声叫唤,已没了睡意,本想问问他妈妈回来的事宜,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阮鸢之前问过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恋爱了吗?” 季柯只是回答:“没必要告诉他们。” 自那之后,阮鸢之后便不再问起。 他在自已面前,几乎从不提及家里的人。 提到时,也只是个代号的意思。 诸如“我妈回来了,老爷子来电话了,我爸让我去公司。”然后便没了下文。 阮鸢看着手机里的季柯,懒懒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季老板,晚安。” 视频突然中断,季柯本想再多看看她,只因见她困得厉害,才让她回房休息。 老宅这两年,他很少回来过夜。 与阮鸢同居一年多以来,他早已习惯身旁那人的温柔绵软。 此刻,他毫无睡意,只好调出游戏,玩上两局再睡。 第二日,一家人都在等着季公子下来吃早餐。 大少爷昨晚直至三点才睡着,哪能这么早起床。 季弘一直等到八点,实在没了那份耐心,他强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季老爷子与孙子相处的时间最长,早就习惯了宝贝孙子的作息时间。 他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宽慰着儿媳:“由他多睡会儿吧,他也就每天起床晚些。公司那边,打理得很好!” 柯敏向来对自已严格要求,生活习惯更是健康且规律。 这儿子大了,不好凡事都唠叨,况且她之前也未管过。 她强压着自已的性子和老爷子吃完早餐,回书房处理工作事宜。 季柯一觉睡到十一点,恰好起来洗漱后便可以用午饭。 若是季弘在家,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他的母亲大人,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也只能由着他。 午餐时间,柯敏说出了此次回国的目的。 她向来行事果决且强势,小事尚可容忍,大事绝不妥协。 从季柯的名字,便能知道这一点。 柯敏直言道:“你过年就满25岁了,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季柯闻言,家里人从未过问过他的私人生活,自已母亲明显话里有话。 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与阮鸢的和谐相处。 季柯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没有。” 这庞大的家业,必定不会让他在婚姻上自主抉择。柯老爷子早已为外孙做好考量,也说服了自已的女儿。 柯敏面带微笑地说:“那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 季柯未作回应,等待着母亲直言。柯敏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已心里明白,现在也不需要商业联姻来助推家族产业。只是,那人必须能够在公司里帮衬到你。” 季柯挑眉,接话道:“所以呢?” 柯敏嘴角上扬:“外公的老友们有几位孙女都很优秀,名校商科硕土毕业。我已经看过照片,相貌也很不错。等你这次回瑞土,让她们过来和你见面,可好?” 见儿子听完后,迟迟没有回应,柯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人还要能入你眼。我们也期望,你能找到一位自已既喜欢又能分担公司事务的伴侣。” 季柯心中冷哼,他们自已的婚姻已经不幸,竟还要强加于他。 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心中,唯有这两边的家业继承才是最重要。 季柯心中虽有怒气,却思考着如何应付。 在这件事上,他母亲所言确实在理,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又为了两边的公司着想。 若是与她强硬对抗,恐怕连爷爷都不会帮他。 要不,暂时敷衍过去。到时候,对谁都不点头就行。 季柯舒展开眉头,轻轻一笑:“去了再说吧!” 柯敏见他没有反对,那便是同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布菜,心里琢磨着要多安排几个才好,总归会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第9章 第7章 伯乐 季柯本想着这一周母慈子孝的度过,可母亲的那番话注定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面对。 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惹得家里不快。 又担心母亲知道他已经有了人,不好往阮鸢那跑。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起晚归。基本上在公司待到深夜,偶尔和好友出去吃顿饭后,都会再去公司熬到半夜回去。 当然,与阮鸢的视频通话每天都会有,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 他问阮鸢:“你个小没良心,一个电话都没给爷打。” 阮鸢咯咯笑:“那不是怕你妈在,不方便吗?” 通常这种时候,季柯都是换话题,或者搪塞过去。 所以,阮鸢并不想自讨没趣。 万一打给他真是不方便,反而给双方难做。 …… 阮鸢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忙着上课和复习。晚上回公寓带着辛巴遛弯, 狗狗太黏她,养了一年多。感情也深厚,阮鸢就算想回宿舍住,也会惦记着辛巴,不如每天在公寓,一人一狗,也乐自在快活。 她很想季柯,也会忍不住想给他电话,常常发呆的回想与季柯相处每个时刻。 可……他们都有自已的生活。 今天周五,是约定手模拍片的日子。 前两天,阮鸢已经成功通过面试拿到拍摄资格。 刚好周五课比较少,她便翘了一节课,匆忙赶往拍摄地点。 阮鸢的手修长而笔直,每一根手指都线条流畅,关节处精致而不突兀,肌肤更是白皙温润又细腻。 摄影师都夸他:“你这双手不用打光都很美。” 当精美的戒指、手链戴在她手上时,那双手的每一次伸展和弯曲,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饰品的璀璨与精致。 摄影师高度赞扬今日的拍摄进度,效率简直百分百。x 只是阮鸢的右手虎口处,有一粒很小的红痣。 摄影师询问设计总监:“您看看,这粒红痣后期要不要p掉?”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她对今日这位漂亮的小模特可太满意了,性子好,硬件条件更是万里挑一。 以她的外形条件来做手模,今后的可塑性太强了。 苏黎仔细看了每一张原片,思忖片刻:“留着吧!好像更有味道了。” 阮鸢生的过于精致,还有些混血范。 苏黎试图劝她,拍摄些耳环项链的彩页图片。 阮鸢很是为难的,以不方便出镜婉拒了。 设计总监苏黎也理解她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爱抛头露面。 而阮鸢看出苏黎对她的欣赏,她鼓起勇气,试着自荐自已:“苏总监,我也珠宝设计专业,正在海港大学念大四。请问你们这里,招设计实习生或者收设计手稿吗?” 苏黎惊讶,没想到这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竟还是是同行。 她从业二十年,从寒门大学生能坐上初心的总监位置,有着自已优秀的设计团队。 正是是因为独特的惜才眼光,才能走到今天。 苏黎从不轻视初学者,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只要稿件录取,签约版权,我们欢迎之至!” 阮鸢被这意外的惊喜弄得欣喜万分,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苏总监,今天意外的认识您,我实在太幸运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先将设计稿送来请您过目。” 在苏黎面前,她也就是个孩子。 苏黎也是从学生时代一路走到如今,这个小美女表面看似清冷,实则内心热情。 相处了半天,苏黎对她很是喜爱。 两人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苏黎让她过来时提前给助理打个招呼,免得跑空,然后直接到公司来找自已就行。 阮鸢刚走出摄影棚,便第一时间拨通了发小林玖儿的电话。 她将今天的事情始末与林玖儿说完,然后开心地说道:“玖儿,你就是我的福娃。” 林玖儿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深知出了社会赚钱的不易。 能碰到如此难得的机遇,必须要靠自已好好把握才行。 可她向来与阮鸢交流时没个正形,林玖儿“嗤”了一声,说道:“福娃是什么鬼,能不能叫得洋气点儿。” “福娃可是奥运吉祥物啊!”阮鸢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玖儿想起她妈前两天说的话,于是出声问道:“对了,听说你弟前段时间闯祸了,你小姑跟你说过吗?” 还真没听说。 姑姑基本上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却从未提及这事。 阮鸢匆匆结束了与林玖儿的通话,转而打给姑姑。 电话接通,阮鸢直言:“小姑,许墨怎么了?” 阮文舒在电话那头回应:“玖儿告诉你的吧!他没事,你别操心。” 阮鸢心里清楚,姑姑向来护着自已,那些烦心事从不主动对她讲起。 可姑姑在自已十几年的生活中,已然替代了母亲的角色,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已好。 只是很多时候,姑姑有着自已的无奈与苦衷。 养育之恩大于生养父母,阮鸢不愿姑姑遭受困扰与委屈。她逼问道:“您是把我当外人吗?” 阮文舒长叹一口气:“你弟上体育课时和人打架,对方那孩子的脸蹭到了篮球架的破损铁柱上,缝了将近十针。” 阮鸢赶忙追问:“然后呢?” 第10章 “那道疤在脸上,涉及到今后的整形修复。对方要求赔偿50万,经过调解赔偿30万。学校因场地破损赔偿10万,我们家得付20万。”阮文书低声说道。 家里原本经济状况就不佳,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最近正在四处拼凑。 阮鸢当然知晓姑姑家的经济情况,她出声问:“姑姑,你们还差多少?我手上这两年的生活费基本没动,给您十万,够吗?” “那可不行,你的钱自已留着。马上就要毕业了,租房子、找工作的空档期都要用钱,我哪能要你十万,我们自已想办法。”阮文舒果断拒绝。 虽说她养育阮鸢十几年,但她母亲一直是都有给生活费的。 阮鸢心意已决,自然不会给姑姑拒绝的机会,她知道姑姑的卡号:“您别跟我客气了,先把问题解决再说,您让许墨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回想起姑姑的那个家,阮鸢也深深感受到姑姑的无奈。 嫁了个不成器的老公,还有个刁钻的婆婆。 姑姑那点工资全都补贴给了那个家,主要是,还从未在家里得到过好脸色。 可弟弟许墨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看来自已还是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才行。 第8章 冬城出游 阮鸢给姑姑转了十万块之后,深深明白了有钱的重要性。 下午,她拨通了苏黎助理的电话,约定好周六上午直接带着设计稿去初心珠宝总部找苏黎。 晚上,季柯发来视频通话。 阮鸢没有跟他提及最近发生的事,之前她早已向季柯讲述过自已的家庭情况。 但这次的意外事件,以及向初心珠宝投稿,阮鸢不想告诉他了。 关于姑姑的事,是因为阮鸢在季柯面前总归有一份自卑心理,不愿意让他知道后出手相助。 况且这十万块,自已还能够承担。 而向初心珠宝投稿,她怀着攒钱的小心思。 她心里清楚,也许毕业便是他们的分手季。她和季柯的身份差距太大,能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季柯从未与她规划过未来。 只是自已内心的那份不舍,能否让自已果断地做出决定,还需要时间。 阮鸢最近也深深陷入出国留学和舍不得季柯的纠结当中。 所以,她明显不像之前那样黏着季柯了。 季柯在结束视频通话之前嘱咐:“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大概去三天,你只带上些贴身的衣物就行。冬城气候寒冷,我会安排助理准备好御寒保暖的衣物。” …… 周六一早,阮鸢搭乘地铁抵达了初心总部。 初心珠宝在珠宝行业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企业了,其珠宝门店也是遍布全国。 阮鸢对自已的设计稿很有信心。 之前因为季柯的缘故,她衣食无忧,毫无压力,积压了几年的稿子放在家中。 现在临近毕业,终究要为自已的未来做打算了。 好在她没曾因为季柯而变得懈怠懒惰,每当灵感涌现时,她始终坚持画稿。 当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一张张翻阅了她的这些初稿时,简直惊喜连连。 但她关注的重点在于:“这些稿子没投给过其他公司吧!” 阮鸢认真且笃定地摇头:“没有,除了我男朋友,没有第三人看过。” 苏黎接着问道:“那你男朋友从事什么行业,会不会存在职业冲突?” 她问得比较委婉,毕竟关于设计稿的版权,必须小心谨慎。 阮鸢灿然一笑:“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从事科技行业,对珠宝一窍不通。” 苏黎这才放心,她说道:“这些初稿今天我俩留个凭证。等我和设计团队沟通后,看看有哪些可以录用。” 阮鸢点头,看来苏总监对她的设计稿还算比较满意。 苏黎愈发欣赏这个小姑娘了,询问了一些阮鸢在学校的情况,直言道:“阮鸢,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初心吗?” 阮鸢自从冒出了留学的想法后,便没了就在粤州工作的心思。她坦然说道:“苏总监,我可能会继续深造,但我很喜欢您和您的团队,初心的设计产品,我一直都有关注。” 继续深造,苏黎能够理解。 不过,如此既漂亮又有才气的小姑娘着实不多见。她惜才挽留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签订协议。等你深造回来再进公司。” 未来的事情,谁都难以预料。阮鸢犹豫了。 她尝试着与苏黎商量:“苏总监,以后的事情我无法预测。如果您对我的作品感兴趣,我可以不定期向您投稿。” 苏黎也不勉强,两人以不定期投稿的形式达成了口头协议。 走出初心珠宝,阮鸢简直身心舒畅。 看来,谈恋爱还真是耽搁了她的目标和追求。 没遇到季柯时,她勤奋学习,每周打工,天天画稿,总想着有一天,也能在设计行业闯出一番名堂。 自从和他在一起,休息时间全是享受,她都快忘了自已的初心。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出发去冬城的这个晚上,阮鸢收拾好她和季柯的贴身衣物,装在行李箱里。 今天来接她的是辆库里南。 季柯有很多车,偶尔他也会带着阮鸢去看汽车赛事,越野跑、锦标赛、耐力赛,阮鸢都有陪他去过。 第11章 他虽说喜爱,自已却没想过参与。他说:“命太值钱了,伤不起。” 季柯的助理叶凡下车帮她放好了行李,阮鸢拉开后车门上车。 没想到,季柯人就在车里讲电话,阮鸢还以为他已经到达机场。 见阮鸢上车,季柯草草结束了通过,他长臂一勾,阮鸢也顺势入怀。 季柯嘴角上扬:“想我吗?” 阮鸢没说话,也抿着嘴笑。 他俩有6天没见面了,最长时间是去年过年的那七天。 季柯见她不语,光会傻笑。他直接将思念化为行动,狠狠的吻了下去。 阮鸢也想他。 她微仰着头,从被动到主动的回应着他。 年轻男女,总是容易走火。 寂静的车里,呼吸声渐渐放大。某种吸引也越发炙热且浓烈。 当季柯的手不老实的伸进阮鸢的衣摆时。阮鸢立马清醒过来,一把按着。 她压抑着混乱的心跳道:“有人。” “他听不见……”季柯低哑着声音,还欲继续。 真是会自欺欺人。 阮鸢瞪着他,虽然有隔板挡着。总归是不好意思。她直接伸手推开季柯,声音带着娇嗔:“你别闹了。” 季柯被他大力推开后,也逐渐清醒。 他抓紧阮鸢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一口,不满的语气威胁她:“你给我等着。” 阮鸢用另一只手捏他的脸颊:“你现在是季总,别这么幼稚了。” 季柯把她两只手握在手里把玩,斜睨她一眼:“我发现你最近良心有点少,一个星期就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 阮鸢心中咯噔,有些心虚自已最近对他的小心思。 她嘴硬的又把责任推回去:“瞎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怕你家人,给传染我了。” 季柯蹙起眉头,侧头看她。 语气有些无奈:“那不是怕,是为了维持和谐。都不关你事,你怕什么?” 阮鸢不语,胸口的那些异样早已经扎在心底。 到达机场时。 那群富二代的大部队,基本上全员聚齐。有的携家带口,热热闹闹的足有二十余人。 这次出行搭乘的是季柯的私人飞机,这架飞机是在季柯20岁时,由柯老爷子送给他的。 这架飞机属于中型客机。原本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座位,被改装成了仅30多个头等舱座椅,还增设了一个娱乐室和一个卧室。 这么一群人乘坐,空间刚刚好。 阮鸢早就不会再对季柯的家底感到惊讶了。 毕竟季川集团的太子爷,虽说没曾大肆曝光,但相关的信息资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第9章 甜蜜 一众人登上飞机后,飞机内顿时热闹非凡。 一桌牌局激战正酣,一堆人组队开黑,气氛紧张而热烈。 几位悠闲的千金小姐则开始谈论珠宝首饰和衣服包包,言语间满是对时尚的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放在之前,季柯也会在那群公子堆里娱乐。 可这次,他好些天没见到阮鸢,心中满是思念,只想搂着她亲亲抱抱。 季柯与阮鸢坐在最后边。 他将她拉到自已的座位上,把椅背向后调整,让阮鸢窝在自已怀里躺着。 季柯的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发顶,轻声说道:“三个小时才能到达,要不要去卧室睡?” 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两人去卧室睡觉总归不太合适。阮鸢拒绝道:“不要,这座椅挺舒服的。” 季柯没想玩那么花,他倒无所谓,可阮鸢脸皮薄。 于是,两人紧紧挤在一张座椅上睡了一路。 当飞机降落在冬城机场时,已接近凌晨。 一众来自南方的小土豆们下机时,纷纷将一件件厚厚的装备往身上套。 季柯把阮鸢包裹得,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他还仍觉不够:“羽绒服应该长到脚踝,一会儿在机场再挑两件。” 两人面对面,季柯继续给她整理着围巾和帽子。 阮鸢也给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后,扯下自已的口罩说道:“太闷了,我不想戴这个。” 那人可不管她戴不戴,用自已的嘴唇亲触阮鸢的唇,示意她乖乖听话。 随后继续给她拉上口罩,并仔细整理好。 一旁的那些好友们,对他俩这腻歪早已经见惯不怪,季公子自已乐意宠着,喜欢得紧,谁也管不着。 只是众人都在等着看,他这份情感的保鲜期能持续多久。 由于人员众多,到达这边后,直接由当地旅行社接待。 旅行社根据他们的需求已经制定好了旅行路线。 当一众人坐着大巴车到达目的地后,众人才真正感受到这零下十几度的寒冷。 他们在南方城市,最冷不过十来度。这样的寒冷还真是一下子难以适应。 几个千金小姐,虽然爱美,也捂得严严实实的,嘴里还不停的喊:“好冷啊!明天还得多加一件出门。” 阮鸢从没来过北方,看着这满眼的白色,只觉得新奇。 一众人入住在一家瑞土风格的别墅酒店。 酒店的建筑风格融合了瑞土的浪漫与当地的特色,尖顶的木屋错落有致,被银装素裹的树木环绕,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木质的外墙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古朴而庄重。 季柯走了好几步远,见她没跟上。他转回来,牵起她:“走了,明天带你好好逛。” 第12章 步入酒店大堂,宽敞又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将外面的雪景框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温暖的炉火在壁炉中跳跃,温馨得有种归家之感。 夜已深,大家分别拿了房卡各自回屋。 季柯与阮鸢进了自已的套房。 客房内布置典雅精致,床铺搭配柔软又温馨。 房间的装饰采用了自然的色调和材质,原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从客房整片落地玻璃望出去,灯光照射在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厚厚的积雪像棉花糖一样堆积在屋顶和树枝上,偶尔有雪花簌簌飘落,如梦如幻。 阮鸢站在落地玻璃前,被这迷人的景色给看呆了。 可那人已经自觉的走至她面前,一件件的开始拨她的厚衣服。 她此刻的笑容都多了些灿烂,声音里也带着兴奋:“季柯,我好喜欢这里。” 季柯从小到大,哪里没去过,瑞土的雪他也年年见。他手上拨衣服的动作没停,弯着唇笑:“明天出去别喊冷就行。” 待阮鸢反应自已的衣服只剩t恤时,一巴掌拍他手上:“脱得这么积极,你就没安好心。” 季柯一把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嗯!对你只有色心……” 俩人在淋浴下接吻。季柯吻得狠,他漆黑的瞳孔中带着赤裸裸的沉迷和渴望,阮鸢因心情的舒畅也热烈的回应他。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她呼吸急促:“去床上……”xl 窗外白雪皑皑,映照着这缱绻缠绵的一幕。 这一夜,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沉浸在欢爱中无法自拔。 阮鸢被他一次次狂热地占有,如同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欲望旋涡。 令她昏了头的沉迷。 他的热情似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娇喘吁吁。 累到精疲力竭,最终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软绵绵地沉沉睡去,而季柯则心满意足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 季柯的懒觉,圈里人深知。 待他二人日上三竿起床时,大部队已经去往滑雪场。xl 这个大少爷,不是阮鸢在床上撩拨他一通,估计得睡到下午。 当俩人捂得严严实实来到滑雪场时,大部队已经入场。 季柯乐得自在,没那群嘴碎子,他正好守着阮鸢玩。 俩人穿好装备,季柯细心地帮阮鸢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确认无误后,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宠溺。 阮鸢看着斯文,实则胆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雪场。 季柯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雪场上,阮鸢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在季柯的耐心指导和鼓励下,渐渐找到了感觉,笑声在雪场中开始回荡。 季柯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阮鸢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季柯眼疾手快,立马滑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四目相对,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你慢点。”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阮鸢一下午时间已经可以独立滑行了,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而是随着雪道的起伏自然地屈伸,滑雪板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开始听话地按照她的意愿前行。 她的重心控制得越来越好,能够灵活地转弯和减速。 季柯的视线永远追随在她的身后,他暗叹这丫头不知疲惫,偏要学会的好胜心。 每次摔倒都不带喊疼,反倒给他吓得不轻。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雪地上,如梦如幻。 他们玩累了,坐在雪地上休息,季柯摘下手套,握住阮鸢被冻得通红的小手,哈着气为她取暖。 “今天开心吗?”季柯问道。 “嗯,开心。”阮鸢笑着无拘无束。 “过年我要去瑞土,回国后我们去云市好不好。”季柯继续问她。 这两年,他们没少一起出游过。 季柯向来会享乐,工作没少做,玩乐更不少。 阮鸢却突然犹豫了,她抿唇应付他:“好啊!” 随后,他俩手牵着手,慢慢向休息室走去,身影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俩人走到滑雪大厅时,大部队已经等候多时。 季柯的发小苏逸舟道:“你俩终于回来了!快去换衣服,一会吃完雪地火锅去泡温泉。” 第10章 火锅o温泉and季柯的八卦 雪地上,一众好友围聚在雪地火锅旁,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在雪地火锅的周围,是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世界。 连绵的雪山巍峨耸立,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的一幅壮丽画卷。 众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温暖的帽子,手上戴着柔软的手套。 可尽管装备齐全,却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这场景也太浪漫了吧!”宋薇兴奋地说道。 “是呀,不过真的好冷啊!”齐潇儿附和着,边说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小参酒一瓶又一瓶地打开,大家一人一小瓶喝着,都试图用酒的热度来驱赶寒冷。 然而,喝了好几瓶,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和。 第13章 端上桌的菜没一会儿就冻了起来,大家边吃火锅边哆嗦,这场景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菜怎么这么快就凉了!”江逸舟抱怨道。 “没办法,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旁边的人回应着。 “虽然冷,这气氛倒是不错。”郁斯言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一起在雪地里吃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了。”另一个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季柯向来是个标准的吃货。 然而,面对这还没进嘴就仿佛能挂起冷油的菜,他实在是一口都难以放进嘴里。 他轻轻把阮鸢的手放进自已身上羽绒服口袋里,阮鸢顿时弯起嘴角看向他,眼中满是期待:“火腿?” 季柯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掏出来,然后勾了勾唇角:“是红肠!” 还学会藏私货了,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哪里来的?” 季柯歪头看着她:“买的,昨晚买套顺带拿的。” 阮鸢顿时觉得无语,她只顾低着头撕开包装,先闻了闻这红肠的味道:“有股炭火香。” 然后,她习惯先递给季柯咬了一口,自已才小口吃了起来。 他俩在一旁卿卿我我,众人这一年多也早就习惯了。 这顿雪地火锅,浪漫是真浪漫,冷也是真的冷。 虽然板凳上都有暖气,可完全不够用啊! 吃得肯定是不太痛快了,但大家的情绪依然高涨,气氛值简直拉满。 在这冰天雪地中,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欢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草草结束这顿并没饱腹的火锅后,大家决定快速去泡温泉里取暖,期待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身心,驱走些寒冷。 他们来到的这个温泉中心,位于半山腰,室内外都有温泉池。 温泉和栈道的景色,偏向于园林景观。 室外泡池有树木,接近自然。 私人汤池也可以在泡温泉的同时,观看园林景色,浪漫又惬意。 他们一众人,包下整个私汤十余个池子。 进入大厅后,大家纷纷拿着自已的包包去换衣服。 阮鸢和季柯共用了一个手提袋装衣服,她在大厅里仔细翻弄着今天带出来的物品,季柯在一旁等着她递衣服给自已。 “呀,我的泳衣去哪儿了?”阮鸢故意忽悠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季柯轻笑一声,躬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他轻声说道:“要不,我俩泡私汤,不用穿衣服!” 阮鸢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 说着,她继续在包里翻找,不一会儿便翻找出了自已的泳衣。 阮鸢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泳衣,顺便把季柯的衣服递过去:“拿好!别想着裸奔了。” 季柯啧的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不看拉倒!” 他接过泳衣,嘴角上扬,坏笑着说:“要不一起换吧,我帮你检查检查泳衣合不合身。” 阮鸢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啦,去你的更衣室。” 季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在里面等你!” 随后,两人便分别走向男女更衣室。 然而…… 当阮鸢伸手推门时,更衣室里再度传来那些关于她和季柯的闲言碎语,声声入耳,令人心烦意乱。 阮鸢本不想让这大好的心情被这些无端的议论所影响,她正预备退出更衣室,稍后再进来。 可接下来的那段对话,却如磁石般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继续驻留。 宋薇神秘兮兮地说道:“季柯过年去瑞土相亲,你知道吗?” “我知道,前两天我妈约他妈妈一起喝下午茶,我也在场,是他外公给劝的。”秦方好语气平淡地回应着。 秦方好接着又说:“诶,你消息挺灵通啊!” 宋薇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季柯什么事都和子沁说。” 秦方好直言不讳:“子沁到底对季柯是个什么意思,快劝安子沁回来吧!你看那学生妹迷得季柯晕头转向的,简直腻歪的让人看不下去,那学生妹不过就是图季柯的身份和钱财罢了。” 宋薇嗤笑一声:“季柯也就玩点新鲜感。就算没有子沁,也没她什么事。”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尖酸:“那个阮鸢,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还想攀上这么高的枝,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的是林悦,她一直嫉妒阮鸢的美貌,每次逮着机会,都要狠狠踩上一脚。 “就是,季太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她。”又有人附和道。 宋薇笃定的接着说:“季柯就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 秦方好点点头:“说得也是!” 正在这时,一间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穿好泳衣走了出来,她是苏瑶,一直暗恋着季柯。 苏瑶虽说喜欢季柯,也不屑去背后诋毁阮鸢。 听到她们的对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门外的阮鸢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没有自虐的癖好,也没了泡温泉的心情。 此刻,她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 阮鸢满是心事地走到温泉中心的大厅内,找了一处窗边的沙发处坐下。 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第14章 本就是一场飞蛾扑火感情。 在知道季柯太子爷的身份时,她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过于贪心的,一直都是自已。 她明知这段感情可能没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如今,不断的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已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相亲! 阮鸢深知季柯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第11章 回忆1 阮鸢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那银装素裹的雪色。 去年夏天与季柯意外的相识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让阮鸢心暖又心酸…… 六月的一个周末,发小林玖儿要参加一场私人轰趴,硬是拽着阮鸢一同前往。 直至走进那间私人别墅时,林玖儿还在安抚她:“你就放心吧!绝对靠谱,我未来的大老板在这儿呢。虽然我和他不太熟,但他人很不错,说不定他今天心情好,能把我签下来。” 阮鸢从未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向来只有学校和兼职。 方才在别墅外看到豪车成排,灯光璀璨,她心里就隐隐感到不适,这里显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走进别墅的院落,一众衣着时尚的年轻人手持红酒,谈笑风生。 一旁的现场乐队正演奏着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的节奏让阮鸢不禁皱起眉头。 她扯着林玖儿的衣摆说:“玖儿,我去外边等你吧!” 林玖儿此时看到了要找的人,不管不顾地拉着阮鸢朝着大老板顾宴礼的方向走去。 林玖儿是在前几天的试镜中意外结识了顾氏娱乐的太子爷顾宴礼。 顾宴礼是十足的商人出身,见惯了漂亮又有资质的小姑娘奉承巴结。 他见林玖儿各方面条件还不错,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约她过来玩玩,顺便给小姑娘些好处把她签下来。 “顾总!”林玖儿隔着好几米远,就开口喊他。 阮鸢向来佩服她这个社交牛人,不管认不认识,林玖儿向来都能自来熟。 几米之外的顾宴礼抬眸看向她们俩。 他眼神一亮,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一旁身着黑t恤的男子,轻声说道:“9点钟方向,你的喜好。” 阮鸢与季柯的第二次见面,就在那一刻的四目相对中。 男子身着黑t恤黑裤子,短碎发似乎又短了些,接近平头的感觉,看起来多了几分酷帅和不羁。 阮鸢和他对视之际,都不约而同地弯起唇角。 紧接着,林玖儿拉着阮鸢走进那群气质不凡的男人堆里,继续喊道:“顾总,我是林玖儿,下午和您助理通过电话。” 一众富家公子的目光全部扫向对面的林玖儿和阮鸢,多数都带着玩味的神色。 林玖儿在娱乐圈混了几个月,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而阮鸢,从未有过那一刻觉得自已如此社恐。 她感觉一众目光都聚焦在她和林玖儿身上,包括对面那个黑t恤男子。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和局促感。 许是顾宴礼有所察觉,身旁的季太子刚刚还和面前的女子相视而笑了。 他点头回应道:“嗯,我们找个安静的位置聊。” 于是,阮鸢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地方人太多,她没去和黑t恤男子打招呼,便跟着林玖儿和顾宴礼往别墅后面的花园走去。 林玖儿和顾宴礼二人聊公事,阮鸢也没兴趣旁听。 她在花园里无聊地盯着一棵盆景树发呆,脑子里却想着刚刚那位黑t恤男子。 他就是上次在商场门口借她雨伞的穿衬衫的男人。 正当她呆愣之际…… “光秃秃的树枝好看吗?”清冽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她回忆里的那声“系在腰上吧!”重合。 阮鸢的胸口,突然间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她回眸浅笑时,都能感觉到自已的耳根一定红透了。 声音也突然紧张到有些结巴:“不……不好看。”说完,她才开始懊恼自已的异常表现。 男子勾唇浅笑,笑起来却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随意:“我叫季柯,上次在四季广场和你见过。” 季柯,一个干净爽朗的名字。 阮鸢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努力调整着自已心中那股不知名的小小雀跃。 她浅笑着回应他:“我记得,你的衬衫和雨伞还在我这儿,你方便给我个地址吗?明天我给你同城寄过去。” 季柯答非所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阮鸢,是海港大学大二珠宝设计专业的学生。”阮鸢宛如一个乖宝宝般直接将自已的情况全盘托出。 季柯哑然失笑,他那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跟谁都这样自我介绍吗?” 阮鸢赶忙摇头,小声嘟囔:“才不会。” 这种花痴般的反应,阮鸢还是第一次有,她突然觉得自已白活了19年,真是有点丢人。 “你刚在说什么?”季柯笑着走近两步。 阮鸢简直被自已的异常反应烦死了,她抬眸看向他,强作镇定:“那天真是太感谢你啦,方便的话你给我个地址吧!那件衬衫我查过,很贵的。” 季柯停顿片刻后回答她:“要是你不介意,一会儿我送你和你同伴回学校,到时候你再给我。” 第15章 阮鸢思考了几秒,点头应下。 当阮鸢被他送回学校时,整个人还有些晕乎。 下车时她急急忙忙地说:“我很快就过来,等我十分钟。” 阮鸢扯着林玖儿往学校快步走去时,林玖儿瞧出了她的异样,打趣道:“你和那个太子爷认识呀?” 阮鸢心里担心季柯等着,匆匆回了句:“一会儿跟你说!你是回公寓还是住我宿舍。” 林玖儿朝她挥挥手,然后转身而行:“我打车回去,一会儿给你电话。” 说好的十分钟,阮鸢还真就十分钟赶回来了。 她跑得小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季柯倚在车边,转身从车里抽出几张纸巾,还细心地叠好后递给她,随后笑看着她说道:“我不着急!” 阮鸢接过纸巾,轻轻擦拭额头,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他:“衣服是拿到干洗店洗的。我怕自已洗的话会给你洗坏了。” 接着,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对袖扣,材料普通,但是做工精巧。 阮鸢有些不好有意思的轻声说:“这个送你,谢谢你那天借我衬衫。这个是我自已做的,就是材料普通了些,你拿着玩玩就成。” 季柯接过纸袋后,又从她手心拿过两粒袖扣。 他放在手心瞧了瞧,然后嘴角上扬,给出评价:“做工很精致。” 阮鸢顿时感到心满意足:“你喜欢就好。” …… 第12章 回忆2 待到第三次见面,一切似乎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林玖儿打电话让阮鸢出来吃饭。 当阮鸢抵达约定的餐厅时,却发现除了玖儿,她的大老板顾宴礼也在。 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个这两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男人——季柯,同样在场。 阮鸢算是想通了,自已对季柯的异样感觉纯粹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作祟。 她对这个男人满怀好感,那是喜欢! 是一见钟情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 喜欢就喜欢吧!她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准备坦然面对。 林玖儿见她走进包房,连忙向她招手:“快过来坐这儿,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阮鸢礼貌地向两位男土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林玖儿和季柯中间。 没想到的是,让她大为惊讶的是,她的玖儿居然这么快就和自已的大老板好上了。 两人在一旁亲密无间,有说有笑不说,顾宴礼还握着林玖儿的手细细把玩着。 距离那天她与顾宴礼签合同,也不过才短短三天时间而已! 那两人明显已经处于热恋状态,眼中只有彼此,阮鸢根本就插不上话。 她侧头看向季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在一起啦?” 季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挨她近了些,反问道:“你闺蜜没跟你讲?” 阮鸢蹙眉道:“她也太见色忘友了吧!” 季柯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没错!” 原本四个人的一顿饭,直接变成了两两成双。 阮鸢内心吐槽完林玖儿后,又开始为她忧心。 这种老板与艺人的关系,能靠得住吗? 她开口问季柯:“你和顾老板很熟吧?他这人靠谱吗?” 季柯看她蹙眉思考了片刻才问出这话,也诚实地回答道:“我觉得……不好说!” 阮鸢本想说“啊?”,张了张嘴却改口道:“算了!” 而季柯却紧盯着她,问了一句:“那你看我靠谱吗?” 阮鸢被他这么盯着,又听到这句话,瞬间耳根发烫。 她拿季柯刚刚的话回怼他:“我也觉得……不太好说!” “那你仔细琢磨琢磨,怎么个不好说?”季柯继续追问道。 他怎么像是在逗弄自已似的,阮鸢低头吃菜,不再看他:“我俩不了解,我不好评价你。” 然而季柯没理会她这句话,反倒回到了林玖儿的话题上。 他附耳低语,语气却很正经:“让你朋友留点儿心眼,谈恋爱之前,起码得查清对方的情史。” 阮鸢本想继续追问,可再怎么样也要顾及对面正腻歪着的两人。 她决定乖乖闭嘴,先吃饭。 …… 饭局结束后,阮鸢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和林玖儿说话。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家老板上了一辆车。 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季柯的大g。 季柯在她坐好的瞬间,突然侧身靠近阮鸢,他的气息瞬间萦绕在她的周围。 季柯的眼神专注,一只手轻轻按住安全带的插头,另一只手引导着安全带缓缓拉出,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阮鸢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 她的目光落在季柯近在咫尺的脸上,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眼神中透着专注。 当季柯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阮鸢只穿着无袖背心的手臂。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她的全身。 季柯小心翼翼地将安全带扣好,确认无误后,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阮鸢的小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直跳。 她觉得这个季柯肯定是故意的,撩得她心跳加速。一晚上也与她暧昧了好几次。 季柯见她有些呆愣,小脸泛红,开口问道:“不舒服吗?” 第16章 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撩的!阮鸢真想怼他这么一句。 读高中时,阮鸢也曾暗恋过班上成绩总比她高一名的男同学。 可那种感觉不一样,是欣赏、仰慕,还有自已的胜负欲。 而这次,却是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都还不曾了解对方,就轻易喜欢上了,还真是一点儿出息也没有。 阮鸢在心里一遍遍地吐槽着自已。可有个声音又在规劝她:“喜欢又不丢人,你都快19岁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当那温热的手掌抚在阮鸢额头时,阮鸢瞬间清醒。 她一巴掌拍在自已的脑门处“啪”,实则,这巴掌是拍在了季柯的手背上。 拍在手背上哪里会很疼,可阮鸢却懊恼极了。 季柯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惹恼,反而继续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阮鸢泄了气,她侧目,神色无比认真:“你想追我?” 季柯哑然失笑:“你发现了,准许吗?” “你认真的吗?”阮鸢问道。 阮鸢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季柯当时的表情极为认真:“在你之前,我谈过一次恋爱,23年来,从没乱搞过男女关系,算不算认真?” “那你喜欢我吗?”阮鸢直言道。 季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我要是答应你,会不会太快了点?”阮鸢蹙起眉头。 季柯失笑:“要不,你先让我追上半年?” 阮鸢思忖片刻,她觉得自已19年都没谈过恋爱,怎么突然间开了窍,而且进度条瞬间拉满。 可……就这么答应,也未免太过草率。 她轻声说:“那倒也不至于,要不我们先作为朋友,相处一个月,要是觉得不合适,也能避免尴尬。” 季柯突然抓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格外明显:“是你说的,一个月后做我女朋友。” 阮鸢没去挣脱他的手。她忍不住弯起眉眼,瞬间有些恃宠而骄:“看你表现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季柯真是很认真地追起人来。 不说每天打卡,一周当中的三四天里,他都会准时在阮鸢放学后来报道。 他带着阮鸢一同吃饭、逛街、看电影,阮鸢陪他去俱乐部打篮球,看他练习搏击。 连学生们爱逛的小吃街,季柯也毫不嫌弃地陪她逛过。 两人相处很是和谐。 唯一的分歧点,是在阮鸢周末的两天兼职上。 季柯不是反对她打工,而是嫌弃她打工剥削了仅有的假期约会时间。 第13章 回忆3 而阮鸢心中也觉得不好意思,连续两周的周末,季柯都会提前在四季广场的咖啡厅等她下班,一等就是一个钟头。 这天,阮鸢下班后在咖啡厅与他碰面。 季柯坐在咖啡厅的高脚凳上,递过来早就点好的果汁。 阮鸢接过果汁,猛吸一口:“以后别来等我下班了,我去找你。” 季柯睨了她一眼:“你别折腾了,我有时间就来。反正,我很闲!” 阮鸢听他说过,他刚刚回国两个月,在家族公司任职,工作时间自由,负责的事情也不多。 可总是让他迁就自已也不太好,阮鸢觉得,自已简直是捡到了宝贝,天降一个完美男友给她。 虽说有时性格拽了些,可对她的好简直挑不出错,她正打算着尽快给他转正。 可此刻,季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与信心。 季柯下颌线绷紧,朝她牵了牵唇角:“跟你说个事,希望你能别受影响,毕竟我不是他。” 阮鸢一听,应该没什么好事。 她心中忐忑的是,他俩不会还没谈就要吹了吧! 阮鸢沉默片刻,故作淡定:“你说吧!我能接受。” 季柯抿唇,随后道:“你闺蜜和顾宴礼吹了!” 阮鸢顿时音量提高:“顾宴礼他做什么坏事了?” 她典型护犊子的模样,惹得季柯顿时弯起嘴角笑。 “你还笑,继续说啊!”阮鸢有些着急道。 前些天,她和玖儿约饭时,林玖儿明明说自已已经动了心。她说:“虽不知和他有没有未来,起码目前很开心。” 阮鸢了解林玖儿的秉性,这才不到一个月,肯定定是那个顾宴礼有问题。 季柯见她愁眉苦脸,咬了咬唇,继续说:“顾宴礼的未婚妻找上门了!” 阮鸢顿时气急:“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有未婚妻也要瞎撩。” 她简直坐立难安:“不行,我得去找玖儿。” 季柯这时也拦不住她,只能开车把她送去了林玖儿家里。 …… 阮鸢到达林玖儿公寓时,那丫头正没心没肺地坐在客厅地毯上,吃着零食看着综艺,不时还咯咯地笑。 阮鸢沉默很久才开口问:“你和我说说吧!憋着难受。” 林玖儿继续吃着薯片,看着电视:“总有瞎了眼的时候吧!攀高枝果然不适合我。” 她的情绪太过于稳定,阮鸢挪过去她身旁,拿下她手中的薯片盒子。 试探着问:“你没事?” 林玖儿侧头,神色如常:“原本有些生气,还有些伤心,看了几期综艺就没事了。” 阮鸢顿时松了口气,没心没肺还真好! 林玖儿的话匣子打开,和她坦诚道:“他确实渣,明明有未婚妻还勾搭我。我也有问题,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我还偏往上凑!” 第17章 “可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小三,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有未婚妻。我已经发信息给他了,让他看在我和他好过几天的份上,让我无条件解约。” 停顿数秒,林玖儿丧气的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委屈:“我不能接受他未婚妻再次找我了!” 林玖儿最后一句终是暴露出她的心声,阮鸢心疼地搂着她:“是的,我们不给他打工,你没做错,是他太不是东西了!” 林玖儿沉声道:“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我们这样的小虾米没办法和阶级抗衡的。我赌不起,也伤不起,趁着感情不深趁早断干净,也挺好的。” “你和季柯的事也要想清楚,别到感情深了,难以割舍时再做决定。” 阮鸢松开搂着她的手臂,马上反问,语气有些激动:“你是说季柯有未婚妻?” 林玖儿立马接话:“没有啦!季川集团的太子爷有没有未婚妻,你百度一下就知道了,还用我来说,我是担心你最后……” 季川集团? 阮鸢还真不知道季柯就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她果真百度出结果。 当那一条条产业词条显示在自已面前时,阮鸢呆愣了半天。 这种家庭,那是她能觊觎的? 她就是多投胎几次也嫁不进季家吧! 这一瞬间,心中那股不舍感刺得她微痛。 可及时止损才是真正保护好自已的方式。 从这天晚上开始,阮鸢开始拒接季柯的电话,而季柯却一通通不停的打来。 阮鸢最后发了条信息,直接将他拉入黑名单。 她不是幼稚狠心,而是不想受伤。 这些年她好不容易将自已保护得很好,别在一个男人身上出了岔子。 就如玖儿所说,趁着感情不深,早些了断。 可…… 当季柯在周六她兼职的专卖店堵住她时。 一切都变了…… 季柯不再有话好好说,他扯过阮鸢的胳膊,一言不发地拉她来到商场走廊的僻静处。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还带着浓浓怒气:“你给我好好说说,什么叫不合适?” 阮鸢也烦闷得不行,好不容易狠下心不再与他有瓜葛,没想到他会生气,还找上门来。 她看着季柯直言:“你是季家太子爷,我无父无母,你说我们哪里合适?” “谈恋爱有这样的限制吗?谁他妈规定的。”季柯怒气冲冲地吼她。 阮鸢不甘示弱:“你别幼稚了,这世上哪来的王子灰姑娘童话故事。” “别玩了,我玩不起!也不想玩。”没等她回应,阮鸢一口气说完便掉头就走。 季柯突然扯过她的胳膊,直接搂紧她入怀。 他声音低沉:“我一没未婚妻,二没白月光,怎么就不行了?我的喜欢还不够明显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我们还年轻,为什么要把未知的事情强加于现在。” “你别想太多,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 阮鸢本就不舍,被他说的理智渐渐散失。 心中那个声音又在劝解她“谈恋爱也没叫你负责任,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试试,把握当下,起码你会曾经拥有。” 突然鼻头酸涩,阮鸢终是被自已的感觉征服。 她在季柯怀里闷声说:“我不想有一天被你的家人或者未婚妻给……” “没这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季柯立马打断她了未说完的话。 第14章 打算 “阮鸢……” 听到自已的名字,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阮鸢微微叹息,心中思忖着,季柯到底是否知晓,他的那群好友每次一见面就对自已评头论足。 她自嘲般地低语道:“学生妹!” “傻妞,坐这嘟囔什么呢?怎么没进去?”季柯走近,与她一同坐在温泉中心的大厅沙发上。 他一只手搭在阮鸢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阮鸢并未反抗,一时之间难以从自已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甚至觉得,季柯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已,纯粹是拿她寻开心罢了。 傻妞,可不就是傻嘛! 季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将她的脸扳过来,问道:“在想什么?” 阮鸢眼神中满是迷茫:“我是不是真的特别傻?” 季柯听了这话,问道:“你遇到事了?” 阮鸢继续叹气,胡乱编了个借口:“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想下水。” 她平常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季柯换好衣服进私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这才出来找她。 他们在南方长大,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确实不太适应。 季柯很快回应道:“可能是给冻着了,走,我们先回酒店!” 阮鸢坐着没动,继续看着他,突然说:“你说年后去云市,就我们两个好吗?” 她又加了一句:“带上辛巴。” 季柯本就打算只和她两人出去,辛巴?那只狗想得美。 他搂着阮鸢起身,语气中满是嫌弃:“傻狗就算了,出门还得伺候它。”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里,他们去雪岭坐雪地摩托,喂可爱的麋鹿,还有雾凇漂流和冰上垂钓。 阮鸢依旧玩得很是开心,但她全程紧跟季柯,没再单独与那些不待见她的大小姐们相处。 第18章 她深知,人家有语言自由。 无论季柯明不明白他俩之间存在跨越不了的鸿沟,终究是自已高攀了。 况且季柯从没和她谈及过将来,应该是从没想过…… 回粤州的一路上,阮鸢已经做出了抉择。 继续深陷其中只会遍体鳞伤,她应该如玖儿所说,满足于自已曾经拥有过。 再多的话,季柯给不了,她也要不起。 …… 元旦过后,学校临近考试放假。 阮鸢除了认真复习准备考试外,还向学校提交了留学申请。 系里的主任以及老师很是遗憾,她这个各方面成绩都是a+的学生不能留在本校读研。 可又纷纷支持她能去珠宝专业的最高学府深造。 接下来便是留学费用问题了。 保守花销六十万,她手中只有十几万。 其实季柯除了给她卡,还送了她一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和包包。 卡当然是不能动了,必要的时候,带走两样珠宝也行。 她从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也不会为了骨气把自已弄到两难之地。 她计划与季柯好聚好散,虽不能走到最后,也不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都是最后的打算了。 自已有,才是最大的底气。 阮鸢把赚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已的设计稿上。 这天下课,她主动打电话给初心珠宝的苏总监,询问那些设计稿是否能用。 苏黎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也正准备这两天联系阮鸢。 她在电话里笑着回应:“我和我的团队对你的设计高度赞赏,目前录用了十张设计稿。按照饰品种类和以后上市的价值,财务核算稿费二十万。你给我一个账号,年前会转账给你。” 阮鸢简直惊呆了,她画的那些图居然值二十万。 突然间,她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 抑制不住自已的开心雀跃,阮鸢笑着回答:“苏总监,您真是我的贵人。太感谢您能喜欢我的作品,实话和您说,我决定了出国留学,正需要费用。” 苏黎和她算是浅交,可这孩子除了自身专业知识扎实,性子更是实诚。 她由衷地希望阮鸢能加入自已的团队。 随后,苏黎在电话里给出了最优渥的待遇:“阮鸢,我也实话和你说。如果你是初心正式员工,你的这十张稿件远远不止二十万的酬劳,稿费不仅会增加,还会有后期收益。” “我临时决定,若是你同意和初心签约,我去向公司申请报销你出国的一半费用。” “也就是说,从签约开始,你就是我们初心的员工,你只需每月提供三张设计稿给我即可,工资提成照拿,这样你在国外的生活也更有保障。” “但,毕业后。第一时间回初心报道。” 阮鸢认真听完苏总监的优渥待遇,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也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阮鸢犹豫着,因为在未知的生活里,她并没打算必须回到粤州。 她反正无所牵挂,以后去哪都是一样。 苏黎讲完后,阮鸢居然沉默了半分钟有余。 苏黎出声问:“你还在听吗?阮鸢。” 阮鸢回神,她已经在半分钟之内做出了决定:“苏总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开出的待遇实在是优渥,可我不能答应您,因为之后的事,我有些个人原因,无法现在做决定。” “如果您还瞧得起我的设计,我可以承诺每月给初心三张设计稿,至于费用,就按自由投稿算就行。” 苏黎听出了她的不得已,隐私方面,她也不好多问。 于是,两人以今后自由投稿达成协议,阮鸢在开心的同时也愧疚满满。 她觉得自已不识好歹,辜负了苏总监对她的欣赏。 …… 学校放假了,阮鸢的时间也自由了,她每天待在和季柯的小窝里遛溜狗,画画图,倒也惬意。 季柯最近很忙,甚至还会早出晚归。 晚归倒是平常,早起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特许阮鸢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叫他起床,并且承诺自已一定不会有起床气。x 阮鸢试了掀被子、捏鼻子,早餐叫醒服务,都不管用。 只有色诱,百发百灵…… 这天,叫醒季柯后。 阮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开始抱怨道:“以后你爱睡就睡吧!你完全是在给我埋坑。” 季柯见她坐在床上嘟囔,甩过自已刚擦完头发的毛巾到她身上。 没脸没皮地说:“我这卖力的还没抱怨,你就安生的继续享受吧!” “还要不要脸了!”阮鸢气急。 季柯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附身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笑的痞里痞气:“跟你就不要!” 第15章 爷不接受异地恋 两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阮鸢一手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面前的燕麦粥,眼睛时不时瞟向对面正专注吃着吐司的季柯。 随后,阮鸢以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有好几个同学准备出国读研。你说,我也去留个洋怎么样?” 其实阮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季柯会有什么反应。 季柯咬了一口吐司,微微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接着伸手拿过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想屁吃呢?爷不接受异地恋。” 第19章 季柯的话让阮鸢心里微微一沉,她知道季柯的态度很坚决,但自已又何尝不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呢。 随后,季柯放下咖啡杯,换了话题:“过年你回姑姑家吗?” 阮鸢心不在焉地用勺子舀起一勺燕麦粥送入口中,边咀嚼边回:“回吧!” 季柯这次去瑞土,起码大半个月才会回国,总归是放心不下她的:“那行,别自已待这里就好。你若是不方便带辛巴,我临走前把它送回老宅去。” “不用了,姑姑那也可以带它。”阮鸢马上放下勺子,摆摆手回他。 她哪里打算回姑姑家过年呢,她姑的婆婆向来不待见她。 阮鸢才不想过去自讨没趣,顶多吃个团圆饭就回来。 若是辛巴也不在这里陪她,那才是真可怜了。 此时阮鸢心里有些无奈,她发现和平分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 季柯想起过完年,阮鸢已经大四下学期了。 又问她:“年后,要不要去「挚爱」实习?” 挚爱是季家的珠宝产业,他们集团的业务广泛多元化,涵盖珠宝首饰的设计、制造、零售以及贵金属交易,还是钻石毛坯供货商。在全球多个地区分布着大量门店,其品牌历史也将近60年。 阮鸢的室友纪瓷,年后即将要去就是挚爱。 在国内,设计专业的大学生向来以进挚爱为荣。 而阮鸢呢,她应该说是避之不及。 她连声拒绝:“不了,我还是继续留在学校上课画图吧!反正还要读研。” 阮鸢胡诌了两句搪塞他,说完端起燕麦粥碗喝了一口。 她心里清楚,去季家的企业实习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复杂,她不想陷入那种可能会带来麻烦的局面。 季柯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站起身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已衣服后,又倾身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预备去上班:“嗯,晚点接触那些职场的乌七八糟也好。” 阮鸢看着季柯准备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舍,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春节很快来临,季柯在腊月二十八与季老爷子一同启程前往瑞土。 而同一天,阮鸢也终于盼来了林玖儿的假期。 她五岁起便在姑姑家居住,那时就结识了住在对门的林玖儿。 两人的情谊比亲姐妹还要深厚。 林玖儿自幼在单亲妈妈的家庭里成长。 而阮鸢呢,也算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吧! 阮鸢的父亲在她两岁时就离世了,不到一年时间,母亲带着她改嫁。 然而,继父家中已经有两个子女,她当时年龄小,备受排挤,整日家里吵闹声不断。 于是,她母亲苏絮改嫁两年后,将她送回了奶奶家。 可奶奶年事已高,又因痛失儿子,身体每况愈下。 阮鸢回来还不到一年,奶奶就永远地离开了她。 姑姑阮文舒心地善良,主动接过了抚养阮鸢的责任。 于是,阮鸢从五岁开始,便在姑姑家安定了下来。 但由于幼儿时期上学断断续续,姑父许茂林认为上幼儿园意义不大,直接给她在小学报了名。 而当时6岁多的林玖儿也正好和她一个班。 俩人每天一同上学放学,回家写作业都在林玖儿家。 直到高中,阮鸢考了重点,俩人才分开读书。 可在后来这些年中,接触再多的同学朋友,也比不过她俩的情谊。 …… 林玖儿听说季柯滚去瑞土了,立马上门找阮鸢,准备先陪她一天再回老家接妈妈。 当她听完阮鸢的出国规划后,怔愣了片刻。 虽说她见证了季柯对阮鸢的好,可也从没看好过她俩的未来。 林玖儿最担心的莫过于她的阿鸢最后会受伤。 还好,她还能保持清醒着。 林玖儿叹了口气,坦诚地和阮鸢说:“有些话,你俩好的时候我不方便讲。可现在你能想通,我挺开心的。他季柯就算再爱你,他的背后是两个家族的期望与责任。有些事情,他自已都无法自主。, “不管他如何,我只想你能好好的。我们阿鸢漂亮又聪明,去哪找不到个合适的老公。” 事情前前后后,阮鸢早已经想得透彻。 明白归明白,内心何时能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阮鸢苦笑连连:“说实话,我后悔过,如果没有开始,就不用痛苦地抉择了。我也害怕,再也无法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了。” 林玖儿深知她的决定做的多不容易。xl 现在,她也只能劝阮鸢对未来生活多一点希望:“你想太多了!正是因为你经验少,总觉得他好,才放不下他。等你出国了,大把优秀的男青年等着你,到时候咱们慢慢挑。” 阮鸢顿时想起季柯的态度,换了话题:“真不太明白季柯的想法,我试着套了几次话,他应该不会接受我和他提出分手,虽说他没想过未来,可好似也并没有把我排除在外。” 林玖儿马上接话:“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典型渣男作风,又想占着你,又不愿意负责任。季柯虽说事事迁就你,可终究是霸道自私的。” 阮鸢从冬城回来后,总是在想,怎样能够在避免闹得不堪的情况下,去了断两人的感情。 目前看来,很难! “要不,让他甩了你!”林玖儿突发奇想。 第20章 虽然是脱口而出,还真是觉得这点子可行。林玖儿继续说:“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纠缠,若是真决定出国前分手,你考虑一下吧!” 阮鸢当然决定了,她的留学申请年后就能下来。 若是走得急,她都不必等到6月毕业。 第16章 阮鸢的心思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已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已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xl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已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已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已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已,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第21章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土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土,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已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已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第17章 姑姑家 腊月二十九,林玖儿一大清早便踏上了回邻市接妈妈的路途,阮鸢也一同前往。 姑姑家坐落在邻市,距离粤州不过两小时的车程。 当她们抵达姑姑家所在的老小区时,已近中午时分。 这个小区看上去已经陈旧,斑驳的墙壁默默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这是一个典型的三线城市近二十年的老小区,绿化带上的草木稍显杂乱,水泥地面也布满了不少裂缝。 林玖儿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对门的防盗门,而阮鸢则按下了姑姑家的门铃。 前来开门的正是阮鸢的姑姑阮文舒。 阮文舒已经45岁,在一家食品厂担任会计一职。 她身形娇小,一头利落的短发整齐地梳在耳后,额前的几缕碎发更是增添了几分温婉。 她的面容保养得颇为得当,虽然已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那细腻的皮肤和明亮的双眸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丽。 在性格方面,阮文舒严谨认真,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对于生活也有着自已的规划和条理。 然而,即便在家人面前有着极大的耐心,她也始终暖不了婆婆的心。 阮文舒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紧接着,惊喜的笑容迅速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她连忙伸出手,一把将阮鸢拉进屋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鸢,还以为你明天回来呢,也不提前说一声。” 阮鸢微笑着,将手中的礼盒递给阮文舒:“玖儿回来接钟妈妈,我顺道一起回来了。” 阮文舒接过礼盒,顺手放在客厅,接着拉着阮鸢往厨房走去:“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你弟和你姑父都不在家,要不晚上等他们回来,我们出去吃。” 阮鸢说道:“过年哪有出去吃的,就在家吃吧!我来打电话给许墨,说不定晚上我就和玖儿一起回粤州了。” “那怎么行,再怎么说你也要待几天才能回去呀,学校又没事,回去干嘛?”阮文舒回应道。 阮鸢可不想在这儿过夜,这房子是三室一厅。 老太太现在住在这儿,也没有她留宿的位置,而且她更不想看老人的脸色。 她以设计稿为借口说道:“姑姑,我在珠宝公司接了一些设计稿,年后就得交,这事不能耽误。” 阮文舒顿时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拿了你十万,你也不用过年还赶稿了,姑姑真是没用。” 阮鸢并未将那十万块放在心上,毕竟是姑姑将她养大,遇到问题哪有不帮的道理:“您要是再和我这么客气,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您快去炒菜吧!我给许墨打电话。” 半小时后,饭桌上。 小许同学也已经麻利地赶回家中,17岁的他,已经比姐姐高出小半个头了。 此刻的他难以掩饰自已开心的神情,笑吟吟地说:“姐,你放心吧!等我高考结束就去打工,一定把钱还给你。” 阮鸢来到姑姑家的时候,许墨还不到一岁。 阮鸢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而且两人的感情非常要好,好到连许墨的奶奶都挑拨不散的那种。 阮鸢挑眉一笑:“你别整天想着这个,先好好备考!” “姐,我也想上海港大学,我现在模拟能考600分。”许墨把凳子挪近了一些,从小到大的习惯依旧不变,总是喜欢慢慢地贴着姐姐。 阮鸢蹙眉道:“最后半年,能进步30分吗?” “能,升高三的时候我才考550分。我只想进你那所学校。”许墨的声音越来越小。 并非他对自已的成绩没有信心,而是在出了那件意外后,姐姐竟然一句责怪都没有,还拿出自已的生活费来贴补他。 许墨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原本从不后悔和那个人打架。 可姐姐毫不犹豫地拿出钱来,他却心疼得紧。 他心疼姐姐的这十万块,也心疼姐姐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疼爱。 那天,许墨打电话给阮鸢,把事情经过讲给她听后。 阮鸢没有半句责怪,只是说:“许墨,见义勇为值得颂扬,可你要考虑后果,量力而行,万一闹到负刑事责任,你的未来怎么办?” 第22章 阮文舒看到姐弟俩感情如此之好,觉得很窝心。 阿鸢命苦,身边也少有亲近的人,若是许墨能考上海港大学,姐弟俩也能有个照应。 突然,阮文舒想起了她的母亲苏絮,她开口问道:“你妈最近和你联系了吗?” 说起母亲,阮鸢真是懒得提及。 她缓了缓,轻声说:“前两天打过电话,她问我要不要去港城过年,我没答应!” 阮文舒接着说:“要不,你抽个时间去一趟,毕竟是你妈。” 阮鸢难得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算了吧!她怎么没说来看我,我可不想打扰她的幸福生活。” 对于这对母子的事情,阮文舒不好当面说谁的不是。 就做母亲而言,她的母亲苏絮确实有些狠心。 没有姑父和许墨奶奶的这顿饭,阮鸢吃的满足极了。 饭后,阮文舒和许墨试穿阮鸢买的新衣服,都高兴不已。 阮文舒心疼她花钱,不忘唠叨:“你以后千万别给我买了,多给自已添几件,你们年轻姑娘正是打扮的时候。” 许墨也说:“姐,我是大老爷们,不讲究这个,你自已穿漂亮点,找姐夫也容易些。” 阮鸢失笑,不禁怼回去:“你姐还用穿漂亮了,才能给你找姐夫吗?” 许墨道:“这不是想让你找个条件好的吗?一般人哪里配得上我姐。” 他这句话一说,阮鸢顿时想起了季柯。心中暗道:是找到了,可惜你姐配不上! 大约四五点钟的时候,阮鸢便告别了姑姑和许墨,和林玖儿母女坐上了回粤州的大巴。 在回程的一路上,她感叹姑姑这半辈子也真是不值。还好,许墨没有长歪,以后必定是个孝顺的孩子。 阮鸢父亲家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书香门第了,从爷爷奶奶,到爸爸姑姑,都是那个时代的重点大学毕业生。 阮鸢的爸爸更是研究生毕业,从事科研工作。 只是他爸命短,在一次化学试剂爆炸中,不幸丧命轻吻梨子整理。 阮鸢对自已的父亲并无任何印象,甚至对自已的母亲也开始渐渐淡忘。 毕竟她和苏絮只是共同生活了四年,后面的日子也只是通过每个月一两次电话来沟通。 小学毕业后,她也曾去过港城待了半个月。 然而,记忆里并不美好,继父的女儿处处看她不顺眼,她妈苏絮竟然只顾护着继父的女儿,总是让她学会忍让。x 继父的女儿,不仅吃的玩的与她抢,说话更是难听。 还趁着她睡午觉的时候,偷偷剪了她的头发。 阮鸢醒来后发现自已头发被剪短发,委屈地大哭。苏絮竟然说:“这头发剪得还挺好看的!” 在那半个月里,阮鸢听得最多的就是:“阿鸢,你在叔叔家要懂事一点,学会忍让。别总和姐姐过不去,姐姐生气了,妈妈也难做。” 从那之后,苏絮让她去港城,她便从未去过。 第18章 年三十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已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已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已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已。”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第23章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已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已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已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已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已,照顾自已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第19章 瑞士 钟妈妈不停地为大家盛汤,那老火靓汤热气腾腾,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一边盛汤,一边念叨着:“多喝点汤,滋补身子。瞧瞧你们俩这小身板,这些日子争取把你们养胖几斤。” 林玖儿满脸苦笑,说道:“妈,那可不行。胖了我还怎么工作见人呐!我呀,就今天放肆一回。” 阮鸢也跟着附和:“是啊,钟妈妈,现在流行骨感美呢!” 此时,辛巴乖巧地趴在桌下,偶尔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林玖儿夹了一块肉扔给辛巴,又看了眼阮鸢,笑着说:“赏你的,还是你妈惦记你吧!去哪儿都带着你。”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 温馨的氛围如同暖春的阳光,这顿团圆饭吃得其乐融融,幸福感十足。 午饭后休息了两小时,阮鸢、林玖儿和钟妈妈一同踏入了热闹非凡的花市。 花市中,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宛如一片绚丽多彩的海洋。 她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看,这盆年桔挂的得果子可真多!”阮鸢开心地指着一盆硕果累累的年桔说道:“金黄的果实挂满枝头,就像一个个小灯笼,是好运的象征!” 第24章 林玖儿也连连点头:“是啊,买一盆回去摆在家里,喜庆!” 她们走走停停,手中又买了不少花束,还好种妈妈机智,带了俩买菜用的便携小拖车出门。 周围的人们也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讨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欢快的新年交响曲。 最后,她们满载而归,带着鲜花的芬芳和满心的欢喜,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晚上,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包着汤圆和水饺。 阮鸢突然发觉,自已竟然一整天都没想起那个人。 而那位寿星也同样没联系过自已。 …… 季柯在瑞土很是恼火,他舅舅柯翰文的一对龙凤胎实在烦人。 这两个跟屁虫这两天中,无时无刻不跟着他,上厕所都恨不得守在门口。 这对孩子才十岁大,又不好打骂。 给他们脸色看吧,人家领会不到,说话不耐烦吧,人家还嬉皮笑脸。 他就纳闷了,自已有那么招小孩喜欢吗? 他和爷爷季正贤在腊月二十八晚上到达瑞土外公家。 他父亲季弘在大年三十下午抵达。 虽说外公一家早已经移民瑞土,可家乡的传统节日依旧坚持庆祝。 国人可不能忘了根本,再加上他们家也不算移民,根本就没换国籍。 年三十,举国欢庆,一家团圆的日子,也是季柯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算是季柯从小到大,家人聚得最齐的一次。 往年,不是在国内就是在国外。 可季老爷子和季弘不一定陪同前往。 他妈柯敏也不是每年过年都和他一起过。 这时,他刚去机场接回父亲季弘,一路上没少听些训话,正烦着呢。 回到别墅后,又瞧见满客厅的陌生人。 季柯穿着一身轻薄的羽绒服,内搭连帽卫衣,他插着兜靠在门框上。 见这一屋子热闹,有种不想进去的感觉。 他定眼扫视了整个别墅一楼的客厅。 其中,好几位长者都是熟悉的商界大佬,正和爷爷外公交谈着。 还有至少七八位年轻女子,各个穿着讲究,化着精致的妆,都是一脸端庄矜持的模样。 季柯突然间明白过来,敢情这是在给他后宫选妃…… 一股烦闷感顿时涌上心头,这一瞬间,他有种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多少人羡慕他会投胎,可季柯从没以此为傲过。 从小到大,他有着自已的无奈与悲哀。 现在连找的女朋友也不敢公之于众,还要笑脸盈盈地去应付这一堆大小姐。 笑脸盈盈肯定是没有了,季柯向来有自已的个性。 他那天虽说默认了相亲,可也没答应这种选妃式聚会吧! 别说愤怒了,他觉得恶心。 季翰文的一对龙凤胎见他回来,小跑着上前,还小声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今天艳福不浅啦!” 还艳福不浅,季柯懒得理这两个小鬼,他想隐身穿过客厅,可惜没这技能。 母亲柯敏见他站着不动,上前迎来。 她居然什么话也没事先给他交代,拉着季柯就往人群中走去。 季柯走得不情不愿,可他也并不想在此刻闹得不愉快。 对,是不想,并不是不敢。 季柯除了对自已父亲说话冲点,在长辈心中他向来家教好,懂礼貌,是个人精。 此刻,在母亲柯敏的一一介绍之下,他虽然内心极为厌恶,却也能应对自如地与大家礼貌交流。 这样一位长得好,脑子好,又家世显赫的青年男子,怎能不被一众名媛青睐。 这可不是一群普通的大小姐,都是些高学历高智商的豪门太太备选人。 她们从小接受顶级的教育,礼仪、艺术、文学、古董、哲学无一不通。 钢琴、绘画、舞蹈皆有涉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在学业上更甚,随便拎出来一个,之前都是国际名校商科硕土毕业。 而此刻,长辈们对季柯也夸赞不绝,名媛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和期待。 谁都没料到,这季家的太子爷会长得如此出众。 众名媛们,有的巧笑嫣然,还有的主动挑起话题,都想试图与季柯展开深入的交流。 季柯只是礼貌地弯唇回应,那样的笑,笑在嘴角,却笑不进他的内心。 季柯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压抑,他脸上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 每当有一位名媛试图与他亲近,他都感到一阵厌恶在心底蔓延,但又不得不强忍着,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顿时,季柯想起了阮鸢,连带着那只不识趣的狗,他都很是想念。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希望能找到一个借口,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场合。 然而,母亲柯敏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警告他不得失礼。 季柯深吸一口气,继续在这虚假的应酬中煎熬着,心中已经暗暗爆起了粗口。 第20章 给我三年 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季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个重要电话。” 随后,他快步走向别墅后院,终于摆脱了这令人厌烦的局面。 第25章 电话并非他想念之人打来,顾宴礼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大寿星,听说你回瑞土相亲了。” 季柯烦躁地回应:“谁跟你说的?” 顾宴礼想也不想就出卖了朋友:“苏逸舟啊,他满圈子笑话你呢!” 季柯冷嗤一声:“哪来的脸,他都要昧着良心入赘了,还好意思笑话我!” 顾宴礼在电话那头,不禁笑出声来。 随后,他由衷地感叹:“我们这群人,真是苍天饶过谁!一个个,确实可笑。” 季柯却不以为意:“你放心,我不会娶她们。” “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娶阮鸢吧!”顾宴礼在听筒里抬高了音量。 季柯顿了顿,又坦言道:“谁都没想过,谁都不想娶。” 顾宴礼听闻,觉得不妥道:“季大少,你可真行,我还以为你对阮鸢是认真的。” 季柯不咸不淡地开腔:“你哪里看出我不认真了,我喜欢她又不假。如果真合适,以后就她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家人怎么会让她进门!” 他停顿两秒,又接着说:“还是不结婚为好,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 顾宴礼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也没道理。他还是不禁提醒:“兄弟,别玩脱了就行,阮鸢也是个有脾气的主。” “挂了,我妈来了!”季柯见柯敏走近,便草草挂了这通电话。 柯敏笑道:“怎么样?” 她指的自然是选妃之事,季柯很想嗤笑一声,却又生生忍住。 季柯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我喜欢的!” 柯敏顿时沉下了脸,说道:“你这孩子,眼光也太高了吧!我们别光看外表,重在内在。” 看来,对这种事一旦妥协,后期只会源源不断地给他安排。 他必须让自已获得更多的清静才行。 季柯皱了皱眉,思忖片刻,沉正色道:“妈,我想跟您谈谈!” 柯敏点头,有些意外儿子今天说话的态度竟然带了些恳求。 季柯表情认真地接着说:“我才25岁,我想您和外公、爷爷都说说,给我三年时间,让我先忙活自已的事业,自由几年。” “说实话,今天的场合很令人反感。可我并不想让你们为难,也希望你们能多给我几年的自由和清净。” “家里的担子,我从小便知道。从未想过不负责任地享受玩乐,只求您多给我几年时间。” 空气瞬间寂静,柯敏从没听过儿子在自已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柯敏也年轻过,她深知自已儿子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他这番话,也是字字句句戳着柯敏的心! 柯敏一时语塞,她望着季柯坚定而又略带无奈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阿辞,妈知道你有自已的想法,可我们的家庭不允许自我任性。” 季柯轻轻摇了摇头,说:“妈,就三年,我答应您三年之后该负起的责任绝不再推卸。” 柯敏同样是在这个年纪一路走来,置身于这样的家庭,她也曾极度渴望能拥有自由自主的生活,然而最终却被家庭的责任所击垮。 柯敏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妈妈答应你!你外公爷爷那边我去说。” 这一颗安心丸,终于让季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走上前抱了抱柯敏。 可这个主动的拥抱,却让柯敏怔愣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时,拥抱却已经结束。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 …… 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 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 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 之后,便没了回音。 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 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 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 “阿鸢,还好吗?” “帮我向姑姑问好。” “没钱花了,跟我说!” 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已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已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 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便带着辛巴回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阮鸢想趁着寒假期间,多画些设计稿。 留学费用还差一半,尽量在国内赚到这些钱。出国后,她才能安心学习。 可灵感这东西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她决定先从研究传统文化入手。 回去的第二天她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大量关于古代珠宝和黄金工艺的书籍,从古老文明的璀璨饰品中汲取养分。 之后的连续两天,她频繁去各大珠宝店,近距离观察那些精致的成品首饰,分析它们的线条、色彩搭配和材质运用。 阮鸢还抽出一天时间,拉着林玖儿漫步于古董市场,在那些陈旧却充满故事的饰品中寻找灵感。 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老物件上的独特纹理就能让她构思出一整个系列的珠宝。 第26章 为了获取更多元的灵感,她开始关注时尚潮流,研究当下流行的服装款式和色彩趋势,思考如何将其与珠宝设计巧妙融合。 每晚带着辛巴逛公园时,她也会习惯性观察花朵的绽放姿态、树叶的脉络、鸟儿羽毛的色彩。 十来天的用心收集素材,阮鸢确实画出了几组满意的珠宝设计创意。 …… 这段时间,阮鸢和季柯的联系并不频繁。 他们好几天才会通一次电话,而文字信息虽然每天都有,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阮鸢发一条短信过去,常常要等上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阮鸢心想,季柯一定很忙吧,或许正在和家人共享欢乐时光,又或许在忙着应付那些相亲对象。 她逐渐意识到,习惯的力量确实可怕。季柯刚离开的头两天,她满心惦记,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随着三五天过去,她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几天,阮鸢依旧过着自已的生活,虽然会想念季柯,但已经不再影响她的日常了。 第21章 阿辞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 一般来说,大四下学期处于实习阶段,学校可能会安排少量课程,像与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相关的指导课程,或是一些总结性、补充性的专业课程。 所以,对于阮鸢而言,去学校并非必要之事。 然而,今天是老师们和主任们上班的日子,她打算去确认自已留学手续的具体办理情况,以及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能否提前提交。 待她与老师沟通完这些事宜后,正走在办公室楼下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阮鸢回头望去,便看到了大三的学弟楚星辞。 楚星辞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她走来,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走到阮鸢面前,楚星辞深吸一口气,接着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学姐,你是准备出国读研吗?” 阮鸢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已出国的打算。 这个学弟她有印象,他的同学们都叫他“阿辞”。 “阿辞”这是她心上人的小名。 她和季柯刚在一起时,在一次富二代的聚会上,有一位暗恋季柯的大小姐这样称呼过他。 当时的季柯毫不留情地鄙夷道:“别这么喊我,跟你没熟到这份上。” 后来,阮鸢又听到季柯最亲近的好友们说:“向来只有他的家人和最为亲近的几位发小才这样称呼他,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分寸。” 阮鸢从未这样喊过季柯,或许在她心中,从始至终都和他划着界限吧! “学姐,学姐……”楚星辞见她没回应,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继续喊道。 阮鸢回过神来,浅笑嫣然:“是啊!来和老师确认了一些事情。” 楚星辞心中满是遗憾,他从上大一第一次见到阮鸢那张素颜都挑不出瑕疵的容貌时,便不由自主地心动了。 自那之后,楚星辞还会不时地找些机会与她聊上几句。 后来,当他想要鼓起勇气去追求时,却听说阮鸢已经有了男朋友。 楚星辞伤心难过了好久,可即便阮鸢有了男朋友,他也依旧偷偷地喜欢着她。 突然得知她要出国读研,楚星辞惊讶不已。她若是出国了,自已以后在学校不是就见不到她了吗? 楚星辞虽然听说阮鸢有男朋友,可却从未见到过本人。 他也向阮鸢的同班同学打听过,没人见过她男朋友,只是偶尔有同学看到阮鸢上了一辆黑色大g。 楚星辞心中不解,她若是出国留学,男朋友呢?和她一起去?还是分手了? 不管怎样,楚星辞想给自已三年的暗恋一个收尾。 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与忐忑,鼓足勇气说道:“阮鸢,我喜欢你!从大一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后来听闻你有了男朋友,我便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如今你即将毕业,我想给自已一个机会,就算只是暗恋,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有个男生默默喜欢了你整整三年。” 阮鸢一愣,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表白自已。| 这个学弟对她有好感,阮鸢早就知道,每学期像这样的表白,她已经习以为常。 可明知道她有男朋友,明知她要出国了,他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表白。 阮鸢深感无奈,她浅浅一笑:“谢谢你的喜欢,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情感,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同样喜欢你的人。” 她说完便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楚星辞却抱有希望地继续问道:“你和男朋友分手了吗?” “没有,只是选择了去理想中的学校而已。”阮鸢脱口而出,她并不想给楚星辞任何期望。 说完这些话后,没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她便朝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算和季柯分开,自已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去接受别人。 阮鸢对自已的追求者向来拎得清,她从不与任何一个喜欢她的男生暧昧。 所以,学校里向来有传言:珠宝设计系有位拥有顶级美貌的高冷女神,据说已经名花有主。 阮鸢从学校出来后,直接搭乘地铁去往初心珠宝集团总部。 苏总监拿到这两个系列的设计方案简直惊叹不已。 一套中式黄金嫁娶系列,另一套则是时尚独特的流行系列。 第27章 苏黎简直抑制不住自已欣赏的神情,她知道阮鸢现在重在筹集留学费用,直接拍板给她十万的定稿费。 以苏黎的从业经验,这两套系列就算不会爆火,也必定很有市场。 阮鸢简直是欣喜不已,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一笔高额稿费,更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她觉得自已真是幸运至极,能在最为困难的时候遇见苏黎,这个知遇之恩,注定是终身难忘的。 还有林玖儿这个福宝宝,若不是她推荐自已去兼职手模拍片,阮鸢哪有机会认识苏黎。 出了初心总部,阮鸢立马打电话给林玖儿,并让她带上钟妈妈,一起去吃大餐。 这一晚,在粤州人均两千的法式餐厅里,是阮鸢有史以来花钱最痛快的一回。 今天除了得到了肯定,她对自已的未来更有信心,同时也多了一些规划。 吃饭时,阮鸢还点了一支红酒,三人平均分配着喝完这支酒。 她开心地向钟月说:“钟妈妈,下次拿稿费,我继续带您吃大餐。” 钟月笑得合不拢嘴:“你可千万别乱花钱了,这种高价饭,我体验一次就够了,你得把钱攒起来买个自已的房子。” 老人们都觉得有个自已的房子才是生活的保障和安心的依靠。 正是这样,林玖儿才在手头刚刚富裕了一些,就分期买了套自已的房子。 这话不假,放在之前阮鸢也会认同。可现在,她对粤州算是避之不及了。 她笑着回应钟月:“哪里是乱花,下次还要带上许墨和姑姑一起。” 林玖儿才不和她客气,她咯咯笑道:“我们阿鸢是未来的大设计师,前途一片光明。妈,您可千万别跟她省!” 回到公寓时,已经十点。辛巴极为不满地在门口徘徊,它正为今天没出门溜达而闹着脾气。 看到阮鸢进门,它冲着她汪汪直叫,爪子不停地扒拉着她的裤腿。 阮鸢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摸了摸辛巴的头,哄着它道:“今天太晚啦,明天一定带你出去。” 然而辛巴并不买账,依然叫个不停。阮鸢叹了口气,实在不想下楼,只好哄着它说:“辛巴乖,不出去溜达了,给你洗个香喷喷的澡。” 辛巴似乎听懂了“洗澡”两个字,稍微安静了些,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不情愿。 阮鸢赶紧去准备洗澡水和沐浴用品,将辛巴抱进了浴室。x 洗澡的过程中,辛巴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溅了阮鸢一身水。 但阮鸢耐心地安抚着它,轻轻揉搓着它的毛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话。慢慢地,辛巴也享受起了洗澡的过程,乖乖地任由阮鸢摆布。 洗完澡后,阮鸢用毛巾将辛巴包裹起来,然后用吹风机耐心地给它吹干。 辛巴洗香香后,终于恢复了欢快的模样,在客厅里蹦蹦跳跳,还不停地舔着阮鸢的手,似乎已经忘记了没出门溜达的不快。 阮鸢却看着辛巴,却沉思起来:不知季柯能不能把辛巴给她带去英国,反正他现在也不稀罕它。 第22章 季柯回国 这一晚,阮鸢的梦里出现了季柯。 他带着与她同款的沐浴香味钻进了她的被窝。 当他全身的重量压在阮鸢身上时,她便已经清醒,既然无法抗拒,那就暂且沉沦吧! 季柯感受到她的回应,愈发卖力地“欺负”着她。 一声声的“鸢宝……”“鸢宝……” 喊得阮鸢有种丢盔弃甲的冲动,那一刻她脑海里浮出:要是能永远在一起该有多好。 可惜…… 第一回合结束后,两人洗净全身的黏腻躺在床上。 季柯靠在床头搂着她,用力捏了一下阮鸢的脸颊,看着她脸上即刻显现出的红痕,又心疼地亲了上去,声音低沉又嘶哑:“我好想你……” 阮鸢睁着那双美眸看着他,心中甜中泛苦。 她故意揶揄道:“想睡我吧!” 季柯看着她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顿觉胸口被塞得满满的。 这大半个月的烦闷,早在抱着阮鸢的那一刻便已经消散了。 他恢复往日的霸道:“不睡你睡谁?” 没等那张粉唇回应,季柯已经再次覆上。 这次他没再着急,而是掌握着阮鸢的敏感点,极尽挑逗和诱惑。 阮鸢从未经人事,被他培养得能够独当一面。 撩季柯,向来容易…… 季柯灼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颈窝,喘着粗气:“妖精……” 季柯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阮鸢反而清醒了。 她在季柯怀里,小声说了一句:“阿辞,我们结婚吧!” 阮鸢抬眸,借着纱窗外的月光看着季柯的脸部轮廓。 他的睫毛在话音刚落后闪动过,可并未睁开眼睛…… 阮鸢明明知道答案,心中还是有种冷透彻底的感觉,她安慰着自已:就当我们这两年各取所需吧! 季柯当然是听到了,他又怎么可能给她满意的答复。 那声从她口中叫出的“阿辞”格外动听又暖心,可偏偏说出了自已最反感的话题…… 阮鸢这一晚基本上熬到眼皮实在没力了,才沉沉睡去。 季柯醒来时,她依旧熟睡着。 季柯看着她宁静的睡颜,精致的眉眼五官,唇边泛起柔软的浅笑。 他心中暗叹:鸢宝,婚姻给不了,但所有的宠爱我只给你。 第28章 于是,从未进过厨房的季公子开火煎了蛋,还热了两杯牛奶和几片吐司。 只是,那煎蛋颜值不佳就算了,还糊了半面。 他将失败的好几个鸡蛋丢进辛巴的碗里。 没想到,连狗都嫌弃。 辛巴看到碗里糊了半面的煎蛋,只是上前嗅了嗅,然后轻蔑地瞥了季柯一眼,便转过头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模样好像在无声地抗议:“这种东西怎么能入本汪的口!” 阮鸢推开卧室的门出来时,辛巴第一时间蹭了过去,两只前爪搭在阮鸢的腿上,嘴里呜呜咽咽地哼唧着,像是在撒娇抱怨:“阿鸢,季太子做的糊鸡蛋太难吃啦!” 阮鸢宠溺地摸摸辛巴的头,往外走去。 她路过辛巴的狗粮碗,定眼看了看,转头对着辛巴,笑着说:“辛巴,你是第一个能尝到季公子手艺的狗狗哟!” 说罢,阮鸢抬起那明亮的眼眸,瞥了一眼季柯,娇嗔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幸运地吃到没糊的鸡蛋呢?” 季柯单手插兜,端着盘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那你可真是幸运了。打了十个蛋,三个没糊,都是你的!” 阮鸢顿时走过去,看见灶台上那一盘子不忍直视的糊鸡蛋,咯咯笑出声:“真是太难为你了。” 季柯走上前,单手揽过阮鸢的肩膀,凑近她:“其实也不是很难,下次的成功比例应该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了。” 阮鸢秀眉微蹙,又看了一眼脚边的辛巴。她故意嗔怪地说道:“你练手艺别再祸害辛巴了,你看它委屈成什么样了,平常我都是给最好看的它吃。” 辛巴听到主人提到自已,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阮鸢,仿佛在附和着说自已真的受了委屈。 季柯皱了皱鼻子,一脸无奈的表情,嘴角撇了撇说:“它就是给你惯的。” 说着,季柯斜着眼瞪向辛巴。 阮鸢轻轻拍了一下季柯的胳膊,“谁叫它眼里只有我。” 季柯哼了一声,一脸傲娇地说道:“那我呢?在你心里难道还比不上这只狗?” 阮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着笑意,说道:“季公子,你竟然和狗狗比。” 季柯本就不满阮鸢过于疼爱这只没眼力见的狗。 他可不买账,向前凑近一步,提高了音量说道:“跟它比个屁,爷是介意你太溺爱它了。” 阮鸢无奈笑了,她看了眼辛巴:“你瞧瞧,你把季公子都惹生气了。” 说完,又转过头看向季柯,开始哄他:“好了,好了,真幼稚。辛巴怎么能跟你比,你永远都是我的no.1。” 季柯这才眉头舒展,拉她坐下,摆上自已的人生初体验:“给我吃完,你可是第一个品尝本少爷厨艺的人。” 阮鸢看着盘子里虽然卖相不好,却已经是他满满心意的三个鸡蛋。 她一口一个,吃完还给他竖起大拇指。 季柯手忙脚乱了大半个小时,见她一口一个,突觉成就感满满。 他顿了顿后,正色的交代她:“这几天会很忙,等公司里的事处理妥当,我们俩去云市玩一趟。晚上他们组了个局,到时候你先去,我忙完就来。” 阮鸢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去忙吧!晚上见。” 这一天,阮鸢在家里写了一整天的论文,待到五点半,她才重新洗漱换衣服。 她特地磨磨唧唧到六点半才出门。粤州年后温度上升,阮鸢今天只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无logo的白色短袖t恤。 简单的穿着,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好身材。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白色t恤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肢,那微微上翘的臀部曲线,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迷人又青春的气息。 她今日化了个浅淡的妆容,将本就高级美丽的容颜衬托得更加出众。 精致且立体的五官,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优雅的弧度。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柔美而迷人,饱满的额头,似蕴藏着无尽的聪慧。 圆润的苹果肌,散发着青春少女的蓬勃朝气,让她看上去活力满满。 阮鸢属于浓颜系美女,长相还带着些许混血感,这也是她素颜都遮盖不住那张完美容貌的原因。 当她再次到达「好客斋」时,季柯以及他的一众好友已经聚齐。 屋内的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了她,季柯见她进入包房,笑着与她招手示意坐在自已身边。 第23章 安子沁 就在这时,一张陌生却漂亮的面孔陡然出现在阮鸢的眼前。 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的女子正亲昵地站在季柯身旁。 她便是季柯的发小——安子沁。 安子沁客气而礼貌地朝着阮鸢微微颔首,然而那眼神之中却悄然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自已在季柯身边有着非同一般的存在。 她极为自然地呼唤着季柯:“阿辞,这位就是阮鸢吧!” 包房里的其它人都看清了刚刚安子沁的表情,只是季柯的眼神一直关注着阮鸢。 安子沁的闺蜜宋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情,眼神在阮鸢和安子沁之间来回流转。 整个桌子多数人都有种正主站在季柯身边,而阮鸢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大家都以一种看笑话似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阮鸢,仿佛在等着看她出丑。 第29章 阮鸢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她微微垂下眼眸,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适。 顾宴礼则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大家的反应感到有些不适。 阮鸢暗自思忖:想必这就是那位季柯唯一交好的女性发小了。 她缓缓迈步走了过去。 季柯并未察觉到安子沁的神情表现。 他只是弯着唇,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阮鸢赶紧过来坐下。 待阮鸢走近,季柯起身搂住她一同坐下,看向安子沁道:“我女朋友阮鸢。” 阮鸢此刻的神情已经镇定自若,而安子沁心中虽极为不适,却依旧表现得大方得体。 安子沁轻轻撩起耳边的发丝,微笑着对阮鸢说:“阮鸢,很高兴认识你。”可那笑容却并未抵达眼底。 阮鸢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做回答。 女人之间的磁场的确很奇妙,当她从进入包房看见季柯身边的安子沁时,一眼便能够准确地对号入座这位大小姐的身份。 而且,早在没见过安子沁的时候,她便几次三番地从那堆大小姐口中,拼凑出安子沁已经暗恋季柯多年的事实。 季柯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之后便和其他人热络地聊着天来。 安子沁却一直故意和季柯搭话,还时不时地用手碰碰季柯的胳膊,眼神里满是亲昵。 阮鸢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依然保持着平静,只是偶尔端起杯子轻抿一口水,以此掩饰自已的情绪。 这时,季柯的高中同学齐潇儿凑过来对阮鸢说:“别介意啊,子沁和季柯一直都这么熟络,他俩从出生起就认识了。” 阮鸢只是淡定地浅笑回应:“没事。” 宴席间,安子沁不断地展示着自已和季柯的默契。 每当季柯的眼神刚刚流露出一丝对某道菜的兴趣,安子沁便能不动声色地将那道菜转到他面前,而季柯也会自然而然地夹起那道菜。 季柯只需一个细微的手势,安子沁便能准确无误地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比如对某件事的认同,或是对某个话题的厌倦。 甚至在大家讨论一个复杂的问题时,安子沁和季柯竟能在同一瞬间想到同样的解决方案,然后彼此自然地对视。 安子沁就这样眉飞色舞地分享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试图让阮鸢感到被排斥在外。 然而阮鸢始终神色淡然,偶尔附和几句,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若换成以往的心态,阮鸢觉得,今天自已必然会当场失了仪态。 然而,今天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刚决定好放弃,便已经来了接盘侠! 这时,季柯才察觉到了阮鸢的情绪变化,他轻轻握住阮鸢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怎么了?” 阮鸢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的不快稍稍缓解了一些。 其实,席间的旁观者都看出了安子沁今日的刻意。 顾宴礼皱起眉头,专注地注视着三人,他决定等宴席结束后,找个机会和季柯单独聊聊,提点一下他,别让原本单纯的关系变得复杂了。 饭局结束,大家转场前往「海岸线」。 「海岸线」也是郁斯言的私人产业,是一家极具奢华与格调的ktv会所。 郁斯言与季柯是高中学长,在剑桥上大学时又意外相遇。 同样身处一个圈子,又在他乡重逢故友。在国外的那几年中,他们二人的情谊迅猛升温,直到现在成为彼此交心的哥们。 只是郁斯言向来低调且性子内敛,他向来言简意赅,从不废话连篇。 郁斯言生来便有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睛,他那沉静的眼神给人一种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感觉。 然而也让人难以从中窥视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面对季柯时,他虽会增添几分温和,但言辞依旧简洁凝练。 此刻,两人在好客斋临走时,同时进入了洗手间。 郁斯言直言道:“多关注一下你的小女朋友吧!你那闺蜜有点作。” 季柯又不傻,他了解安子沁,她之前可不是这样。 今天的安子沁,明显是刻意地增加自已的存在感。 可阮鸢貌似很平静,一点往日的小性子也没有表露出来。 在开车前往「海岸线」的路上时,季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着阮鸢的小手,他主动提及刚刚的事情:“我和子沁的关系,之前跟你说过,你别介意她对我过于热络,我们之间是单纯的兄弟姐妹情谊。” 阮鸢暗讽:你确定她当你是兄弟? 其实,季柯在对待女人方面,向来很有分寸。对于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他从不给其近身的机会。与女性好友相处,也始终保持在安全且礼貌的距离。 而对阮鸢,在他的朋友面前,季柯也从不掩饰自已对她的喜欢与宠溺。 唯有与他一同长大的安子沁,在季柯心中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一点,当季柯的好友们第一次当着阮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了。 阮鸢此刻清醒地认为:或许你们之间没有令人怦然心动的爱情,但却能够成为一段上流圈子里的美满姻缘。 季柯见她怔愣着没出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握着阮鸢的手轻轻捏紧。 阮鸢感受到那股力度,突然改变了原本淡定的想法。 第30章 她眉头顿时蹙起,鄙夷道:“你真觉得你们之间是单纯的友谊吗?” 第24章 争吵 季柯顿时侧过头看阮鸢,他自已心中坦荡,自然无愧。 可安子沁呢? 似乎自从与安子沁在瑞土碰面之后,她对自已的态度便开始有了转变。 季柯不愿再过多思量,毕竟安子沁与他有着二十几年的深厚情谊,就算人家喜欢自已,他总不能就此与人家绝交吧! 他咬了咬唇,带着几分玩味地睨了阮鸢一眼:“就算她真的喜欢我,可我只钟情于你。” 阮鸢本能地弯起嘴角,故意警告他一番,话语说得极为直白:“季柯,可我不喜欢你们俩之间那种暧昧的氛围。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以后就和她保持距离。” 季柯顿时面露不悦:“什么叫我真在乎过你?难道我和她做朋友就是不在乎你了?” “那是当然,你瞧瞧哪个有正经女朋友或有老婆的男人,会和第二个女人如此亲昵。要是有,那这个男人肯定也不正经。”既然话题已经打开,阮鸢索性不依不饶起来,这些话本就都是事实,而她只想借此消磨季柯对自已的好感和耐心。 夜凉如水~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车内的两人身影拉长。 “阮鸢……”季柯竟被她突如其来的犀利言辞怼得接不上话。 阮鸢趁机继续说道:“你到底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佯装不知。平常那些大小姐是如何编排我的,难道你真的毫不知情?季柯,我不是你养的情人,我们俩一直都是你情我愿!” 阮鸢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她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如果有可能,她想尽快出国。 季柯听到这话,确实怒了。 他自问身边从无其他莺莺燕燕,对阮鸢更是全心全意。 此时,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外面那沉甸甸的黑夜。 阮鸢今天的语气和态度令季柯瞬间反感,这种无中生有、拈酸吃醋、咄咄逼人的模样,季柯还是头一次在阮鸢身上见到。 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淡:“你别管人家怎么说,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阮鸢,你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了,你知不知道?” 车子已经停靠在路边。 草丛中,传来几声虫鸣,使得车内更加寂静。 阮鸢沉默片刻,然后冷哼一声,她的语气渐渐冷淡下来:“无理取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采访一下你的发小,问问她安子沁是不是对你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始解安全带,语气中满是不耐:“既然聊得不愉快,那就别说了。放我下车吧!我想回家。” 看着她开始解安全带,季柯也来了气,他大声呵斥:“阮鸢,就算这样,那也是安子沁单方面的想法。你没必要跟我发这么大的火!” 季柯此刻心里也满是憋屈,他确实没有想到安子沁会突然间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 看着阮鸢今天这般耍性子的模样,他也知道今天去「海岸线」是没必要了。 季柯皱着眉头,他无奈地看着阮鸢,心中对她今天的言辞犀利,也很是不满。 但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气氛。 他并未如阮鸢所说放她下车,而是直接将她送回了他们的那套小公寓。 季柯人没上楼,待阮鸢下车后,他便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阮鸢的眼泪,在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决堤。 她觉得自已真的很棒,起码没在季柯面前当场落泪。 一路哭着上楼进屋,原本一看见她就想下楼溜达的辛巴,见她进屋后抱着自已的胳膊蹲在门口哭泣…… 辛巴似能看懂她的心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它不再想着出门玩耍,而是快步跑到阮鸢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吟,它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尾巴也不再欢快地摇摆,而是安静地垂着。 阮鸢感受到了辛巴的陪伴,哭得更加伤心,她紧紧地抱住辛巴,仿佛只有辛巴能给她一丝温暖和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阮鸢的哭声渐渐小了。 辛巴一直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也不曾离开半步…… 季柯这晚并未回来。 应该说,连着一周过去了,他们俩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将近两年的时光中,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阮鸢从那晚痛快地哭了一场后,便整理好心情,随时做好季柯不要她的准备。 她甚至打包好部分行李,带去了学校的宿舍。 一周时间,阮鸢的毕业论文得到老师的认可,毕业设计稿也已经完成。 生活异常的安静且规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快结束了,只等着一张机票飞往异国他乡。 可这天傍晚,她在小区里和辛巴散步时,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却停在了阮鸢身旁。 季柯降下车窗,露出那张既贵气又痞气的脸,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才朝她牵起嘴角:“上车,带辛巴去公园走走。” 阮鸢并无拒绝,也没出声。 她拉开后车门,辛巴立马要跳上去。 大g车身高,辛巴先是将两只前爪搭在车门边缘,后脚用力一蹬,它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充满了急切。 辛巴上半身成功进入车内后,后脚还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找到着力点,整个身子这才成功地跃进了车里。 第31章 看着辛巴这略显滑稽的上车模样,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 季柯默默地在倒车镜里看着阮鸢的神情,顿时脸上多了一丝浅笑。 两人在常带辛巴遛弯的公园长椅上刚坐下,辛巴就早已撒腿跑远了。 阮鸢神色平静,她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季柯侧头看向她,声音竟有些嘶哑:“新产品马上要上市了,公司最近特别忙。有时我就在公司过夜,有两个晚上回了‘蓝海阁’。” 蓝海阁是季柯回国之后入住的一套顶层大复式,其装修既豪华又智能。那里的地理位置绝佳,身处闹市之中却能独守一份宁静之感。 而且,距离他们的季川集团以及他的科技公司都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阮鸢刚与他恋爱时,去过好几次,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后来,她嫌离学校太远,季柯这才买下了学校附近这套小公寓。 季柯的一番自曝行踪,明显有着示好的意思,阮鸢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嗓子是没休息好,还是感冒了?” 第25章 低头求和 这一周,季柯过得极为糟心。 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分身乏术,更糟糕的是,还高烧了整整两天。 原本,他想着半夜悄悄溜回来,好让阮鸢心疼自已一番,可骨子里的傲娇却让他拉不下这个脸。 毕竟,他可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在女人面前低头求安慰这种事,太掉价了。 然而,对阮鸢的思念终究难以抵挡。 待公司的急事处理完毕,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此刻,坐在阮鸢身旁,季柯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他不想与阮鸢争吵,更不愿看到阮鸢咄咄逼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季柯都不想让这该死的冷战继续下去。 他与阮鸢原本性格十分合拍,彼此需要。 季柯不愿这种生活被打乱,于是率先低头求和:“我们别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吵架了,这一周我过得实在糟糕。” 阮鸢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季柯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阮鸢有些陌生。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任何吵架过后应有的伤心难过。 季柯的心里猛地慌了一下,他试着求安慰,把声音压得更加沙哑:“高烧两天了还没好,嗓子也疼得难受。” “鸢宝……”季柯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眼神中满是委屈。 阮鸢刚刚还在想,如果再次跟他吵架,是否能顺利分开呢? 可那声可怜兮兮的“鸢宝”,却让她瞬间又软了心肠。 她没有继续去较真上次吵架的缘由,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阮鸢只是叹了口气:“回家吧!我给你煮点川贝梨汁。” 反正迟早都要分开,那就再等等吧! 回到那个温暖而熟悉的小窝,季柯感觉自已的病似乎都全好了。 阮鸢找来额温枪给他测试,温度显示38.2度。 她顿时语气不耐:“你还在发烧呢,跟我逛什么公园。” 说着,阮鸢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温水和感冒药走到季柯面前,没好气地说:“赶紧把药吃了,温度没过39度,我们先看看这感冒药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 季柯乖乖地接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接着,阮鸢撕开一张退热贴,也没提前说明,“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嘱咐道:“在沙发上闭眼躺着。” 说完,阮鸢又走进厨房,开始动手熬梨汤。 她仔细地削着梨皮,将梨切成小块放入锅中,又把川贝压成粉末,慢慢地炖煮着。 虽然阮鸢说话的语气满是不耐,可行动代表一切。 季柯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窝心和满足。 “梨汤好了,趁热喝。”阮鸢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梨汤放在季柯面前。 季柯坐起身来,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我没力气,你喂我。” 阮鸢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坐到他身边,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趁热喝,好得快!” 阮鸢的语气虽然有些生硬,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季柯看着她,嘴角勾起笑,沉浸在这一刻的温馨呵护之中。 季柯这一夜并没继续高烧,或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本来就该好了。 喝完梨汤后,他便开始出汗。 季柯难受得只想洗去身上的黏腻。阮鸢却偏不让,而是接了盆热水,在他出汗停止后,帮他擦干净了全身。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季柯免不了威逼利诱,他不仅享受着阮鸢的特别服务,还趁机吃了不少豆腐。 可他毕竟还病着,也只敢过过手瘾。 最最主要的是,阮鸢没让他得逞!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阮鸢照旧在家画稿、查资料,偶尔会和纪慈、林玖儿约着吃饭逛街。 纪瓷已经进入挚爱珠宝实习了,她兴奋地把实习公司的见闻一一讲给阮鸢听。 还没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向来对职场充满向往。 阮鸢是真心羡慕她,她心想,如果自已没有和季柯恋爱,想必现在也找了一家心仪的公司正在实习吧! 同专业的陈序,在听闻阮鸢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立马奔赴她俩所在的饭局。 第32章 四季广场的西餐厅里,灯光柔和而温馨,悠扬的古典音乐在空中飘荡。 三人相对而坐于卡座上,陈序的脸上绽放着格外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阮鸢!我的录取通知书刚刚获批了,往后我们又是同学啦!” 阮鸢也很高兴在异国他乡能有个同伴,她与陈序这四年的关系向来不错。 她笑着回应道:“是啊,以后在国外我们还能互相照应。” 这时,一旁的纪瓷也插话道:“真为你们高兴,弄得我也好想跟你们一起去。” 陈序笑着看向纪慈:“去吧,现在申请还来得及。” 纪慈扁扁嘴:“算了吧,主要是我的成绩过不了。我还是安心在挚爱好好表现吧,说不定实习结束还能留下来。” 阮鸢道:“好好干,在哪里都一样。主要挚爱平台高,很适合发展,说不定等我们毕业时,你已经成为大设计师了。” 大设计师,纪慈也只敢想想。虽说有些遥远,但她仍对未来充满信心。 纪慈举起手中的果汁,笑着说:“来,提前预祝我们前途似锦,梦想成真!” 三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餐厅里的温馨氛围更浓了,纪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朝着自已的目标努力前进!一定会有个好的未来。” 阮鸢和陈序相视一笑,点头应和。 …… 自那天低头向阮鸢求和之后,季柯回来的时间变得愈发积极主动了,除非是一些必不可少的聚会应酬。 他大体上都能按时下班,并且赶回来与阮鸢一同吃晚餐。 有时季柯会点餐送回来,有时两人还会一起前往超市选购食材,回来自已动手烹饪。 之前季柯从未进过厨房,而现在他会在厨房里帮着阮鸢打打下手,俩人一起研究厨艺。 刚开始,季柯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看着青菜不知从何处摘起,拿着土豆都不知该如何削皮。 第26章 烟火气息 阮鸢也是个半吊子厨艺,可与季柯相比,那也是师傅级别了。 她耐心地给季柯做示范…… 当季柯第一次拿起菜刀尝试切菜时,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惹得阮鸢咯咯直笑。 他手指蜷缩着,刀起刀落都显得格外笨拙。 阮鸢笑完他之后,发现拿着刀的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于是她忍着笑说:“别着急,一片片的慢慢切,大小都无所谓!” 渐渐地,多尝试了几个之后,季柯掌握了一些技巧,切菜的动作虽然还不算熟练,但也比最初顺手多了。 其实阮鸢的厨艺很普通,然而季柯却总是极为给面子,从不说难吃。 如今的季柯也加入了钻研厨艺的行列,就连上班时,他也会偶尔发来几条做菜的视频,并附上备注:今晚我们做这个。 阮鸢简直无语,她可没有做饭的爱好,于她而言,做饭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今日收到季柯的美食视频时,阮鸢正为自已那套设计稿的项链坠子苦恼不已,总觉得差点意思,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整体效果。 正当这时,季柯的信息传来。阮鸢想也没想,回复道:“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吧!” 季柯立马回复:“下班我来接你。” 他自然是依着阮鸢,只要她高兴就好。 其实季柯哪里是真正喜欢上做饭,他是喜欢上了和阮鸢一起在厨房里的烟火气息。 在那烟火气中,阮鸢时而娇嗔,时而恼怒,而他自已则常常笨手笨脚地尝试,两人间偶尔还会小打小闹一番。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其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和谐,是季柯唯独在这里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这种独特的氛围,仿佛只存在于他与阮鸢共处之中,别处难寻。 厨房里,蒸锅不断地冒着白气,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肆意飘散。 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阮鸢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她偶尔绽放的笑靥和清脆的笑声,永远是季柯百看不厌的风景。 这段时间一起做饭的时光,也成为了季柯生活中美好的回忆。 …… 夜晚时分,应着阮鸢的请求,两人来到了一家网红餐厅。 这家网红餐厅,阮鸢在社交平台上留意许久。 她是个典型的颜值细节控,当时刷到这间餐厅的照片时就很喜欢,更是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和季柯一同前来。 季柯虽说太子爷出身,但他却是个典型的吃货。 只要食物美味并且干净卫生,他都乐意去尝试。 在这一点上,他还真没有那种大少爷非人均几千的餐厅不去的坏毛病。 步入这家网红餐厅时,最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堵郁郁葱葱的绿植墙,各类绿色植物盎然生长,仿若使人置身于一座袖珍的森林之内。 地面由彩色的水磨石铺就,恰似一幅五彩斑斓的拼图,美轮美奂。 餐厅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硕大的圆形吧台,其表面由金色的马赛克瓷砖镶嵌而成,璀璨夺目,散发着奢华的熠熠光芒。 桌椅呈现简约的北欧格调,白色的框架配上淡蓝色的坐垫,清新宜人且舒适无比。 天花板上垂挂着一串串藤编的吊灯,倾洒出柔和且温暖的光线,营造出一种温馨又惬意的美妙氛围。 第33章 阮鸢缓缓入内后,顿时有种灵感开窍的感觉,她捏紧季柯的手,兴奋道:“真应该多出来逛逛,我想到新的设计题材了。” 季柯斜睨她一眼,眼神里透着股子宠溺劲儿,嘴里却痞痞地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没新鲜感了,图都画不出来了。” 阮鸢一噎,心道:有这可能! 两人落座,季柯点菜。 他俩在一起吃饭向来如此,季柯之前还会问她:吃什么? 而阮鸢总是回:随便吧! 季柯现在也不问了,阮鸢的口味近两年来他已经摸清楚了。 他随便瞟一眼菜单,都能立马看见阮鸢喜欢吃的菜。 菜品很快上桌,香煎三文鱼,招牌牛排,榴莲披萨,咖喱蟹,蘑菇汤,蔬菜沙拉。 阮鸢见这里菜品份量多,她说道:“你点太多了,这个牛排一会打包回去给辛巴。” 季柯简直无语吐槽……吐槽归吐槽,他依旧为阮鸢选好了几块蟹肉多的部位放在她的碗碟里。 然后直接上手拿过一块拉丝满满的榴莲披萨喂在阮鸢嘴边。 阮鸢一闻到那浓烈的榴莲味时,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她下意识地迅速别过头去,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唔……快拿开,我胃里很不舒服。” 季柯见这情形,连忙把榴莲披萨拿得远远的,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胃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你中午和同学吃了什么?” 阮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竭力压下那股不适感,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回答:“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一份意面和一份冰淇淋。” 季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算了,别吃了,这些菜口味确实比较重。” 阮鸢勉强挤出一丝笑,可胃里的翻涌依旧在持续,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跑去找洗手间。 她冲进洗手间后,对着马桶一阵剧烈干呕。 然而,或许是因为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此时,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难受劲儿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阮鸢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已清醒一些,也让自已感觉舒服一点。 当她回到座位时,餐厅里榴莲披萨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阮鸢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季柯紧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语气坚硬:“走,先去医院。”xl 阮鸢虚弱地点点头。 待走出餐厅后,微风吹过,空气顿时清新起来,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着,阮鸢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慢慢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舒缓。 第27章 喝粥 阮鸢轻轻地用手按了按胃部,脸上又露出笑容,她看向前方的停车场对季柯说:“别去医院了,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陪你去附近的餐厅吃中餐。” 季柯见她的面色虽然已经恢复如常,心里却还是不放心:“还是去找医生看看,以免晚上回去不舒服。” 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突然间又好转,阮鸢也就不在意了,她坚持着不去医院:“真的不用,可能就是突然间的不舒服,平常我也没这毛病。” 季柯睨了她一眼,还是无奈点头:“那带你去喝粥,好消化点。” 于是,俩人又开着车来到粤州的老街巷。 这家粥铺是季柯一众发小都爱关照的店铺,阮鸢也曾跟他来过不少次。 陈记煲仔粥坐落在老街的一角,店面不大,却有着浓厚的烟火气息。 踏入店内,就能闻到那股让人垂涎欲滴的粥香。 阮鸢闻着味,胃里顿时又感觉不适,她不想季柯担心,停步在门口道:“我们坐外面。” 阮鸢在门口的长廊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并交代季柯给她点青菜粥就行。 季柯迈着长腿进去点粥,老板是一位热情的粤州阿叔,操着一口地道方言:“季少,好耐冇嚟食粥啦!” 季柯笑道,用方言回:“系呀!陈叔,一碗鱼片粥,一碗青菜粥。”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煲仔粥就端了上来。 季柯拿起勺子先在阮鸢的煲仔里轻轻搅拌着,帮她散热:“会不会太素了,尝尝我这碗的鱼片。” “不用了,我今天还是吃素点好,你别管我了,自已吃!”阮鸢立马拒绝道,她舀起一勺青菜粥,吹了吹热气,放入口中。 那绵密的口感在味蕾上绽放开来,从喉管暖入胃中。 吃了几口后,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嗯,舒服多了!” 他们坐在粥铺外边的长廊处,老街里的人来人往,像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街边的小店琳琅满目,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而又熟悉的烟火味。 这时,视线中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阮鸢刚看清来人,那几人已经出声:“季少。”“阿辞……” 阮鸢顿时觉得,这粥的味道都变了,真是扫兴! 季柯点头回应她们,也没准备刻意搭话。 第34章 可安子沁却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们桌边的空位上,她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阿辞,吃完一起去苏逸舟的俱乐部玩,他们都在那里。” 季柯看了一眼阮鸢,正准备拒绝。 但他还没开口,安子沁紧接着巧笑嫣然道:“最近忙什么呢!好些天没见你了,大家都说你忙得都没空吃饭了。” 季柯顿了顿,他确实连续几周和阮鸢腻歪在一起没与大家碰面了。 他明白阮鸢忌讳安子沁,可跟自已兄弟聚会没关系吧! 季柯轻轻一笑:“好,等下我们先去,你们进去吃吧!” 阮鸢深知,只要继续和季柯在一起就无法避免这些场合。 她不是抗拒结交季柯的好友,而是反感那些大小姐们人前人后对她的态度。 阮鸢自我安慰,贫富门第之差可能就是这样吧! 问题终究在自已。 …… s+运动生活俱乐部是一家全天候24小时营业的大型体育娱乐场所。 也是整个粤州最大的体育娱乐场所! 鉴于场馆大楼占地面积广阔,其位置选定在了新区。 这家俱乐部是苏逸舟在前两年获得家里的资金支持后开办的。 场馆内部的运动项目场地一应俱全,其中包括游泳池、篮球馆、网球馆、羽毛球馆、桌球乒乓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健身房,并且全部为室内场地。 大楼的第一层设有游泳馆,除此之外,还有一家美式餐厅。 而这家餐厅的老板正是来自粤州餐饮行业巨头企业,郁家的郁斯言私人所开。 季柯进入s后,打电话联系了苏逸舟。 苏逸舟说一帮人都在篮球馆。 于是,季柯牵着阮鸢直接走步梯上了二楼。 整个室内篮球馆宽敞又明亮,高高的天花板上排列着一排排明亮的大灯,将馆内照得如同白昼,地面铺设着专业的木质地板。 季柯的目光迅速扫过场馆,只见他的好友们早已在球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苏逸舟这个大老板,今天在这个场馆做起了服务工作,他一见到季太子到来,便满脸堆笑,一路小跑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太子爷,玩一场去!” 季柯酷爱球类运动,听到这话,他扭头看了一眼阮鸢,抬手揉了揉阮鸢的发顶说道:“你去旁边坐着等。” 阮鸢乖乖地走向篮球场的观众区域,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之前也常常过来陪伴季柯打球,对这里并不陌生。 季柯换好运动服,刚踏入球场,便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材比例好,长得又帅,一身阳光矜贵中又带着些许雅痞,在球场上的他,向来是啦啦队尖叫的对象。 季柯的球技也很好,好友林澈读高中时向来与他搭档打球,两人的默契十足,一个眼神示意后,便将球稳稳地传给了他。 接球后的季柯,先是熟练且富有韵律地拍了几下,随后便开始自如地运球,篮球这一刻仿佛与他的手掌心紧密相连,欢快地伴随着他的节奏跳跃着。 他一个急停变向,脚下步伐犹如幻影般,轻轻松松就将防守队员顾宴礼甩在了身后。 紧接着,他如火箭般迅猛地高高跃起,强大的爆发力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篮球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到极致的弧线,空心入网, 篮网瞬间翻起一阵白色的浪花。 那姿势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引得球场边一众看颜值的女人们欢呼鼓掌,尖叫连连。 阮鸢浅笑着望了一眼在球场上肆意驰骋的季柯之后,便垂首继续刷起了手机。 她对季柯在球场上掌控全场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 想最初,刚与季柯结识时,她每每目睹季柯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都会心如鹿撞,满心的欢喜,也常常加入那狂热的呐喊助威之中。 此刻,阮鸢心中淡然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正和闺蜜林玖儿热络地发着消息。 第28章 球场 就在这时,安子沁携着一众大小姐仪态万千地款款走来。 安子沁今天的妆容精致无暇,面庞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温婉动人的微笑,那眼神看似柔和亲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探寻之意。 她瞧见阮鸢正全神贯注地讲着微信,便朱唇轻启,声音轻柔悦耳:“阿鸢,方便加个微信好友吗?” 这语气和称呼亲切又随和,姿态落落大方,仿佛与阮鸢是相交多年的旧友。 阮鸢听闻她那声‘阿鸢’,不禁微微一怔,双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疑惑与不适。 不过稍作迟疑后,她还是很快恢复了礼貌的笑容,点头应道:“好呀。” 于是,两人拿出手机,顺利地添加了对方为微信好友。 加完微信后,安子沁的嘴角微微上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温婉动人的假笑。 她轻盈且优雅地转身,率领一众姐妹走向了球场,她们的手中皆握着准备好的矿泉水。 行至球场边,安子沁的目光瞬间精准地锁定在季柯身上,她扬声说道:“阿辞,喝口水。” 言罢,还轻拿手中的水,对着季柯的方向晃了晃。 季柯连眼神都没给她,直至打完这一回合,才迈着大步向阮鸢方向的看台。 路过安子沁旁边时,季柯顺手接过她递来的水。 第35章 在喝水之前,他下意识地抬眸望向看台,瞬间与阮鸢的视线交汇。 紧接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个专属于阮鸢的笑容,阮鸢则回了浅浅一笑。 季柯这才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安子沁瞧着他俩深情对视,眼中立即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紧接着,她从小巧的随身包里取出一张纸巾,动作自然且熟稔地伸手,准备为季柯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季柯见她的手即将碰到自已,想起了阮鸢的不喜,顿时往后一闪,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的好意。 这番动作后,他立马抬眸望向看台。 看台上,他的鸢宝乖巧的盯着手机并没看向自已,可那副宁静的模样,季柯却有种远远看着她,却得不到回应的即视感。 季柯暗忖自已的矫情,望着阮鸢的方向灿然一笑,转身回到球场。 阮鸢刚刚看到安子沁预备给他擦汗,便黯然地低下头,默默玩起了手机。 他们向来如此,不是吗? 都快走到分手的边缘了,自已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一旁的姐妹们也纷纷将水递给其他贵公子,一时间,球场之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然而,安子沁的目光却自始至终未曾从季柯身上离开,那眼神中蕴含着的情愫,任谁都能清楚地察觉明了。 一众贵公子虽说热衷于享乐,可玩在同一个圈子里人,基本上都拥有共同的爱好。 自小到大,这种聚在一起打球的情形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关注的事情太多而精力有限,次数慢慢减少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一众人都怂恿着去周记吃烧烤、喝啤酒。 季柯想起阮鸢今天肠胃不适,果断拒绝道:“你们去吧!阮鸢今天胃不舒服,不适合吃那些。” 安子沁当即拉下脸来,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不一样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好多久! 临走时,高中同学林澈用力地拍了拍季柯的肩膀,一脸埋怨地说道:“明天一起吃饭,我回来后你都没露面过。” 季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笑,他点头说道:“行,一定到!” 林澈与季柯从贵族私立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两人在读书时关系也是相当的好。 后来,他们大学都选择去了国外,却在不同的国家。 虽说彼此相隔遥远,但这么多年,他们经常通过电话和网络保持着联系。 每次林澈回国,他们也会像从前一样热络地相聚。 林澈在国外完成医科本硕连读之后,留在实习医院工作了一年。 然而,就在这个月,他被自已的父亲强行要求回国,回到自家医院工作。 毕竟,自已家在全国拥有好几家大规模的私立医院,根本没必要让他在国外辛苦的打拼。 和季柯的情况相似,这小子也是被家里的压力逼迫得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无奈地回国工作。 林澈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却一直没见到季柯的身影。 所以,他今天必须得先给人约好。 阮鸢与季柯回公寓之前,先去宠物中心接回已经被洗得香喷喷的辛巴。 季柯现在不让阮鸢给它洗澡,通常都是安排宠物中心的人来回接送,精心伺候着这只大金毛的洗澡护理。 今天俩人算是顺道来接它,车门一开,辛巴成功的一蹦就跳上了后排。 可没一会儿,这家伙就不安分了,一个劲地想从后排冲到前面的副驾驶去黏阮鸢。x 季柯见状,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地苛责道:“老实待着!” 辛巴像是听懂了似的,委屈地呜呜叫了两声,但还是不死心地试图往前凑。 阮鸢侧身,轻抚辛巴顺滑的狗毛,还凑上前嗅了嗅,她笑着说道:“哎呀,我们辛巴可真香!” 辛巴听到阮鸢的赞美,立刻摇着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阮鸢的手。 阮鸢被它逗得咯咯直笑,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了车门旁常常为辛巴准备的小零食,撕开包装递到它嘴边,说道:“来吧,一会回家就别吃了!” 辛巴欢快地咬着它最喜欢的肉干吃了起来…… 季柯开着车,侧头看她,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回到公寓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俩人洗漱完毕后便一同走进了卧室。 季柯今天打球体力消耗颇大,没有像往常那般缠着她继续做运动。 而是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胃,轻声道:“明天还是去医院查查吧!胃可别真出了问题。” 阮鸢像个小孩般摇了摇头,立马回答:“不要,真有胃病那可是要做胃镜的!应该没事的,这几天我注意下饮食就行。” 她想起季柯明晚的聚会,阮鸢顺势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顺口说道:“明晚聚餐你自已去吧,免得我去后,东西吃杂了胃又难受,让我的胃好好养几天先。” 第29章 两条杠 季柯点点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睡吧!” 阮鸢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阮鸢起床去洗手间,竟然发现自已阔别许久的大姨妈终于到访。 只是这一次的量特别少,小腹处也有些不舒服。 她的月经向来不准时,量也是时多时少,所以她并未太过在意。 第36章 垫好姨妈巾后,她便开始洗漱。 这时,季柯居然也这么早醒来,他看到阮鸢在厨房忙碌,便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懒懒的说道:“胃还好吧!今早有个会,我不吃了,赶着去公司。” 阮鸢笑了笑说:“胃没事了,就是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季柯皱了皱眉,搂着她腰的手改为抓住她正准备磕鸡蛋的手:“那你别做早餐了,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说完,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阮鸢轻轻挣脱他的手,嗔怪道:“哎呀,鸡蛋都快下锅了,我就打两个蛋。” 季柯却不依,硬是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来吧!” 阮鸢无奈地笑了笑,由着他去。 季柯转身走进厨房,越发熟练的往锅里打着鸡蛋,阮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笑…… …… 三月初,粤州已然是春满大地,处处绽放着蓬勃的生机,天气格外舒适宜人。 阮鸢在上午享受了一个惬意的回笼觉,下午则带着活蹦乱跳的辛巴在附近的公园悠闲地溜达。 她头戴一顶遮阳帽,安然地坐在柔软的野餐垫上,全神贯注地画着设计稿。 辛巴就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小探险家,在一旁欢快地奔跑着。 它那毛茸茸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条腿迈动得飞快。 它时而追逐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兴奋地汪汪叫着,却总是扑空,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不禁发笑。 又会时而好奇地嗅着草地里的野花,小心翼翼地用鼻子触碰花瓣,偶尔还会跑回阮鸢身边,用脑袋亲昵地蹭蹭她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乞求关注和抚摸。x 温暖的阳光洒在阮鸢和辛巴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一人一狗一直溜达到太阳西沉才回家。 阮鸢到家时,正巧季柯订的晚餐已经送到。 她打算先洗个澡再用餐,在更换姨妈巾时,留意到这次的月经量极少,而且是暗红色,只需要垫个护垫就可以了。 阮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和疑惑,但最终还是没有过多地去想。 然而,当她掀开晚餐的便当盒,闻到那股鱼腥味时,恶心感瞬间又猛烈地袭来。 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一阵阵地抽搐着,这次势头依然凶猛,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没来得及走到洗手间,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最后,她直接冲进洗手间,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连下午吃的水果点心都一并吐了出来,喉咙里也是火辣辣地疼。 吐完之后,阮鸢强忍着难受,脚步虚浮地连忙把饭菜盖上,用塑料袋系好后放在门口,这个味道她实在是一刻也忍受不了。 阮鸢心中满是对自已身体反常的疑惑,她立刻把这两次的呕吐症状输入手机搜索app查询。 查询结果统一显示:怀孕! 天呐! 这简直是在和她开着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们向来都有做避孕措施,而且自已不是来姨妈了吗? 阮鸢又把来姨妈的症状和呕吐症状结合在一起进行查询。 搜索结果居然又显示:怀孕,先兆流产症状。 阮鸢这下彻底惊呆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不禁喃喃低语:“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自已吓自已可不行,这件事不弄清楚,她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 阮鸢立马换了衣服,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测孕棒。 回到家后,她慌乱地按照说明书进行操作。 在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看到试纸上清晰显示的两条杠时,阮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吓呆了。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季柯不可能娶她的! 自已又马上要出国留学和他分开,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而且搜索栏显示的“先兆流产”的字眼也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怎么办? 是不顾一切地生下来,独自承担所有的责任和困难? 还是狠心打掉,当作这一切从未发生? 阮鸢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屋里的辛巴原本趴在客厅的角落里,看到阮鸢走回沙发上躺下时,兴奋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但当它察觉到阮鸢一脸呆滞地傻愣在沙发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辛巴立刻止住了欢快的脚步,歪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阮鸢,轻轻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仿佛在询问主人怎么了。 阮鸢的手垂落在沙发边缘,任辛巴蹭着,她流着眼泪,喃喃道:“辛巴,他不会要我们的,他不会要我们的……” 手里紧握着手机,阮鸢想要立刻告诉季柯,让他给自已一个干脆的答案。 要或不要,让季柯自已来做决定! 手机已经调出微信,可阮鸢久久盯着他的头像,却实在鼓不起这个勇气。 呆愣了不知多久,眼神突然聚焦在微信“发现”那栏的红点上,阮鸢顺手点开,安子沁的朋友圈出现在首条。 第37章 点开她那条配文“老地方,老熟人”的图片。 一张满是佳肴美酒的大圆桌映入眼帘,安子沁细白的右手搁在餐桌上,旁边是一只骨骼分明且手指修长的左手同样搁在桌上。 没挨在一起,可隔得极近。 那只左手的虎口上有一颗小黑痣,正是季柯的手。 图片上没有露出任何人的面容,唯有这两只显得无比般配的手。 第30章 有孕 阮鸢心中猛地一刺,她控制不住自已的好奇心,点开了安子沁的头像,进入了她的朋友圈…… 安子沁朋友圈内容并不多,上一条是回国那天的机场照。 照片里是两只放在机场大厅的行李箱,有一只是季柯的行李箱,那天也正是季柯回国的日子…… 再上一条,lp显示瑞土。 配图是安子沁穿着一身滑雪服,笑容灿烂地自拍,后边有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还是季柯。 隔了一天的日期是瑞土别墅的私人饭局。 三张图片,一张是安子沁的单人照,另外两张是合照,有季柯的妈妈,外公,爷爷…… 阮鸢没有再继续往下翻安子沁的朋友圈,不管她是不是刻意发圈给自已看,也不管季柯对安子沁是否存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家世相当,极为相配。 最关键的是,季柯默许了安子沁的靠近,并不排斥她。 而自已,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阮鸢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无声落下,为什么要怀孕呢? 老天是不是在捉弄她啊!她不玩了,高攀不起还不行吗? 这一晚,季柯彻夜未归。 阮鸢在半夜两点收到他回自已公寓‘蓝海阁’过夜的消息。 罢了!他去哪儿都无所谓了,阮鸢就这样一夜未眠,直到天亮。 六点,她起床洗漱,半个小时后,阮鸢搭乘地铁跨越了半个粤州,前往仁爱私立医院做检查。 这所私立医院里的人不算多,她在医生上班的第一时间便去问诊,接着抽血、做b超。 当她把自已大致都能看懂的检查结果单递到医生手中时,女医生向她道喜:“根据你上一次月经的时间推算,宝宝已经有两个多月了,b超显示在宫内,孕囊一切正常。” 阮鸢早已经在看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怀孕的事实,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生对面,眼神空洞。 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医生,那出血是怎么个情况呢?” 女医生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别太担心,回去之后要静心卧床休息,密切留意出血状况。如果出血量增多或者出现鲜红的血液,一定要及时前来就诊。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保证营养充足,保持心情愉悦。三个月后再来做b超,如果一切正常,就不会有问题了,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 阮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呆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她仿佛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双手紧紧地接过检查结果单,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阮鸢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神情颓丧地走出了就诊室。 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全然忘记了医生说不能能随意走动的叮嘱。 阮鸢心想,这个宝宝必定是她高攀所带来的惩罚。 如今这样的生活,哪有这个宝宝的立足之地。 难道要她把宝宝生下来偷偷养着,让孩子做一辈子的私生子吗? 绝不可能! 阮鸢决不允许自已的宝贝活在阴影之中,她也无法容忍自已孩子永远低人一等。 而季柯呢?他知道后会作何抉择? 是让自已打掉,还是让她偷偷生下来养着。 反正,与自已结婚是绝无可能的! 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不适感。 阮鸢突然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无措又委屈,只觉前途一片渺茫,仿佛天塌了一般。 在地上蹲了许久,哭了许久,当陆陆续续有路过的行人开始询问她时,她才止住了哭泣。 待阮鸢恢复理智清醒后,她一脸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向围观关心她的人道谢。 然后,迅速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季柯在这天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家,辛巴见到他回来显得出奇的高兴。 它不停地在他腿边蹦跶着,绕着季柯的腿来回穿梭,尾巴摇摆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季柯没察觉到辛巴的异常,他一眼便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阮鸢,她似乎睡得很沉,连自已回来都没有一丝反应。 季柯迈着大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想看看她是装睡和自已逗着玩,还是真的是睡熟状态。 “鸢宝……鸢宝……”季柯连着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用嘴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度正常,季柯无声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鸢在这连番的呼唤和动作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她眉头紧皱着,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眼神迷蒙又疲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别吵……”她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困倦,翻了个身,躲开季柯的打扰。 而季柯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已:“六点了,起来吃晚饭。” 第38章 阮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季柯,好一会儿才聚焦。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透着一种颓废和迷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一缕轻烟,毫无力气。 季柯望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与担忧:“你不舒服吗?” 阮鸢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将内心的不适遮掩起来。 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已鼓劲,压抑着那些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昨晚追剧追到了大半夜,没睡好!” “那我两点回蓝海阁,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季柯紧接着问道。 阮鸢思考着如何回复他,情绪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用平板看的,手机放在客厅没留意。” 季柯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但也没再深究:“以后不准这样熬夜,白天大把时间给你追剧。” 阮鸢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季柯坐在她旁边,拉起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阮鸢抽回手,轻声说:“我想吃青菜粥。” 季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发现自已最近又瘦了吗?青菜粥不行,换一个。” 当然会瘦了,吃不下也睡不着。阮鸢暗道。 她咬了咬嘴唇:“那就瘦肉粥吧!多加姜丝和青菜。” 第31章 分手 又过了两天,阮鸢这两日基本上是在床上或是沙发上度过的。 季柯恰好忙着科技公司的事务,也没时间黏着她,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 阮鸢在这两天里无数次地搜索着“怀孕”“先兆流产”“人流”等字眼。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至少已经两个半月了。 她还真是心大……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那就必须尽快立刻进行手术。 否则过了三个月就只能做清宫,到时候宝宝已经成型,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 阮鸢在这两天里已经不再一想起这事就哭泣了,她只想从季柯口中得到个答案,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无论结果如何,阮鸢都愿意自已去承担。 当然,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只是想让季柯给自已个痛快罢了。 这一晚,季柯回到家时,阮鸢一身睡衣,静静地窝在沙发上追剧。 季柯喝了些酒,但并未醉意朦胧。 然而,酒后微醺之际往往最能显露出内心的本性,他对阮鸢的占有欲向来强烈无比。 季柯走到阮鸢身边坐下,接着便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了下来,甚至不给她留下一丝喘气的机会。 阮鸢心里清楚,他误以为自已大姨妈来了,他们已经禁欲了一周。 此时的季柯必定是按捺不住。 阮鸢趁着呼吸的间隙,将这几天在心里无数次编排演练的话,喘着粗气道出:“季柯……我们结婚吧!” 接下来的话,尽管阮鸢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时,却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成为她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季柯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过来,连继续做下去的欲望都立刻冷却。 他凝视着阮鸢许久,眼底的情欲也已经消退得无影无踪,他沉着声音说道:“阮鸢,你才21岁!” 他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阮鸢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你会娶我吗?” “阮鸢……”季柯紧紧捏住她的手臂,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深知自已的回答,必定会让阮鸢失望透顶。 可阮鸢却突然弯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轻声说道:“季柯,我们分手吧!” 她的语气平静而淡然,那漂亮的小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一头又黑又长的直发垂在胸前,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美好。 可与平常相比,此时的她却散发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季柯在这一瞬间,觉得阮鸢有些疯。 他完全捉摸不透阮鸢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季柯从未想过与她分开,心中有一股无法掌控的怒气顿时也涌上心头。 他气自已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也气阮鸢为何要这样逼迫他。 季柯带着怒意,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除了结婚,我什么都能给你。” 阮鸢的唇角依旧上扬着,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出了三个问题:“一辈子恋爱吗?还是一辈子当你的情人?若是有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季柯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因为没有一个问题他能给她一个圆满的答案。 阮鸢在他没抬眸的瞬间,无声冷笑。 他连一句话都接不下去,连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 这怀孕的事情,阮鸢一个字都不想告诉他。 阮鸢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丢下几句话:“不能给我未来,就别耽误我的青春了。季柯,别自欺欺人,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她说这几句话时冷静又清醒,说完便走进了卧室。 五分钟后出来时,阮鸢已经换好衣服,背上了一只她常用的帆布单肩包。 没有任何言语,她径直走向了门口。 季柯在她拉门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39章 阮鸢最近真是瘦得厉害,手腕处的骨头清晰地硌在季柯的手心。 他的心猛地一疼,他不想分手,不想失去她。 他对阮鸢的在乎与依赖与日俱增,就算家里三年后让他联姻,季柯也从未想过分手。 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低沉而沙哑:“我不会跟你分手,以后的事情,我没法向你承诺,但我答应你,我不会娶别人!” 阮鸢深知,这已经是他目前所能给出的最大承诺了。 “如果我说……必须、马上、尽快结婚呢?”阮鸢此刻的心早已冷透,她继续一字一句地逼婚。 她一步也不想退让,肚子里揣着孩子,一刻也耗不起。 她爱季柯,可从今往后,她只想爱自已。 阮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他脸上那瞬间复杂的表情全部记在心底。 季柯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坚决和冷酷。 可他仍旧没法答应。 他已经做出了自已最后的妥协,季公子的自傲不允许他去乞求阮鸢留下。 他更不可能为了阮鸢而放弃两边的家族。 过了许久,季柯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他双眼泛红,缓缓吐出:“对不起,我现在不可能娶你。”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阮鸢的唇角又泛起了笑,只是眼眶开始湿润。 她看着季柯时,声音里也透着哽咽:“季柯,今后都别来找我了!” 阳台那边的辛巴听到拉门声,开始嘶声大叫…… 阮鸢今天特地将它锁在了阳台上,她这两天早就准备好了这场分手大戏。 她怎么可能妄想着与他结婚,那可是季柯的底线。 甩开季柯的手后,阮鸢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还没走两步,季柯再一次扯过她转身,这次他将阮鸢紧紧地抱在怀里。 季柯的头埋在她的领窝,沉默了约半分钟,他低声说道:“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 季柯松手之时,阮鸢才觉得,或许他根本就没爱过自已。 真正的爱是可以跨越阻碍的,而季柯他,却从没这样想过。 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只有自已傻傻地动了真心。 又是一夜无眠,天快亮时,阮鸢直接打车前往仁爱医院,静静地等待医生上班。 她已经没有了后路了,更缺乏那份无私伟大的勇气去独自生下这个孩子。 她还有属于自已的未来,不能留下这个与季柯牵扯不清的孩子。 既然这个孩子不受期待,那便狠下心来放弃吧! 第32章 永远的遗憾 医院大厅里,此时的灯光有些清冷。 阮鸢穿着一件针织薄开衫,披散着长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从六点开始,她便一直守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轻轻地开口,喃喃自语:“对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嘈杂声也越来越大。 八点,医生上班的时间终于到了。x 在此期间,阮鸢一直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心里内疚着与腹中的宝宝默默交流着。 待医生上班后,阮鸢第一时间把所有手续都已办妥。 然而,没想到在临近进手术室之时,却被手术家属签字这一环节给拦住了。 阮鸢迫不得已,也实在没辙,她只好打电话给林玖儿。 电话那端,林玖儿听到阮鸢此刻的处境,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她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请了假,火急火燎地赶往仁爱医院。 林玖儿一路上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阮鸢那无助的模样。 当她终于赶到妇产科手术室门口时,一眼便看到了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憔悴不堪的阮鸢。 林玖儿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对阮鸢如此草率地做出这个决定感到生气,又心疼她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她快步走到阮鸢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之色:“你傻不傻呀!为什么要自已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林玖儿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而阮鸢只是眼眶微微泛红:“玖儿,我还有自已的人生啊……” 这一句话,让林玖儿的眼眶顿时湿润。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她和阮鸢都是清醒之人,当然不能让阮鸢为了一个私生子而毁了自已的一辈子。 林玖儿沉默片刻,终是提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阮鸢看着林玖儿的签名,心知这事已经回不了头了,本来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当她被推进了手术室,躺在那张手术台上,心中充满了痛心、无措和害怕。 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已平静下来,但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心中除了对宝宝的愧疚和不舍,这一刻,她还多了些对季柯的怨恨。 阮鸢不知道自已这样做是否会后悔,但她知道,必须为自已的未来负责。 眼睁睁看着麻药从静脉滴注打进身体时,阮鸢的意识瞬间从模糊直至全无。 手术结束,被推出手术室时,她的脸色简直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林玖儿赶紧迎上去,看着阮鸢那虚弱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她轻轻地握住阮鸢的手,不停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第40章 阮鸢的麻药刚醒,短短的十几分钟,她觉得自已睡得真沉,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可梦见了什么却一点也记不清。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林玖儿,眼中泛着泪光。 她知道,自已的人生和季柯是彻底结束了。 两小时后,阮鸢的消炎点滴打完了。 或许是因为输入了能量液的缘故,阮鸢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种手术在医院里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手术,根本无需住院。 阮鸢在楼下门诊药房拿了些药,林玖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门诊外走去。 一路上,林玖儿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 阮鸢强扯出一抹微笑,说道:“你送我去打个出租车就行啦。你看,我已经没事了,等你有空了再来看看我。” 阮鸢的状态确实好了许多,林玖儿也很无奈,剧组的这个场景是最后一天拍摄了,等她们这场拍完后,明天便要出差去拍外景。 林玖儿咬着嘴唇说道:“那我先去忙了,晚上忙完了,多晚我都来找你。一会儿我给你点些汤送来,你一定得喝,别再让我担心了。” 林玖儿说完,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她真是心疼死了。 这个杀千刀的季柯,她林玖儿一定要祈求神灵保佑他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已所爱的人。 阮鸢今天早上在医院等候时,便已然订好了后天出发前往英国的机票。 现在也无需再矫情纠结了,季柯这些天必定不可能回来,她毅然地回到了季柯买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公寓。 回到公寓后,辛巴一看到她便兴奋地黏着她不停打转。 然而,阮鸢此刻实在是没有丝毫体力去理会它,她只是随手给辛巴撕开了两包肉干。 便身心俱疲地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阮鸢睡得格外舒服、格外得沉。 一直睡到半夜十一点,一声声“哐哐哐……” 那急切的敲门声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将阮鸢从沉睡中吵醒。 阮鸢睡眼惺忪地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林玖儿便提着一堆外卖盒风风火火地走进屋来。 她一进屋,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吐槽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啊!你看看,这两顿的外卖放在门口都没动过。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已,你呀,真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玖儿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一边心疼地看着阮鸢,那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担忧。 阮鸢看着林玖儿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努力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别说,一觉睡醒我还真饿了!” 哪有人这么坐小月子的呀,完全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 林玖儿看着阮鸢,心中满是疼惜。 她发现自已仅仅两周没看见阮鸢,她就瘦得都快要脱相了。 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责备她,林玖儿动作麻利地把打包盒里的汤和菜拿去厨房给她加热。 阮鸢安静地吃着饭,途中,神情淡然地开口说道:“后天上午的机票去英国,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要是想我就飞去看我,我多赚些稿费跟你包机票。” 林玖儿一听,很快急着回道:“阮鸢,你还要不要你身体了,没人管你就不把自已当回事了。” “你真的要气死我了!多休息几天都不行吗?”若不是她现在的状况特殊,林玖儿真想开口骂她。 第33章 离别 林玖儿知道她会提前出国,可也不能不顾身体这么急着走吧! 阮鸢实在是没办法了。 自已的身体再疼也比不了心里的疼,她只有快点开始新的生活,才能够尽快从这段痛苦中走出去。 她在餐桌上紧紧握住了林玖儿的手,语气坚定地说:“玖儿,我能狠心做出这个决定,全都是为了自已的以后。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已的!” 林玖儿看着阮鸢那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是担忧,但也知道自已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阮鸢因为白天睡得时间过长,在吃完东西之后,便与林玖儿畅聊了大半个夜晚。 两人没提过往,都是畅聊着未来。 直至天色渐亮,倦意再度汹涌袭来,阮鸢才又缓缓地沉入了梦乡。 林玖儿由于要赶早班机,等到确认阮鸢睡熟之后,她才轻轻地站起身来,极为小心地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她俩早就约定好了,在离别时无需相送,因为那样只会徒增伤感。 她们心里都清楚,真正的情谊并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她们之间也不过一张机票的距离,有假期,有闲钱的时候自然就会相见了。 阮鸢在中午时分,被一阵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唤醒。 她睡眼惺忪地起身,拖着还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开门后,只见外卖小哥提着一个印有粤州有名的老火靓汤店标志的包装袋,正伸手还欲再次按下门铃。 阮鸢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她伸出双手接过手提袋,向外卖小哥道了谢。 她知道,想必又是她的玖儿担心自已睡不醒,所以特地交代外卖小哥必须按到门开为止。 想到这里,阮鸢的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热流。 她在心中默默感慨,自已并不是一无所有,她有无比心疼她的玖儿,还有一直惦记着她的姑姑。 第41章 想起姑姑,阮鸢的思绪飘回到前段时间…… 那时,她就已经跟姑姑说明了自已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现在走得这么匆忙,实在是没时间回去看望姑姑了。 喝着汤,她拨通了姑姑的电话。 阮文舒听说她明天早上就要坐飞机离开,执意要过来送她。 阮鸢在电话里耐心地哄了很久,阮文舒才终于作罢。 最后,阮文舒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她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多给她打电话。 一句句关爱与牵挂,让阮鸢又红了眼眶…… 晚上,阮鸢静静地开始收拾行李。 原本计划带去的物品,已经多数打包好送去了学校,明早出发时直接过去拿就行。 可是,看着这屋里的东西,阮鸢却陷入了纠结,不知要不要带一些走。 这里的衣服首饰全部是季柯所买,多数是他出差时带回来的惊喜,有少数则是两人逛街时一起挑选的。 阮鸢一样样仔细整理着,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的每一个包包、每一件首饰,都由甜蜜化成的伤痛。 现在手中这条鸢尾花项链,是季柯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偶然在杂志上看见这款项链后,便第一时间打电话预定。 结果,项链竟恰好在阮鸢生日那天寄达。 阮鸢那时还笑着逗弄季柯,她说这到货的时间真是巧得很,正好给他省了一份生日礼物。 可他堂堂季公子,怎会是省礼物之人? 随后,季柯硬拉着阮鸢去到商场,给她挑选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那些他所购置的贵重物品,阮鸢基本上从未用过。 她总觉得,自已与那些贵重物品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他们之间那巨大的身份差距一样,不相配。 阮鸢望着铺满整床的包包和首饰,胸口像是被巨石死死压住,堵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原本打算挑上两样带走,想着在经济陷入困境之时,或许能多少帮自已度过难关。 可……现在不必了。 不是骨气,是膈应。 这两天,她对季柯的感情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她满心怨恨,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由她自已承受? 而他季柯,却能如此若无其事地全身而退。 每每想起那个无辜被打掉的孩子,阮鸢的心便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割,痛得难以自持。 望着满床的礼物,阮鸢缓缓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找出了那张季柯曾为她绑定手机支付的银行卡,也放在了床上。 她顺便在自已的手机里,解绑了这张卡。 然后,她将手机里关于季柯的所有,统统点击了删除…… 阮鸢又哭了,哭着收拾出自已的一个行李箱。 哭着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最后,看着这两天如影随形、她到哪就跟到哪里的辛巴,阮鸢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她最终还是没打算带走辛巴,这只狗原本也不属于她…… 阮鸢拨通了宠物中心的电话,让他们现在就来接辛巴去洗澡做护理。 她顺便交代:“明天晚上把辛巴直接送去给季总就行。” 辛巴似乎是能感受到阮鸢的心情,以及她的异常。 它不停地围着阮鸢转圈圈,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那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阮鸢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辛巴:“辛巴,对不起……我不能再带着你了。” 辛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眼中闪烁着泪光,它更加用力地依偎在阮鸢的怀里。 最终,因为辛巴的不配合,不得不被宠物中心的人直接用笼子带走。 它在笼子里的那可怜的神情,终是又惹得阮鸢大哭了一场。 阮鸢在客厅里的地毯上哭的撕心裂肺,哭得呃呃的喘不过气来。 这两天一次次的哭泣,让她对季柯的怨恨越来越多。 阮鸢在结束哭泣后告诉自已,这是最后一次为季柯哭,她往后的人生只图自已痛快开心就行。 后半夜,阮鸢是在沙发上睡着。 不到三小时闹钟便响起,阮鸢快速地起床、梳洗、穿衣。 十分钟不到,她头也没回地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间公寓。 打车先去往学校拿了行李,阮鸢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弟弟许墨的电话。 许墨已经等候在机场了,这孩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临近高考居然跑来机场送她。 阮鸢拖着两个行李箱在机场看见这个大小伙时,她弯着唇笑,而那个小男子汉却红了眼眶。 许墨在临别时与她拥抱,叮嘱道:“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已,我等你回来。等我考上海港大学后,第一时间给你报喜。” 阮鸢相信他一定能考上,她这个弟弟只要全力以赴,向来学什么都快。 她只是最后交代许墨:“你马上就成年了,该负担起男子汉的责任了,记得多关心一下你妈妈!” 就这样,阮鸢在许墨的目送下入了安检口。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阮鸢突然觉得浑身轻松,未来似又光明了…… 第34章 颓丧 季柯这几天极为颓丧,向来不好烟酒的他,竟然抽起烟来,而且每天晚上非要喝得头脑发晕了才肯回家。 顾宴礼算是看出来了,这厮肯定是和阮鸢闹矛盾了,不然也不会连着三天喝酒到半夜才回家,而且是回蓝海阁。 第42章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43章 季柯收拾完屋子,心中烦闷不减,他躺在沙发上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平常爱睡懒觉的他,没睡两个小时就自然醒来。 今天心里惦记着事,要去找阮鸢,他就更是无法入眠。 季柯直接打电话给自已的助理,交代他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找到阮鸢的下落。 而他自已则一大早开着车,先去学校门口守着了。 助理的办事效率颇高,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一个小时后,季柯收到阮鸢已经出国留学的消息。 当时他的车停在学校门口,他人也正坐在驾驶位里抽着烟。 那一瞬间,季柯怒火中烧,他猛地拍了两下方向盘。 可随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竟有种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找不到的茫然之感。 第35章 我被甩了 季柯在车里坐了许久,依旧想不通,心中的气也难以平复。 于是,他一脚油门又来到郁斯言的海岸线娱乐会所。 要知道,这个时候才上午十点,谁会这么早来喝酒玩乐呢? 会所此刻都处于打烊状态,只有少数的值班人员。 可季太子那是能刷脸的存在,值班经理见到来人是他,立马给他打开老板的固定包房,并且亲自接待。 季柯进门后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酒单,就是一通胡乱勾选。 值班经理看到点单内容时,惊得目瞪口呆,各种不同酒类少说被他勾选了大几十瓶,这还不得喝死人啊! 值班经理偷偷瞄了一眼向来性情温和的季太子,他今日面色阴沉,神色间充满了戾气,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大发雷霆的压迫感。 经理可不敢惹他,只能先退出去,赶紧给郁老板打电话。 郁斯言这会正准备登机回粤州,他在电话里交代:“上几支他平时喝的酒就行,马上有人会去找他。” 他交代完便第一时间拨打了顾宴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 郁斯言心里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情,季柯向来做事有分寸,大早上点一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人在国外,飞机即将起飞,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粤州。 顾宴礼听闻季柯的异常行为,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赶紧赶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季柯刚刚喝下两杯酒,顾宴礼就赶到了。 在进门之前,顾宴礼吩咐服务员:“先给他弄点吃的来!” 他坐下的时候,季柯没有看他,只是嗤笑一声:“她出国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国了。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 顾宴礼沉声道:“这证明她早就想好跟你分手了。她都能放下,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 “是啊!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我心里堵得慌,梗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季柯又喝了一大口酒,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 顾宴礼和他认识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低迷的状态。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擅长安慰人,此时也是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这要是由着他喝要喝多少啊! 叫那群女人来肯定是不行,季柯心里明显只有阮鸢,那安子沁来了不是捣乱吗? 顾宴礼掏出手机,只能在他们那个五人的小群里艾特大家:过来喝酒! 群里的苏逸舟秒回:喝早酒吗?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顾宴礼:废话那么多,没事就赶紧来。 林澈:马上进手术室,中午过来。 刚刚放下手机,服务员便端来一碗由后面私厨制作的汤面。 顾宴礼将季柯面前的酒挪开,示意服务员把面条放在那里。 他拿起筷子递给季柯:“没吃早餐吧!吃碗面,我陪你喝。” 季柯接过筷子,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喝几口酒好睡觉。” 顾宴礼说道:“不急,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季柯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后说:“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躺一会儿,下午我还有事,我知道分寸的。” 虽说知道分寸,可顾宴礼却见他这碗面只吃了两口就又开始喝酒了。 他此刻的样子,满脸的落寞,喝酒也是一杯杯下肚。 顾宴礼瞧了一眼那酒,好在度数不高,他也陪着季柯喝了几杯。 顾宴礼还欲和他说几句,这厮突然又不愿意继续开口了。 他兴许是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后,还真躺在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季家太子爷的这番形象,还真是难得一见。 顾宴礼无奈一笑,看了看腕表。等他醒来时,估计林澈和苏逸舟也该来了。 他便起身叮嘱了服务员后,先回公司签几份文件准备一会再过来。 两小时后…… 顾宴礼与林澈同时抵达时,季柯已经又和江逸舟喝上了。 江逸舟稀里糊涂的,只当季柯是心情不好,便一杯杯地陪着他喝着。 顾宴礼进门后,皱起眉头夺过两人的酒:“别喝了,先去吃饭!” 季柯却又抢过酒杯,直接一口饮尽,接着还叼起一根烟点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 林澈满心不解,他在门口刚和顾宴礼碰上,事先也没人告知他缘由。 瞧这情形,季大少似乎心情不佳在酗酒? 第44章 他打破沉默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了半分钟,季柯自已低声回了一句:“我被甩了!” 江逸舟和林澈都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柯谈恋爱,在他们面前还是头一遭。 之前听闻他在英国留学时也谈过一个,据说不到半年就分手了,后来也没听他自已说起过,想来也是没什么感情的。 可这个阮鸢……大家都知道季柯对她喜欢得紧,虽说结婚的希望很渺茫,可两人的感情一向很好。 怎么会突然间就分了,而且还是阮鸢甩了季柯! 简直是不可置信。 林澈想起前两天在自家医院碰见阮鸢的那一幕,他开口道:“三天前吧!我在医院大厅见到她了,一个女人搀扶着她走出医院,看上去挺虚弱的样子。”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和她不熟,就没喊她。” 季柯顿时抬眸看向林澈,神色急切:“她怎么了?什么叫挺虚弱的样子?” 林澈道:“你要是想知道,我让人给你查。” 于是,林澈即刻打电话给自家医院的相关人员去查询就诊记录。 但那边回复让他稍等一会儿,说是这会员工吃饭时间,估计得两点多钟才有结果。 趁着等待的时间,顾宴礼赶紧安排大家先去吃饭。 他们就近去到会所附近的一间粤菜餐厅。 包房里,顾宴礼按照季柯平常的口味点了一些菜。 不到二十分钟,刚上满一桌子菜,林澈收到医院同事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也就半分钟,可挂断后却迟迟没做声。 随后,林澈的手机里又传来了几张图片。 他看着没动筷子,又已经喝上酒的季柯,真是不敢开口了…… 第36章 吐血 今天的林澈,觉得自已简直是又多话又多事。 看季柯的状态,若是见了这两张图片,会有什么反应,林澈与他认识十几年了,都心里没底。 季柯抬眸,见大家都没动筷。 特别是林澈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怪异。 季柯心中顿时有种慌乱的不安感,他沉声急切的问道:“医院的电话?怎么说?” 这一瞬间,桌上几人都同时看向林澈,等着他的回复。 早死晚死都是死,林澈点出图片,直接转发在他们的五人群里。 “滴滴……”几人的微信提示音同时响起。 他们似乎统一了动作,同时拿出手机,点击进去,然后放大了图片。 季柯也在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点开…… 点开图片放大的那一瞬间,季柯的心一抽抽的疼,只觉血液急速倒流,猛地冲向大脑,整个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 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愈发强烈,如同无数把利刃在胃里疯狂搅动着。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喉咙处猛地涌起一股腥甜,季柯咬紧牙关试图强压下去,然而那股力量却无法控制。 突然,他的身子剧烈地一弯,“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喷洒在面前的饭桌上。 江逸舟坐在他身侧,最先反应过来,他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季柯,声音中满是惊慌:“季柯!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顾宴礼赶紧和江逸舟一起搀扶起季柯,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 季柯虚弱地靠在江逸舟身上,眼神茫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阮鸢居然打了他的孩子……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季柯的意识逐渐模糊。 终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上担架,送往了医院。 经过一番紧急的抢救,季柯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由于人还未醒,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继续接受观察治疗。 主任医生说:“他这是由长期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胃里已经有了糜烂、溃疡的症状了,必须好好调养。” 顾宴礼赶忙说:“他近一周才开始酗酒,您看看会不会是别的问题?” 医生最后问诊了些季柯这段时间的生活作息,最后得出结论:空腹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 江逸舟、林澈和顾宴礼守在病房外,都面面相觑,个个心情沉重。 顾宴礼道:“这事瞒不得,我打个电话给季爷爷。” …… 而此时的季柯,在昏迷中依然无法释怀被阮鸢拿掉了他孩子的痛苦。 最后,他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遇到了那个白裙子女生,不愿意睁眼…… 由于对父亲季弘的紧急召回,季柯心怀不满。 在回国后的这半个月里,他挂着几个公司的职务也毫无正形,整天与一群好友聚餐喝酒、打球玩车。 这天周六,江逸舟非要约大家在这人流量极大的四季广场六楼西餐厅聚餐。 季柯对这种人流聚集之地毫无兴致,他在屋里逗着狗,慵懒至极,根本不想出门。 顾宴礼却满心好奇,想看看江逸舟最近追求的那个餐厅老板娘究竟长何模样。 于是,他开着车直接来到季柯的公寓楼下接上了他。 第45章 然而,在快到达目的地时,顾宴礼公司的当红艺人突发紧急状况,他不得不火速赶往现场。 季柯只好在四季广场大门处路边下了车。 那天的大雨如注,他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缓缓往商场3号门走去。 突然,有位小男孩疾步从他身边跑过。 季柯轻轻抬起雨伞,便瞧见那个男孩跑过的地方,应是地砖松动,溅起了泥水,弄到了前面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身上。 那女生的白色裙子被溅起一片污渍,她并没有回头苛责,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懊恼。 那张毫无瑕疵的素颜小脸,在雨中显得有些清冷。 可那高级的美感却令季柯顿时停下了脚步…… 女生的五官特别精致立体,流畅的下颌线勾画出一个好看的鹅蛋脸。 她额头饱满,苹果肌也圆圆的,满满的少女感。 她的眼尾长长的还往上翘,眼窝微深,让人看了就想去探究一番。 鼻子很挺,鼻骨直直的,鼻翼小小的,让她的脸多了一份坚毅的味道。 嘴巴有点薄,是那种m型的唇,唇峰很明显,整个人就是精致得不行,还微微有些混血感。 季柯见多了漂亮的女生,毕竟他所处的圈子里从不缺乏美女。 然而,他却从未见过,能样样都长在他心坎上的女生。 她的白色裙子已经被泥水弄脏,身材高挑又修长,一双长腿又白又细又直,在白色裙子的映衬下,晃眼得夺目。 然而此刻,这条白色的裙子却被小朋友溅上了泥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她低头看着裙子上的污渍,心中满是无奈。 那原本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慌乱与不安。 她站在商场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格外的惹人怜惜。 季柯驻足三分钟,也看了她三分钟,没再多思忖,全靠本能吸引。 他脱下自已的衬衫走向了她,把衬衫递到她面前时,季柯轻声说:“系在腰上吧!” 可女生却怔愣着盯着自已,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披散着。 她眼神中先是流露出惊讶与茫然,微微睁大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那黑亮的眼眸中倒映着季柯的身影,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 随后,季柯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逗弄她的念头,他嘴角弯起说道:“拿着吧!裙子打湿有些透。” 实际上,哪里透呢? 他纯粹是想逗逗她,好让她接受自已的好意。 季柯的话刚说完,女生脸颊爬上了一抹羞涩,她慌乱地接过季柯手上的衬衫,并且快速地围在了腰间打了个结。 看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季柯顿时有种想伸手去搂抱她的冲动。 季柯活了二十三岁,第一次觉得自已有种色狼本质冒出了头角。 还真是见色起意、色迷心窍了,从未有过这种猥琐思想的季柯,只能弯了弯唇与她浅笑。 然后,他把自已的雨伞递给了她,便匆忙走进了商场。 …… 第37章 住院 季柯第二次见到那个身穿白裙的女生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比初次更加强烈。 那一天,江逸舟在自家别墅组织了一场私人轰趴。 没想到的是,竟让季柯再次与阮鸢邂逅。 当阮鸢出现在季柯的视线中时,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速加快。 阮鸢当时被好友拉着缓缓走进来时,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安与羞涩。 她依旧未施粉黛,可那素颜模样却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穿着简约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短裙,双腿修长,腿形格外迷人。 又黑又直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充满青春活力,既迷人又美好。 简单的打扮,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季柯再一次想要靠近。 四目相对中,阮鸢的唇角微微上扬,她似乎有些脸红。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季柯也扬起了嘴角,难以掩饰内心的好感。 就在那一刻,季柯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已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愫被强烈触动着。 那是一种活了23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种生理上的喜欢,一种渴望靠近的冲动…… …… 当季老爷子和季弘赶到医院的时候,季柯仍旧处于昏迷未醒的状态。 林澈的父亲林有文和季弘向来有私交,他收到消息后,立马赶来自家医院来接待。 三位长辈在了解了病情之后,在这层楼的办公室里对这几位小辈进行了“亲审”,追问季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酗酒到这个地步。 顾宴礼、江逸舟、林澈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件事情他们几人实在是难以开口说,也必定不会说出口。 几个人都严明不知道,声称季柯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最近喝酒才频繁了一些。 几位长辈们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敷衍,可他们也都清楚,这几个孩子从小关系好,一个鼻孔出气,就算他们知道实情,肯定也不会透露出来。 昏迷到夜晚的季柯,终于被季老爷子在病床前的一番长嘘短叹给叹醒了。 经过医生一番细致的检查,确认季柯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没有大碍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观察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第46章 随后,一系列的转病房手续和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众人终于在vlp病房看到了季柯。 此刻的季柯,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虚弱。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可喉咙疼痛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轻轻地喘着气。 季老爷子守在病床边,看到季柯醒来,眼中满是心疼。 他紧紧握住季柯的手,声音微微颤抖着说:“你可把爷爷吓坏了。” 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 父亲季弘站在一旁,原本心中满是怒火,想要苛责季柯如此不爱惜自已的身体,竟然酗酒到这般地步。 可当他看到季柯那苍白虚弱的模样时,那些到了嘴边的严厉话语又无声地忍了下去。 季弘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没了往常的严肃却还是不免苛责:“这是什么事值得你酗酒到胃出血,你要急死这一家子吗?” 季柯虽说无力,可脑袋已经清醒,他实在没力气与他们沟通。 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声音嘶哑又小声:“爷爷,我好困,还想睡会!” 季老爷子以为是自已儿子在这里惹到了宝贝孙子的不快,赶紧站起身来道:“好,你先睡几个小时。我跟你父亲先回去,明早上让家里阿姨给你送粥过来。” 这种状况哪里是责问和追问缘由的时候呢? 老爷子向来体贴心疼孙子,赶忙扯着儿子季弘离开了病房。 两位长辈离开后,外面的几个人这才走进了病房。 季柯微微瞟了一眼众人,强撑着难受的嗓子说:“我没事,我家人那边,你们什么都别说就行,帮我打电话给叶凡,叫他去查伦敦的地址!” 众人一听,这人的意思是,这事还没完了呢! 孩子都已经没了,他还想怎么样? 江逸舟忍不住开口:“你好好养病吧!都把大家吓死了。阮鸢那边,要不就算了!”x| 顾宴礼、江澈以及刚刚赶来的郁斯言都佩服这家伙的大胆,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出声规劝,不懂得先顺着他,以后再说的道理。 果然,季柯听了这话,突然就炸毛了。 他激动得还想从病床上起来,一边撑着床起身,一边哑着声音嘶吼着:“谁跟她算了,她给我等着……” 江澈赶紧过去压住他,顾宴礼也顺着他的脾气安抚道:“祖宗,你先把身体养好,再去算账也不迟,她跑不了的。” 季柯听了顾宴礼的话这才被熄火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倔强,但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 可能是实在身体不适,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乏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实在没力气和他们继续说话了。 于是,季柯重新躺下,抬起手微微摆了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他们听了季柯的话,这时候还是别惹他为好,大家都准备着离开。 在走之前,季柯忽然交代:“对了,你们谁去我那小公寓把辛巴接过去养几天。” 江逸舟立马出声接下这养狗的担子,随后,几人才陆续离开了病房。 而季柯则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已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好好休息,以便尽快恢复体力。 可脑袋清醒时,哪里还睡得着。 想起那张b超单,还有那张流产同意书。 季柯的心简直如撕裂般疼,她阮鸢怎么狠得下这个心,不声不响地就打掉了自已的孩子。 她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 这一夜,季柯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身体实在无法支撑才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双眼时,季柯发现母亲柯敏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 柯敏见他醒来,急忙拿起吸管水杯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我给你喂点粥!” 季柯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心中思忖:原来,只有在大病一场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紧张。 季柯自幼身体康健,除了喝奶时住过一次院,便再没进过医院,身体一直很好。 第38章 易怒易燥 季柯这次的突发状况,实在是吓坏了全家人。 就连一向对他要求严格、事事都要说上两句的父亲季弘,这次也在家中一夜未眠。 更不用说季老爷子了! 柯敏昨晚一收到消息,便立刻乘坐飞机赶了回来。 在这个时候,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儿子重要。 季柯也不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是想上洗手间。 柯敏见他这般模样,瞬间心领神会,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身。 待重新回到床上,柯敏已经盛好了粥,满脸慈爱地想要亲自喂他。 季柯哪会让她喂,他活了25岁,都没享受过亲妈喂饭这待遇。 他赶紧伸出手端了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柯敏其实并不了解自已儿子,更不可能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把自已弄成如今这样。 但作为母亲,心中当然满是心疼。柯敏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和妈妈说说吗?” “没事,帮我再添一碗。”季柯没用勺子,直接端着碗两三口就喝光了那碗粥。 他确实是饿了,想想自已这些天,确实是在作死,基本上没正经吃上一顿饭,可顿顿却少不了酒。 柯敏见他明显是不想说的态度,不由得沉下声来:“阿辞,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答应给你三年时间,可这才几天你就把自已玩出了胃出血。” 第47章 她顿了顿,觉得自已语气似乎强硬了些,又放低声音:“你向来有分寸,怎么闹都行,可自已的身体绝不能当作玩笑,爷爷昨晚回去血压都高了,你知道吗?” 听闻老爷子血压升高,季柯才正色道:“您让他们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他说完,接着喝完第二碗粥,便又静静地躺下了。 季柯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已的身体,还是关心这家里的唯一继承人倒下了。 这一刻,季柯甚至有了不管不顾的念头。 为了所谓的责任,他放弃了阮鸢,而阮鸢却放弃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给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是会心疼,还是会觉得这个孩子流得好呢? 季柯心中又开始刺疼、憋闷,那女人做完手术就不管不顾地跑了,她才是没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 坐在病床旁边的柯敏见儿子闭上了眼,也不敢再说下去,毕竟人还病着。 她只能轻声道:“我先回去看看你爷爷,中午再过来!” 季柯依旧不语,此刻的他只想求得一份清净。 然而,季家太子爷住院,又哪里会有真正的清静呢? 他的母亲柯敏刚离开不久,安子沁便与宋微提着保温瓶前来敲门拜访。 季柯不耐地蹙起眉头,依旧保持着沉默,根本不愿搭理她们。 安子沁望着季柯苍白的面容和冷漠的态度,心疼得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 她轻声说道:“阿辞,你怎么把自已弄成了这副模样啊?” 宋微轻轻拍了拍安子沁的肩膀,接着看向季柯说:“季少,子沁昨晚就想过来,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你休息,今天一大早就熬了些粥急忙赶来了。” 季柯只是语气冷淡地回应:“我没事,刚喝了粥,这个你提回去吧!” 此时的他,有种强烈的想要出院的冲动,这里完全没个安静的空间,他看谁都觉得厌烦,心口有一种易怒易躁的感觉。 安子沁没想到季柯的态度如此冷漠,她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带着鼻音喊着:“阿辞……” 季柯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们先走吧!” 他对她们的关心置若罔闻。 宋微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安子沁说:“算了,我们先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等他身体好点了,我们再来。” 安子沁满是疑惑季柯的态度,不舍地看了季柯一眼,可现在他毕竟还病着,不好硬问个究竟,也只能跟着宋微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度恢复了宁静,可季柯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 他立刻掏出手机,在五人群里发了一段语音,语气极为不耐烦:“谁让你们说我在医院的!林澈,要么给我换病房,要么让我出院,要么让大家都别来!” …… 林玖儿在其他城市拍完外景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粤州。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的街道上,给整个粤州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外衣。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顾宴礼的出现瞬间打破。 那个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旧情的男人,此刻站在她家门口,犹如一颗突兀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顾宴礼身穿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却带着私心前来找她打探阮鸢的消息。 林玖儿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厌恶。 她看着站在家门口的顾宴礼,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决绝。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顾宴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林玖儿的声音冷漠,这些生来优越的富家公子,还真没一个例外,都是人渣。 林玖儿当初被顾宴礼骗身又骗心,虽说自已也有责任,可要是一早知道他有未婚妻,她林玖儿才不会和他有任何牵连。 顾宴礼急忙解释自已的来意,但林玖儿根本不想听。 这两年里,他找了很多与林玖儿有交集的机会,并且试图给她提供一些资源和补偿,可每当林玖儿发现那些资源与自已相关,便果断拒绝。 此时,楼道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宴礼就这样被她堵在门口,只隔着不足二十公分的门缝与她对话。 他沉下声音说:“你别跟我横了,横了两年了还不够吗……” 林玖儿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言辞激烈地说道:“你还真好意思说,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也不会透露任何关于阮鸢的消息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玖儿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妥协。 她正欲关门,结果顾宴礼迅速侧身,挤了一半身体进去,可人猛然被夹着,进不去也出不来。 此时,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 第39章 太子爷吐血曝光 顾宴礼也来了气,他咬牙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当初我俩你情我愿,那未婚妻也不是我自愿订的,我还委屈呢!你快放我进去。” “我呸!你不要脸。”林玖儿气冲冲地说道。 她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娱乐圈大佬了,自已吃了那么大的亏都忍气吞声快两年了,也受够了。 大不了不混娱乐圈,反正这两年也没什么大进展。 顾宴礼今天被这丫头给惊到了。 第48章 回想起当初,她总是软绵绵的,既会哄人开心,又会撒娇卖萌,哪是现在这副凶巴巴还会骂人的模样。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 此时,楼道里的寂静被他的怒气打破。 顾宴礼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因为被门板夹住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在这窘迫的情况下,他只能猛的伸出手,企图钳住她的下巴,想要让她屈服。 没想到,林玖儿的反应迅速,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处。 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顾宴礼不得不缩回手查看伤势。 趁着这个机会,林玖儿迅速地顺势关上了门,那“砰”的一声关门声,也连同顾宴礼隔绝在门外。 关门声在楼道里回荡,宣告着她的决绝。 顾宴礼看着手上已经出血的牙印,又气又恼。 他从未想过林玖儿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在门外怒吼道:“林玖儿,你给我开门!” 此时,他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林玖儿背靠着门,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知道,自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任由顾宴礼欺负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林玖儿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顾宴礼在门外不断地拍打着门,声音越来越大。 林玖儿却不为所动,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算是豁出去了,以后和他水火不相容。 过了约莫十分钟,门外才安静下来。 林玖儿在猫眼里瞄了一眼空空的楼道,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 季川国际唯一的太子爷季柯吐血住院的消息,瞬间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媒体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推波助澜,使得这则消息如狂风般迅速席卷了全国。 应是那天吃饭的餐厅没事先沟通,各大新闻平台纷纷以醒目的标题和大幅季柯被送上救护车的照片,将这一惊人的事件公之于众,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和热议。 消息一经传出,便开始夸大其词,季家唯一继承人生命垂危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季川集团的股票由于继承人性命垂危的消息,仿佛遭遇了一场剧烈的地震,开始大幅度下跌。 投资者们惊慌失措,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市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会议,采取应急处置措施。 他们迅速发布官方声明,对外宣称季柯是由于工作劳累过度而病倒,试图以此来稳定投资者的信心。 实际上,季柯的病情早已稳定,只需调养即可。 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已经秘密出院,转至季家老宅休养。 季柯心中一直惦记着去英国找阮鸢算账的事情,可现在这局势,他哪能公开露面。 实在无奈,季柯只能憋着气暂时搁置出国的打算。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刻,季弘决定在两天后召开记者招待会,让季柯露面宣称自已身体健康,以此来打破谣言,平息此事,顺便降低媒体今后对他的关注度。 要知道,这位太子爷上一次被曝光还是十几岁与季老爷子参与集团一次爱心捐赠仪式时露过面。 那时的他,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青涩稚嫩却已初显非凡气质。 即便在此之前有媒体对太子爷的动向进行过报道,但全都是文字叙述,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真人露面。 如今,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他,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光芒。 他身材高挑挺拔,宽肩窄腰,完美的身材比例简直让人惊叹不已。 一袭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更是将他的矜贵与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五官精致,微微上扬的嘴角,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既有着少年的不羁,又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立碎发型,发丝浓密,短而有型,既有着寸头的简洁干练,却又比寸头多了一份青春活力。 而相较于三七背头,它又少了几分刻意的成熟与稳重,更多了一份自然随性。 记者招待会上,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作为季川国际唯一的太子爷,他的身份更是令人艳羡不已。 他季柯本人就代表着财富、权力与荣耀,是无数人追逐和羡慕的对象。 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着整个商业帝国的走向。 而如今在记者招待会上如此闪光夺目的露面后,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一经大肆曝光,哪里能这么容易降低关注度。 即便是公司股价开始稳定了,集团大楼、季家老宅,包括他的蓝海阁公寓都常有记者驻守。 事情已过去大半个月了,季柯自那天出席了招待会后,便以季川集团的公事为主,每天朝十晚五乖乖地在公司露面。 最近家里管得严,柯敏回瑞土之前还特地留了位生活助理,盯着他的日常起居。 老爷子也下令,近段时间必须住在老宅。 这下可让季柯更加无奈了,他本就因为阮鸢的离开而心梗难耐。 虽说之前他是晚睡晚起的作息,可那是自愿晚睡。 现在是想睡睡不着,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阮鸢,每天熬到大半夜才睡着,而且还会在一大早自然醒来。 第49章 现在又被限制了行动自由,更别说出国了。 季柯心中诸多不满,但也深知反抗会引起集团怎样的血雨腥风。 在内心深处,他对这种被束缚的生活感到无比厌烦,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季家的乖乖儿。 第40章 新生活 季柯蹙着眉,慵懒地躺在苏逸舟的s+体育馆的办公室沙发上。 他百无聊赖地逗着辛巴,神色间满是愁苦。 季柯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偷偷出国,究竟能有几成把握不被曝光?” 苏逸舟惬意地坐在大班椅上,双腿随意地翘在办公桌上,专注地打着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实话实说:“一成也没有!你要是想连累阮鸢,你就去吧!” 辛巴趴在一旁,自从阮鸢走后,它就对季柯不理不睬。 此刻听见苏逸舟提及阮鸢的名字,辛巴倒是瞟了他一眼。 季柯伸手去摸它的脑袋,它却把头一扭,甩给季柯一个冷漠的背影。 季柯无奈地笑了笑,这狗子的气性也真大,都半个月了,硬是没给自已好脸色,他轻声道:“辛巴……” 辛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沉浸在自已的小情绪里。 季柯轻叹一声,收回手,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全是烦闷。 若不是顾忌家里,他一天也熬不下去了,每每想起阮鸢狠决地打掉了那个孩子,季柯的心都在淌血。 他思忖着,如何能尽快名正言顺地去一趟英国…… 而苏逸舟似乎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对季柯的惆怅浑然不觉。 因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闲散又略带忧伤的氛围。 …… 阮鸢拖着行李箱,站在英国伦敦这座陌生的城市街头时,心中既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又夹杂着一丝忐忑。 她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所在之地。 阮鸢下飞机的当天,便通过网络租房信息,在学校附近的生活区找到了一间便宜的公寓,短租四个月。 她目前经济条件有限,只要治安好,房子干净即可。 这个一房一卫一厨的公寓不大,却很温馨。 房间的墙壁有些斑驳,微微泛黄,木质的地板走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有种回到了旧时光感觉。 房间窗户不大,但足够透进温暖的阳光。 窗外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 房间里的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构成了她以后生活的小天地。 阮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的日子便呈现出一种简单而又规律的状态。 每日清晨,当那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时,她便会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因为身体原因,她打算先调养一个月,所以也没着急学习的事。 阮鸢每天都会给自已做一份简单的早餐,要么一杯热牛奶加一片面包,要么一盘子蔬菜沙拉。 待到中午晚上,她也会试着学做简单的英国菜,或者煲一锅汤,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应付自已也足够了。 通常吃完饭,她就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画设计稿,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她把脑子里想的东西都画在纸上了,每一笔都带着对未来的希望。 有时候,为了一个小细节,她能琢磨半天,不停地修改。 当画得有些疲倦的时候,她便会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户旁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三三两两的行人,以此让自已的大脑得到片刻的歇息。 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阮鸢会出去走走。 不过散路的时候,她总是想起那只跟了她两年的辛巴,不知道它会不会也在惦记自已。 阮鸢有时候会去伦敦的街上逛逛,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化。 老建筑很有英伦范儿,那些好看的雕塑和庄重的柱子好像在讲过去的故事。 街边的咖啡馆里,人们悠闲地坐着,喝着咖啡看着书,这种惬意的慢生活让阮鸢觉得挺新鲜。 公园里,大片的草地和鲜艳的花让人心情好,她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看大自然的美景。 英国的文化既传统又现代,这种特别的组合让阮鸢很着迷。 同时,街上的时尚潮流也让她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活力和创新。 每当看到新奇的事物,她就开始琢磨怎么把英国文化的元素放到自已的设计里,让作品更有味道。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熟悉的朋友和家人,什么都要靠自已。 不过阮鸢不怕,因为这是她自已选的路,再难都要靠自已。 只是,阮鸢来了英国以后,可能是水土不服加上自已身体的原因,头疼得更厉害了。 她去医院检查过,可结果没有问题。有时候,头疼起来她没法集中精力,甚至睡不着觉,可除了忍着强迫自已睡觉,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这个小公寓里,阮鸢虽然孤单寂寞,但也觉得安心。 她知道自已正在朝着梦想走,每一步都有意义。 她盼着身体养好了,能找个短期的工作,这样既能补贴生活费,又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城市,开始自已的求学之路。 有时候也会想起季柯,一想到他就会心疼不已,尤其是那个被她放弃的孩子。 可日子还得继续,她不能总活在过去。 第50章 林玖儿差不多每天都和她视频聊天。每次接通视频,第一句话总是:“今天吃啥了呀?” 阮鸢也挺无奈,本来就瘦的她,出国前瘦的那四五斤没长回来不说,又瘦了两斤。 她身高170厘米,才九十来斤,确实有点瘦。 阮鸢也不勉强,瘦就瘦吧! 只希望自已别生病,毕竟在国外看病太贵了!她的留学费用还差三分之一呢,还得靠兼职赚钱。 后半个月里总是头疼,有时候静不下心来画设计稿,画出来的稿子自已都不满意,更别说给初心珠宝交稿了。 所以,阮鸢只能不停地画,不停地改,改到满意为止才肯休息。 没办法,为了生活,为了学费,她必须更加努力。 一个多月不紧不慢地就过去了…… 阮鸢站在离公寓不远的那家餐厅门口,深吸一口气,阳光照在身上,就像给她打了一针鸡血。 她的身体静养了一段时间,已经状态好多了。 现在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有精神,对未来更是充满期待。 阮鸢把一头乌黑的长发剪短到锁骨的位置,变成了利落的短发。 这样一来,不仅好打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又精神。 第41章 宋沐之 这家餐厅的工作是房东姐姐介绍给她的。 现在,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她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每天都很忙的生活状态。 一进餐厅,阮鸢就忙起来了。她手脚很麻利地摆好餐具,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这家西餐厅坐落在英国的一条充满欧式风情的街道上。 餐厅外面,彩色的花朵在街边的花坛里绽放,为街道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有悠闲散步的老人,有嬉笑打闹的孩子,还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餐厅的外观古色古香,木质的门窗搭配着精致的雕花,透露出一种优雅的气息。 走进餐厅,温暖的灯光洒下,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声响,餐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架古老的钢琴,偶尔会有客人上前弹奏一曲,优美的旋律常常在空气中流淌。 这里的餐食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鲜嫩多汁的牛排,搭配着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浓郁的黑胡椒汁,让人回味无穷。意大利面口感爽滑,肉酱浓郁,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 还有各种精致的甜点,如巧克力蛋糕、水果塔等,甜而不腻,让人欲罢不能。 今天第一批客人来的时候,阮鸢马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迎上去,用流利的英语大声说:“欢迎光临!” 然后,她耐心地给客人介绍菜品,根据客人的要求推荐好吃的。 忙起来的时候,阮鸢也不觉得疲劳,至少充实了自已的时间,还能多接触不同的人群。 她端着重重的盘子,脚步却很稳。给客人上菜的时候,动作又轻又准,保证每一道菜都稳稳当当地摆在客人面前。 要是碰到挑剔的客人,阮鸢也不着急,她在国内打零工时也做过餐厅服务行业,向来会用温柔的语气和专业的服务把客人的不满给解决了。 正在休息的时候,阮鸢靠在墙边,轻轻喘着气。 这时候,同事艾丽走过来,笑着说:“阮鸢,你真厉害,刚才那个难搞的客人都被你摆平了。” 阮鸢笑了笑,说:“都是经验嘛,多碰到几次就知道怎么办了。” 两个人轻松地聊着天,说说工作里的好玩的事和麻烦事。 艾丽还教了阮鸢一些应付忙乱场面的小窍门,阮鸢认真地听着,心里特别欣慰和感激。 另一个同事汤姆走过来,开玩笑说:“嘿,你们两个在偷懒吗?小心被老板看到哦。” 阮鸢和艾丽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摆摆手,又赶紧去干活了。 在和同事们的互动中,阮鸢感受到了这个陌生团队的温暖和力量。 大家互相帮忙,一起应付繁忙的工作。 虽然有点累,但是她心里很满足。 她知道,未来这三个月努力干活,可以把提前来英国的花销挣回来,这样就相当于没动那笔学费预算了。 出门在外,事事都得花钱,这几个月不仅能拿工资,交朋友,还包一日两餐,也为她省了三个月的生活费。 这家打工的餐厅,离租的小房子走路也不过20分钟,阮鸢很满意这份工作。 等开学以后她就会退掉出租房和这份工作,搬到学校住,阮鸢很是期待。 她深知,以后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 上学的日子,闲下来的时候,她就专心画稿子,然后投稿给初心珠宝挣稿费,这样既能挣钱,还能积累创作经验。 伦敦的夜晚,灯火璀璨,绚丽夺目。 正值晚餐时分,阮鸢在餐厅中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餐位之间。 她身着整洁的制服,头发刚刚够扎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脸上洋溢着热情而专业的笑容。 阮鸢生得极为精致,拥有标准的鹅蛋脸,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优美的轮廓。 饱满的额头与圆润的苹果肌为她增添了满满的少女感。 她属于浓颜系美女,略带混血感的长相令人过目难忘。 不笑时,她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而甜美地笑起来时,又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冰雪消融,瞬间驱散了周围的清冷,只留下满目的温暖与明媚。 第51章 此时,宋沐之和一群同学走进了餐厅。 他们有说有笑,一口粤州话在这异国他乡显得格外亲切。 阮鸢的耳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熟悉的乡音,不由自主地朝那群人望去。 宋沐之身姿挺拔,短发利落精神。 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笑容温暖。 他浑身散发着自信的魅力,简单的休闲装也被穿出了时尚感,尽显阳光帅气。 阮鸢端着菜走过去,听到他们用粤州话聊天,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 “靓仔,呢个系你哋嘅菜。”阮鸢笑着用粤州话说。 宋沐之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阮鸢,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色。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心跳也好似漏跳了半拍,仿佛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了一束温暖的光:“你也是粤州人啊?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意外之喜,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在阮鸢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心中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同乡女孩多了很多好奇与好感。 阮鸢点点头,笑得更加灿烂了。“是啊,在这儿能遇到同乡,真的很难得。” 两个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宋沐之被阮鸢的活泼开朗所吸引,而阮鸢也对这个在帝国理工学院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充满了好奇。 “你在帝国理工读计算机,好厉害啊。”阮鸢眼中满是佩服。 宋沐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啦,就是很喜欢这个专业。你呢?怎么会在这儿打工?” 阮鸢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展颜一笑:“来早了几个月,就顺便挣点生活费。” 俩人聊了几句后,阮鸢便又去忙碌了。 当她再次上菜时,宋沐之鼓起勇气说:“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都是粤州人,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聚聚。” 阮鸢有些惊讶,不过都是同乡,确实多了些亲切与信任。 看到宋沐之真诚的眼神,她高兴地答应了。 他们留下了彼此的电话号码,就如同在这异国他乡悄然埋下了一颗蕴含希望的种子。 这颗种子虽还未崭露头角,却似带着无尽的可能,默默蛰伏,等待着那缕能让它萌芽的契机。 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它会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姿态,为他们的人生之路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开启一段未知却令人期许的旅程。 第42章 学生妹 阮鸢已经离开三个月了…… 季柯在国内的日子过得极为颓丧。每天晚上对他来说都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失眠愈发严重,搞得他精神紧绷,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动不动就发火。 阮鸢不声不响地离去,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 那个被她放弃的孩子更是成了他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怨气在他心里不断堆积,如同一团怎么都赶不走的阴霾。x 现在,季柯的日常生活都有人专门照料。 酒,他是不能碰了,可烟却成了他发泄愁闷的唯一途径。 这段时间他的烟瘾如野草般疯长,到了烟不离手的地步。 每天总是照料他的日常,实则是盯梢,因此,他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多。 家里的公司,一开始他只是装装样子,很快,他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自已的科技公司中。 他的科技公司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在行业中格外耀眼。 他的技术团队都是从剑桥回来的高材生,他们充满活力和创造力,没日没夜地研究,又推出了一款新的智能产品。 这款产品是他们近半年来的心血结晶,独特的设计和强大的功能让它在众多同类产品中脱颖而出。 公司赶紧申请了专利,为产品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不久之后,这款智能产品就要上市了,整个团队对这款产品都充满信心。 而季柯呢,在这忙碌与成就之中,依旧无法摆脱心中对阮鸢的复杂感情。 怨气与思念交织在一起,在他心里不停地翻滚,甚至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今天是郁斯言的生日,他在自家的好客斋设宴,邀请一众好友前来吃饭。 已经三个月未参加此类聚会的太子爷终于露面了。 众人都知道季柯与阮鸢已经分手,但那次季柯喝酒喝到胃出血是因为阮鸢这事,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即便大家知道他与那个大学生感情不错,但太子爷会为情所伤到吐血,还是没几个人会相信的。 都只当他是终于腻了,甩了人家。 所以,太子爷终于是单身了,这也使得早就爱慕他的大小姐们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安子沁更是如此。 她好不容易等到他与阮鸢分手,安子沁心中简直痛快极了。 从在国外留学时,得知季柯和阮鸢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如今,他们终于分开了,这让安子沁觉得仿佛拨云见日一般。 她从不认为季柯会真的爱上阮鸢,因为他俩从小玩到大,季柯从未对某种特定的东西长期喜爱过。 在安子沁的记忆里,季柯总是三分钟热度。 他的喜爱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小时候的玩具,还是长大后的各种爱好,都没有一样能长久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更别说这上不了台面,唯有一身皮囊的女人了。 第52章 在安子沁的心中,阮鸢无论哪一方面都配不上她的阿辞。 好看的女人比比皆是,阮鸢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而且,阮鸢永远也无法与自已和季柯从小到大的深厚感情相提并论。 他们一同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那些回忆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然而,她却不敢坦然地说出自已对季柯的感情,因为她害怕一旦被拒绝,会影响他们之间现有的和谐关系。 安子沁不想因为自已的一时冲动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谊,所以只能将这份感情暂时深埋在心底。 今天,在这二三十人的大圆桌上,安子沁因为在家挑选衣服和化妆耽误了时间,来晚了一步,没能坐在季柯身边,她心中懊悔不已。 她一边埋怨自已的磨蹭,一边用眼神偷偷地望向季柯,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季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依旧和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季柯最近并非不能出来玩乐,只是他嫌烦嫌吵闹。 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嘈杂的音乐和喧闹的人群,只会让他觉得厌烦,还不如每天去s打打球出出汗来得痛快。 今天是郁斯言的生日,毕竟是自已交心的好兄弟,他当然要赏这个面子。 好久不见的朋友都关心他的身体,纷纷与他寒暄,季柯也只是浅笑敷衍。 大家谈及他的科技公司,他倒是会多说几句。 对于自已亲手经营的公司,季柯向来认真专注,对于各种技术项目和业务,他也有着自已独到的见解。 桌上的酒,大家都一杯杯喝着,季柯始终都是用酸奶回敬。 他明知道现在胃不好,还不至于去自虐。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放纵,让自已的身体再次遭受痛苦,又得躺上半个月。 可总有些不长脑子的人,不看场合瞎说话。 一位小时候与季柯相交过的朋友,后来与江逸舟的关系倒是不错。 他开口问了句:“季少,听说你甩了那个学生妹,那是不是和我们安大小姐好事将近了?” 此话一说,全场寂静……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季柯和安子沁的身上。 安子沁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谁带来的家伙? 看她下去不找人撕了他的嘴。 安子沁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紧张地看着季柯,不知道他会如何回应。 二三十人的大包间里,寂静了大约半分钟。 季柯刚刚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用鄙夷的口气称呼阮鸢‘学生妹’。 学生妹也并不是贬义词,可那人的语气却说的极为鄙夷,季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顿时就面色阴沉,冷冷地一字一句道:“谁允许你叫她学生妹的?还有,谁说我会和安子沁在一起的?” 那男子其实刚说完就觉得到不妥,毕竟他如今与季大少爷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程度。 可话已出口,他又觉得自已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于是,他便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季少,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这两年里,大家都在背后那么称呼她。再者,您和安大小姐的事情,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我可没有胡说!” 第43章 叶凡vs林启 季柯的脸色随着那男子的一句句话变得愈发阴沉,眼底的怒火清晰可见。 他突然间意识到,这两年里,这些人对阮鸢的言语轻慢绝不止这简单的“学生妹”三个字,更有可能阮鸢自已都知晓这些情况。 他“腾”地一下猛地起身,强大的愤怒感让周围的人都不敢作声。 要知道,太子爷向来家教好,平日里虽说不会轻易对陌生人展露笑脸,但也绝不在熟人面前发脾气。 季柯确实从未在朋友面前当众发过火,更何况今天还是郁斯言的生日。 他笔挺地站在座位上,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她不叫学生妹,她是我季柯的女朋友阮鸢。除了她阮鸢,你们谁见过我和其他女人好过?” 季柯心里清楚,现在他自称是阮鸢的男朋友,或许有些可笑,然而在他内心深处,阮鸢从头到尾就是他的女人。 这些人当中,无论是谁曾经编排过阮鸢,他季柯下了这张桌子后都会一一查清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包间里依旧寂静无声,没一个人做回应。 季柯冷笑一声,语气散漫地说道:“没人回话那就继续吃饭啊,都愣着干嘛?”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开始吃起饭来。 一众人心中忐忑不安,虽说季柯没有当众骂人掀桌子,但刚刚他那阴沉的脸色,与他相熟的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交心的几位好友,今天都是由着他去,他心里憋着火,能发出来反而是好事。 可没想到的是,他依旧端着! 估计还是在顾念今天是郁斯言的生日。 安子沁目睹着这场来的快去得也快的气焰,她心中却疼得揪心。 季柯这明摆着在说不可能会和自已有什么。而且,他竟然还称阮鸢是他女朋友!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安子沁简直被这莫名其妙的羞辱压得抬不起头来,她感觉自已坐在这张桌子旁就像一个笑话。可如果此刻起身离开,那岂不是更加丢脸?她只能强忍着这份难堪吃完了这顿饭。 第53章 饭局结束,大家都移步去往郁斯言的海岸线会所。 季柯同样自已开车前往,只不过他自已进了一个包间。 而此时的包间里,等待他的是助理林启和叶凡。 这两人都是季柯在英国认识的,在公司里外帮他处理各种事务,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叶凡工作能力相当强,专业知识过硬。 他做起事来干脆利落,不管遇到多么复杂混乱的情况,都能迅速找出关键问题所在,接着果断采取行动。只要是季柯交给他的公事,他向来都能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 叶凡还是季柯在剑桥的校友,在剑桥上学的时候,叶凡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和领导能力,季柯很是欣赏他。 不过,他家庭条件一般,自已的整个留学费用全靠奖学金和辛苦打工赚取。 而季柯所给予他的平台和帮助,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有了季柯的看重,叶凡更是如鱼得水,在工作中发挥出了更大的潜力。 至于林启,他的身份背景有些复杂。 当初在国外与他相识也是源于一场意外。 林启比季柯大五岁,去英国纯粹是为了躲难,他在港城有着复杂的身份背景,人脉资源也极为广泛,年轻时可谓是什么都尝试过。 季柯当初只是问他:“有没有案子在身上。” 林启淡定回答:“那倒是没有!” 季柯微微一笑:“那就没事了,以后跟着我做事,粤州也不比港城差。” 林启不但脑子好使,在复杂的局势中还能够精准地分析出各种利弊,总能为季柯提出准确的主意。 而且身手不凡,以一敌十都能轻松应对。 林启在季柯身边向来十分低调,也无需按时去公司报到,向来只做季柯交代的事情,但他总是能够高效地完成任务。 此刻,三人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季柯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朦胧。 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轻轻送到嘴边,吸上一口,烟头的红点瞬间明亮起来。 随后,季柯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声音平淡。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股狠戾:“旁边包房里的那群人之前是怎么恶心阮鸢的,就在这几个常去的场所,找人、调监控,给我一一查出来。说过的话虽然收不回来,该算的账还得算!” 林启明白,这是交代给他去办的事,他立刻点头回应:“英国那边呢?” 季柯抬眸:“我自已去!伦敦的公司也好久没去了,干脆把那公司的事跟老爷子交代了,正好找个过去的理由。” 叶凡开口道:“你让我们都留在粤州,那就带上我的助理吧!有人帮你跑跑腿也好。” “不必了,向南与在那边,他会安排好的。”季柯声音淡淡道,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有一股把控全局的气势。 随后,季柯转头问林启:“上次拍到出现在她身边那男的,查出的资料呢?” 林启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忐忑。 他还没敢告诉季柯,最近那男的可是三天两头在找阮鸢,追人的架势猛得很。 不过,该查的资料他可没漏下。 林启神色如常道:“他就是新元科技宋总的儿子宋沐之,目前在帝国理工学院硕博连读,明年毕业,跟你同岁。” 林启没说出他追求阮鸢的事,还是让他自已去伦敦看吧! 免得这一刻突然间炸毛危及到自已和叶凡。 毕竟,阮鸢在季柯心中的地位,这两年他和叶凡可太清楚了。 林启暗暗祈祷,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引发太大的风波,希望太子爷能依旧保持表面上的良好形象。 确实如此,季柯事事都好,只是多了一根反骨。 他表面上看着循规蹈矩,心里却有数。 而且,谁让他吃亏不快,他向来有自已的办法讨回来。 对于他们家的产业,季柯从不忘记自已的身份与责任。 纵使他对自已的父母有再多的不满,季柯也从没违逆过他们。 他在剑桥读书时,就创办了自已的科技公司,为了避免家里的阻拦,从来都是低调行事。 第44章 柯新科技 伦敦科技公司正值风生水起时被父亲季弘下令回国,他也没有任何怨言,听话照做。 可那边的公司从技术到管理都已经成型,现在更是推出了一系列具有创新性和颠覆性的科技产品。 在行业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仅获得了众多客户的青睐,还吸引了大量的投资者。 公司的市场份额已经不断扩大,成为了伦敦科技领域的佼佼者。 其研发的技术在多个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为推动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同时,公司的团队也在不断壮大,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形成了一个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工作氛围。 这也是季柯的粤州科技公司能一炮打响的缘由,他手中的人才资源早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网络。 这些精英人才都来自于不同的领域。 各具专长的人才,如同精密仪器中的各个部件,紧密协作,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他们中有技术大牛,能够攻克最复杂的技术难题。 季柯也有自已的管理精英团队,他们将公司的运营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的是创意先锋,不断为公司带来新的发展思路和机遇。 第54章 他们在季柯的带领下,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又推动着粤州科技公司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迅速崛起,成为行业内令人瞩目的新星。 季柯深知,他的家族光靠自已,那以后他连喘气的功夫都困难,只有不断地培养自已的心腹人才,分拨岗位实权出去,未来他才能拥有自主的生活。 家族责任他不会放弃,自由的生活他同样不会。 季柯虽然看着闲散,却一直在为以后自由自主的生活而努力着。 可阮鸢的离开,打乱了他一向的冷静自持。 甚至,头一次让季柯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 …… 季柯在第二天上班时,直接在父亲季弘的办公室向他坦言,并且拿着平板摆上所有的事实依据的照片:“爸,我在伦敦的柯新科技,早已经在国内科技公司开业时便已经上市。” 季弘听闻此言,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之色难以掩饰。 他当然听闻过这家公司,去年下半年这家公司的一款智能产品在市场上引起了全球不小的轰动。 那产品以其卓越的性能和创新的设计,迅速吸引了众多消费者的目光。 季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瞒得倒是够紧啊。说说吧,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季柯难得在父亲面前神色郑重一次:“我们季川集团涉业众多,唯独在智能科技这一块落后于市场。未来是科技智能时代,我想靠自已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绩,不想一开始就借助家里的力量,现在时机成熟,我觉得是时候让您知道了。” 季弘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他心里也知道这儿子,看着不靠谱而已,其实这两年来交代他做的事,向来都完成得很好,只是对自已这个做父亲的态度不好罢了。 季弘这次也不吝夸奖道:“不错,不愧是我们季家的孩子,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季柯弯唇道:“目前,公司有职业经理人打理,整个公司的管理以及技术都十分完善成熟了。往常我都是两三个月去一次,这次生病耽误了些时间,我预备这两天去一趟。一方面检查一下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另一方面也对未来的发展方向做进一步的规划。” 季弘微微点头:“嗯,很有想法。去的时候要多留意市场动态和竞争对手的情况,不断创新和提升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季柯认真地回应道:“我明白,爸,我会密切关注市场变化,确保公司始终走在行业前列。而且,我也打算回来时带一批技术以及管理人才回国,慢慢的转移一些资源回来。” 季弘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将资源引入国内,你放手去做吧!需要季川集团助力你就吱声,之前也确实是我们小看你了,智能科技这一块确实值得我们深入探索和大力投入。如今你在这一领域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我和你母亲都会给予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季柯眼神坚定,心中其实与他父亲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放心吧,爸!我会好好干的。” 两天后,季柯直飞伦敦。 伦敦机场里,科新科技的ceo向南与在机场出口处等待着这位太子爷,可太子爷到达后,对公司的事只字未提,只是从他那里拿走了车钥匙便驾车绝尘而去。 季柯哪里是来视察公司事宜的,他满心满脑都是寻找阮鸢。 等了三个多月,他的忍耐已然到达极限。 孩子的事在他心里如同一根刺,吞不下去也拔不出来,如鲠在喉,夜夜失眠…… 当季柯的车子开到阮鸢在伦敦所租的公寓时,夜幕才刚刚降临,整个街区仿佛被一层面纱笼罩着。 这套公寓坐落在一条狭窄而略显陈旧的街道上,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周围的建筑大多有着斑驳的外墙和古旧的窗户,透露出一种沧桑之感。 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矗立在路边,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季柯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他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手中的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烦闷。 季柯不知道自已心中,是想她多一些还是怨她多一些,也不知道见到阮鸢后,她会如何面对自已。 季柯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试图用烟雾来驱散心中的烦闷。 但那股郁闷的情绪却如影随形,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望着阮鸢公寓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第45章 相见 阮鸢今天傍晚下班后,在宋沐之的护送之下,两人一起缓缓散步回家。 一个月前两人初次见面相识后,宋沐之就经常光顾她工作的餐厅。 宋沐之不仅气质出众,还十分健谈。 他与阮鸢交谈起来很是轻松,时而分享生活中的趣事和感悟,幽默的话语常常引得阮鸢忍俊不禁。 他与阮鸢的同事交流起来也很礼貌,教养极好。 有时候即便没有吃饭,他也会在阮鸢下班的时候准时出现,陪伴着阮鸢一同走路回家。 阮鸢不是迟钝之人,她隐隐察觉到宋沐之对自已的那份好感。 然而,宋沐之从未用言语明确表露过,阮鸢自然也不好先去开口拒绝。 第55章 阮鸢心中思忖着,只有三天的时间自已就该去学校住宿了,到那时彼此的来往会少一些,不如就当作朋友相处吧。 再多的情感,她确实给不了。 今天回家的一路上,宋沐之一直向她讲述着开学后留学生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在伦敦发生的一些趣事。 阮鸢都极为认真地听着,偶尔会提出几个问题,而宋沐之总是耐心又细致地为她解答。 她听见宋沐之讲述的趣事时,也会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在旁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对处在恋爱中的华人小情侣。 走到公寓楼下,临分别之际,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宋沐之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快开学了,这几天估计没时间来找你了。等你搬回学校的时候,我送你过去吧!” 阮鸢也微笑着回答:“不用了,我的行李不多。再过两天我同学就到了,你不用特地跑一趟。” 宋沐之见此也不好继续坚持送她去学校,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说道:“那开学前,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同学吃顿饭吧。大家都是粤州的,彼此认识一下,以后在学校也能有个照应。以后在学校里,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而且,异国他乡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是好的!” 阮鸢微微犹豫了一下,她其实不太想让宋沐之过多地介入自已今后的学校生活,但又觉得直接拒绝不太好。 于是,她轻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先问问我同学的意见吧!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再约时间。” 宋沐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点点头说:“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阮鸢一眼,才转身离去。 阮鸢看着宋沐之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便往公寓的楼梯走去。 而此刻,一辆黑色的跑车内。 季柯看红了双眼,他眼中满是愤怒与戾气。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季柯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阮鸢和宋沐之所在的方向,仿佛要将那两人盯穿。 他刚刚努力克制着自已,没下车揍那满脸堆笑的男人,但心中的嫉妒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着。 他无法忍受阮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尤其是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觉得自已已经失去理智了。 阮鸢是他的,那是他的阮鸢…… 季柯怒不可遏,狠狠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瞬间发出刺耳的声音,宣泄着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阮鸢正欲踏上楼梯,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喇叭声。 她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跑车开着耀眼的大灯,那强烈的灯光过于刺眼,让阮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她微微皱了皱眉,只当是哪个急躁的车主不小心按了喇叭,便不再理会,继续上楼。 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阮鸢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当她上到二楼自已的房间门口,刚刚用钥匙扭开房门时,一个黑影突然闪至她的身后。 还没等阮鸢反应过来,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拉进屋内。 然后,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阮鸢惊慌失措,正要尖叫,却被一张熟悉的唇狠狠堵住。 季柯双眼通红,满脸怒意,他霸道地吻着阮鸢,仿佛要将自已所有的愤怒、嫉妒和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阮鸢奋力挣扎,可季柯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狂野而炽热。 当唇齿相触,一股浓烈的烟味传来。 即便如此,阮鸢知道,那人是季柯!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愤怒、有慌乱。 阮鸢绝不允许季柯如此霸道地侵犯自已,她猛地回过神来,狠狠地咬了季柯一口。 牙齿用力地闭合,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季柯吃痛,不得不松开了阮鸢。 他用手轻轻触碰被咬伤的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愤怒。 阮鸢怒视而惊恐地瞪着季柯,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季柯,你……”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的脸颊绯红,眼眶也渐红,眼神中满是倔强 阮鸢从未设想过季柯有一天会找到这里,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原本平静的内心被季柯突然的出现搅得波澜四起。 那些被刻意封闭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曾经的快乐、他那群好友的耻笑编排、身份差距、还有那个无缘的孩子,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想起自已最后逼婚季柯的那一幕…… 季柯的那些的回答,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一刀刀继续刺痛着她的心。 躺在手术台上的委屈和无奈,此刻也全都涌上心头,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阮鸢怔怔地看着季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悲伤,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眷恋。 季柯自认活了二十五年,从未如此失控过,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刺红了双眼。 他从未设想过阮鸢会和别人在一起,刚刚她与那男的有说有笑的一幕,直接击中了季柯的底线。 还有,那个令他无法释怀的孩子…… 第56章 季柯拿出手机找到那张手术同意书的照片。 第46章 这辈子都别见了! 他单手撑在阮鸢的耳侧后边的门板上,一只手举着手机给她看。 季柯的双眼依旧猩红,他沉着声音道:“阮鸢,谁允许你拿掉了我的孩子?” 阮鸢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盈满了恐慌与心痛。 可很快,那恐慌便被倔强所取代。 她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瞪着季柯,大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当初你不是明明白白地说过从未想过与我结婚吗?我凭什么要为没有关系的人,去生下这个孩子?” 季柯的脸色更加阴沉,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他也放大了声音嘶吼起来:“你怎么这么自私,这是我的孩子,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鸢冷笑一声,一字一句:“自私?告诉你?你连未来都没有想过给我。” 随后,她眼神凌厉的瞪着季柯,而声音却很轻:“告诉你,然后生下来让他做个私生子吗?” 私生子,他季柯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私生子。 季柯先是一怔,又接着怒吼道:“那你也没有资格擅自做主舍弃他!” “我那是为了他好,你根本不配去拥有!”阮鸢的气焰在这时也不甘示弱。 她已经为了一段感情委屈求全的选择了逃避,季柯居然还跑过来咄咄相逼,这个时候阮鸢已经无所畏惧了,鱼死网破又如何,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变成仇人。 有些话,季柯确实无言反驳,可他仍然不能够释怀与接受。 季柯眼色冷厉,他狠狠的咬紧牙关道:“阮鸢,你的心真狠!” 阮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我心狠?季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心狠?是你从头到尾没想过给我未来。” 季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承认我之前的话过分了,但你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决定我们孩子的命运。” “轻易?”阮鸢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有多痛苦吗?我每天都在挣扎,可我不能让他一出生就面临着不完整的家庭和无尽的非议。” 阮鸢说的都没错,是自已从没给她承诺过以后。季柯沉默了片刻,气焰顿时下来了几分,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 阮鸢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自已在他面前掉泪。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她从未想过去靠孩子上位。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阮鸢打断了季柯的话:“季柯,别掉价了,我有自知之明的!” 这句话之后,两人都沉默了,空气中紧张与痛苦的氛围弥漫开来…… 阮鸢和季柯,即便在分手当日,也从没这样声嘶力竭地争吵过。 季柯一向性情温和,小事从不挂怀,大事也总是独自处置,行事有时虽霸道,却也沉稳得令人心安。 然而,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去争吵。 那段日子里,他们的相处总是开心又和谐。 有时候,阮鸢甚至觉得他们如此合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可那些所谓的和谐,在现实身份的差距面前,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假象罢了。l 阮鸢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季柯,轻描淡写道:“算了,放过彼此吧!无论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质问我,也回不去了。” 两人刚刚的争吵声在房间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愤怒的气息。 他们仿佛两只受伤的野兽,互相撕咬着,毫不留情。 继续争吵下去,似乎也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狠绝与伤痛。 其实,季柯刚刚那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阮鸢抢先怼了回来。 季柯本想说:如果你事先告诉我,我们兴许可以结婚! 然而,在这一刻,他确信阮鸢不会稀罕了。 她或许在得到自已不能娶她的那句话时,就已经心灰意冷。 阮鸢从没想过拿孩子来要挟自已。也许,她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想亲耳听见自已说出口而已。 她说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季柯只要想到会永远的失去她,或者在某一天,又看见她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他便心疼难耐。 再美好的未来,没了她,季柯顿时觉得自已的以后,似乎全变成了暗灰色。 他静默地盯着阮鸢看了许久,眼神中并无焦距。 最后,季柯眼睫闪了闪,缓缓开口:“如果,我想重新开始呢?” 阮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她没有再次受伤的勇气了,及时止损才更好的保护自已。 阮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看着季柯,一字一句地说道:“季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还是当时的那句话,这辈子都别来找我了!” 季柯听着阮鸢的话,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她这次说的更决绝,连‘这辈子’都加了进去。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已经无话可说。 最后,季柯深深地看了阮鸢一眼,转身打开门,缓缓离去。 他的脚步沉重缓慢,背影也显得那么孤独和颓丧,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第57章 阮鸢看着季柯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已的决定是正确的,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丝疼痛。 她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季柯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她视线。 然后,眼角的泪水又无声的往下垂落下来。 季柯仿若一具丢失了灵魂的空壳,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伦敦的街道上穿行。 邮箱的报警声接连响起,他却浑然未觉。 思绪混乱不堪,阮鸢那决绝的模样和最后冰冷的言辞,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曾经那么美好,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竭力回忆着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那些甜蜜的过往仿佛刚刚发生。 可现实中,只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将他紧紧包裹。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季柯仿佛被抽离了意识,机械地把控着方向盘。 他并不关心自已驶向何处,心中那团火焰熊熊燃烧,让他的内心无法获得片刻安宁。 第47章 美梦 最终,车子在一阵剧烈颤抖后,彻底耗尽燃油,缓缓停在了路边。 季柯怔怔地望着仪表盘,才如梦初醒。 他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走下车,环顾四周,发现自已来到了泰晤土河畔。 满心烦闷的他,在周边的便利店随意买了些酒,而后走到河畔,颓然坐下。 河水悄然流淌,城市的灯光在河面洒下粼粼波光,显得格外静谧。 季柯颤抖着打开一瓶酒,仰头猛灌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远不及心中的苦涩。 他凝视着河水,往昔与阮鸢的画面又开始不断在眼前浮现。 那时的他们,幸福满溢,连争吵都少有,每一天都很快乐。 可如今,一切都已化为泡影,阮鸢不要他了,独留他在此处借酒消愁。 季柯一瓶接着一瓶地灌着酒,心中的绝望却丝毫未减。 他只觉自已的世界已经崩塌,未来全是灰暗,毫无希望可言。 夜色渐深,河边的风愈发凛冽。 季柯却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绝望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向南与半夜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心中猛地一紧。 得知是季柯醉倒在秦唔河畔的阶梯边被路人发现报了警后,他急忙起身,匆匆赶往警局。 一路上,向南与的心绪如麻。 他无法想象,平日里那个总是冷静自持,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季柯,怎会如此失态地醉倒在泰唔河畔。 当他进入警局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季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身矜贵的衣衫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发丝也微微散乱。 他的脸上带着醉后的红晕,眼神迷离而空洞。 向南与快步走到季柯身边,轻声唤道:“季柯……” 季柯缓缓抬起头,看到向南与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向南与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季柯,向警察道了谢后,便带着他离开了警局。 走出警局,夜晚的凉风吹来,让季柯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向南与看着季柯,语气中带着关切和不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已弄成这样?” 季柯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走着。 向南与无奈地摇摇头,跟在他身边,心中暗道:真是难得一见你这么狼狈的一面呐! 向南与搀扶着季柯,缓缓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季柯的脚步虚浮,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向南与的身上。 向南与小心地护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打开车门,他轻轻地将季柯安置在副驾驶座上,为他系好安全带。 季柯此刻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看着他这位太子爷这副模样,向南与也有些心疼。 启动车子,缓缓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向南与不时地转头看向季柯,确认他是否安好。 季柯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只是那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终于到达了季柯在伦敦的公寓,向南与再次小心翼翼地扶起季柯,一步一步地向主卧走去,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他为季柯脱去鞋子,盖上了被子。 这一刻的季柯有种破布娃娃般的脆弱与无助,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角落,令人心疼不已。 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似藏着无尽的心事。 令与他交好八年的向南与心中涌起不解与怜惜,他们在伦敦一起本硕连读,从本科开始创业。 向南与从未见过季柯的这一面,他向来阳光又自信,即使遇到挫折,也不过是蹙眉解决罢了。 向南与暗自猜想,莫非他家人出事了? …… 季柯的梦犹如一场绚丽的走马观花,那一幕幕全是他与阮鸢相处的温馨日常。 在梦中,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无尽的温暖与柔情。 他们一起漫步在阳光洒落的街道上,在公寓附近的公园带着辛巴散步,阮鸢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年后,他忙完科技公司的大项目,带着阮鸢去往云市旅游。 云市天空湛蓝,云朵像棉花糖。 他们一起亲密的逛着古老街道,进街边小店,阮鸢看着众多饰品小店就挪不开脚,她时常娇嗔道:“等等,我还要看一会”。 第58章 他们蓝月湖接吻,阳光,美景,还有她,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 那一刻季柯清晰的感受到,他是没有烦恼压力的,就这样享受有阮鸢的陪伴,他想要一辈子。 梦中的情形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季柯深陷其中,不愿意醒来。 梦到最后,阮鸢拿着孕检的单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开心地告诉季柯:“阿辞,你要当爸爸了!” 那一刻,季柯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拿着户口本与阮鸢领了结婚证。 虽然事后父亲母亲发了火,可那也只是一时的情绪。 当全家人看见第两次产检的双胎报告时,都惊喜连连。 他的母亲柯敏甚至抛下瑞土的公务,回国照顾阮鸢。 父亲季弘虽然嘴硬,没有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却默默地装修起老宅的婴儿房。 爷爷更是每天都开心不已,全家人都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期待。 然而,梦终归是梦··· 向南与趁着午休时间给季柯带来午饭,他走进房间后,却看见季柯还在沉睡。 轻轻放下餐盒,他多次出声叫醒了季柯:“起来吃饭了,大少爷!” 喊了许久,季柯才悠悠转醒。 刚醒来的季柯一脸懵,随后满是郁闷和烦躁,语气冲的很:“谁叫你叫醒我的!” 向南与也不示弱:“我好心给你送饭,你还不领情!” 刚刚那是梦啊! 可梦里的感觉好真实,他真切感受到了与阮鸢一起期待宝宝到来的喜悦,还有俩人偷领结婚证的甜蜜幸福。 第48章 开学 季柯坐起身,满脸的不悦:“扰人美梦你还有理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这位大少爷送饭,你倒好,还冲我发脾气。到底扰了你什么美梦了?跟我说说。”向南与双手抱在胸前,料想他这个梦肯定与他昨天的不对劲有关。 “多管闲事!”季柯别过头,说不出的烦闷。 “嘿,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关心你。你看看你,真该把你昨晚的狼狈拍下给你看看!”向南与白了季柯一眼。 “看个屁!”季柯毫不留情地回怼,他烦得很。 他倒是想继续睡着,深陷在那个梦里,永远别醒来都好。 怼完后,向南与看着季柯那副郁闷的样子,问道:“到底怎么了?从昨天下飞机你就不对劲。” 季柯刚开始双唇紧闭,神色黯然,仿佛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低下头,闷声说道:“我被甩了!” 那语气中满是失落与惆怅。 向南与先是一愣,随后简直像听到了天大的稀奇事,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啊!没跟我开玩笑吧,哈哈……” 季柯板着脸,怒目而视:“你还是不是人呐?” 向南与依旧止不住地笑:“没想到太子爷也会被甩。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那个女生可是被你毫不留情地单方面分手,事后你跟个没事人似的绝情得很呢。” 季柯忍无可忍,站起身指着门口:“饭送到了,你可以滚了。” 向南与见季柯真的生气了,赶紧止住了笑,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被季柯推出了家门。 向南与走后,季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醒悟,那种感觉就像一把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胸口处,疼得厉害。 他开始反思,自已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什么不能和阮鸢结婚呢?他们那么合拍,彼此那么喜欢,结婚不就是一张结婚证的事。 就算事后家里追究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能绑着他去离婚不成? 他和阮鸢的感情跟自已的父母不一样,他们是真心相爱,肯定会幸福的!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都是自已太固执、有偏见,不信赖婚姻,过于看重家人了。 害得自已和阮鸢不仅分了手,连他们的孩子也没了。 季柯这时候突然想通了,恨不得狠狠给自已两耳光。 门第之差算个屁! 没了阮鸢,他什么也不稀罕了,去他妈的继承家业,他还怕养不起阮鸢不成? 他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大的压力和责任,他们生下自已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自已想不想要这些。 他现在心里只有阮鸢,只想阮鸢能重新回到自已身边。 …… 圣马丁艺术学院的新学期在一片期待中拉开帷幕。 阮鸢和陈序这对国内的大学同学,如今又在异国他乡的圣马丁艺术学院重逢。 他们共同开启了珠宝设计专业硕土的学习之旅。 开学第一天,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课桌上,阮鸢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陈序也走了进来。 看到阮鸢后,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阮鸢,没想到我们真的会分在一个班上。”陈序兴奋地说道。 阮鸢笑着回应:“估计是看我们俩是老乡,在一起能有个照应。” 陈序被她的话逗得呵呵大笑。 这时,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上这节课的教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阮鸢和陈序立马收声,进入学习状态。 第59章 课堂上,教授讲解着珠宝设计的前沿理念和技巧,阮鸢和陈序都听得格外认真,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 课间休息时,他们一起讨论着刚刚那堂课讲的内容。 “这个教授的课讲得真好,回去我还得好好消化消化,太受益了!”阮鸢说道。 陈序点点头:“不过要运用到实际设计中,还需要多做练习。诶,把你笔记借我看看,有些内容我没写完整。” 下午课程结束后,他们在一起结伴去熟悉校园。 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 “这校园比我们国内的大学感觉更有艺术氛围!”陈序感慨道。 “嗯,到处都能看到充满创意的雕塑和装饰。”阮鸢回应着,目光被一座独特的雕塑吸引。 两天的时间里,阮鸢和陈序熟悉着圣马丁艺术学院的环境,学习上也忙碌而充实着。 第二天下课后,阮鸢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和陈序一起离开教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宋沐之打来的电话。 阮鸢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才接通。 “喂,阮鸢,我是宋沐之。今晚有空吗?想邀请你和你同学一起吃个晚饭。”宋沐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阮鸢有些为难,试图推脱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点累,不太想出去吃饭。” “上次说好,我要尽地主之谊邀请你同学吃饭。”宋沐之笑着说,“没想到你有些不舒服,我已经把车停在圣马丁学院的门口了。” 阮鸢听他说已经在学校门口,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序。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吧,不过我们不能吃太晚,明天还有课。” 不一会儿,阮鸢和陈序来到学院门口,果然看到宋沐之的白色suv车停在那里。 宋沐之看到他们,连忙下车打招呼。 宋沐之向来性格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今天与陈序是初次见面,他举止得体,言语温和,尽显绅土风度。 早前,宋沐之就曾提议,等阮鸢这位国内同学到来后,一定要由他尽地主之谊。 如今,三人相聚在这环境优雅的餐厅,气氛轻松愉悦。 宋沐之微笑着与陈序交谈,询问着他对圣马丁学院的初印象以及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感受。 陈序也礼貌地回应着,分享着自已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而宋沐之的目光却不时地落在阮鸢身上,眼神中满含着温柔与爱意,只是这份感情被他小心地隐藏着。 第49章 放不下 阮鸢其实早就察觉宋沐之的心意,但她有意与宋沐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交谈中,她言语得体,既不显得过分亲昵,也不失礼貌。 她微笑着回应宋沐之的问题,同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其他方面,以免气氛变得尴尬。 这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 宋沐之不断地找话题,努力让气氛更加融洽。 他时而谈论珠宝设计的潮流趋势,时而会分享自已工作中的趣事。 阮鸢和陈序也积极参与聊天,发表着自已的看法。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愉快地聊天,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阮鸢看了看时间,说道:“宋沐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课。” 宋沐之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他们的学习,于是说道:“好吧,那我送你们回去。” 9月的伦敦,夜晚的天气渐凉,此时的伦敦街头,人们身穿时尚的秋装,有的穿着风衣,有的甚至已经裹上围巾。 宋沐之开车把阮鸢和陈序送回了学校。 在分别的时候,宋沐之对阮鸢说:“阮鸢,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 阮鸢微笑着点点头:“好的,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两人往学校宿舍走去的时候,陈序率先开口:“你要不尝试一下?” 陈序与阮鸢在大学里相识四年,彼此都很是了解。 陈序深知,阮鸢这次出国,应该是和那位太子爷断了联系。 断了也好,毕竟身份相差悬殊太大,实在难以修成正果。 刚刚那位宋沐之,在整个吃饭过程中明显对阮鸢表现出好感。 而且通过这一顿饭的交谈,陈序觉得那人很不错,三观端正,又极具绅土风度。 在陈序的印象里,没认识阮鸢的时候,她的外形条件简直是高不可攀。 可相识之后,他觉得阮鸢也就是一位普通的大学生,和自已一样需要努力学习,也需要一个能给予精神支持的伴侣。 不过阮鸢可比他努力多了,她既聪明又比常人多一份刻苦,也难怪学校的老师们都那么喜欢她。阮鸢虽然漂亮又优秀,但陈序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他向来都有自知之明。 所以,陈序一直把阮鸢当作兄弟和闺蜜。 阮鸢既然已经和太子爷分手,那也得找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与她相配,这个宋沐之就很是不错。 陈序上大二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生,可就是因为自已把感情深埋在心底,那个女生后来被低一个年级的学弟给追走了。 陈序当时懊悔伤心不已,直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人家。 所以,陈序觉得,有些人出现了,就应该好好把握,不然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第60章 阮鸢与他并排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她知道陈序指的是什么。 她轻叹一口气:“我没想过这么快就发展一段新的感情,我对他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陈序也能理解,她和太子爷在一起两年,哪能这么快就走出来呢! 他笑着回应:“那就先接触接触,说不定能擦出火花呢,我觉得他挺好的。” 阮鸢瞥了他一眼:“你看看他那车和一身行头,你确定?” 阮鸢这两年跟着季柯,可没少认识那些高价的玩意儿。 宋沐之开的那辆保时捷,在国内少说也得300万,还有那块手表,季柯也送过她一块同样牌子的表,都是百万起步。 这个宋沐之想必也是国内某位豪门家的公子哥,只是和季柯他们不在一个圈子。 陈序认真回想了一下刚刚宋沐之的一身行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有招大款的潜质。” 阮鸢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可不稀罕这本事,自已拥有才是真的有。” 正好,这时两人走到男女宿舍的分岔路口,阮鸢笑着说道:“加油吧!未来的大设计师。” …… 季柯自那天醉酒被向南与捡回来后,在伦敦的公寓里闭关反思了两天。 他不停的思考着自已与阮鸢的关系,和对阮鸢的情感。 最后,思量后结果就是:放不下! 可阮鸢那态度,明摆着和他划清界限,这时候上赶着是不会有效果的。 季柯不敢继续逼她,他与阮鸢在一起两年。 季柯深知自已是阮鸢的第一个男人,他坚信阮鸢不会那么快就接受别人。 那就先给双方一些时间吧! 第三天一大早,伦敦的天空有些阴沉。 季柯从睡梦中醒来,眼神瞬间恢复往日的清明。他迅速起身,一番洗漱后,认真地打理自已。 今日,他身着一套休闲的小西装,挺括的版型将他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他还特地搭配了一条深色的领带,增添了几分稳重。 季柯对着镜子稍作整理,眼神中多了些沉稳与睿智。 接着,他大步迈向车库,坐进那辆充满科技感的汽车,启动引擎,汽车顿时发出有力的声响,他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朝着自已在伦敦的科技公司疾驰而去。 季柯在伦敦的科技公司,是他拼搏奋斗的见证。 这家公司是他在大三时一手创办的,那时他投入资金,而向南与则以技术干股的形式加入。 随后,他们逐步组建起属于自已的技术团队。 起初,公司的研究主要聚集于一些市面科技产品的更新替代,通过不断努力,他们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经验,团队也日益壮大。 如今,他们早已经推出了一系列市面上有需求却又无可替代的专利产品。 而他们的办公场地也从最初的出租写字楼,发展到现在拥有独立的柯新大厦。 这座大厦不仅是他们事业成功的标志,更是他们继续追逐科技梦想的新起点。 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凝聚着团队的智慧与汗水,更是见证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荣耀。 柯新大厦矗立在伦敦的繁华地段,大厦外观现代感十足,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大厦内部,宽敞明亮的大厅装修得简洁又大气,科技感十足的灯光设计让人仿佛置身于未来世界。 ···· 第50章 红痣 季柯开着车缓缓驶入柯新大厦的停车场。x 他停好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电梯间。 一路上,遇到的员工们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向这位幕后老总打招呼:“季总好!”“季总早!” 季柯微微点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高速运行的电梯平稳而安静,他直接从高管电梯上到顶层。 当季柯迈着大步朝向南的办公室靠近时,顶层的助理们已然开始疯狂地在手机上忙碌起来。 在公司里,老员工们都清楚这位华国豪门太子爷的身份。 他们的幕后老板不仅会投胎,还拥有着一副无论国内外都令人喜爱的好皮囊和好身材,简直就是小说里豪门总裁的真实存在。 这次,他们的季总已有半年未曾现身了,可想而知,这两天的高层会议和聚餐定然不会少。 于是,今日柯新大厦里的妙龄女员工们已经在暗自琢磨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了。 有的想着穿上简约的职业套装,再搭配一条精致漂亮的丝巾,尽显专业又时尚的形象; 有的则打算拿出已经收拾起来的吊带裙,外面套上一件修身的小外套,既优雅又不失气质,外出聚餐时还能直接将小外套脱掉,展现出自已的小性感。 向南与这时看着季柯走进办公室,脸上露出一抹嬉笑说道:“嘿~你可终于想起自已还有个公司啦!” 向南与是英国华侨,他和季柯同学了两年,又共同创业了五年,季柯才回到国内。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股东与老板的层面。 那两年创业初期,他们同吃同住,这份经历早已让他们的情谊升华成了无坚不摧的革命哥们情谊。 所以,他俩之间私下的相处方式向来轻松自在,毫无拘束。 季柯一进办公室,便径直坐在了向南与的办公桌对面。他毫不客气地硬怼回去:“我要是再不来,怕你谋朝篡位!” 第61章 向南与顿时一噎,看来自家老板是恢复战斗力了。 毕竟是在公司,而且老板难得来一回,向南与必须抓住机会好好地物尽其用。 他立马收起斗嘴模式,正色道:“我可是你过命的忠臣,既然你来了,我马上通知高管开会,让大家先跟你汇报一下年后的工作情况,之后我们再具体商讨。” 季柯自然没有意见,既然来了,总归是要做些事情的。 而且,他还想着带些技术与管理人才回去呢。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除了接连不断的开会,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工作聚餐。 可忙碌的工作间隙,季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他的阮鸢。 在这一周里,每天圣马丁艺术学院晚上放学的那几个钟头,季柯都会开着车去学校门口守着。 他知道阮鸢住在学校,但总归会有出校的机会吧。 这一周,他见到阮鸢出学校两次。 一次是和她的老同学陈序一起上了宋沐之的车,两个小时后又被宋沐之送了回来。 还有一次是她独自走出来,去往学校周边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 她的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一些,上次见面季柯就发现了。 季柯还是喜欢她长发的模样,阮鸢披散着长发温婉淑女,扎起长马尾又灵动俏皮。 季柯这两年与她在一起已经学会了怎么给她吹头发,她的发丝柔软细腻,总是让季柯爱不释手。 可短发的阮鸢依旧那么好看,好看得让季柯想立刻把她绑回国去。 在阮鸢开学第二天与陈序一起上了宋沐之的车时,季柯的心揪得生疼,那个小子明显对阮鸢心怀不轨。 还好,那天阮鸢带上了陈序。 可当男人一旦有了追人的念想,绝对会疯狂增长。 季柯才不会放心阮鸢被人虎视眈眈,他在第二天便找来人,开始长期关注阮鸢的情况,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只有这样,他回国的时候才会稍微安心一点。 季柯来到伦敦已经半个月了。 自从第二次见到阮鸢出学校买日用品后,他便一直没能再守到她出校门。 季柯猜想,他的阮鸢在学校一定是个乖宝宝,每天除了努力学习,肯定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沉浸在自已的设计稿当中。 还好,宋沐之那小子之后便没再出现,这让季柯松懈了不少。 不过,季柯知道阮鸢的学费不一定凑齐了。 在临回国之前,他特地让人匿名在圣马丁学院赞助了一大笔奖学金,专门用于奖励给珠宝设计专业的优秀学生。 他想,她是那么努力刻苦的人,一定会争取到这份奖励的。 ······ 季柯回国当天,江逸舟特意前来接机。 国内也已经立秋,可粤州依旧很热。 江逸舟身穿一件带有大牌logo的白色t恤,搭配着深色牛仔裤,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几百万的手表,整个人时尚又帅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的气息。 他向来都是高调又随性的性子,追求不高,每天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在季柯前往伦敦之前,他几乎隔两天都会前往s+打球,可季柯这一走,江逸舟突然间就不习惯了,对他是格外的思念。 所以,在群里得知季柯回国的消息,江逸舟便立刻赶来接机。 此时,两个气质不凡的人正行走在机场大厅。 季柯向来低调,他从不穿那些有logo的衣服,除了私人定制,就是一些设计师品牌的简约款。 可即便这样,他穿着普通的黑t黑裤,也掩饰不了他矜贵的太子爷的气质。 两人正走至机场与停车场的通道处,季柯的目光忽然被一则珠宝广告吸引,那是初心珠宝的戒指广告。 实际上,吸引他的并非广告本身,而是那颗红痣。 广告中,一只细白且修长的手戴着一枚钻戒,而那只手的虎口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季柯站在广告牌下驻足了很久,这是阮鸢的手,他绝不会认错。 他和阮鸢的虎口处都有一颗小痣,他是左手黑痣,阮鸢是右手红痣,而且他们长痣的位置几乎在同一处。 季柯静静地站在广告牌前,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温柔。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与广告牌上的那只手重合,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一刻,季柯的心中顿时有了自已的盘算…… 第51章 回国 江逸舟看着这一幕,心里纳闷道:这人自从被甩后,真是连癖好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 江逸舟接上季柯后,未跟他打招呼便一脚油门将他带到了“海岸线”。 季柯虽不太情愿,但还是被拉到了这里。 不出所料,包房里都是些老熟人,只是数量明显减少,此刻坐在这的都是些交心的人。 季柯自然清楚少了哪些人,都是些爱嚼舌根的人。 在季柯前往伦敦后,那些常在背后议论阮鸢的人,全被叶凡通过找人问话、看视频查证给揪了出来。 当时叶凡打电话将查到的内容逐一告知季柯时,季柯恨不能立刻飞回来,狠狠抽烂那些人的嘴。 然而那时他身在伦敦,天天放学后蹲守阮鸢,期待在临走前还能见上她一面,他不舍得马上回来。 于是,他只对叶凡交代:“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季柯在的地方,那些人永远都得绕着走!” 第62章 所以,今日这场接风宴只来了七八个人。 其实,那些人常常在背后说阮鸢的不是,季柯的几个好兄弟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没有参与而已。 毕竟都是大男人,谁会去议论那些琐事。 之前兄弟们都以为季柯虽说喜欢阮鸢,也只是图个新鲜。 毕竟大家都明白他们两人之间不会有结果。 可这两人分手后,季柯的种种反常行为才让这几个好兄弟真正认识到阮鸢在季柯心中的分量。 所以,叶凡查证的时候,江逸舟和顾宴礼也有着指证的功劳。 此刻的包房里,大家见季柯进门,都欲言又止,也没人出来活跃气氛。 郁斯言性格成熟稳重,他开口道:“大家都在等你呢!要不先去吃饭?” 季柯瞥了众人一眼,他对这几位倒是没成见,可明显的,这几位有些心虚。 他故意沉声道:“你们几个也参与了?” 沙发上坐着一排大男人,统一表情连忙摇头,那模样突然间有些滑稽。 郁斯言忍着笑解围:“我们几个谁跟谁,哪里会无聊地说那些。只是大家曾经都在场听到过,没去阻止罢了!” 季柯也明白,这事怪不得大家,要怪就怪自已的态度。 所有人都认为他和阮鸢没有结局,他自已也当众说过不会结婚的话。 这事能怪谁呢! 季柯迈步走近沙发坐下,拿过一支啤酒举起来示意:“都别怂了,我自已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连我自已都没料到会玩崩。”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总结性的接着说道:“所以啊,万事都要留余地,现在我是自尝苦果了。” 几人都与他喝着,顾宴礼试探道:“还有戏吗?” 季柯神情寡淡,但说出的话却令在座各位一惊:“没戏,我也要让她回来给我唱完整了!” 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清楚明了。 无论阮鸢什么态度,太子爷是不会放手了! 郁斯言接话道:“家里人能搞定吗?” 季柯依旧语气淡淡:“慢慢想办法吧!毕竟家里只有我给他们接班,软的不行,来硬的!” 江逸舟听完,简直都想膜拜他了。 要是自已也能这么干,那半年后的联姻是不是就能取消了。 季柯与一众好友吃过丰盛的一餐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季家的老宅。 夜已深沉,9月的夜晚已有了丝丝凉意。 季老爷子早早便进入了梦乡,然而别墅二楼他父亲的书房却依旧亮着暖黄的灯光。 他的父亲季弘长年与母亲柯敏分居两地,对于这么多年来父亲在外面是否有其他女人,季柯并不知道,他也没想过多去打探。 不过,只要是在国内且不用出差的时候,他的父亲基本上都会回到老宅居住。 这一点让季柯心中多少有些慰藉,至少在他看来,父亲对这个家还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 他时常会想,他们之间难道就没想过培养感情吗?还是,他们都不需要夫妻感情这份精神寄托。 季柯轻敲房门,随后听到“进”后,才缓缓进入。 此刻,父亲季弘还在与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通着电话。 季柯没有打断父亲,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茶几上的杂志,耐心地等待着。 大约五分钟后,季弘结束了通话。 他看到儿子今天出奇地沉着镇定,全然不似平日里在他面前的那股自由散漫模样。 季弘心中微欣慰,他心中当然疼惜这个儿子,只是这些年来对他的关注实在太少,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交流。 今天见儿子从伦敦回来后,那股以往的痞劲似乎消失了,季弘也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回来了!找我是有事吗?” 季柯回以浅浅的微笑,说道:“爸,今天在伦敦机场看到了几则非常出色的黄金首饰广告。我们家的挚爱珠宝作为国内的老字号传统品牌,有没有想过将黄金系列拓展到国外呢?” 季弘微微挑眉,没想到儿子突然间对珠宝行产生了兴趣。 他自然乐于听听儿子的看法,于是缓缓说道:“我们挚爱珠宝主要致力于传统工艺金饰,以手艺起家。60年来,我们的品牌价值重在厂里师傅们的传统工艺。” “之所以挚爱黄金系列没有在国外拓展,第一点是我们没有特别看重国外的黄金首饰市场,第二点是这个国内的传统手艺,我们也没打算轻易扩展出去。再加上我们季家主要重心在码头航运,所以也没太把珠宝那一块放在重点位置。” 季柯这些年虽说没有直接管理那些产业,但是对自家的生意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神色严肃地说道:“有道理!国内的黄金工艺历史悠久,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将其推广出去,不是吗?只是开设专营店,加工可以依旧放在国内,现在的婚嫁系列差不多都崇尚黄金了,很受欢迎!” 他停顿片刻,然后鼓起勇气毛遂自荐道:“爸,可以让我试试!” 第52章 接管挚爱 季弘今天着实被儿子给惊到了。 当初把他从伦敦弄回来,可是老爷子说了不少好话。 回国后让他接手公司,他也是不情不愿的,这怎么就突然开窍了? 季弘心中不仅充满惊讶,也有许多疑惑。 第63章 不过,毕竟儿子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而且他自已的科技公司也打理得非常出色。 季弘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家里的产业都是他的,确实也该慢慢交予他了。 他舒展眉眼,仔细思忖片刻后说道:“好,迟早你也是要接手的,那就交给你去执行挚爱珠宝的所有决策。不过,你得答应我,毕竟你对这行没什么经验,重要决断必须跟公司核心成员们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季柯得到父亲的放权,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您的信任,有需要的时候我还要来请教您呢!” 这小子去了伦敦半个月,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呢? 季弘还真有些不习惯了。他轻咳一声,说道:“好了,你去休息吧!不早了。” 季柯离开书房后,边往自已的三楼走去。 执管‘挚爱’?他心中只是自已的思忖…… 于是,季柯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全力以赴地恶补黄金市场从设计到管理的各类知识。 当初他为何会以黄金作为与父亲季弘的话题呢? 实际就是因为那一瞬间,看到阮鸢拍首饰广告的突发奇想。 挚爱珠宝拥有自已的钻石加工厂,在国外很早就建立了自已的专营店,并且还承接了国内众多品牌的代加工业务。 而挚爱珠宝的黄金系列尚未充分拓展这件事,季柯很早就有所了解。 要明白,有些珠宝品牌表面上看起来规模庞大,但不一定拥有自已的工厂。 然而,挚爱珠宝却有着长达60年的悠久品牌历史,他们不但拥有自已的黄金提炼业务,在设计、加工、检验等方面更是实力雄厚。 最为重要的是,初心珠宝的代加工正是由挚爱负责。 初心虽然是国内一个较为知名的珠宝品牌,在市场上拥有众多店铺。 实际上该品牌产品都是通过代加工的方式生产,因为他们的主要精力更多地放在设计款式、品牌运营以及销售渠道的拓展上。 而在机场看到那幅广告之后,季柯也命人查过,阮鸢与初心之间的一些渊源。 原来,她在年前就开始向初心投稿赚取稿费了,即便如今人在圣马丁入学,也依然不间断地还在向初心投稿。 此刻的季柯,正坐在挚爱珠宝的集团大楼办公室里。 他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地翻看着阮鸢所设计出的所有成品首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我的鸢宝! 确实如此,根据市场调研显示,阮鸢所有的珠宝设计一经推出,便在市场上引发了极为热烈的反响。 她所设计的首饰款式新颖独特、丰富多样,无论是简约的日常款式,还是华丽的晚宴款式,都能够满足不同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 那些项链,精致的链条与独特的吊坠完美搭配,吊坠或小巧玲珑,如璀璨的星辰般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或大气磅礴,又能彰显着高贵与奢华。 最为突出的,是她在出国之前提交的一份黄金婚嫁凤冠系列首饰。 那条纯金的项链散发着温润而耀眼的光芒,链坠是一朵精致的并蒂莲花,花瓣层层叠叠。 手镯则是宽幅的设计,表面雕刻着传统的吉祥图案,如龙凤呈祥、花开富贵等。手镯的边缘镶嵌着小巧的红宝石,为整个手镯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璀璨夺目。 婚嫁黄金对戒简洁而大气,戒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边缘处雕刻着细腻的花纹。 男戒宽厚稳重,给人以安全感;女戒则更加纤细精致,让人怜惜。两枚戒指放在一起,完美地诠释了爱情中的互补与和谐,如同天作之合。 而最为惊艳的是那顶黄金凤冠。 凤冠整体以纯金打造,凤冠的造型精美绝伦,顶部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的羽毛根根分明,用极细的金丝勾勒而成,每一根羽毛上都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而凤凰的眼睛则是两颗硕大的红宝石。 凤冠的两侧垂下一串串金色的流苏,流苏上点缀着小巧的珍珠和宝石,如若微风轻轻摇曳,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凤冠的后部是一层一层的金色花瓣,整个凤冠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的雕琢和打磨。 从设计到制作完成,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和时间。 它不仅仅是一件首饰,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延续,承载着华人民族几千年的历史和文化底蕴。 听说在这套凤冠进行打样的时候,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专程来到挚爱的工厂进行半个月监工,其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最终能够呈现出完美的效果。 季柯凝视着这套凤冠,目光久久未曾移开。 他在心中想象着,自已的鸢宝身穿凤冠霞帔,再戴上这套华美的凤冠,那该有多么令人惊艳啊! …… 季柯从伦敦回国后,除去偶尔在老宅小住,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与阮鸢曾共同生活过的那套公寓中过夜。 这套公寓承载着他们近两年的美好回忆,每一处角落似乎都还留有阮鸢的气息。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特殊的同伴——那就是对阮鸢情更深种的辛巴。 辛巴仿佛只钟情于这个熟悉的环境,带它出去溜达时倒还欢快,可一旦让它在老宅住上几日,或者寄养在江逸舟那里,它便会显露出异常的焦虑与不安。 第64章 这天,季柯回到公寓。 门刚打开,辛巴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皮,随后便又垂下头去,对季柯全然是爱搭不理的模样。 季柯这几个月已经习惯了这只狗对自已的嫌弃,他也并不与它计较,而是缓缓走到辛巴身旁,蹲下身子,抚摸着它的脑袋。 第53章 约见苏黎 他带着诱惑的语气说道:“肉干吃不吃?” 然而,辛巴却轻轻晃了晃脑袋,将季柯的手避开。 季柯轻叹一声,他深知辛巴是在思念阮鸢,自从阮鸢离开后,辛巴时常陷入这样的情绪低谷。 他站起身来,从狗狗的置物柜中找到肉干,撕开包装,再次蹲下身子,轻声说道:“知道你想她,我也想她。我们一起等她回来,好吗?” 辛巴似乎听懂了季柯的话,微微动了动耳朵,但依旧没有给出更多的回应。 季柯无奈地笑了笑,便自顾自地去忙自已的事情了。季柯虽说心疼辛巴的情绪异常,可他实在没那闲心去哄它,主要是自已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阮鸢,又有谁来哄自已呢! 这段时间,季柯在这个公寓里常常靠着那些充满回忆的物品入睡,阮鸢常用的生活物品,他依旧给她全部归置在原位。 有时候回到家,季柯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一直还住在一起,只是他先回了家而已。 餐桌抽屉里的便利贴,季柯用一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罐装了起来。 他数过,整整有两百张。 每一张便利贴上的叮嘱字迹,季柯都反复看过。 而且,每读一次,季柯都能想起每一张便利贴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阮鸢写便利贴时的表情。 阮鸢在伦敦的大致情况,季柯了如指掌。 每隔几日,便有专人向他传递消息,那个宋沐之倒是安分了许多,三个月来仅仅与阮鸢和陈序一起吃过一次饭。 季柯暗自猜想,应该是他的鸢宝在刻意回避。不然,不可能三个月仅见一次面,而且还会再次拉上陈序。 …… 这段时间,季柯忙得不可开交。 他忙着接手挚爱珠宝的事宜,又因从伦敦带回不少技术人员,自已的科技公司又启动了新的项目。 可以说,他忙得几乎只剩下睡觉的时间,与朋友们聚会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这种生活状态,季柯觉得很好,起码让了少了很多时间去想念某人,只是每晚的夜深人静时有些难熬。 季柯的下一步计划是入股初心珠宝。 他渴望更靠近阮鸢,寻找到他们之间的连接点。x 入股的相关事宜,已大致谈妥。挚爱这边的核心股东们并无异议。 初心珠宝虽说在国内排不上前十之位,然而近几年的营销策略却极为火爆。 他们接连在国内各个三四线城市开设专卖店,销量始终稳定。 而且,他们的设计团队十分强大,每个季度都有大量新品不断推出,更是吸引了众多年轻的工薪阶层消费者。 初心珠宝当然是乐意被入股,挚爱珠宝可是国内60年的老品牌,它在国内的黄金首饰市场基本上排得首位,而且初心没有自已的加工厂还得依赖着挚爱。 有了挚爱的入股,初心珠宝仿佛找到了更坚实的后盾,不仅在生产环节能够得到更有力的保障,在品牌推广和市场拓展方面也有了更多的资源和机遇。 对于季柯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商业上的决策,更是他靠近阮鸢的重要一步。 他期待着在与初心珠宝的合作中,创造出与阮鸢重合的契机。 季柯时常在忙碌的工作间隙,想象着阮鸢在伦敦的生活,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 而这份思念,也成为他不断前进的动力,让他在商业的战场上更加果敢和坚定。 当顺利入股初心珠宝后,季柯作为初心的股东约见了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 他知道苏黎一直和阮鸢有来往,而且,她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亦师亦友。 季柯端坐在初心总部那宽敞明亮、光线通透的会议室里,面容沉静如水,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塑。 他今天身穿一套精致的深色手工定制西装,比较之前多了些沉稳大气。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隐隐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期待光芒。 不多时,苏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套极其干练的职业装,黑色的西装外套内搭着白色的衬衫,简约而大气。 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眼神中满是自信的神采与专业的锐芒。 “季总,很高兴见到您。”苏黎微微欠身,语气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恭敬之意。 季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淡然地示意苏黎坐下:“苏总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计划要与你商讨。” 苏黎立刻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望向季柯,她心中虽充满疑惑,不明白这位如尊贵的太子爷股东为何会直接找上自已谈公事。 但作为员工,她深知自已的位置,只能将满心的疑虑悄悄压在心底,安静地等待着答案:“季总请讲。” “我打算在伦敦设立初心珠宝的分公司,将我们的品牌店拓展至伦敦市场。”季柯的话语缓缓吐出,语气沉稳而坚定。 苏黎微微一怔,凭借着她的专业认知迅速思索片刻后说道:“季总,这个计划有些大胆,我们初心还未在国外拓展。伦敦的市场竞争极为激烈,我们需要先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65章 季柯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冷峻:“我知道,我会派遣挚爱其它系列在国外的负责人来协助你。另外,我需要你去邀请阮鸢来加入伦敦的设计团队,让她半工半读。” 苏黎眼中瞬间闪过极为浓郁的疑惑,她忍不住直言问道:“阮鸢?季总,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邀请她呢?” 季柯的眼神微微一凛,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苏总监,你只需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即可。阮鸢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人,我也研究过她的作品,是位非常有潜力的设计师,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多问。” 苏黎心中虽有诸多不解,但面对这位大股东的命令,她也只能点头应道:“好的,季总,我会尽力邀请阮鸢加入我们的伦敦设计团队。” 季柯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那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转瞬即逝:“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不用透露是我让你去邀请的。” 苏黎再次点头:“我明白,季总。” 面谈结束后,苏黎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会议室。 而季柯则独自坐在那里,望着玻璃窗外,那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第54章 呛口小辣椒 近半年里,粤州的娱乐圈依旧热闹非凡,而林玖儿和顾宴礼的孽缘却在这喧嚣中继续上演着。 自从上次激烈的冲突后,林玖儿本以为顾宴礼会就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可没想到这个霸道又不要脸的男人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不仅不避之,反而还时不时地在自已视线中晃悠。 这天,林玖儿正在为一个古装剧试镜。 试镜的场地设在一家典雅的剧院内,剧院外的街道上,秋风拂过,金黄的树叶纷纷飘落,仿佛在为这个充满梦想的地方增添一抹诗意。 林玖儿身穿一袭淡绿色古装轻纱,那如烟雾般的材质轻盈飘动,仿佛自带仙气。 她长发如墨,随意地挽起一部分,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 眼眸明亮而灵动,宛如秋水,整个人犹如从仙境中走来的仙子,清丽脱俗,仙气飘飘。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准备着自已的表演时,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 林玖儿微微皱眉,抬头望去,只见顾宴礼正坐在评委席上,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剧院内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林玖儿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暗暗咬牙,这个男人怎么阴魂不散? 试镜结束后,林玖儿迅速换下衣服,想要尽快离开,却被顾宴礼的助理拦住了去路。 “林小姐,顾总请您过去一趟。”助理恭敬地说道。 林玖儿冷哼一声:“我不去,我和他没话说。” 助理面露为难之色,“林小姐,顾总说了,如果您不去,这个角色您就别想拿到了。” 林玖儿心中一紧,这个角色她非常喜欢,而且也很有把握。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见顾宴礼,她倒要看看这个狗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林玖儿走进顾宴礼的休息室时,只见他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看到林玖儿进来,顾宴礼微微扬起嘴角:“好久不见!” 林玖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不久,才一周!” 顾宴礼轻笑一声:“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呐!” 林玖儿瞬间炸毛:“大哥,你别在这捣乱,今天这个角色我要是上不了跟你没完。” 顾宴礼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林玖儿面前。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跟我没完!” 顾宴礼靠近过来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林玖儿的耳廓,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推开顾宴礼,“你神经啊!你一个有妇之夫别靠我这么近。” 顾宴礼气笑了,这丫头的气性还真不是一般大,现在软硬都不吃:“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结婚了?” 林玖儿懒得理他,她现在对顾宴礼有抗体:“那不是迟早的事,没时间跟你扯,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顾宴礼一把拉住林玖儿的胳膊:“别走啊,你陪我吃顿饭,我帮你弄角色?”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拿资源勾引她了,林玖儿觉得这人真是不要脸,一点愧疚心都没有,还拿之前哄骗她的那招来玩她。 不,是比之前更不要脸,他之前可没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条件。 林玖儿用力甩开他的手,满脸的不耐:“放开,我没空。” 而顾宴礼却不依不饶,“你哪有这么忙,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林玖儿翻了个白眼,继续挣脱他的桎梏:“对,不想看到你!” 顾宴礼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和你恰恰相反。” 林玖儿怒视着顾宴礼,就算再喜欢,这角色大不了不要了,她可豁出去了:“顾宴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你当初明明有未婚妻还勾引我睡了我。我没讹上你,你就该偷着乐了,还大言不惭来撩我,你是哪来的脸觉得我还会上当。” 顾宴礼几时被人骂过不要脸,这两年他本就一直念着她,也心怀愧疚。 可这女人从不给自已机会弥补,自从上次被她咬过,他反倒觉得这丫头的真性情反而更对他胃口了。 于是才起了继续追她的心思,顺便跟她喂点资源。 第66章 可她这番话,顾宴礼活了27岁还从未被别人这么鄙视过,他也被激起了脾气:“林玖儿,你过分了!不过是一个想红的小演员罢了,我好心给你资源,还真是不识抬举!” 林玖儿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趁他没防备,她侧头就在顾宴礼正抓着自已的手臂上,又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仿佛也在宣泄着她的愤怒。 顾宴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气得跳脚,这丫头真是咬上瘾了是不是。 一言不合就上嘴。 上次那个牙印,过了半个月才渐渐消退。 顾宴礼心中恼怒,想着下次见到林玖儿,非得拔了她一颗狗牙不可。 ……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阮鸢一直努力学习,同时也在积极快乐地生活着。 11月的伦敦,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人们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 校园里,树叶也渐渐变黄,开始飘落,给校园增添了一份宁静的美。 阮鸢这几个月里,早已经挣够了学费,不再像从前那般拮据。 在学校里的设计大赛中,她参加了两次,都取得了相当不错的名次,更为惊喜的是奖金也十分的丰厚。 对于给初心的投稿,她也始终坚持着,基本上能保证一个月两次投稿,这些稿件所获得的报酬,早已经足够弥补学费的不足。 阮鸢经常与苏总监交流沟通,如今两人关系极佳。 她对苏黎充满了尊敬与感激,在她心中,苏黎就像是她事业道路上的一束光,正照亮着她前行的方向。 阮鸢真心觉得自已十分幸运,还未踏入职场便遇到了贵人。 所以,基于对苏黎的信任与崇拜,当苏黎提出要在伦敦开设设计部门,并招揽她加入初心公司时,阮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最后,在幕后人制定的三年合约上果断地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阮鸢并非盲目信任而将自已的前途交付给苏黎。 而是因为她现在还在上学,既需要钱又需要经验。 第55章 叶子阳 初心这样优秀的设计平台,对她而言,是自已占了大便宜。 苏总监还在电话里说道:“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阮鸢极为诚恳的回应道:“我已经很幸运了,即使我现在的作品还不错,但如果没有您的提携,我不可能走得这么顺利。苏总监,我果断签约并不纯粹是因为相信您,而是我毕竟是一个还未走出校园、没有经验的新设计师。我需要时间和工作经验来慢慢打磨自已,初心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平台了。” 苏黎听完这番话,心中十分温暖,这孩子既聪明直白又清醒通透。 而且,她的设计天赋也出奇地优秀。于公于私,苏黎都非常喜欢她。 初心在伦敦的分公司地址目前已经选定,暂时租赁在商业区的一栋办公大楼里,现在正在装修中,预计两个月后可以开业。 正好,公司离阮鸢的学校,坐地铁也只有七八个站的距离,也算方便。 可平静的生活总是会出现点小插曲。 她的母亲苏絮得知她没和自已商量就毅然去往伦敦读研后,总是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过来唠叨。 唠叨的内容无外乎是自已本应在本科毕业后直接去工作,可却自作主张读了研究生,还一声不响地跑到了这么远的伦敦。 那电话铃声常常在安静的宿舍中响起,仿佛在打破某种宁静。 苏絮每次唠叨完后,在挂断电话之前,都会反复叮嘱阮鸢要与继父的儿子叶子阳常联系,多培养与继父一家的感情。 阮鸢心里不禁有些抗拒,她实在不想和继父的孩子有过多牵扯,更不想谁来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她妈苏絮说,继父的儿子叶子阳也在伦敦求学后便留在这边工作了,目前正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工作。 阮鸢还记得那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大哥哥。 小学毕业后,她去港城住了半个月,可在那半个月中,虽然叶子阳没有欺负过她,可他每次看见自已的妹妹叶蓁蓁欺负自已时,却从未出来帮劝过。 他总是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已,表情都是冷冷冰冰的。 那时阮鸢11岁,叶子阳16岁,当时的他已经是一位处于青春期的大高个男生了,必然有了自已的主见,可他总是一脸淡漠又疏离的态度。 阮鸢心里暗暗想着,16岁的他可真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啊!不知现在个性怎么样? 阮鸢渐渐长大,其实也想通了不少事。l 她妈妈嫁过去时,继父刚刚离婚,那家里的两个孩子对自已有意见也实属正常。 可理解归理解,阮鸢可不想跟他们之间有过多接触。 ······ 伦敦的冬天与粤州相比,简直冷了太多太多。她带来的厚衣服基本等于零,实在没办法,最近她还购置了好多冬装,因为南方小土豆的冬天是没有机会穿羽绒服的! 校园里的灯光在细雨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朦胧,静谧而安宁。 晚饭时刻,阮鸢正准备和陈序一起去食堂吃饭时,继父的儿子叶子阳却主动联系上了她,还称自已正在学校门口等她。 一个多月了,阮鸢本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应该说本就没这打算去联系,可这假哥哥居然找上门来了。 阮鸢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人已经找到学校了,她也不好拒绝。 第67章 走到学校门口,阮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姿挺拔的身影。 叶子阳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绅土般的精英气质。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渐黑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阮鸢便并没有打伞,她款步走近,那精致立体的五官瞬间吸引了叶子阳的目光。 她美得无可挑剔,脸上没有任何妆容,身穿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围着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披肩长发在围巾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乌黑亮丽。 她既洋溢着青春活力,又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清冷气质。 阮鸢缓缓走上前去,在人群中,她刚刚一眼便认出了叶子阳。 他们俩人虽说十年没见,五官轮廓可没变,叶子阳现在的样子不过是比十六岁时成熟了一些,阮鸢当然还记得。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叶先生,还麻烦您特地过来一趟。” 叶子阳看着眼前的阮鸢,心中微微一动。 他没想到如今的阮鸢出落得亭亭玉立,那绝美的容颜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微微颔首,礼貌地说道:“你跟我太客气了,还是叫我叶大哥吧!听阿姨说你来了伦敦,很早之前便想着过来看看你。在这边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丝关切,话语间尽显绅土风度。 阮鸢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长大后变了性情。 阮鸢淡淡一笑,她没觉得自已跟他熟到可以叫大哥。于是直言道:“谢谢,不过我想我应该没什么事会麻烦你。” 她的笑容很淡,却如春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叶子阳的眼眸。 她微微扬起下巴,透露出一种倔强的独立。 叶子阳微微挑眉,依旧说话温和:“阿姨和爸爸都托付我照顾你,伦敦毕竟不是你熟悉的地方,我在这里呆了6年了,比你熟!这里的生活和国内有很大不同,你可能会遇到各种问题,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语气始终保持着客气。 阮鸢心想,他真的会这么好心吗?沉默了片刻,她轻咬嘴唇思索着。 叶子阳如今的态度性格大变样,温和又绅土。 联系他倒是没必要,可口头上阮鸢也不好一味拒绝,于是她说道:“好!如果有需要,我再联系你。” 叶子阳看着她,弯了弯唇,他熟络的说:“还没吃饭吧,带你去吃饭!” 阮鸢轻轻摇了摇头:“我同学还在等我,下次吧!” 叶子阳微微点头:“好吧,存好我的电话,记得联系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绅土风范展露无遗。 阮鸢看着他,轻声说:“好,我会的!我先进学校了。” 说完,她转身缓步离开了。 然而,叶子阳却喊住了她:“诶,等一下!”接着快步走上前来,递给她一把伞。 阮鸢礼貌地微微一笑,直言拒绝道:“谢谢,雨很小,不用伞了。”随后,她继续朝着学校走去。 阮鸢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着,原来真是男大也十八变啊!这客气礼貌的性情相较十年前可有人情味多了。 叶子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渐远去。 他蓦地发现,这个曾经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瘦小又内向的小女孩,如今竟变得如此光彩动人了。 第56章 意外 接下来的日子里,伦敦的街头常常细雨飘洒,空气湿湿冷冷的。 叶子阳自从那天与阮鸢第一次见面后,时常会跑到学校来。 他并没有强行约阮鸢出去的意思,只是会送来一些好吃的以及日常用品。 每次他送东西过来,都有着让阮鸢拒绝不了的理由。 有时候,他会说是阮鸢的妈妈苏絮交代他送的;有时候,又会说是公司客户送的,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而他自已也用不上。 按照身份来讲,他也算是阮鸢的哥哥了。 况且,送来的东西并不贵重,阮鸢便也接受了。 12月的伦敦,人们已经开始穿着厚厚的冬装,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在街头匆匆行走了。 这一天,许久没联系的宋沐之拨通了阮鸢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亲切与热情。 宋沐之表示,前几个月回国了一趟,在粤州也停留了好些时日,特意带了一些家乡的特色食品回来。 于是,他便邀请阮鸢和陈序一同出来吃个饭,几人好好聚一聚。 宋沐之如今很有自知之明。 阮鸢在开学那两个月里对他刻意疏离冷漠,他大概也明白自已与阮鸢之间怕是没戏。 所以,宋沐之也没有过于强求,心想先做个朋友也好,顺其自然说不定也有机会。 阮鸢听到宋沐之邀请的对象是自已和陈序,又考虑到许久未见面了。 于是,她欣然接受了,随后便与陈序一同前往了约定的餐厅。 那是一家环境雅致的餐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每一张餐桌上,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他们找到了宋沐之提前预订好的位置,此时宋沐之也已经等候多时。 第68章 三人围坐在一起后,宋沐之开始热情地介绍起这些家乡特产:“这个广式甜肠是家里人亲手制作的,比外面买的更加美味,用料放心而且方便携带。还有这些蜜汁肉干……” 宋沐之边说边将分装好的手提袋递给阮鸢和陈序。 两人接过来,一一向他道谢。 陈序笑着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想念这一口,这边的饮食我总是有些吃不惯。” 他们两人每天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陈序总是打满一大盘子饭菜,阮鸢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给逗乐了。 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打趣道:“陈序,我可每顿都没看出来你吃不惯呢!” 宋沐之难得见到阮鸢俏皮的一面,也笑着回应道:“我当初也是这样,心里想着家乡的美食,嘴角却依旧吃得很香。” 正在这时,他们桌开始上菜了…… 然而,意外却这时候发生了。 服务员正端着铁板牛排,可正准备上桌时,被一旁走过差点崴脚的女土撞了一下,那高温铁板正要往阮鸢这边倾斜之际。 阮鸢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知所措,正呆呆地愣神时…… 叶子阳正好与同事一起来这家餐厅吃饭。 他原本正朝着提前预订好的位置走去,瞟眼就看见阮鸢也在这里吃饭。 他正准备打招呼,却看见了这危险的一幕。 没有丝毫犹豫,叶子阳像一阵疾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他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倾斜着、即将砸向阮鸢的高温铁板牛排上。 叶子阳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如同本能反应一般,下意识地做出了行动。 他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两只胳膊迅速伸出去,在铁板即将砸落的之际,猛地用手推了出去。 一只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滚烫的铁板上,再将铁板往旁边猛地一掀。 铁板被他这股冲力推开,在空中晃悠了几下后重重地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然而,铁板的高温在接触到叶子阳手掌的瞬间,“滋滋”作响。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眼睛却始终盯着阮鸢,确认她毫发无损后,这才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钻心剧痛。 阮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有人已经快速推开了那份高温铁板牛排。 当看到出手相救的是叶子阳,而他的那只手已经被铁板烫得通红,甚至瞬间开始脱皮。 阮鸢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心猛地揪了起来。 她立马站起来,快步绕到他身边,一把抓住叶子阳的胳膊,焦急地把他的双手拉到自已眼前查看。 阮鸢看着他已经烫脱皮的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叶大哥,你怎么能直接用手去推呢!” 叶子阳忍着疼笑道:“还好没有烫到你!” 一旁的陈序和宋沐之刚刚顾着讲话,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叶子阳已经在伸手去推铁板了。 他们见叶子阳是阮鸢认识的人,宋沐之赶紧拿上自已的包,提醒阮鸢道:“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别处理晚了,到时候留疤。” 阮鸢立马扶着叶子阳往外走,心中满是内疚,她着急地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叶子阳微微皱着眉头,却故作轻松地说:“别这么说,换做别人我也会出手的。” 伦敦街道上,宋沐之驾车疾驰。 阮鸢坐在后座,她轻轻抬着叶子阳的手,眉头紧锁。 她此刻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眼神中满是担忧。 叶子阳看着她白嫩的小脸被白色围巾包裹着,软软乎乎的,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却暖暖的。 他劝慰道:“只是一点小伤,伦敦的医疗条件很好,不会留疤的。” 阮鸢看着已经烫到脱皮的手,深知这必定会留疤了,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又不是医生!” 到达医院后,医生检查过后说:“烫伤有点严重,需要进行一些处理和包扎,后续还要注意护理,避免感染。” 阮鸢着急地问:“医生,会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皱着眉头说:“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可能会有一些痕迹,不过现在主要是先把伤口处理好。” 阮鸢听后,看向叶子阳,内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有疤痕可怎么办。” 叶子阳安慰道:“没事的,我一个大男人留疤也没事。” 在医院的治疗室里,医生正仔细地为叶子阳处理烫伤的双手。 阮鸢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第57章 单身派对 当医生用消毒药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叶子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医生开始涂抹烫伤药膏,阮鸢的目光随着医生的动作移动,眼睛有些湿润。 小时候她也曾被开水烫到过腿,当时就立马脱皮了,那种皮肉之痛,阮鸢还历历在目,而且她的大腿内侧到现在都还留有没有淡化的疤痕。 叶子阳今天突然为她受了这么一遭,阮鸢心里内疚极了。 处理完伤口后,叶子阳的双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阮鸢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着纱布,一边整理一边叮嘱道:“叶大哥,这段时间你的手可千万注意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 叶子阳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打趣道:“那我现在就有个需要,我有点口渴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第69章 阮鸢连忙点头,立马跑去给他买水。 看着阮鸢匆匆离开的背影,叶子阳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充满了宠溺。 刚刚宋沐之送他们过来时,阮鸢不知道在医院要待多久,便让他和陈序先走了。 这时,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叶子阳才想起他的车还停在刚刚那家餐厅。 叶子阳伸出自已包着纱布的手说道:“我这样子也没办法去开车了,我帮你叫辆车你先回学校,我自已打车回家。” 阮鸢其实很想说“我送你回去后再回学校”,可思索片刻后还是算了。 她在心里暗自想,他这手是因为救自已而受伤,过两天一定要买点礼物去看望他。 接下来的日子,阮鸢因为心存愧疚,去看过叶子阳好几次。 有时候是趁着午休时间去他公司楼下的餐厅和他一起吃饭,有时则是陪他一起去医院更换敷料。 原本阮鸢对他的隔阂,也因为这场救命之恩给全部淡化了。 阮鸢心想,毕竟也算得上亲人了,都在异国他乡,而且叶子阳现在的性格既绅土又有风度,又当她是妹妹一样照顾,她便在心里接受了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 …… 「海岸线」乃是全粤州首屈一指的娱乐场所。 今天,这里最大的包房内正举行着江逸舟的单身派对。 早在几天前,江逸舟就开始精心策划这场单身party,还特意嘱咐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酒水和美女管够,唯独季太子可以除外。 季太子为何能除外呢? 那当然是因为早前他喝酒胃出血的事把大家都吓到了,再也不敢劝他喝酒了。 再者就是,最近这半年里,他性子沉闷了不少,没那么好说话了,大家可不敢去主动去惹他。 在他们这一群人当中,除了郁斯言早婚又早离之外,江逸舟是第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 郁斯言的婚姻好歹是世家联姻,两人从小就认识,只是后来因为性格不合而离婚。 而江逸舟呢,总共就见了人家三次面。 第一次是双方父母带着他们俩见面,第二次是订婚,第三次则是拍婚纱照。 明天就是江逸舟举行婚礼的日子了,顾宴礼看到江逸舟玩得如此疯狂,一杯接着一杯把酒当水喝,便打趣道:“他今晚这么个喝法,明天还能认得新娘子吗?” 江逸舟根本没理会顾宴礼的打趣,就算不喝酒,他也记不清新娘子的长相了。 江逸舟这会站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挥舞着,他大声说道:“今晚不玩尽兴,你们谁都别想走!” 顾宴礼笑着摇了摇头,对郁斯言和林澈说:“今晚你们悠着点喝,给他垫后,免得关键时刻出状况。” 郁斯言身着一件浅蓝色的休闲衬衫,他靠在沙发上,轻抿一口酒:“让他疯吧,等结了婚,可就没这么自由了。” 季柯一身黑,坐在一旁睨了他们一眼:“你们喝,我来垫后!” 江逸舟则拿起话筒,大声喊道:“来,我们玩猜骰子,输的人喝酒,喝不下去的就脱衣服!” 这种疯狂时刻,就应该玩的刺激些,一众同学好友纷纷欢呼响应。 众人围坐在一起,骰子在骰盅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第一轮开始,江逸舟自信满满地摇晃着骰盅,然后猛地扣在桌上,大声喊道:“五个六!” 旁边的一个公子哥儿犹豫了一下,喊道:“六个六!” 接着下一个人继续加码。 几轮下来,终于有人开盅了。 结果点数不够,那人苦着脸,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又一轮开始,这次大家都更加谨慎了。 顾宴礼身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夹克,显得帅气而随性。他看着自已的骰子,微微皱起眉头,喊道:“四个五。” 郁斯言轻轻一笑,“五个五。” 林澈思考片刻:“六个五。” 江逸舟毫不犹豫地喊:“七个五!”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新郎官果真大胆。 有人选择开盅,结果江逸舟还真赢了。 输的人无奈地喝了一大杯红酒,脸瞬间红了起来。 随着游戏的进行,气氛越来越热烈。 有个千金小姐输了好几把,咬咬牙喝了几杯酒,实在喝不下去了,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轻轻脱去了外面的披肩。 众人一阵起哄,气氛更加高涨。 那位千金小姐身着一袭粉色的连衣裙,外面搭着一条白色的披肩,此时脱去披肩后,更显娇俏可爱。 一个公子哥儿输了后,也不想脱衣服,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酒,结果差点吐出来。 江逸舟大笑道:“不行就脱嘛,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那个公子哥接着又输了一局,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他脱了t恤后,露出精壮的上身,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故作洒脱地挥了挥手:“继续继续,我就不信我能一直输。” 众人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看着他赤裸着上身,江逸舟也笑得前仰后合,拿着话筒大喊道:“好样的,小肌肉长的还不错!继续继续。” 接着又一轮,这次顾宴礼输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杯酒后,看着江逸舟说:“你这小子,不愧是要当新郎官的人,你今天这火气可真好。” 第70章 江逸舟反正早就接受了自已结婚的事实,他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既然不能选择,总要安慰安慰我吧!” 游戏继续进行着,大家时而欢笑,时而惊呼,整个包厢充满了热闹的气息。 有的人因为连续输了几把,开始脱外套、解领带,场面既疯狂又欢乐。 而那些酒量不好的千金小姐们,也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红着脸做出一些小小的妥协,比如摘下一只耳环或者解下一条手链项链。 毕竟都是些有身份有教养的大小姐,实在没办法,连鞋子都能分两次脱,反正脱衣服是不可能的,大不了耍赖。 第58章 自掐桃花 安子沁今天也在现场,她此刻思绪万千。 她穿着一条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外搭一件淡蓝色的针织开衫,显得温柔而优雅。 自从上次饭桌上季柯表明态度后,安子沁内心既深感丢人,又无奈地发现,在这不知不觉间,她与季柯之间已经变得生疏了许多。 在这过去的小半年里,虽然偶尔大家也会聚在一起,然而,安子沁却再也不敢像从前那般与他热络地互动了。 一方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舔着脸去上赶着;另一方面,季柯变了。 他不再似原来那样性格开朗、健谈。 如今的他,但凡事情与他无关,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通常你与他说话,他都是看心情回应, 而且,如今季柯身上的气场多了些冷冽和漠然。 不只是安子沁,自从上次季柯发话,让那些编排过他和阮鸢的人以后见了他记得绕路走之后,一众朋友也都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和他随意玩闹了,阮鸢的名字更是提都不敢提。 安子沁自从季柯进入包房后,她的目光便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 她的眼眸中交织着纠结、失落与眷恋,内心那复杂的情绪犹如一团乱麻,让她全然不知所措。 曾经的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发小,一同度过年少时的欢乐时光。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绚丽的画卷,在安子沁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然而如今,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一道宽得没法走过去的沟,有些无法逾越之感。 安子沁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微微发白,她咬着下唇,踌躇犹豫良久。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挺直脊背,一步一步朝着季柯走去。 当她站在季柯面前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显得如此僵硬和苦涩。 安子沁轻声说道:“阿辞,最近还好吗?” 季柯正看着手机,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中满是冷漠,他淡淡地回应:“挺好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与他说话,竟还如此冷淡,安子沁的心猛地一沉。 她强装微笑,试图找话题:“听说你接管了挚爱珠宝,还没恭喜你呢!” 季柯随手熄灭香烟,漫不经心地弹弹烟灰:“谢谢。” 安子沁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至极。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和季柯竟然会走到如此生疏的地步。 她可是安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有自已的脾气。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季柯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在心里反复思索,从头到尾,他们之间既没有产生误会,也没有发生过争执,可为何会落得这样一个局面呢? 安子沁深吸一口气,决定和季柯把话说明白。她暗暗思忖: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地继续僵持下去。 于是,安子沁挺直身子,直言道:“阿辞,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柯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他决然地开口:“你别喜欢我了,我们从始至终就不可能。” 安子沁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现在并不奢望与季柯在一起,只想先和他恢复从前的好友关系,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和决绝,连起码的儿时旧情都不顾念。 安子沁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已经滑落:“阿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想跟你恢复到从前的关系。” 包房里气氛嘈杂,人也众多,两人的交谈并未引起大家的关注。 季柯早在阮鸢离开后便想清楚了,若换做阮鸢有个青梅竹马的男闺蜜,自已同样会吃醋和嫉妒。 况且,自那之后,他才从几个兄弟口中得知,安子沁是真的喜欢他。 而且回国后她的异常,季柯也感受到了,只是当初顾念儿时情谊没有以及止损。 季柯现在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他果断地在安子沁想再次靠近自已时,掐断她的想法。 沉默数秒,季柯抬眸正色道:“从前我没有喜欢的人,而现在的我们还是应该避嫌!如果你愿意,以后就是普通朋友,如果你强行打乱这层关系,那朋友也没得做。” 安子沁简直被他这段话刺得体无完肤。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真狠呐!想必他最近的大变样都是为了阮鸢。 为了阮鸢竟要做到如此! 她连表白都没有,就这样被彻底踢出局,还要落到连个朋友都攀不上的局面。 安子沁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欲坠。x 最后,她实在无法忍受,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包房。 第71章 包厢里喧闹声和欢笑声此伏彼起,声声传入耳中,然而季柯的心却好似一潭宁静的湖水,毫无波澜。 他只是偶尔会与前来交谈的人随意聊上两句,接着便自顾自地喝着手中的低度果酒。 喝酒容易误事,他对此算是有了深刻体会。 如今的季柯烟不离手,但对于过度的酒精,他却保持着理智。 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眠时,他会搂着阮鸢的枕头,然后打开房门让辛巴进屋陪伴自已。 通常在这个时候,心中想着、念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场尽兴的单身派对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才落下帷幕,同时也宣告着江逸舟的单身生活画上了句号。 在各回各家之前,众好友纷纷拍拍江逸舟的肩膀,提前向他致以新婚的祝福。 这些人的表情神态多少带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江逸舟今晚的酒量出奇地好,喝了最多,可都没有喝醉的迹象,只是情绪格外高涨。 而且他还没忘记明天自已要做新郎官这件事。 他嘻嘻笑着,回应大家:“明天早点起床,别耽误我接亲!” 毕竟是自已十几年的好兄弟,季柯也待到了最后一刻才离去。 回到那小公寓洗漱完毕后,季柯收到了来自伦敦保镖发过来的一系列的照片。 他一张张点开,眉头蹙起,立马回拨过去,厉声质问道:“这都多久了,怎么现在才发给我!” 冒火也无济于事,季柯立马交代让他们迅速查清那男人的底细,即刻回复。 电话挂断,季柯简直坐立难安。 他可以接受暂时的分开,绝不能容忍阮鸢有接受别人机会。 …… 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到这里的每一个你^_^ 求订阅、求催更、求五星长评。 小主们无需破费,每天免费为爱发电三连戳我就很开心啦! 万分感激大家的喜欢 第59章 委委屈屈的辛巴 季柯没给任何人打招呼,也没带上任何人,他自已在手机上订好了凌晨六点出发伦敦的机票。 临出发之前,他在兄弟群里发了张登机照片,并文字附言:新婚快乐,有急事不能参加了! 不到五秒钟,江逸舟的电话打来,季柯接通。 江逸舟气鼓鼓道:“季柯,你太不够意思了!见色忘友的家伙,居然在我婚礼这天放我鸽子。” 季柯淡淡回应:“布加迪chiron,三天后送到!” 江逸舟瞬间憋着笑道:“这还差不多。” 季柯还不忘祝福与提醒:“新婚快乐!好好过!” 挂掉电话后,季柯留意到微信群里几人的留言。 他们也因江逸舟的婚礼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郁斯言:这么急? 顾宴礼:你这是怎么了? 林澈:什么情况? 季柯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回复道:去伦敦,我太想她了! 发完消息,他便开启了手机飞行模式,闭目休息。 …… 阮鸢收到伦敦初心三天后开业的消息时,正在医院陪伴叶子阳拆除纱布。 她静静地凝视着医生为叶子阳拆纱布的动作,心中有些紧张。 当纱布缓缓被拆下,叶子阳望见手臂上的疤痕,微微蹙起了眉头。 阮鸢看着那块足有七八厘米大小的疤痕,赶忙询问医生:“还是留疤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去除呢?”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来看,疤痕的去除需要一定的时间,并无特别快速的办法。可以使用一些祛疤药膏进行涂抹,再配合物理治疗,疤痕会逐渐淡化,但要完全消除恐怕比较困难。” 随后,医生又提议道:“可以去皮肤管理中心试试。” 阮鸢接着追问道:“那皮肤管理中心是怎么祛疤的呢?” 医生耐心地解释说:“皮肤管理中心通常会采用一些专业的仪器设备,比如激光治疗等,可以刺激皮肤胶原蛋白再生,对淡化疤痕有一定的作用。不过具体的治疗方案还需根据疤痕的实际情况来制定。” 阮鸢微微点头,只要有办法就好,这样一想,她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叶子阳却满不在乎地说:“你别操心了,一点疤而已,没什么影响的。” 阮鸢可不赞同他的说法:“你是大律师,形象很重要的,等我找到靠谱的皮肤管理中心就带你过去。” 叶子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行了,听你的。” 接着,叶子阳关心地问道:“你去设计公司上班,学校那边顾得过来吗?” 阮鸢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回应:“没问题,签合约的时候说好了,毕业之前我以学校为主,每月定期交稿就行,两边的时间我尽量协调好。” 这半个多月里,阮鸢同叶子阳已经十分熟稔了,或许是因为多了层哥哥的关系,阮鸢对他也没那么拘束了,把他当作哥哥、朋友一般相处着。 叶子阳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那就好,别太累着自已了,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适当取舍一下。” 阮鸢笑了笑说:“我知道的,放心吧!” 叶子阳应道:“行,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 学校门口,纯黑色的跑车里,季柯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一幕——叶子阳开车送阮鸢回学校。 第72章 这个她日思夜想的女人啊! 她下车后,还站在车窗边对着车内莞尔一笑,她说了什么,然后停顿着等待车内的人继续回应着。 季柯坐在马路对面的车里,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这一刻,他心中这好几个月的思念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与此同时,那不受控制的酸意也涌上心头。 看着阮鸢对叶子阳微笑时的画面,季柯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着。 他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 叶子阳的资料早在上飞机前,他便已经收到。 季柯原本看到资料时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看到刚刚那一幕,再加上在等待的过程中又仔细研究了照片上叶子阳与阮鸢相处时的表情,季柯顿时怒火中烧,这个不正经的哥哥,实在是色胆包天! 阮鸢怎么能对他笑得如此灿烂? 季柯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和不安,他恨不得立刻冲下车。 他的眼神愈发阴沉…… 季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他知道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会引起阮鸢对他的反感,得不偿失。 正在这时,辛巴在跑车后座隔着车窗看见了阮鸢。 它兴奋地摇着尾巴,整个身子都快从车后座趴到跑车前面的车窗外了。 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仿佛在催促季柯赶紧下车去找阮鸢。 辛巴不明白季公子此刻复杂的心情,它只知道那个想念许久的人就在不远处,它渴望能立刻冲到她身边,感受她的抚摸和温柔的话语。 可这时,阮鸢已经转身往学校走去,叶子阳的车也缓缓开走。 就在阮鸢渐行渐远之际,突然,一声熟悉的狗狗叫声传出。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触动了阮鸢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望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和渐渐远去的车辆,那熟悉的狗狗叫声仿佛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刚刚辛巴一声着急的大叫,季柯就连忙关了车窗,开车离去。 辛巴在车里委委屈屈,不停地用爪子扒拉着车窗,抗议主人的行为。 它的眼睛里满是失落,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让它和阮鸢打招呼,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离开。 季柯的脸色阴沉,心中的情绪依然复杂,他沉声道:“你再等等,她一定舍不得你的!” 辛巴听到主人的话,“汪汪”两声。 它停下了扒拉车窗的动作,可眼神中的委屈却丝毫未减,它轻轻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已的不满。 接着,又趴回车窗上,眼睛依然望向车窗外,满眼都是不舍。 第60章 初心开业 伦敦的街头,1月的天气虽然阴沉寒冷,但阳光偶尔会透过云层洒在古老而充满韵味的建筑上,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难得的温暖色彩。 今天,是伦敦初心珠宝设计公司盛大开业的日子,与之一同亮相的还有这家初心珠宝的直营门店。 它们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即将在这座时尚之都绽放光芒。 有了挚爱作为后盾,直营店开业现场热闹非凡,各界人土纷纷前来祝贺。 时尚圈的记者们扛着相机,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捕捉着每一个精彩瞬间。 同行们也怀着好奇与期待,想要一睹这家新公司的风采。 初心总部调遣过来的设计师们个个气质非凡,她们身着时尚的深色大衣,内搭简约的高领毛衣,眼神中透露出对设计的热爱与执着。 伦敦新聘请的设计师们则带着本土的时尚气息,穿着色彩鲜艳的围巾搭配经典的风衣,与来自总部的设计师们相互交流,碰撞出创意的火花。 在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她就是阮鸢。 阮鸢今天身着一条简约而优雅的小黑裙,外面搭配着一件茶棕色修身长款的羊绒大衣。 她的羊绒大衣敞开着,隐约露出她纤细的身材。 小黑裙的领口设计别致,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散发着一种优雅与性感的魅力。 她披着一头黑色的锁骨短发,如丝般柔顺,微微卷曲的发梢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阮鸢今天刻意化了些淡妆,本就精致五官,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嘴唇上涂着淡淡的玫瑰色口红,格外迷人。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初心珠宝公司设计的小巧耳环,钻石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与她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 手腕上戴着一条细细的手链,同样是初心公司的作品,简约而不失大气。 脚下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鞋跟的高度恰到好处,既增添了她的身高,又让她走起路来更加优雅自信。 阮鸢有着很多的打工经验,她向来应变能力强,此刻的她正自信从容地积极协助公司工作人员,一同接待今天前来的嘉宾。 她微笑着与每一个前来祝贺的人打招呼。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在国内因为些事情耽搁了,今天一大早才赶到现场,阮鸢一见到她的到来,便弯起甜美笑容地迎了上去。 苏黎与阮鸢之间有着一种亲切又熟稔之感,她们仿佛是多年的好友,那份熟络让人感觉无比的自然。 第73章 然而,在这份亲近之中,又好似有着一份隔着辈份的奇妙情愫。 “阮鸢,你今天可真漂亮!”苏黎拉着阮鸢的手,再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她由衷地赞叹道。 阮鸢微微一笑,回以拥抱:“您今天也很漂亮!昨晚坐了一夜飞机,辛苦了。” 苏黎摇了摇头,说:“不辛苦,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错过呢?”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着公司的布置。 开业现场布置得精美而大气,到处都摆放着初心珠宝公司的作品。 璀璨的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直营门店的墙上挂着公司的宣传海报,展示着初心珠宝的设计理念和品牌文化。 华国讲究良辰吉时,粤州更甚,就算到了国外这风俗依旧不变。 开业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走上舞台,用热情洋溢的话语欢迎着每一位来宾。 随后,分公司的领导发表了致辞,介绍了初心珠宝在国内发展历程和未来规划。 分公司领导的讲话充满了激情和信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家公司的实力和潜力。 接着,特邀模特们优雅从容地走上舞台,展示初心珠宝近年的经典之作。 模特们的精彩演绎,使得每一件珠宝都绽放出独特而又鲜活的魅力。 最后压轴登场的是今年初心珠宝在国内大火的凤冠嫁娶黄金系列。 当它们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惊艳亮相时,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那璀璨夺目的黄金饰品,尤其是精美绝伦的凤冠,工艺精湛,彰显着初心珠宝的卓越品质。 一位国内模特身着华丽的婚嫁秀禾服,头戴耀眼的凤冠,佩戴着整套凤冠嫁娶黄金系列缓缓走来。 她仿佛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 凤冠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彩,金饰续写的传奇在这一刻光芒万丈,将人们带入了一个如梦幻般的国人传统的婚嫁世界,令人心驰神往,久久难以忘怀。 这套凤冠嫁娶黄金系列不仅是一套首饰,更是对国人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为现代婚嫁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今天所有展示的作品风格各异,有的简约大气,有的华丽精致,有的充满创意,每一件都让人眼前一亮。 阮鸢看着自已设计凤冠嫁娶作品在舞台上展示,心中充满了美好与满足。 她从没想过会因为这套设计在国内一炮而红,因为国内黄金市场的竞争尤为激烈。 而这套设计,其实胜在初心珠宝的广告大力宣传。 阮鸢知道,这套作品不仅是她的心血结晶,更是苏黎对她的信任,与公司的大力支持。 在展示环节结束后,记者们纷纷围了上来,对设计师们进行采访。 阮鸢也在被采访当中,她微笑着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话语中充满了对珠宝设计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她的回答简洁而有力,让记者们对这位华国女子的才华和魅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开业仪式结束后,来宾们纷纷走进直营门店,欣赏着店内的珠宝作品。 门店的布置同样精美大气,展示柜里的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阮鸢和苏黎也一起走进门店,与来宾们一起交流着珠宝设计的心得。 在这个过程中,阮鸢结识了许多时尚圈的人土和同行。 她知道,在时尚界,合作与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只有不断地学习和创新,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中立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业活动渐渐接近尾声。 阮鸢站在门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感慨。 今天的开业活动非常成功,这让她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 她知道,自已选择的道路虽然有很多挑战,但也充满了无限的机遇。 只要她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实现自已大设计师的梦想。 第61章 季总,你好! 开业活动结束。 晚上,在伦敦某豪华酒店,一场绚烂耀眼的答谢酒会拉开帷幕。 酒店的宴会厅被装饰得美轮美奂,璀璨的灯光洒在华丽的装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宾客们身着华服,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轻声交谈着,气氛热烈而又不失高雅。 阮鸢换了一身苏黎给她挑的裸粉色抹胸晚礼服,那柔和的色调映衬着她的肌肤,宛如细腻的瓷器,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她的锁骨短发此刻已经盘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 精致的耳饰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与她身上的晚礼服相得益彰。 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姿态优雅,那裸粉色的抹胸晚礼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完美的曲线,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就在阮鸢与几位设计师交谈之际,苏黎带着一位男子向她走来。 那男子五官精致如艺术品,他身着精致的手工定制西装,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将西装的轮廓完美撑起,尽显矜贵优雅。 他剑眉如刃,似两把锐利的宝剑,眼尾的小小黑痣,依旧那么迷人出彩。 他大眼明亮,眼尾微扬,眼神淡漠带忧,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凌厉的轮廓线条、分明的棱角恰似被精心雕琢过。 第74章 他的薄唇锐感十足,笑时一高一低,如同不羁的浪子,有种痞帅之感。 苏黎走近阮鸢,微笑着介绍道:“阮鸢,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季柯先生。” 阮鸢早在见到他走过来时,便目光凝固,她满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 阮鸢的心里如小鹿乱撞般慌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变成了初心的股东? 那个让她强行想忘记的人此刻就站在面自已前,阮鸢努力的控制着自已的情绪,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季柯则状似公司领导的态度,并没与她相认,他微微颔首后伸出右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好,阮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 阮鸢愣了许久,待到苏黎轻搂了她的肩膀,阮鸢才回过神来。 既然是初心的股东,阮鸢不好当众去说什么,她随即迅速调整好自已的状态,伸手与季柯轻轻一握,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季总,您好,很荣幸见到您。”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心里不断提醒自已要保持镇定。 两人的手轻轻一触即分,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瞬间传遍全身。 他们的眼神交汇时,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季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阮小姐的设计才华着实令人惊叹,尤其是那套中式黄金嫁娶系列,堪称惊艳之作。相信在伦敦初心,你一定会有更为出色的表现。” 阮鸢不知这是巧合,还是他蓄意为之,她强忍着不适感,勉强笑了笑:“季总过奖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设计好每一份作品的。”x 阮鸢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季柯为何会入股初心?他到底想做什么? 季柯看着阮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知阮小姐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呢?” 阮鸢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敷衍道:“我希望能在设计领域不断进步,为公司创造更多优秀的作品。” 然而她心里却在想,未来规划关你屁事。 季柯弯着唇,点点头:“很不错,期待你的优秀表现。” 阮鸢轻轻咬了咬嘴唇,故意说道:“不知季总为何会入股初心呢?” 季柯嘴角上扬,意味深长:“自然是初心珠宝的设计团队专业又优秀,吸引着我来入股。” 阮鸢一噎,她无法通过这句话判断话里的含义,可又觉得他话里有话…… 阮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季总眼光独到!” 季柯轻笑一声,目光紧紧锁住阮鸢:“那是当然,我一向眼光很好!” 阮鸢皱了皱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淡:“那就祝您在初心珠宝的投资一帆风顺,财源广进。” 季柯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借你吉言,心想事成便好!” 阮鸢别过脸去,不再看季柯,更懒得与他闲扯,她欲迈步去找被人已经叫走的苏黎。 季柯也没继续挽留,只是弯唇浅笑着看向她离去的背影。 他们的对话看似平淡,却充满了拉扯。 阮鸢一直维持着镇定,其实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她万万也没想到,自已会在工作上和季柯有交集。 可初心的合约已签,而且还有她的伯乐苏黎也在初心。 先不说她没钱赔违约金,她又怎么可能去半路反悔。 整个宴会的后半场里,阮鸢躲在一旁的休息区里心烦意乱。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季柯刚刚出现在她视线的那一幕,还有刚才的那些对话。 她试图让自已平静下来,却发现思绪却愈发混乱。 直到舞会结束后,苏黎前来找她,约她明晚一起单独吃饭,阮鸢当然应好。 她终于有机会请苏黎吃饭,必须找一家环境优雅、菜品精致的餐厅接待。 俩人一起挽着手臂亲昵地向会场外走去。 走至酒店大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正好停在了大门口。 车子缓缓停下,车窗摇下,露出季柯那张俊逸的脸。 他的目光在阮鸢和苏黎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弯唇开口:“苏总监,阮小姐,送你们一程!” 苏黎见车内是季总,她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对他说:“季总,我就住在这家酒店,不用麻烦您送我了。要不,您送阮鸢回学校吧!” 阮鸢本想拒绝,可苏总监已经替她做了决定,她不好再去推辞,再加上她正好想问问季柯,入股初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鸢才不会傻到相信季柯是纯属投资,他季家产业广泛,不至于让他对这珠宝行业上了心。 此时,酒店门口的灯光洒在地上,晕出一片柔和的光晕,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第62章 这个家少不了辛巴! 一上车,阮鸢就看到后座正眯着眼的大金毛辛巴。 本是熟睡中的辛巴,不知是听到动静还是嗅到阮鸢的气息,它立刻睁开眼睛。 当它看到阮鸢时,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往副驾的座位上挤来。 阮鸢也是又惊又喜,这只狗狗她养了两年,感情深厚,来伦敦之后是非常挂念它。 看着辛巴已经从后排座位挤到她脚下,阮鸢连忙伸手去摸辛巴的头,辛巴则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仿佛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第75章 在昏黄的车内灯光下,辛巴的眼睛亮晶晶的。它看阮鸢时,眼神中满是委屈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开心。 阮鸢的心瞬间被这熟悉的身影融化了,她伸手不停抚摸辛巴的头,嘴里不停地轻声哄着它:“辛巴乖,我在呢,我也很想你!” 辛巴用脑袋亲昵地蹭着阮鸢的手,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仿佛在回应着阮鸢的安抚。 季柯开着车,不时地观察这一人一狗的久别重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掠过一抹温柔,然而心里却泛起了些许苦涩。 此刻,他对这条狗充满了羡慕,甚至是嫉妒,因为他也好想让阮鸢抱着他,亲昵地说着她也很想自已。 同时,季柯心中也暗自得意,自已临走时带上辛巴算是带对了。 他故意把辛巴从国内带来,就是算准了阮鸢对辛巴的情感与不舍,好让自已多些契机与她接触。 阮鸢的手抚摸着辛巴正撒娇的头,她侧头看着季柯,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阮鸢此刻心中思绪翻涌…… 再次见到辛巴,她的确很高兴,可季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来伦敦还带着辛巴,他究竟想干什么? “季柯,你这是什么意思?”阮鸢语气冷淡,眉头微微皱起,带着质问。 此时,车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仿佛也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季柯清了清嗓子,神色平静:“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出差无聊,留辛巴在家也不放心,带他出来散散心。” 他季太子何时出门惦记过辛巴,阮鸢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她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呢?”季柯反问道,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阮鸢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你现在入股初心,那你就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也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季柯瞬间神色有变,笑意也渐渐消散。 他深知阮鸢的性子,看似温柔和顺,实则内心极为倔强。 一旦她做出决定,便很难更改。 可季柯又怎会甘心仅仅被定义为老板的身份呢? 但就目前而言,强硬着来,只会适得其反。 老板就老板吧! 季柯沉默片刻后开口,先是故作疑问之态,随后以坦然接受的语气说道:“老板和员工的关系?那就老板和员工吧!” 阮鸢看着季柯,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入股初心,阮鸢原以为季柯多少会有些纠缠,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出了让步。 然而,阮鸢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 “不过,阮鸢。”季柯的语气故意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也在放假,我希望你能多在初心的工作上花些心思。初心在伦敦毕竟是一家新公司,需要更多好的作品。如果这边业绩不好,我也会很为难!” 他又突然正经的以老板姿态与自已说话,阮鸢微微皱眉,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思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放心,在工作上,我一定会认真负责的。” 也只有作为其它身份才能靠近了,季柯侧头看向阮鸢的侧脸,眼中神色复杂。 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慨:“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和责任心。同时也期待着你在初心的出色表现。” 阮鸢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她知道,在工作上,她不能有丝毫懈怠。 而对于季柯,她会尽量保持距离,不让自已的感情再次陷入混乱。 阮鸢一路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手中抚摸着辛巴,心中却依旧对季柯的行为充满了疑虑。 可又能怎样呢?这就是资本家的力量。 约莫半小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阮鸢的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的灯光洒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 阮鸢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 而辛巴深怕她又离开了自已,硬是咬着阮鸢的裙子不放,那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腿,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和哀求。 阮鸢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拍辛巴的脑袋,无奈地说道:“辛巴,别闹啦,学校里面不能带你进去,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可辛巴却不依不饶,咬着它的裙子不肯松口,阮鸢微微皱着眉头,满是为难。 这时,季柯看着阮鸢为难的样子,他微微蹙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后提议道:“要不你带着辛巴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说吧!” 他的语气很是自然,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我明天上午来接它!” 听他这意思应该是让自已和辛巴独处,阮鸢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 她看了看辛巴,又看了看学院的大门,最终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再次见到辛巴,阮鸢心中很是欢喜,她曾以为这辈子都无缘与它见面了。 当初若不是关系闹僵,她会主动开口向他讨要辛巴。 今晚能够与辛巴独处,倒也不错,正好可以好好哄哄这只爱撒娇的大狗狗。 于是,季柯开着车,带着阮鸢和辛巴去找酒店。 圣马丁艺术学院这附近能让狗狗住的酒店可太难找了。 第76章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车子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阮鸢凝视着窗外,脸上写满无奈。 辛巴静静地趴在阮鸢脚边,垂着脑袋,似乎也明白大家正在为它的住宿问题而犯愁。 季柯开着车,眼睛不停地在路边搜寻着酒店的标志,每看到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店,他都会下车去询问一番狗狗可否入住。 第63章 和辛巴的二人世界 车子已经开了差不多离学校有十公里远了。 终于,找到了一家环境挺不错、又能允许宠物入住的酒店。 开门下车时,阮鸢不停地哄着辛巴:“辛巴,下次可不能这么任性了。”她的语气中虽有责备,却还有宠溺。 辛巴耷拉着脑袋,似乎也知道自已做错了,时不时地用爪子轻轻挠一下阮鸢的腿,仿佛在请求她的原谅。 酒店位于一个安静的街区,周围绿树成荫,环境优美。 酒店的外观古朴典雅,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走进酒店大堂,宽敞明亮的空间让人感到舒适和放松。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给人一种奢华又舒适的感觉。 前台的工作人员热情友好,微笑着迎接他们的到来。 季柯把阮鸢和辛巴送进房间后,他询阮鸢:“要不要吃些东西,我让人送来,辛巴晚上也没怎么吃。” 季柯给她开的是间套房,里面必定有吃的,阮鸢不想与他有太多纠葛,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房间里应该有吃的,找点东西给它垫垫肚子就行,你明天中午之前来接它吧!” 看着她关上房门,季柯心中难免失落,可他又无比庆幸自已带了这只狗来,真是没白养呐! 季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然后才转身离开。 季柯在伦敦有自已的房子,他没选择回家,而是在她的隔壁开了个房间入住。 阮鸢带着狗狗走进酒店后,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辛巴啊,你这家伙,下次可绝对不能再这样了。不然我可真要生气啦。” 一边说着,她一边在房间里为辛巴寻找吃食。 翻出一袋面包,阮鸢赶忙撕开包装,将面包掰成小块,递到辛巴嘴边:“来,将就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吧!” 虽然季太子向来都是用牛排、肉干以及高价狗粮来伺候辛巴,但是在辛巴看来,阮鸢喂的面包却是最香的。 辛巴不停地摇着尾巴,欢快地围着阮鸢打转。 它兴奋地一口一块面包,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瞧着辛巴这可爱的模样,阮鸢心中的气恼也消散了些许。 辛巴吃完面包后,阮鸢带它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温水洒在辛巴身上,阮鸢轻轻搓着它的毛,辛巴偶尔晃一下,溅起水花,阮鸢也不生气,还笑着继续洗。 洗完后,阮鸢用大毛巾把辛巴包起来吸干水。 接着,又拿出吹风机调到低风档,温柔地给辛巴吹毛。 辛巴舒服地趴在地上直呜呜,享受着阮鸢的照顾。 阮鸢一边吹毛一边说:“我知道你想我,可是以后你不能长期留在我身边了。辛巴,你要乖点,别再让我再为难了。” 阮鸢不知狗狗能不能听懂,可她确实不能和季柯纠缠不清了。 如果第二次明知故犯,那就真是万劫不复了,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不能再有半点的心软。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阮鸢还是清楚,不管辛巴多调皮,她都不会不管它。 给辛巴吹完毛,阮鸢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自已去洗漱。 第二天十一点,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阮鸢急忙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在门开启的那一刹那,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季柯。 她先是微微一惊,随后意识到自已身穿浴袍,阮鸢拢紧领口,眼神中除了闪过一丝惊讶之外,还多了好些不自在。 只见季柯手里拿着换洗衣物,另一只手还拎着饭店打包的饭菜。 他的目光在阮鸢身上停留了一瞬,神情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阮鸢看着他手中的女装品牌手提袋,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随后,她轻抿了一下嘴唇,开口说:“一会儿我要去趟学校,你负责把它搞定!” 季柯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中满是理解。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举起手中辛巴最喜欢的那款肉干,在阮鸢眼前晃了晃,微笑着说:“昨晚让你为难了,一会儿吃完东西,你悄悄走。” 阮鸢原本打算拒绝季柯提来的换洗衣服以及吃饭的邀请。 然而,这次季柯来到伦敦表现得绅土又客气,丝毫没有纠缠的迹象,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确实,他这样身份尊贵的太子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怎会为了一段感情大费周章地入股一家公司,之后还追到这里呢。 她静静地看着季柯,目光中满是复杂,心中思绪万千,她觉得眼前的季柯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的眼神中少了曾经的炽热与纠缠,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稳和淡然。 仿佛真的彻底划清了之前的关系,仅仅是因工作而来。 尽管想到这里,阮鸢心里会有些许不舒服,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待到吃饭途中,阮鸢接到叶子阳的电话…… 第77章 电话接通,叶子阳温暖的声音传来:“阿鸢,昨天公司开业还顺利吧?” 阮鸢嘴角微微上扬,轻松地说道:“挺顺利的,一切都很好。” 叶子阳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庆祝你正式开始工作。” 阮鸢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语气轻快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晚上约了苏总监一起吃饭呢,改天吧!” 电话那边的叶子阳语气明显有些失落,但还是很绅土地回:“好吧,那我们就改天再约,你先忙你的!” 阮鸢笑着说道:“那先这样啦,拜拜。” 说完,两人挂断了电话。 阮鸢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还不时的投喂着辛巴。 季柯在一旁看着她通话的这一幕,眼神眷恋又复杂。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阮鸢的侧脸上,看着她轻松愉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季柯微微垂下眼眸,心里暗自盘算着…… …… 阮鸢晚上与苏黎约好了一起吃饭。 她向伦敦本地同学打听到的这家西餐厅,位于城市的繁华地段,餐厅的装修低调而奢华轻吻梨子整理,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息。 走进餐厅,柔和的灯光洒在宽敞的空间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油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艺术的气息。 第64章 和苏黎共进晚餐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鲜花,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引领着她们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伦敦的美丽夜景,璀璨的灯光如同繁星般闪烁着……x 阮鸢和苏黎坐下后,服务员递上菜单,菜单上的菜品琳琅满目,每一道菜都配有精美的图片和详细的介绍。 阮鸢看着菜单,按之前做好的攻略点了好些特色菜品。 苏黎微笑着说:“别点太多了,最近我在减脂。” 阮鸢点了点头,笑着说:“您一点都不胖呀!这样刚刚好。”随后她又加了一份轻脂沙拉和一杯果汁。 苏黎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人到了一定年纪,新陈代谢慢了,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过你年轻,不用太刻意去控制饮食,只要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就好。我呀,现在就希望能通过适当的调整,让身体状态更好一些。”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阮鸢和苏黎聊起了天。 阮鸢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她看着苏黎,眼神中充满了尊敬和感激:“苏总监,真的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和支持。”阮鸢真诚地说道。 苏黎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阮鸢的手,“你呀,别总这么客气。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你的设计很有天赋,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而且你很有灵性,很多时候一点就通,这是非常难得的。”苏黎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菜品很快就上齐了。 牛排煎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沙拉新鲜可口,果汁清凉爽口。 阮鸢和苏黎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继续聊天。 作为过来人,苏黎看着阮鸢,神情认真地说:“在珠宝设计上,你要多注重细节,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作品的品质。就像这道牛排,火候的掌握就是一个关键的细节,稍微差一点,口感就会大打折扣。还有,要不断地学习和创新,跟上时代的步伐。现在的市场变化很快,消费者的需求也在不断变化,我们必须要不断地推陈出新,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阮鸢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我会的,苏总监。您的建议对我很有帮助。我一定会更加注重这些细节,不断学习和创新。” 苏黎由衷地喜爱阮鸢,这孩子极具天赋,而且勤奋努力。 自从和她定下每月交三份稿件的口头约定后,她从未爽约过。 苏黎身为专业人土,深知设计灵感并非时时都有。 然而,阮鸢每月递交的稿件不仅数量稳定,而且质量上乘。 每一份稿件都充满了独特的创意和独特的风格。 无论是线条的流畅度、色彩的搭配,还是主题的表现力,都展现出阮鸢深厚的设计功底和敏锐的艺术感知力。 她在半工半读的忙碌业余时间里,还能坚持不懈地完成任务,这背后所付出的努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阮鸢的稿件不仅仅是一份作业,更是她对设计的热爱与执着的结晶。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每一个创意都饱含着她的心血与智慧。 吃完饭后,苏黎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她看着阮鸢说:“我明天就要回国了。伦敦初心分公司有季总委派的专业经理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也可以找经理人帮忙。记住,不要怕麻烦,有问题及时解决,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阮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呀。苏总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的。有问题我一定及时向您请教。” 苏黎笑了笑,站起身来:“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阮鸢也跟着站起身来,与苏黎一同走出了餐厅。 在两人乘坐电梯下行的过程中,苏黎终于将心底许久的疑惑问出了口:“阮鸢,你和季总……” 第78章 话还未说完,阮鸢便心虚地急忙回应道:“苏总监,我和他之前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他而影响工作的。” 苏黎比阮鸢年长二十岁,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见阮鸢既然不愿意提及此事,苏黎便也不再细问。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个既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可千万别为情所伤啊。 毕竟季家太子爷那样的身份,想要有个圆满的结果,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一直到送苏黎上了出租车,阮鸢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子,心中思绪万千。 …… 阮鸢所在的学校开始放假了,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陈序本想着留下来与阮鸢一起在这边度过假期,可他身为家中独子,虽说家庭属于小康水平,但长辈不断催促,无奈之下,他只好又买了高价机票拖着行李回国去了。 阮鸢刚刚送走陈序,突然接到公司行政部的电话。 行政文职人员郑重地通知她:“鉴于学校假期已至,现通知您明日前往公司上班。在放假期间,应以公司事务为首要任务,待开学后再将重心转至学业方面。另外,公司为员工提供食宿安排。在公司办公大楼处租有几层单身公寓,若您有入住需求,可随时向公司提出申请,公司将为您妥善安排入住事宜。” 阮鸢听后,觉得这个福利很是不错。 她当然愿意入住公司安排的公寓。初心在伦敦的办公大楼离学校虽说不算远,可每天出勤等车打车也要花费半个多小时。 而且宿舍放假后只剩下她一人居住,她多少觉得有些孤单。 去公司旁边的公寓住,既能够节省时间,又能提前多和同事们接触交流,可谓是一举两得。 于是,阮鸢决定搬入公司安排的单身公寓。 当她第一次走进这个一房一厅的公寓时,不禁眼前一亮。 整洁明亮的客厅。浅灰色的沙发柔软又舒适,客厅的一侧是一个大大的窗户,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窗边还摆放着一把舒适的单人沙发椅,阮鸢想象着自已在闲暇时光可以坐在这里,看看书,画画图,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第65章 单身公寓的邻居 走进卧室,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占据了主要位置,卧室里还有一排衣柜,放阮鸢的衣物简直绰绰有余。 厨房虽然不大,但是设施齐全。白色的橱柜干净整洁,炉灶、微波炉、冰箱一应俱全。 看着设施完备的厨房,以后倒是可以在这里偶尔做一些简单的美食了! 这个公寓的地理位置也十分优越,距离初心珠宝分公司的办公大楼走路十分钟的路程。 公寓周围也很是便利,有超市、咖啡店、餐厅等,生活所需应有尽有。 阮鸢刚刚收拾完行李,打扫完屋子,正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时。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叶子阳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叶子阳温润的声音传来:“阿鸢,忙完了吗?一起吃个饭吧。” 阮鸢昨天答应过他一起出来吃饭,正好今天可以告诉他已经搬来公寓明天即将上班的事,她便欣然应允。 一小时后,阮鸢来到叶子阳交代的地址。 叶子阳带着她来到伦敦的一家国人开的粤菜餐厅。 这家餐厅装修得古色古香,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国内的山水画,营造出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氛围。 两人坐下后,服务员热情地递上菜单。 叶子阳笑着对阮鸢说:“我猜到你可能会想念家乡菜,所以特意带你来这里,这家餐厅的粤菜很正宗。” 说着,叶子阳点了很多粤式菜品,便和阮鸢聊起了她这两天的近况。 菜品很快上了满满一桌~ 叶子阳夹起一块白切鸡,轻轻地放在阮鸢的碗里:“尝尝这个,肯定合你口味。” 阮鸢看着满桌子的家乡菜,顿时胃口大开,她微笑着说:“看着这一桌子菜,我才知道自已还真惦记这一口。” 他们点了白切鸡、烧腊拼盘、豉汁蒸排骨、蜜汁叉烧包和老火靓汤等经典粤菜。 阮鸢品尝着熟悉的味道,幸福感满满:“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粤菜了,真的好怀念!” 叶子阳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宠溺的笑道:“喜欢吃,那我们下次再来。” 阮鸢则想起他手上的疤痕,她甚是苦恼:“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打听皮肤管理机构,你等我去公司上班后向伦敦本土同事问问。” 叶子阳抬眸看着阮鸢,笑着说道:“你别惦记这事了,等你忙顺手了我们再去!” 两人吃完饭后,叶子阳绅土地为阮鸢拉开椅子,随后一同走出餐厅。 叶子阳驱车送阮鸢回公寓,一路上,车内气氛宁静而温馨。 叶子阳时不时侧头看看阮鸢,眼中满是关切。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阮鸢的公寓楼下。 叶子阳停下引擎,快速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极为绅土的为阮鸢打开车门。 他叮嘱道:“工作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告诉,现在我律所离这里也挺近的。” 阮鸢微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公寓楼。 叶子阳在楼下站了许久,看着阮鸢的人影消失不见,这才放心地回到车上,驾车离去。 第79章 马路对面的季柯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咬着牙自言自语:这个傻丫头,你哥对你心怀不轨,不知道吗? 随后,他启动车辆停进了地下车库…… …… 第二天早上,阮鸢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亮相。 浅蓝色的修身衬衫与黑色的包臀裙相得益彰,外边搭配一件黑色的羊绒长外套,脚下则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尽显职场女性的优雅与自信。 齐肩的头发也被她整齐地扎起一个低马尾,精致的面容上今日并未上妆,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 她睡眼惺忪地从公寓里开门出来,当目光落到电梯处那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身影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阮鸢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只见辛巴正摇着尾巴,乖乖地趴在电梯旁,还不时地张望隔壁那套敞开着门的房子。 阮鸢真的怀疑自已是不是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她微微张着嘴,轻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在做梦吗?辛巴怎么大清早在我门口。” 辛巴听到她的声音,兴奋地跑到阮鸢身边,围着她不停地转着圈,尾巴摇得更加欢快。 阮鸢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辛巴的脑袋,心中满是疑惑的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时,季柯身穿休闲的毛呢大衣现身,那大衣的质感与他的气质完美融合,样子有些慵懒,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他的头发依旧保持着精神的短立碎,俊逸的面庞上多了些沉着淡定,同时又流露出一丝看似漫不经心的痞。 他从隔壁公寓门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阮鸢,微微扬起下巴,语气极为自然地打招呼:“早啊。” 阮鸢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气急。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故意才有鬼了。 她眼睛圆睁,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用手指着季柯,大声说道:“季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住到隔壁了?你到底要干嘛?” 季柯微微眯起眼睛,双手自然地插进大衣口袋,微微上扬的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浅笑。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被派遣到这半个月,这里是公司安排的住所,我都住了好些天了你才住进来。我能有什么目的呢?阮设计师,你可别胡思乱想。” 阮鸢气得扬起下巴,眉头紧紧蹙起,怒目圆睁,大声说道:“我信你才有鬼,你堂堂的季家太子爷!怎么可能屈尊住在这样的小公寓里?” 季柯一脸不以为然:“原来学校旁边那小公寓,我不也住了两年。” 阮鸢瞬间气得满脸通红,她没想到季柯也有厚颜无耻的一面。 可两人以后住隔壁,这怎么能行?她极为霸道地开口道:“你搬还是我搬?” 季柯微微挑起眉梢,心中暗自思忖:搬家?你想得倒美。 然而,他嘴上却柔声哄道:“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地方搬?我不过在这里住十来天就回国了,大不了我和你错开时间出门。而且,我在这儿的话,你还能照顾辛巴几天呢!” 第66章 初心报道 阮鸢看着摇头晃尾的辛巴,心中的气恼稍稍减了几分。 再一想到季柯是自已的老板,她也不好过于强硬。 犹豫片刻后,阮鸢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学校住,等你走了我再来。” 这句话瞬间让季柯心中焦急起来,他努力掩饰内心的情绪:“没必要,我跟你的作息时间不同,今天只是因为要去初心开会,柯新科技那边我也得忙好些天,你难得碰到我一次。” 见她依旧不语,季柯接着说:“柯新那边也挺忙的,我正想着辛巴该托给谁带呢!” 提到辛巴,又见正蹭着自已脚边的辛巴,阮鸢顿时又心软了,她语气强势:“那你十天之后必须搬走。” 季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脸上却露出诚恳的表情,点头应道:“放心,我还得赶回去过年!” 阮鸢白了他一眼后,顺手按下电梯按钮。 此时,她看见季柯正给辛巴套上牵引绳,便开口说道:“你以后要是想让我带辛巴,按一下门铃,把辛巴拴在我门口就行,不用等我出来。” 季柯将辛巴的牵引绳系好,顿时气笑了,她这是把自已当成外卖送狗了? 可刚刚才让她勉强接受了自已住在隔壁这件事,可不能再把她惹毛了。 于是,季柯只能先应承下来:“好!可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家。” 阮鸢一脸淡漠,语气平静地回复道:“我晚上放个挂饰在门口,有挂饰就说明我在家。” 季柯牵着辛巴,静静地站在身后,与她一同等待着电梯。 此时,他望向阮鸢,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无奈,却又夹杂着丝丝宠溺。 …… 清晨的阳光洒在伦敦的街道上,虽说温度低,可有了阳光的映照,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温暖的光晕笼罩。 阮鸢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公司,心中还在想着今天第一天到公司报到的事。 她不经意地回头,却发现季柯牵着辛巴不紧不慢地正跟在身后。 这一幕让阮鸢感到匪夷所思。 要知道,平日里季柯出行不是豪车接送就是自已开车,今天的他居然牵着辛巴走路前往公司。 季柯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跟随在阮鸢身后,他牵着辛巴,慢慢悠悠的走着。 第80章 辛巴那家伙,完全一副“本汪在度假”的模样,仿佛觉得自已正在公园里散步。 它这儿闻闻、那儿嗅嗅,像个好奇宝宝探索着路边的每一个神秘角落,时不时还对着某个小角落汪汪叫上几声。 接着,它又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似的,撒开腿欢快地奔跑几步,那小短腿倒腾得可欢实了,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赶上阮鸢的步伐,那模样简直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 阮鸢瞥一眼脚边的辛巴,忍住了笑。 她满心疑惑,后面这个人怎么有时一本正经得让人不敢贸然接近,有时却又这样随性不羁,一点老板的气势也没有。 阮鸢并未理会他,只是时不时地提醒着辛巴,别往马路上跑。 季柯也未上前与她搭话,只是慢慢悠悠的跟随在她身后走着。 一路上,其实阮鸢的心情极为不自在。 那人一直跟在身后,但他并未有任何反应,阮鸢也不好有所举动。 然而太子爷此刻的内心却是十分舒坦。 前面有她,还有辛巴,这正是他这半年来梦里常常出现的场景。 他一路都微微弯着唇角,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约莫走路十分钟,他们来到了伦敦初心珠宝设计公司。 公司坐落在伦敦商业区的一栋现代化大楼里。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约却又不失时尚。 巨大的落地窗外,伦敦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 办公室里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珠宝设计作品,展示着公司的实力和创意。 新同事们有的在忙碌地对着电脑工作,有的在小声讨论着设计方案。 看到季柯和阮鸢一同进来,大家纷纷喊着:“季总早!” 季柯神色淡然,点头示意,然后牵着辛巴径直走向自已的办公室。 这里的员工基本上都是粤州初心的老员工,深知这位太子爷的身份。 他们这两天已经见惯了太子爷上班都带着他的宝贝狗狗。 季柯的助理见老板进入办公室,连忙跟着踏入。 季柯语气平静地吩咐道:“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开会。” 助理点头应下,迅速去外边办公大厅传达消息。 季柯带着辛巴进入办公室后,辛巴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趴下。 季柯则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宽敞明亮的办公大厅里,行政文职谢依依正忙碌地整理着文件,瞧见阮鸢走向她。 她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阮鸢,你来啦!欢迎欢迎!”谢依依的语气欢快而亲切。 她一边说着,一边引着阮鸢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办公桌前:“这就是你的办公桌,各种办公用品都给你准备好了。” 伦敦初心珠宝的办公区域内,现有二十几名员工,近乎二十位都是由国内调派而来。 在公司中,大家通常都使用国语交流。而刚刚聘请的几位外籍设计师,目前暂时还未到岗。 接着,谢依依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向办公大厅的同事们介绍道:“各位同事们,大家先停一停手头的工作哈。这位是阮鸢,是圣马丁艺术学院的在读研究生,也是咱们公司设计组的新伙伴。阮鸢虽说刚刚入职,可在我们公司已经有不少的优秀作品。相信她的加入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新的活力和创意。以后大家要多多关照,一起努力把咱们公司的业务做得更好。” 这些同事们也基本上知道阮鸢的优秀作品。 此时,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将目光投向阮鸢。有的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有的则轻声议论着这位年轻漂亮、才华出众的新同事。 阮鸢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她微笑着向大家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大家好,我是阮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67章 会议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季柯迈着他的大长腿走进会议室,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比往常多了些严谨和专注之态。 他落座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今天这个会议,是为了规划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他的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的力量,在会议室中悠悠回荡。 众人立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太子爷的工作安排。 季柯接着道:“我们身处伦敦,这里是时尚与艺术的前沿阵地。如今,公司刚刚开业,更需要卓越的业绩来站稳脚跟。伦敦的珠宝市场,向来是百花齐放、竞争激烈。这里汇聚了全球顶尖的设计师和各大品牌,各种风格的珠宝更是琳琅满目。然而,我们要在这片红海之中闯出一片自已的天地……” 季柯微微停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继续沉稳说道:“我的构想是,我们的设计部门在接下来的阶段,把重点聚焦于国内黄金饰品风格的设计上。充分运用国人的古法工艺,巧妙地将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与时尚前沿的现代设计完美融合。黄金,自远古时期起,便是财富与尊贵的不二象征,而古法工艺更是沉淀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彰显着精湛绝伦的技艺。我们要让伦敦的广大消费者深切领略到国人传统工艺那独特而迷人的魅力,凭借独特的设计以及精湛的国人工艺在这个市场中闯出一片属于我们初心的天地。” 这时,设计总监微微颔首,开口道:“季总,这个想法非常有前瞻性。伦敦的市场确实需要一些独特的元素来刺激,国人的古法工艺与现代设计的融合,必定能吸引众多目光。我们的设计团队有足够的实力和创意去实现这个目标。” 第81章 另一位高管也点头赞同道:“没错,这种创新的设计方向既符合当下消费者对传统文化的追求,又能展现我们公司的独特风格,我相信只要有好的作品一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 阮鸢坐在会议桌的角落,一边听着季柯的讲话,一边在内心腹诽着:这个理工男怎么突然对珠宝行业也精通了,看来他私下还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她内心也是无比认同着季柯的构想。 在阮鸢的心中,黄金饰品一直有着独特的魅力。将国人的古法工艺融入其中,更是如为明珠拂去尘埃,绽放出璀璨光芒。 她深知,古法工艺所蕴含的不仅仅是精湛的技艺,更是岁月沉淀下的文化传承。那些细腻的纹路、精致的雕琢,无不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对于季柯的构想,阮鸢满心认同和赞赏。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决策,更是一次文化的输出与碰撞。 在伦敦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让西方消费者领略到国人传统工艺的魅力,无疑是一场精彩的冒险。 这不仅能为公司带来新的机遇,更能让世界看到国人珠宝设计的实力。 阮鸢开始在心中勾勒起自已的设计计划。 她设想以传统的吉祥图案为蓝本,如如意、蝙蝠、凤凰,龙等,通过现代的设计手法进行重新演绎。 在材质的选择上,除了黄金,还可以搭配一些彩色宝石,增添饰品的时尚感。 同时,她计划在工艺上精益求精,注重每一个细节,让每一件作品都成为艺术品。 她深知,这不仅是对传统工艺的传承与创新,更是为了在国际舞台上展现国人珠宝设计的独特魅力。 可初心在伦敦只是设有公司和直营门店,工厂依旧在国内。 这个现实情况确实给阮鸢的设想带来了难题。 阮鸢决定改天和苏黎提议,可以委派一名传统工艺的老师傅过来。 老师傅可以指教她们设计工艺的精髓与技巧,与她们这些设计师一起探讨、碰撞出更多的创意火花。 …… 当结束一天的工作时,已经夜幕降临。 此刻,伦敦的街头灯火辉煌。 初心珠宝公司的员工们齐聚在一家温馨的中餐厅包房里,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张笑脸上。同事们围坐在大圆桌上,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阮鸢坐在人群中,微笑着倾听大家的谈话,眼神中闪烁着轻松和愉悦。 她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声附和,神态自然而亲切。 整个用餐过程中,季柯并未对阮鸢流露出与众不同。 可辛巴却一直趴在她脚边,不断地接受她的投喂。 同事们见状,打趣道:“季总的这条狗狗呀,看来是喜欢年轻的小美女呢!” 季柯只是微微浅笑,那笑容意味深长,让人难以捉摸。 聚餐接近尾声,大家带着满足的笑容陆续离开。 饭局结束后,阮鸢正准备回家,辛巴却自觉地跟了上来。 阮鸢无奈,只得牵起辛巴往回走,而季柯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吃饭的这家餐厅就在公司大楼隔壁,回家也就十分钟。 在回家的路上。 夜晚的伦敦宁静而美丽,街道上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 一路上季柯并未多做言语,只是趁着阮鸢停步等辛巴时,问了句:“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阮鸢不冷不热的回复:“都挺好的。” 当他们回到公寓楼下时,却看到叶子阳静静地靠在车边。 叶子阳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阮鸢。 阮鸢看到叶子阳,把牵引绳递给季柯后,连忙亲切地与他打招呼:“叶大哥,你怎么来了?” 叶子阳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袋子,说:“阿姨寄来了一些港城特色食品,我特地拿来给你。” 叶子阳举起手提袋的那一刻,才察觉到阮鸢身旁的男子与她是一同回来的。 在这一瞬间,季柯和叶子阳的目光交汇,两个男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警惕与审视。 季柯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冷峻,而叶子阳的眼神仿佛在衡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对阮鸢的意义。 阮鸢接过东西,笑着说:“谢谢你,这么晚还特地跑一趟。” 叶子阳伸出手,本想亲昵地揉揉她的头顶,然而,手还未触碰到,阮鸢便偏头躲开了。 随后,她笑着对叶子阳说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第68章 叶子阳的心思 叶子阳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他便将这份失落掩饰了起来。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说:“好,那你早点休息,我们再联系。” 阮鸢与他挥手道别,然后转过身时,季柯极为自然地从她手上接过手提袋,接着将辛巴的牵引绳又递给她。 阮鸢递出手提袋,拿过牵引绳,小跑着跟在已经急不可耐地奔向电梯的辛巴身后,朝着公寓楼栋快步走去。 他们二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然而,这一幕却被还未上车的叶子阳尽收眼底。 叶子阳坐进车里,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启动车子离去。 叶子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已的公寓,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仿佛也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第82章 他烦躁地扯下领带,随手扔在一旁,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压抑的烦闷。 缓缓坐在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却丝毫感受不到舒适。 脑海中如风暴般翻涌着的,是对阮鸢那复杂而又禁忌的感情。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阮鸢的时候,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她刚刚小学毕业,来到港城,瘦瘦小小的身影显得那么脆弱无助。 那时的她寡言少语,总是默默忍受着妹妹的欺负。 然而,她的眼神却极为倔强,或许正因如此,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港城。 每次看见妹妹欺负她时,自已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并非没有同情心,只是父亲刚刚离婚就迅速娶了阮鸢的妈妈苏絮,这让他对阮鸢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嫌恶。 那时候的他,从未想过这个小女孩会在日后掀起他内心波澜。 这次在伦敦的相遇,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阮鸢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女大十八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两三个月的相处,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魔咒,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 叶子阳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动心过,那种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想拥有她,甚至不顾一切。 可理智却如同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他炽热的情感上。 她是继母的女儿,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伦理鸿沟。 叶子阳闭上双眼,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是会遭到世人唾弃的。 但他的心却无法控制地被阮鸢吸引,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对她的渴望。 “我怎么能喜欢她呢?”叶子阳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 “错了,大错特错。”他试图说服自已放弃这份不该有的情感,可每当想起阮鸢的面容,他的决心就瞬间土崩瓦解。 而刚刚与阮鸢一起回家的男子,更是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他们俩人的动作是那么默契,而那个男人对自已的眼神也明显得带着冷意和不屑。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他们之间有着怎样不一般的关系?阮鸢也喜欢他吗? 一想到阮鸢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叶子阳的心就心疼难忍。 …… 几天后的下班时间,叶子阳约阮鸢一起吃饭,他直接在公司楼下接到了阮鸢。 阮鸢本想拒绝,毕竟辛巴还等着她回去带它去逛广场呢,但是考虑到之前说过的事情,又不好反悔。 叶子阳特意带她来到上次那家吃粤菜的餐厅,熟悉的环境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安稳。 两人入座后,氛围有些微妙的紧张。 叶子阳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委婉地开口问道:“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牵狗回家的男子是谁呀?” 他的眼神看似随意,实则紧紧盯着阮鸢的反应。 阮鸢微微一愣,随即隐藏起实情,轻描淡写地说:“季柯只是我的同事,我们都在公司的单身公寓住。” 叶子阳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那股一直压在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装作极为自然的样子,接着问道:“那男子看起来还不错,那你有没有打算交男朋友呢?” 问完这句话,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阮鸢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阮鸢看着叶子阳,突然反问:“那你呢?有女朋友吗?” 叶子阳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没有,但是有喜欢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满是苦涩。 喜欢上自已父亲的继女,这种禁忌的情感,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最主要的是,他不确定阮鸢对自已有没有好感。 阮鸢把他当哥哥,笑着鼓励他:“你也老大不小了,喜欢就去追呀,别到时候被人抢跑了。我同学陈序就是暗恋了一个女同学没去追,结果被学弟给追上了。” 叶子阳听见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多么希望自已也能像阮鸢说的那样,毫无顾忌地去追求自已喜欢的人。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如同枷锁,牢牢地束缚着他。 他想,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该多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与无奈。 叶子阳的眼神黯淡下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默默叹息 吃完晚饭,叶子阳提议道:“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 阮鸢想到辛巴,轻轻皱了下眉,委婉拒绝说:“叶大哥,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回去。” 叶子阳见阮鸢的脸上确实有些疲惫感,也不好再强求,于是便开车送她回到公寓。 临下车时,叶子阳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他轻声说道:“阿姨跟你说过没?今年春节我不回港城了,刚好你在这边,他们会过来一趟。” 阮鸢听后满心诧异,苏絮在电话里从未提及这事,她都快十年没有见到苏絮了,没想到如今要沾叶子阳的光见到自已的妈妈了。 然而,她心中却一点期待感也没有,反而对苏絮来伦敦这件事有些抵触。 阮鸢勉强地笑笑,神色中满是无奈,说道:“好,我知道了。” 第83章 叶子阳多少知道她与自已母亲不太亲近的关系,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说道:“来了再说吧。” 第69章 没安好心 阮鸢拖着略有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公寓。 到达家门口,她正转动着钥匙,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汪汪”声。 辛巴欢快地摇着尾巴,如一阵旋风般率先冲进了阮鸢的家门。 阮鸢的脸上立即瞬间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疲惫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减轻了几分。 她一边进门,一边轻声呼唤着辛巴。 辛巴听到呼唤,立刻跑了过来。阮鸢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辛巴的脑袋,柔声说道:“辛巴,你这耳朵是不是顺风耳呀,专门守着我回来吗?” 说完之后,阮鸢又站起身来,回到门口,侧头看了看隔壁。 门依旧开着,却并没有季柯的身影。 阮鸢微微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她并不想再与季柯有过多的交流。 然而,辛巴在这里,她又没办法做到完全不相往来。 于是,阮鸢走进屋里,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一张“辛巴今晚在我屋里”的便利贴。 然后,她走到季柯门前,轻轻将便利贴贴上。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贴完后,阮鸢便立刻转身,匆匆回了自已的房间,以防和他碰面。 待阮鸢进了自已家门后,隔壁屋内一直静静等待的季柯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缓缓走出家门,目光落在那张刚刚被阮鸢贴上的便利贴上,看了许久,才伸出手,轻轻撕下那张便利贴,然后动作轻柔得将便利贴揣进自已的外套口袋里,转身走向了电梯。 …… 阮鸢刚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编织着挂件。 一旁的辛巴正津津有味地啃着肉干。 就在这时,林玖儿的视频通话请求声突然响起。 自从阮鸢来到伦敦,她们俩一周会有好几次视频通话。 可这次俩人却有一周没联系了。 阮鸢笑着点击接通,林玖儿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她满脸兴奋之色,说道:“阿鸢,最近怎么样呢?” 阮鸢微笑着回应道:“还不错,我已经开始在初心上班了。你呢?” 林玖儿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开心的说道:“新接了一部古装武侠剧的女二号,现在正在影视城。” 阮鸢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看来是很满意这部戏了,恭喜你。” 林玖儿笑眯了眼:“对呀!这部戏的小说很火爆,虽说我只是个女二,可角色很具有挑战性,我有预感这部戏会大火,至于我火不火就不知道了。” 阮鸢笑着道:“既然很有挑战性,那一定能火!我们玖儿要熬出头了!” 就在阮鸢说话之时,辛巴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闯入了镜头。 或许是因为看到手机里的人很熟悉,辛巴还把大脸凑过来,好奇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林玖儿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的尖声问道:“靠!我没看错吧!辛巴怎么在伦敦啊,还在你身边?” 阮鸢轻叹一声,解释道:“唉,说来话长。季柯也在伦敦,他现在是初心的股东加我的邻居,辛巴就总往我这儿跑。” 林玖儿皱起眉头,说道:“季柯?那个狗东西,他怎么会入股初心,肯定没安好心!” 阮鸢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一定,除了在我门口挂过些吃的,没什么其他举动,看起来就像是个单纯的老板和普通朋友罢了。” 林玖儿才不信季柯会突然间跨行业又跑伦敦派遣,她气呼呼地说道:“你可千万别被表象所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入股初心。” 阮鸢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不管他有何居心,一个坑我可不会跳两次,实在不行,攒点钱我就解约。” 林玖儿见她脑袋还算清醒,这才放了心。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 这一晚,季柯并未如往常般敲门接狗狗。 然而,在大清早,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阮鸢打开门,只见季柯站在门口,手中递上一份早餐。 随后,他又说道:“这两天我在柯新科技那边有些忙,辛巴是放在你这里,还是我锁在家里?” 阮鸢微微蹙眉思索后,看着他说道:“要不放我家吧,反正离公司近,中午我也回来一趟。” 季柯点点头,仍旧伸手递着早餐。 阮鸢却没有接,双手预备关门时说了一句:“你不用给我买早餐或者挂东西在我门上,不合适。”说完,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啧,真酷!”季柯看着手上自已花费了大半小时精心制作的早餐,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电梯。 俩人在这里已经住了将近一周时间了。 除了第一天俩人一起走路上下班之外,阮鸢都是刻意避开他出门。x 就算偶尔碰面,也只是礼貌而客套。 在公司里更是不用说,她的笑容只留给辛巴。 季柯曾尝试过敲门与她谈谈,可人家在大门猫眼里看到是他,根本不给任何反应。 他也买了好些吃食,按好门铃后挂在门口,可直到第二天,那些手提袋依旧还挂在门上,原封未动。 第84章 这一周里,他俩的关系还真就像老板加不熟的邻居。 可这一周里,最开心的莫过于辛巴了。 季柯现在对这只大金毛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它不仅被照顾得很好,还能得到阮鸢的亲亲抱抱。 季柯现在看着辛巴在自已面前欢乐得瑟的样子,心里就是一股无名之火。 很是无力,他在伦敦已经待了近十天了! 随着年关临近,国内催他回去的电话如同连珠炮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可他与阮鸢之间却一点进展都没有,那小女人态度明确地和他划清着界线。 若不是他这次过来带上了辛巴,季柯敢说,她连正脸都不会给自已,更别提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了。 虽说现在每天多少能见到她一次,可季柯的渴望又何止是见到她,他想抱她亲她,想和她睡觉,想拐她回国! …… 此刻,季柯正躺在“柯新科技”向南与的办公室沙发上。 他一身休闲的冲锋衣外套,牛仔裤。歪着身子,那大长腿随意伸展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当老板的样子。 季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烦躁与不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整个人充满了低气压。 第70章 苏絮一家 向南与这些天早已习惯了他的黑脸。 至于他和阮鸢之间的事情,向南与多次从他口中通过如挤牙膏般的追问,一点一点地拼凑出了个大概内幕。 向南与内心叹道:不作就不会死,关键还作死了一个孩子,你这追妻之路的难度系数有点高! 虽说这么想,他嘴里可不这么说,季柯作为他的老板兼兄弟,当然还是要鼓励他追呀! 于是,向南与开口跟他支招:“依我看呐,你要改改你这温水煮青蛙的模式。直接来个太子爷强取豪夺剧情,把人绑在身边再说。” 向南与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仿佛自已就是那个霸气的男主角。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双手比划着,显得格外激动。 季柯黑着脸,瞥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嫌弃:“不会说话就闭嘴。” 闭嘴是不可能闭的,向南与不服气,他双手抱在胸前:“那你在这儿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 季柯皱着眉头,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能有办法还在你这?” 向南与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主意:“要不你就来个苦肉计,假装生病或者受伤,让阮鸢心疼心疼你来促进旧情复燃。” 这招放之前管用,现在百分百不管用,季柯太了解阮鸢了,她这次是真死心了与自已分开。 季柯冷笑一声:“这招现在没用!” 向南与没辙了,也替他无奈:“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这么干等着,阮鸢能回心转意才怪。” 季柯坐起身来,揉揉眉心:“我倒是有个想法,关键在于怎么忽悠她回国。” 向南与翻了个白眼:“回国?人都没哄好,你就想让人家跟你回国,想多了吧!” 懒得和他说,季柯瞪了他一眼:“走开,哪忙去哪,别在我眼前晃悠。” 向南与气笑了,指了一圈这环境:“老板,这可是我办公室!” 季柯不以为意,他烦闷的闭上眼睛:“你还知道我是老板就快走,我躺会儿。” …… 伦敦的1月,天空仿佛被一层灰色的纱幔笼罩着,寒风如小刀子般凛冽地吹着,让人不由自主地紧紧裹住身上厚厚的大衣。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交织在一起。 巨大的落地窗外,飞机起起落落,带着人们的思念和期待飞向远方。 这一天,阮鸢的母亲苏絮、继父叶政文、继妹叶蓁蓁,真的一家整整齐齐地落地伦敦。 叶子阳早早地就来到了机场等候。他身材高挑挺拔,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沉稳与睿智。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领竖得高高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不一会儿,苏絮、叶政文和叶蓁蓁推着行李缓缓走了出来。 苏絮虽然已经45岁了,但依然是个极为漂亮的中年女人。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眼角虽有几丝淡淡的细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眉眼间与阮鸢有五六分相似,一双眼睛明亮而妩媚,韵味犹存。 她穿着一件优雅的米色大衣,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别着一只精致的发卡,气质出众。 叶政文则是一副儒雅的商人模样,穿着一身深色的毛呢西装,西装笔挺有质感,没有一丝褶皱。 叶政文在港城经营着好几家老药材铺子,可都是港城有名的老字号。 这些店铺大多是父辈留下来的产业,传承至今,历经岁月的洗礼,依旧生意红火至今。 虽说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港城也算是小有名气,这些店铺都有着稳定的客源收入和良好的口碑。 叶蓁蓁穿着时尚的短裙,外面套着一件毛茸茸的外套,短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然而,她的表情却一脸的不耐烦,微微皱着眉头,嘴巴撅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满意。 叶子阳迎上前去,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说:“爸阿姨,蓁蓁,一路辛苦了。” 第85章 叶蓁蓁嘟囔着:“哥!这破地方,冷死了。” 机场外,寒风肆意呼啸着,确实吹得人脸上阵阵生疼。港城全年平均温度20度左右,他们一家人突然来到这里,明显有些难以适应。 苏絮笑看她,帮她把身上的毛茸外套拢了拢,轻声说:“蓁蓁,让哥哥带我们先去吃饭,到了餐厅就不冷了。” 叶政文则温和地看着自已女儿:“好了,别抱怨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大家也都饿了。” 叶子阳赶忙推着行李走在前面带路,朝着自已车子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伦敦的冬天是有些冷,你们在港城待习惯了肯定不适应。不过我来到这里这么些年,也早就习惯了。其实啊,冷也有冷的好处。” 叶子阳开着车带着家人来到一家餐厅英国本土餐厅,餐厅里装修得十分精致,灯光柔和。 温暖的灯光洒在木质的桌椅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窗外,伦敦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 叶蓁蓁一边吃一边挑剔着食物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还不如港城的餐厅呢。” 苏絮温柔地劝说着她:“蓁蓁,吃不惯这家,明天妈给你在家做。” 叶蓁蓁却有些不依不饶,还在嘟囔着。 叶政文向来惯女儿,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随她。 苏絮则是不管对错,反正也哄习惯了。 叶子阳静静地看着家人对妹妹的无限娇宠,心中满是无奈。 这一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阮鸢。他在想,阮鸢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究竟是怎样度过那些日子的呢? 吃完饭,他们回到叶子阳在伦敦的公寓。 叶子阳的公寓宽敞明亮,近200平的空间布置得十分温馨。 客厅里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和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人感到格外温暖。墙壁上还挂着一些艺术画作,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窗外,伦敦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古老的建筑和现代化的高楼交相辉映。 叶子阳在伦敦多年,学习工作一直优秀,这些年也赚了些钱,自已买了这套公寓。 就算家人来了也不用出去住,在家住着也够用。 第71章 ”家“宴 从机场出来开始,苏絮就一直唠叨着阮鸢没来接她事:“这个阿鸢,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大老远地过来……”苏絮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叶政文安慰道:“别生气了,也许阮鸢真的工作忙呢。” 叶蓁蓁却不屑地说:“哼,她可能就是故意不来的。”叶蓁蓁撇了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叶子阳深知自已的妹妹向来看不顺眼阮鸢,可如今他绝不会允许叶蓁蓁再欺负她。 他微微皱起眉头,出声劝说:“阮鸢也是刚巧放假的时候才到这家公司上班,工作上确实走不开。蓁蓁,你也别总是对她有那么大的意见。” 苏絮本人倒是并不介意,这么多年没见到女儿也已经习惯了。 她主要是觉得阮鸢没给她面子,叶政文都来了,阮鸢却连面都不露一下。苏絮越想越气,立刻打电话给阮鸢。 电话接通后,苏絮忍着脾气说:“阿鸢,我们已经到伦敦了,你明天晚上来子阳家吃饭。” 阮鸢听到她妈的安排,心中暗道:近十年没见面,恐怕是避免不了。 虽然无奈,也只能应下:“妈,我明天下班了过去。” …… 隔天下班后,灯火阑珊,寒风依旧呼啸。 阮鸢怀着复杂的心情,如约来到叶子阳家中。 阮鸢自从四岁起就被苏絮送回了奶奶家。 一年后,奶奶过世,她又辗转去了姑姑家留守。 在她十一岁那年,曾在港城待了半个月,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苏絮。 近十一年没见,她都快忘了苏絮长什么模样。 此刻站在门口,她的心情复杂,仿佛即将踏入一个陌生的世界。 对她来说,苏絮现在只是叶蓁蓁、叶子阳的妈妈,他们才是一家人。 门打开的瞬间,苏絮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絮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感触颇深。 女大十八变,她的女儿长得可真是漂亮啊!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外貌多半像自已,可那神态,以及往日里通过电话了解到的性子,却像极了她已经死去的父亲。 苏絮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感慨,还有一丝愧疚。 母女俩之间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情。 苏絮只是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快进来吧!” 阮鸢心中只有种无以言表的感觉。她轻轻喊了一声“妈”,便提着礼盒进了屋。 叶政文听到开门声,从屋里迎了出来,满脸笑容,眼神中有着和蔼与亲切,他看着阮鸢笑着说道:“阿鸢来了呀,果然是女大十八变,阿鸢越长越像你妈妈了。你妈妈呀,早早地就把饭做好了,就等着你来开饭呢!” 此刻的屋内,已经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苏絮做了一大桌子港式饭菜,色香味俱全。 继父叶政文满脸笑容,十分客气地招呼着阮鸢:“阿鸢啊,快来坐,自已家别客气。” 第86章 阮鸢知道,叶政文这人其实不错,唯一的不好的就是溺爱自已的孩子。 对于她,这个继父向来礼貌且客气! 叶蓁蓁早已坐在餐椅上,自阮鸢踏入屋内的那一刻起,她便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看着阮鸢如今这般明艳动人的模样,她的心里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叶蓁蓁轻轻撇了撇嘴,面容上写满了不悦,打招呼的语气更是阴阳怪气:“好久不见啊,阿鸢!” 叶子阳见叶蓁蓁又在阴阳怪气,赶紧招呼大家落座吃饭:“阿鸢,别站着,快坐下吃饭。” 阮鸢缓缓坐下后,目光落在满桌子的饭菜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已经不记得妈妈做饭是什么味道了,而如今,她的妈妈却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别人的孩子。 在没见面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自已早就当这个人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然而,当真正见到苏絮的这一刻,阮鸢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絮对阮鸢也很是生疏,她在吃饭途中问的都是些日常和一些不搭边的话。“新工作忙不忙啊?”“你好像比蓁蓁高一些呢!”“伦敦的天气怎么样?” 阮鸢淡淡地回答着,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可苏絮在与阮鸢搭话的同时,却极为自然地一直在为叶蓁蓁夹菜和剥虾。 阮鸢即便这些年没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也能想象得到她的妈妈会怎样毫无保留地宠着叶蓁蓁。 她比叶蓁蓁只大一岁,叶蓁蓁可以说是苏絮一手带大,可想而知她俩的母女感情。 叶蓁蓁似乎天生就对阮鸢怀着莫名的敌意,她微微扬起下巴,故意挑刺道:“阿鸢,这伦敦留学要花不少钱吧!都是妈妈给你的吗?” 说这话时,叶蓁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话一出,桌上的苏絮顿时尴尬极了。 其实阮鸢上大学她统共给了30万,而她来伦敦留学的事,自已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给钱了。 可30万是明面上的账,叶蓁蓁这么一说,就好像在向他们证明她私下给了阮鸢很多钱。 苏絮心中一阵慌乱,她怕叶政文会不开心,会多想。 她也没想到蓁蓁这孩子说话这么没分寸,这哪里是在为难阮鸢,分明是在为难自已。 苏絮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责备,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叶政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心中暗自懊恼,蓁蓁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苏絮不好说叶蓁蓁,只怪阮鸢这孩子国内不好好待,还花高学费出国留学。 于是,为了补救。 苏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厉声对阮鸢说:“你看看你,一声不响自已做主跑到伦敦留学,跟我和叔叔也没打个招呼,你一个女孩子,这留学费用是哪里来的?” 苏絮的眼神中满是责备,语气中也带着质问。 话说完,她还觉得不够,又接着说道:“你说说女孩子读这么多书干嘛!读个本科明明就可以出来工作了,女孩子最终就是找个好归宿,你还偏要大老远花钱来留学,你爸爸你姑姑读那么多书不是一样没有用。” 第72章 闹掰 苏絮的这番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扎在阮鸢的心上。 她的表情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此时,餐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阮鸢紧紧咬着嘴唇,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烁着愤怒、委屈还有倔强。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可以说自已,千不该万不该去说自已的爸爸和姑姑。 阮鸢胸口那股气如同火山一般即将喷发。 她向来好脾气,可她早已经不是当初被叶蓁蓁剪了头发都不敢吵闹的小女生了, 阮鸢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直接开口怼了回去:“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你养育自已的女儿,那是天经地义;你疼爱别人的儿女,也是你心甘情愿。我来伦敦有没有向你要过钱,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你凭什么说我爸爸和姑姑。” 苏絮深知自已的女儿性子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软弱,可她万万没想到阮鸢竟然会当着一家人怼回来。 也不知她究竟是被气到了,还是故意做给继父看的,此刻的苏絮眼眶憋得通红,她抽泣着说道:“阮鸢,你现在长大了,也上班了,赚钱了,就了不得了是吧?虽说我没在你身边亲自带你,可你长这么大,哪一个月的生活费不是我出的?你读了这么多书,就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你妈,你还有没有良心呐!” 苏絮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委屈和伤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与痛心,似乎对阮鸢的行为感到无比失望。 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叶政文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对母女,他沉声道:“苏絮,你少说一句。” 叶蓁蓁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心中暗自得意。 阮鸢看着苏絮那副模样,她还拿自已多年的生活费说事,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吗? 第87章 阮鸢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从未向苏絮讨要过这些年委屈,可苏絮却还要这般说自已。 这次,阮鸢绝不会再退缩,也不想退缩。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倔强,毫不畏惧地与苏絮对视着。 她没有情绪失控,也没有大声说话,只是声音淡漠的轻声说道:“准确地说,我是花着我爸的钱长大的。他过世后,你卖了他的房子,拿着他的存款和抚恤金,难道还不够养我到大学毕业吗?您摸着自已的心说,从我四岁开始,您对我上过几分心?您的全部心思又在哪里?”阮鸢的眼神平静又坚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阮鸢说完,便缓缓站起身来,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桌上的几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不要总认为我是花着你们的钱长大的,我不欠任何人。既然都是假心假意,也没有感情基础,就没必要在我面前来假装客套。我的成长可不是光靠钱就能养出来的,我所缺失的,谁都弥补不了。” 说完,她便拎着座位上的包,快步走向门口。 “阮鸢,你······这都是谁教你的!”苏絮也跟着站起身来,她气得不知道怎么接话,这孩子怎么知道他爸爸的那些钱,想必都是她姑姑给说的。 阮鸢走出去步伐坚定而又迅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她不想再和这样一个母亲有任何牵连,早该如此了。 阮鸢的一番话,以及决然的离开,让餐厅里的气氛简直紧张到让人窒息。 苏絮简直气得说不出话,阮鸢说的也是事实,她也确实无从说起。 叶子阳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和为难。一边是自已的继母和妹妹,一边是自已在乎的阮鸢,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叶子阳轻轻站起身来,急切的说:“我去送她!” 下了楼,走了一段路,叶子阳终于在路边找到了阮鸢。 阮鸢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叶子阳。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卡其色的围巾,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醒目。 叶子阳缓缓走近,眼神中满是心疼和关切。 他轻轻伸出手,似乎想拍拍阮鸢的肩膀安慰她,却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叶子阳语气轻柔又满是无奈地说:“阿鸢,别生气了。那毕竟是你的妈妈,她可能说话不好听,但她心里是有你的。” 阮鸢猛地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怨气和愤怒。她紧咬着嘴唇:“妈妈?她有把我当过女儿吗?” 叶子阳看着阮鸢伤心难过的样子,心疼得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安轻声说:“阮鸢,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她是长辈,我们试着理解她一下好不好?” 阮鸢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没办法理解,她可以说我,万不该说我爸爸和姑姑。” 叶子阳看着阮鸢如此坚决,也知道自已无法劝慰。 他无奈地垂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双手:“那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阮鸢倔强地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用了,我自已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路边走去,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叶子阳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他微微皱着眉,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楼上。 …… 阮鸢身心疲惫回到公寓,门缓缓打开的瞬间,辛巴便欢快地迎了过来,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然而,阮鸢却无心理会辛巴,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苏絮那番伤人的话,和心中多年的委屈。 她径直走到沙发边,无力地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越想越不舒服,苏絮那些话语如同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 委屈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阮鸢自小学毕业后从港城回来,便再没为了苏絮哭过。 这么多年,她虽然与苏絮没有近距离相处过,却早已看清自已的妈妈是个极为自私的人。 她为了自已如今的婚姻幸福生活,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不顾亲生女儿的感受。 第73章 林玖儿受伤 在11岁那年,阮鸢便深刻地明白了这一点。 可即便心里清楚,又有哪个做女儿的不想得到自已亲妈的疼爱和关怀呢? 这多年的委屈,她一直默默放在心底,独自承受着这份缺失的爱带来的痛苦。 像这样的情绪爆发,仅仅只需要苏絮几句伤人的话语而已。 阮鸢在这一刻,只觉得心疼到无法呼吸。她怔怔的从沙发滑落到地毯上,泪水不断地涌出,收控不住的流。 阮鸢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已哭出声来,但心中的悲痛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无法阻挡。 辛巴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停地在一旁汪汪叫着,仿佛在为她打着抱不平。 隔壁屋里的季柯正在安静地看国内的邮件,突然听见辛巴今天持续不正常的叫声。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忙放下手中电脑,季柯快步走到阮鸢的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第88章 敲门声持续了许久,阮鸢才挂着红彤彤的眼睛,满是颓丧地打开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季柯见她这副模样,胸中一紧,心疼得要命。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阮鸢,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而温暖。 季柯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说:“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季柯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阮鸢的泪水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季柯紧紧地搂着阮鸢,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不清楚阮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已的心此刻也疼得厉害。 季柯与她在一起两年,从未见过阮鸢如此无助又伤心的时候。 阮鸢在这一刻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个拥抱合不合适,反而更委屈地大声哭了起来。 她紧紧地抓住季柯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阮鸢就这样在季柯怀里哭了许久,泪水浸湿了季柯的衣衫。 或许是在这最脆弱的时刻,季柯的出现让她感到温暖和安慰。 哭了许久,待哭声渐渐停止,理智渐渐回归时,阮鸢才反应过来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是季柯的。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在慌乱中立马推开了他。 然后,阮鸢迅速擦了擦满是眼泪的小脸,声音嘶哑着说:“我没事!” 说完,她便趁着季柯毫无防备,推着他出了大门。 季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赶出了门外,可这种心疼的感觉依然还在持续。 他知道阮鸢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情绪崩溃,于是,季柯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 在影视城的一角,阳光洒落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上,林玖儿正全情投入地拍摄着一部古装仙侠剧。 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古装长裙,裙袂飘飘,仿佛仙子下凡。 林玖儿长发如墨,用精致的发簪盘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 今天这个精致的妆容让她的五官越发立体,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林玖儿在这部戏里所饰演的是一位武功高超的复仇女二,此刻她正吊着威亚,准备拍摄一场激烈的打斗戏。 导演给予示意,她便很快进入了角色状态,小脸上满是专注。 随着场记的一声令下,她在空中轻盈地飞舞着,手中的长剑也帅气的挥舞出道道寒光。 然而,就在这时,吊着她的威亚突然出现了故障。 那原本紧绷着的钢索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嘣”响。 林玖儿原本优雅地悬在半空中,此刻瞬间失去了平衡。 她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被恐惧感填满。 林玖儿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下坠去。 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徒劳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阻止自已的坠落,但周围却只有无尽的虚空。 随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玖儿感觉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她能清晰地看到下方惊恐的人群,他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发出阵阵惊呼。 地面迅速地向她逼近,林玖儿甚至能看到地上细微的颗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剧痛与未知。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影视城的宁静。 意外来得太过于突然,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个个都慌了神,纷纷朝着林玖儿跑去。 林玖儿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地皱着眉头。 她的小腿部位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是可怕的麻木感,仿佛那一块区域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强烈地告诉她,自已的小腿骨很可能是断了。 那种钻心的疼痛和随后的麻木交织在一起,让林玖儿清楚地意识到自已伤得不轻。 “快叫救护车!”导演赶过来时,见她的状态不对劲,立马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整个剧组此刻也乱成了一团,大家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将林玖儿送往医院。 与此同时,在一场商业饭局上,顾宴礼正与几位商业伙伴们谈笑风生。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林玖儿那部戏的导演,顾宴礼的心中难得的涌起一种不安感。 接起电话,对方说出林玖儿摔伤的消息,现在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顾宴礼的脸色当场变得煞白。 他的心陡然一紧,隐隐作痛:“我马上过去!” 扔下这句话后,他匆匆向在座的商业伙伴们说明家中有急事,便迅速起身离开了饭局。 顾宴礼风驰电掣般赶到医院,脚步匆忙而慌乱。 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踏入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焦灼。 顾宴礼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当得知林玖儿正在治疗室时,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第74章 心疼 当顾宴礼来到治疗室外面时,听到里面传来林玖儿撕心裂肺的疼痛叫声,他的心也跟着一抽抽的疼。 第89章 这丫头平常总是笑嘻嘻的,能疼到叫的这么大声,必然是伤得不轻。 顾宴礼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治疗室的门,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剧组导演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顾宴礼来了,连忙喊道:“顾总!” 顾宴礼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到底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导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医生说小腿骨断了,要先做骨头复位,等消肿后,再做手术,手术要借助钢钉钢板辅助。消肿时间三到六天不等。” 顾宴礼闻言,又听着林玖儿的疼痛叫声,他简直心如刀绞。 他对着导演,沉声道:“威亚那帮工作人员必须给我严查,要是让我知道是他们工作失误导致的,以后就都别想再吃这碗饭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得给个交代。况且这个林玖儿刚进剧组的时候,顾总就特别交代过要好好照应着,导演自然惹不起这尊大佛。 导演忙不迭地说:“好!好!我来处理。” 顾宴礼这时见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治疗室出来,他忙拉住医生,语气急切地问道:“那现在就让她这么疼吗?怎么不给用药?” 年轻医生被顾宴礼的气势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说:“要不打点麻药?” 顾宴礼一听能用麻药还让她硬扛,顿时火大,他大声呵斥道:“能用麻药,为什么刚才不打?快给我去用药!” 年轻医生也有些委屈,骨折复位是可以打麻药的,但一般常规的骨折复位没有必要打麻药。 骨折以后通常会产生剧烈的疼痛,如果患者需要进行正骨,一般医生不会选择麻醉的方式,主要是因为骨折后早期关节肿胀不明显,一般很快能复位,而不使用麻醉剂可以避免因为局部麻醉而造成的二次损伤,或局部麻醉有可能造成过敏等反应。 可这么凶的家属要求麻醉,当然也是可以的,年轻医生连忙照着他的要求去申请麻醉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顾宴礼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不停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又时不时地望向治疗室的门, 听着林玖儿的疼痛叫声,顾宴礼实在是难受得紧。 走到旁边的走廊处,顾宴礼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澈的电话:“林澈,摔断小腿骨。医生说要先消肿后才能做手术,现在她疼得厉害,正在做复位,能转院吗?。” 顾宴礼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林澈听出了他的担心和不放心,他安慰道:“别着急,我马上安排救护车和主任医生来接人。待消肿后,我让医院的权威来亲自手术。” 顾宴礼听了林澈的话后,紧绷的心弦总算稍微松弛了一点。 然而,一想到医院里这些医生的所作所为,他顿时又怒火中烧。 这医院的医生简直就是一群饭桶!他怒不可遏地暗道,林玖儿都疼成那样了,居然不先给拿药缓解疼痛就进行复位,害得自已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痛。 可当他再次走进治疗室时,里面的疼痛叫声还在继续。 顾宴礼这一次更是火大了,他猛地冲了进去。 医生刚刚做完手头最后的工作,顾宴礼指着医生大骂道:“你会不会当医生?就不能快点想办法止疼吗?” 医生被顾宴礼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他颤颤巍巍道:“已经打过局部止疼针了,还等几分钟见效。” 林玖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她小腿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麻木,那种剧痛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骨头,又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击着。 林玖儿紧紧咬着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疼痛,可那疼痛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她几近崩溃。 顾宴礼愤怒地冲了进来,大声指责着医生。林玖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顿时心有安慰。 但此刻的她实在是疼痛难忍,也无暇顾及其他。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顾宴礼,声音虚弱:“顾宴礼……别让剧组通知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眼神中满是委屈。 顾宴礼连忙俯下身,满是心疼神情一点也没遮掩,他轻轻握住林玖儿的手,柔声说道:“你放心,我马上交代剧组,不会的。” 不到一个小时,林玖儿还在休息室迷迷糊糊的时候,林澈家的仁爱私立医院便有专业人员用担架移走了她。 林玖儿只感觉自已仿佛在梦中一般,被人轻轻地抬起来,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待她醒来时,已经在一间温馨的vlp病房了。 病房里布置得十分舒适,柔和的灯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让人感到格外安心。 林玖儿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她能感觉到应该是用了药,疼痛感明显好转。 只是她的右边小腿已经被固定住,她没办法动弹。 林玖儿微微转头,看到顾宴礼正在自已病床边盯着自已。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衬衫领口处好几粒扣子被扯开,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疲惫。 林玖儿回想起此前与他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幕场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真是冤家啊!怎么又是他。” 第90章 但她依旧头脑清晰,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林玖儿有气无力地说道:“顾宴礼,谢谢你把我转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顾宴礼见她醒了,眼神中满是关切,他轻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玖儿微微点头:“比之前好多了。” 顾宴礼皱起眉头,心疼地说:“你再忍忍,医生说等消肿了就可以做手术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 第75章 丈母娘 林玖儿轻点头,依旧坚持的说道:“顾宴礼,你走吧!帮我请一个看护就行。”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倔,顾宴礼无奈又心烦,他知道自已不能和病人斗气斗嘴。 叹了口气,顾宴礼温声说:“好吧,依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宴礼在医院里仔细地安排好林玖儿住院看护的一切事宜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停车场。 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心中的烦躁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坐进车里,他用力地关上车门,车门随之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顾宴礼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刚刚那股心疼一个人恨不得替她去疼的感觉依旧还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顾宴礼长这么大,确实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人。 回忆起之前与林玖儿的那段过往,那时也仅仅是喜欢罢了,觉得她性子开朗又有趣,又漂亮还身材好,顾宴礼完全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就算后来因为自已未婚妻出面闹翻了,顾宴礼也只是心存愧疚,并没有特别心疼她的感觉。 然而这几个月,在和她斗智斗勇加斗嘴的过程中,他发现林玖儿明显性情大变,她泼辣刁蛮大大咧咧,特别是对自已简直是不屑一顾,敢说又敢做,根本不留一丝情面。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林玖儿,在不知不觉中让顾宴礼上了心,让他每天总是惦记着去逗逗她。 今天林玖儿的意外受伤,真的是让顾宴礼体验了一次难得的心疼难耐。 顾宴礼心烦意乱地开着车,此刻的他根本不想回家待着。 猛地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朝着郁斯言的「海岸线」娱乐会所驶去。 到达海岸线的包房,顾宴礼面无表情地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大堆酒。 他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已,让自已暂时忘却心中的那些烦闷。 可一个人喝酒实在无趣,顾宴礼拿出手机,在群里艾特大家:“出来喝酒。” 江逸舟最快回复:“马上到!” 林澈问道:“医院那边安排好了?” 郁斯言说:“你咋了?” 远在伦敦的季柯疑惑地问:“谁住医院?” 顾宴礼回复道:“林玖儿,小腿断了。” …… 伦敦某餐厅,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舞动的精灵。 雪花轻轻敲打着玻璃窗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外边寒冷,餐厅内却温暖如春。 此刻的餐厅里灯光柔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 季柯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侧着头,他看着眼前与阮鸢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女人。 苏絮进门后便脱掉了大衣,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身姿婀娜,尽显风韵。 她的妆容精致,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精明和势利,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季柯静静地打量着苏絮,心中暗自感慨。难怪阮鸢和她母亲不亲近,阮鸢单纯善良,而苏絮给人的感觉充满了世故。 苏絮见这位男子贵公子气质十足,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特别是那块手腕上的表,想必在港城都难以买到。 他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矜贵和优雅,又带着些青春气息的雅痞,年纪轻轻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苏絮被季柯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她率先开口道:“你是阿鸢男朋友?” 季柯微微扬起下巴,故意亮出自已的身份说:“是的,我是季川集团的独子季柯。” 他知道阮鸢的母亲势力自私,一定会去查他的身份,季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絮心中一震,她当然听说过季川集团。 季川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码头航运在南方更是龙头老大。 可这个男子真的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吗? 没经过查证,苏絮心中还是有所保留的。 她女儿阮鸢怎么可能会攀上这么大一座庙,简直不可置信。 虽说心里疑惑,可又不能不忌惮。苏絮回道:“阿鸢可从没说过有男朋友的事,你找我出来想说什么。” 季柯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您是阮鸢母亲,本来我应该敬您,可想起阮鸢那孤独的十几年,却让我无法做到对待丈母娘该有的尊敬。” 他停顿片刻,微微蹙眉:“我只是想提醒您,你不爱她,我来爱。如果……但凡让我再知道她在您那受到委屈,那叶政文在港城那几家药材铺子就准备关门吧!您可以试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x 第91章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威胁,苏絮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强势。 苏絮深知季川集团的实力,如果他真的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要对付叶政文的药材铺子,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苏絮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心中虽对这个年轻人充满忌惮,却又不能失了做长辈的威严。 苏絮强作镇定道:“就算你是阿鸢的男朋友,就算你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如此和我说话也未免太失分寸了。” 苏絮本想说他有失家教,可顾虑到对方的身份,说话终究是有所保留。 季柯听了她的话,不禁轻笑出声:“分寸?我的分寸向来只对值得我挂心的人展现。阮鸢并不知道我约了您,您若是怀疑我的身份,可以尽管去查。”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在迈步之前,他侧头留下一句:“对了,半年前我被鸢宝气吐血那事,网上应该有很多报道,您搜搜我的名字便能看到图片了。” 对于阮鸢的母亲,季柯本应该怀着尊敬之情。 然而,一想到阮鸢昨晚哭得那委屈的模样,季柯实在无法对她产生敬爱之意。 在一起的这两年里,季柯或多或少了解阮鸢家里的情况。 无论是作为旁观者,还是作为阮鸢的男人,他都只能说,苏絮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第76章 我要请假 这么多年来,苏絮让阮鸢受了多少委屈啊!倘若阮鸢有着她闺蜜林玖儿的性子,估计早就就和她闹掰了。 对付这种人,根本无需客气,就算是丈母娘,季柯也无惧。 季柯走出餐厅后,便急切地按下电梯按钮。 林玖儿受伤这件事,他必须得告诉阮鸢。 毕竟在这世上,林玖儿是她为数不多真正在乎的人了。 …… 这时候正值下午上班时间,阳光透过初心公司的玻璃窗洒在办公桌上,却照不进阮鸢略显疲惫的心。 办公室里的暖气环绕,阮鸢身着一套简约的白色职业套装,黑色的披肩碎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 她此刻坐在自已的工位上,眼神有些空洞,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倦意,显然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思绪有些游离,她还沉浸在昨晚的低落情绪中,连今天上班都是浑浑噩噩的感觉。 正在这时,季柯助理的通知她去办公室,阮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心中疑惑,不知道季柯找她有什么事。 但此刻是在公司,想必也是公事。阮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打起精神,然后朝着季柯的办公室走去。 昨晚的拥抱还历历在目,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季柯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季柯的回应后,阮鸢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季柯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他穿着一身深色大衣,坐姿端正,眼神深邃。 阮鸢进门后走了几步,便规规矩矩地站在离办公桌起码三四米的位置就不动了,她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问道:“季总,您找我有何吩咐?” 季柯见她防备自已的模样,顿时气笑了。他勾了勾唇又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过来。” 阮鸢心中一紧,暗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阮鸢的双腿依旧不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您有什么就直说,我听得见。” 季柯没办法,只好拿起平板电脑,在搜索网站上找出林玖儿受伤的新闻,然后单手举平板给她看。 阮鸢离得远,有些看不清。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犹豫了一下,阮鸢走近几步。 当她看到新闻的标题时,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中充满了吃惊和焦急。 阮鸢心中慌乱不已,她着急的出声:“玖儿怎么会受伤呢?严重吗?” 待她又仔仔细细看完新闻后,没做任何考虑,直言道:“我要请假!” 季柯早就猜到她会如此,本想弯唇,又觉得此刻不合适。他沉声道:“去行政那边办理请假手续吧!” 阮鸢当天就请好了假,归期未定。 她完全不知道,能如此痛快地请好长假,背后有季柯的暗中招呼。 请完假的第一时间,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订好了隔天飞往粤州的机票。x 在这期间,她一直不停地拨打林玖儿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阮鸢心急如焚,她不知道钟妈妈是否知道玖儿出事的消息,也不敢随意去问,生怕引起长辈不必要的担忧。 她只能怀着焦急的心情收拾着行李,每放一件物品进箱子,心中的担忧就多一分。 一边收拾行李,阮鸢一边打电话给自已的姑姑阮文舒。 电话接通后,阮鸢语气急切地说:“姑姑,我明天飞回粤州。玖儿在剧组受了点伤,万一钟妈妈知道了玖儿出事的消息,她一个人在家着急总是不好,您帮忙照应一下她吧。” 阮文舒听完阮鸢的一番话后,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 听到阮鸢的嘱托,她连忙应道:“你放心,我肯定会注意的。” 阮文舒和钟雪做了二十年的邻居,关系那是相当熟稔。 第92章 玖儿这孩子,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听到玖儿出事的消息,她心疼不已,心中满是怜惜。 “这俩母女也真是不容易啊!”她感叹出声。 阮鸢听罢,心中更疼了:“玖儿好不容易接了一部她喜欢的戏,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俩姑侄又简单交谈几句,阮文舒最后又不放心地嘱咐道:“阿鸢,回国的路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弟在学校还没回来,你下飞机后联系他。” 阮鸢应好,随即挂断电话,继续收拾着行李。 待收拾完毕,阮鸢看着一旁正欢快玩耍的辛巴,心中涌起一股不舍。 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辛巴的脑袋,柔声说:“辛巴,又不能带你了。” 辛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原本欢快摇动着的尾巴缓缓地慢了下来,那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与不舍,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随后,阮鸢领着辛巴来到隔壁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季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扣子基本上就没扣上,露出性感的锁骨与喉结,还有大片的胸前风光,那模样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慵懒与魅惑。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阮鸢微微有些不太自然,惹得她瞬间耳尖都红了。 她在心里懊恼自已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把关注点放在这些地方。 季柯眼神深邃看着她,他当然察觉到了阮鸢的微微异样,他就是故意没系扣子来开门的。 可他却不动声色地说:“找我?” 阮鸢心中涌起一阵局促,她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有些事,这些天不能带辛巴了,你想办法把它哄进屋吧。” 辛巴粘阮鸢粘得紧,不停地在她脚边蹭来蹭去,脑袋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拱,仿佛知道阮鸢故意将它送回来似的。 季柯没多说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阮鸢要去哪里。 他转身进屋拿了辛巴最爱的肉干和火腿,然后蹲下身来,轻声呼唤着辛巴。 辛巴一开始还不为所动,依旧眼巴巴地看着阮鸢,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它最爱的美食诱惑,小鼻子不停地嗅着,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被季柯哄进了门内。 待它进去后,季柯迅速关了房门,而自已却站在了门外。 然后,他看向阮鸢明知故问问:“你要回国吗?” 阮鸢不想与他细聊,“嗯”了一声,便快速转身回了自已那边。 第77章 许墨 阮鸢刚送走辛巴,正准备洗漱,这时苏絮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苏絮便气势汹汹地数落起来:“阮鸢,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那天在子阳家,你没大没小地乱说一通,还撺掇你男朋友上门数落威胁。” 阮鸢听到“数落威胁”和“男朋友”几个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季柯的身影。 她并未立刻动怒,而是平静地回应道:“我哪一句话说错了吗?事到如今,你还能气焰嚣张地指教我,看来你从未觉得自已有做错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絮下午已经打听了季柯的身份,并且在网上核实过。 她本是打着求和的心思打来这个电话,可由于昨晚上阮鸢那番话让她气不顺,一开口便又把气氛弄僵了。 听到阮鸢的话语毫无缓和余地,苏絮真怕她那个男朋友对叶政文的药材铺子不利,于是语气软了下来:“那季柯真是你男朋友吗?” 阮鸢不知季柯跟她说了些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好话。她也无暇顾及太多,出声回道:“我不知道他跟您说了什么,若是心里不舒坦,大可以找他去!” 去找那太子爷,怎么可能!苏絮赶忙说道:“我哪敢找他呀!你在哪认识的这位太子爷?阮鸢,我可告诉你,我们俩毕竟是母子,你让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千万可别动你叔叔的铺子。” 想必季柯是拿身份压她了,既然她如此惧怕,却还一副威胁的口气,阮鸢便顺势而为:“看您表现,看我心情吧!” 阮鸢不想再与她多说,那颗被伤透的心早已无法复原,不等苏絮回应,阮鸢接着道:“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没您的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说完,她便果断挂了电话。 “季柯啊!季柯,你管得真宽。”阮鸢暗自出声。 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莫名有些舒坦,仿佛终于有人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此刻,她很想去隔壁敲门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他们现在又没什么关系,说多了,反而扯不清。 还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提醒一下他,让他别再掺和自已家里的事。 无论如何,他去找自已的母亲,总归是不合适的。 …… 季柯跟阮鸢同一趟飞机回粤州,只不过,季柯在头等舱,走的是vlp通道。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外面披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身姿挺拔如松,更显得出他优雅矜贵的公子气质。 他迈着大长腿走在vip通道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季柯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偶尔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vlp通道里,他的周围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为他引路,一切都显得那么尊贵而有序。 而阮鸢这时已经到达了普通舱,她穿着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牛仔裤。 第93章 头发被她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显得格外清新。 阮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担忧,林玖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阮鸢心中一直牵挂她的情况。 在飞机上,她时不时地看向窗外,思绪飘得很远……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季柯与自已是同一时间的飞机回粤州。 从伦敦飞粤州需要13个小时,当飞机到达粤州时,已经晚上八点半。 粤州的冬天,温度适宜,常年温暖如春。 即使现在是国内的腊月二十,人们也只需穿着轻薄的衣物,搭个薄外套即可。 阮鸢走下飞机,立马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气息。 她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便在洗手间换了条薄薄的牛仔裤和短袖,外面搭配了一件针织开衫。 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可令阮鸢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会来接她。 当她走出机场大厅时,一个帅气阳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许墨凭借着自已在高三最后阶段的奋力冲刺,成功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海港大学。 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大一的学生了。 许墨由于得到了系里老师的器重,寒假期间需要留在学校协助教授们做一些事情,所以还未回家。 当妈妈打电话告诉他姐姐阮鸢要回国时,他满心欢喜,特地查询了从伦敦到粤州当天的航班信息,然后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待着,准备给姐姐一个惊喜。 许墨身穿一件白色套头卫衣,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微微有些凌乱,却更加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许墨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阳光帅气的气息。 当他看到阮鸢时,简直兴奋不已,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许墨快步迎上前去,一把接过阮鸢手中的行李,开心的神色溢于言表:“姐,你终于出来了!” 阮鸢看到许墨,心中也充满了惊喜。 她轻轻拍了拍许墨的肩膀,笑着说:“你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许墨得意地说:“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你的航班信息呢!妈妈打电话说你今天回国,我就想着守在机场一定会等到你。”他的眼神中显示不住见到阮鸢的开心雀跃。 原本,许墨心里盘算着,自已每个月打工攒下了一些钱,等到明年暑假的时候,就可以去伦敦看望姐姐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在过年的时候回国,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让他足够欣喜若狂。 姐弟俩的见面充满喜悦,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一边往机场外走去,有着说不完的话。 许墨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已近半年的大学生活,分享着自已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 阮鸢认真地听着,时而微笑,时而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 季柯和辛巴从vlp通道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亲热交谈的阮鸢和许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是知道许墨的,看着俩姐弟如此亲密的样子,季柯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担心辛巴见到阮鸢又会耍赖不走,季柯立马按下电梯,直接去往机场负二楼的地下车库。 第78章 有些坑跳一次就够了! 许墨带着姐姐找了一家粤州特色的大排档先去填饱肚子。 这家大排档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息,热闹非凡。 许墨兴奋地说道:“姐,这家大排档的东西可好吃了,我同学带我来过,你一定要尝尝。” 阮鸢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那些熟悉的街道、店铺,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 可…… 她的目光微微流转,思绪也渐渐飘远。 她也曾与季柯来过这里好几次,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她和许墨一起坐下,点了一些家乡小吃。 粤州的天气温暖如春,舒适极了。 阮鸢与许墨坐在店外边的餐桌,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然而,一想起林玖儿的情况,她又顿时没了胃口。 阮鸢快速地与许墨吃了些东西,便起身说道:“我得赶紧先去医院了,不快点看到她实在是不放心。” 许墨点了点头:“姐,我跟你一起去看玖儿姐,等会我再打车回学校。” 说完他和姐姐一起拖着行李去路边拦车去往医院。 …… 仁爱私立医院的病房走廊,静谧得仿佛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顾宴礼手中提着粤州老字号炖的汤,还有一堆促进骨骼生长的保健品,那精致的包装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病房,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在林玖儿的病床边的柜子上,动作轻柔而细致。 林玖儿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显得有些单薄。 她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脸色略显苍白,但那精致的五官依旧漂亮。 林玖儿眼神复杂的看着顾宴礼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那天在治疗室,顾宴礼紧张地吼着医生的那一幕,此刻还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第94章 后来他又忙着张罗给她转院,安排最好的医生和病房。 这两天更是每天两趟跑过来伺候自已,格外的贴心。 林玖儿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大变样,这两天变得温柔又细致,凡事还要他自已来动手了。 是可怜自已吗? 可她却一点也不想欠顾宴礼的人情,她不想因为受伤就变得软弱,依赖别人的帮助,特别是顾宴礼。 林玖儿现在腿被固定着,根本没办法动弹。她看着顾宴礼盛好了汤,端过来准备喂她。 林玖儿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抗拒,她不想让顾宴礼这么亲近自已。 林玖儿的语气有些生硬:“你放下吧,一会我自已喝。” 顾宴礼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依旧温柔,但他的语气却带着几分霸道:“你没办法动,别矫情,汤已经不烫了,很快就喂完了,我难得伺候一个人,你就好生享受着。” 林玖儿听着他的话,心里暗暗嘀咕,谁稀罕你伺候。 她轻咬下唇,有些无奈,却依旧坚持不让他喂。 然后,林玖儿岔开话题道:“那部戏有你投资吧!导演说这两个月先拍其它角色的戏,我不会拖累剧组的,我会乖乖治疗,尽快复工。” 她想着不能因为自已的伤影响整个剧组的进度,也不想让顾宴礼觉得自已很可怜又娇弱。 顾宴礼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这半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林玖儿这么乖巧的一面,可却乖得让他莫名的心疼。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那些哄她的话,也只能把汤放在床头柜上:“那我放旁边,你记得全喝了。” 林玖儿突然想起这间病房的事,她开口说道:“你帮我垫付了多少医药费,我转给你。” 她的表情认真而倔强,并不想欠任何人的,更不想占顾宴礼的便宜。 这次顾宴礼帮自已跑前跑后,已经让林玖儿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已,一定要保持独立,保持初心,不能因为受伤就接受他的施舍,和他继续扯上关系。 有些坑跳一次就够了,再跳便是自已蠢了!这道理,林玖儿铭记在心。 顾宴礼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这两天他来医院,每次都是被林玖儿用各种原因打发走,现在她连一点医药费也要跟自已算清楚。 他堂堂顾总,怎么能收她那点医药费呢? 但他转念想到一个理由,正色道:“你这是工伤,给报销,剧组还会给你补偿,不用转我。” 林玖儿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她故意打着哈欠,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喝碗汤就睡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其实林玖儿还想说,你以后也别来了,可这次他帮了自已很多,林玖儿没法开口呛他,也暂时说不出拆台的话。 顾宴礼有个屁的事,他就是想在这里待一会儿,可才来不过五分钟,林玖儿又开始赶人。 这几天他自已心里也难受,只想陪在她身边,让她快点好起来。 正好,手机这会来了信息,顾宴礼点开一看,郁斯言说季柯已经到了,几人正在粥铺等他。 顾宴礼看着林玖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 阮鸢姐弟俩到达医院,私立医院的大厅宽敞明亮,装修舒适又温馨,可却无法驱散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夜晚的大厅冷冷清清,只有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土,还有些满脸焦急的病人家属。 白色的地砖一尘不染,反射着灯光,显得有些刺眼。 阮鸢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半年自已来这家医院的场景,那场景简直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每当它在脑海中闪现时,阮鸢都会强迫自已赶紧将它抛诸脑后,不愿再去回想一分一毫。 此刻,她连忙快走几步,伸手按下电梯按钮,赶走那些不好的记忆,满心盼着能快点见到林玖儿。 这两天心中牵挂林玖儿的情况,可一直也联系不上她人,阮鸢还是在新闻上看到她住在这家医院的消息。 他们径直来到医院骨科住院部的导诊台,礼貌地询问林玖儿的病房号。 导诊台的护土微笑着告诉她病房位置,阮鸢道谢后,便和许墨朝着病房走去。 第79章 我回来了! 还未到达病房,在走廊处,阮鸢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顾宴礼。 顾宴礼身穿一套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缓步走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走廊的墙壁洁白如雪,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阮鸢见到他的瞬间,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顾宴礼之前和林玖儿的关系,阮鸢这两年一直对他不待见。 虽然以前经常在一起吃饭,但阮鸢从不主动和他说话。 她心中暗自疑惑:顾宴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看玖儿的? 顾宴礼抬眸的瞬间也看到了阮鸢,他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主动打招呼道:“你回国了!林玖儿在302病房,她这些天行动不方便,你要多照顾一下她了。”他的语气平和,眼神真诚。 阮鸢本来不想理会他,但人家说话客客气气的,她也不好太失礼。 第95章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疏离说道:“应该的,谢谢你了。”说完,她便拉着许墨继续往病房走去。 一进病房,阮鸢就看到林玖儿靠卧在病床上。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略显苍白。 此刻的她正拿着吸管在喝床头柜上的汤,那模样,既可怜又滑稽。 阮鸢和许墨都进了屋,林玖儿依旧没察觉,还吸汤吸得津津有味。 阮鸢忍不住笑着出声来,随后打趣:“哎……这小日子没我想象的那么惨嘛,我还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阮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却满是关切。 这几天的担忧,在看见她的这一刻,心中才终于是踏实了不少。 林玖儿听到阮鸢的声音,既惊讶又惊喜。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随后又扁着嘴,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委屈巴巴地说道:“阿鸢,你回来了,我都快疼死了。” 她此刻的声音软糯,带着哭腔,让人听了简直心疼不已。 许墨见林玖儿喊疼,赶紧上前:“玖儿姐姐,你还在疼吗?” 林玖儿对着许墨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委屈的扁着嘴撒娇。 阮鸢上前,看着林玖儿的样子,心疼得好想上手抱抱她。 可看了看她的腿,也只能作罢。 阮鸢叹了口气,轻轻拿过汤碗,用勺子喂她喝汤。 见她还委屈着,阮鸢轻声哄道:“我回来了,还不高兴呢!” 随后,阮鸢看向她被固定的小腿,正色道:“医生怎么说,以后不会有影响吧?” 说起腿,林玖儿觉得又开始疼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这种女汉子个性,难得露出如此柔弱又委屈巴巴的一面。 她嗲声说道:“就是恢复正常需要两三个月,以后走路不会有影响的。” 阮鸢见她这委屈成三岁小孩的模样,又转了话题:“这汤是顾宴礼送来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林玖儿顿时恢复正常,突然眼睛瞪圆,她连忙解释着:“他是我们剧的投资人,过来体恤员工。” 她的语气坚定,似乎在强调这只是老板对员工的体恤。 阮鸢才不信,她挑眉道:“真的?” 林玖儿有一点点心虚,可她自已确实没问题呀,她稳了稳心神:“那当然,我怎么可能和他再有瓜葛!” 阮鸢看着林玖儿的反应,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林玖儿见许墨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俩笑,便满是赞赏:“许墨,你小子又帅了,听说你考上了海港大学,真是厉害了,来粤州上学怎么都不跟我联系?” 许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笑呵呵地说道:“我怕玖儿姐太忙了,不好打扰。” 于是,三人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又变成了久违的温馨融洽。 聊了一个钟头后,阮鸢送许墨下楼坐车回学校。待许墨离开后,阮鸢继续上楼去陪林玖儿。 林玖儿见她进门,递给她一张自已家的门禁卡:“最多让你今天陪我一晚上,明天开始你去我家睡,这里有看护,不用你陪着。” 阮鸢笑着满是宠溺,她接过门禁卡:“好,听你的,我帮你擦洗一下,你先睡。” …… 江逸舟作为专业接机员,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机场。 刚刚在机场地下车库,季柯推着行李箱牵着辛巴,一上车便调侃道:“你老婆都不管你的吗?大晚上还放你出来。” 江逸舟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语气轻松地说:“我俩约法一章,只要不给对方带绿帽,随便玩!” 这要求可真是低得离谱,也难怪他结了婚跟没结似的,成天在外面晃悠。 季柯感到无语,不过作为兄弟,他还是劝慰道:“结婚可不是儿戏,别玩过头了。如果觉得人还不错,那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 江逸舟对此可全然无所谓,他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在他看来,有老婆跟没老婆没什么两样,如今的状态就已经是他梦想中的生活了,他每天过得不知有多快活自在。 江逸舟依旧笑嘻嘻地说:“你就放心吧!反正她也不待见我,我俩之间不存在感情那玩意。”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方式,季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眯着眼的辛巴,弯唇说道:“先送它去宠物中心吧!” …… 陈记煲仔粥坐落在老街的一角,店面虽不大,却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散发着浓厚的烟火气息。 老旧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曳,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店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映照出木质的桌椅和墙壁上的老照片,让人仿佛穿越回了过去的时光。 此刻,一行人坐在陈记煲仔粥的包房里。 包房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古朴的装饰画,空气中弥漫着煲仔粥的香气。 看着刚进门的顾宴礼,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季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 顾宴礼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颓丧。 季柯见他这副模样,作为过来人调侃道:“看来你要开始还债了。” 第80章 你母亲回来了 顾宴礼这几天过得确实颓丧,他想对她好点,可人家根本就不接受。 第96章 此刻的他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他坐下后,便满脸愁容地问道:“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郁斯言、江逸舟、林澈和季柯听完均是一愣。 郁斯言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你是不是反应迟钝啊,这半年来,我见你追她追得紧,不是真的喜欢,你费那么大劲干嘛?” 江逸舟也好奇地问道:“诶,你是怎么想的?” 顾宴礼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困惑,他缓缓说道:“就是见到她很高兴,没见到她,又惦记。见她受伤,能比我自已受伤还疼。” “你完了!”众人听完,顿时齐齐出声。 顾宴礼也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已的处境。 他又问道:“那怎么办,她都不理我,和我撇得干干净净,之前还跟我斗斗嘴,现在简直客气得要命。” 季柯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自已作的,自已还,继续追呗!” “怎么追啊,你教教我。”顾宴礼真是病急乱投医,他这个情场老手,此刻居然请教起季柯这个半吊子恋爱脑来。 林澈毫无同情心可言,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一个个的,难道追妻也会像传染病一样相互传染吗? 季柯当然没办法给他支招,他自已都还没个进展呢! 可季柯却极为正经地与他说:“你自已想清楚了,若是想有个结果,你就去追,怎么追都行。若是没想过以后,你就千万别撩人家了,林玖儿可再也禁不住你伤了,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气性大!” 随后,季柯又补充说:“最重要的是,你千万别影响到我和阮鸢,不然我俩的关系就到尽头了。” 顾宴礼被他这话一噎,前边还说得挺有道理的,后边简直不做人。 可他哪里想过以后啊,还要结果! 结果是什么? 那不就是结婚吗?他怎么可能和林玖儿结婚,他还有个未婚妻呢! 可是放弃?他能做到吗? 顾宴礼顿时因为季柯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 医院里,阮鸢睡了一整晚的沙发,浑身酸痛。 她早早醒来,前往医院外边的餐厅给林玖儿买早餐。 等她买完早餐回到病房时,林玖儿已经醒来,医生也正好查房完毕出来了。 阮鸢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帮林玖儿把病床调高。 林玖儿心疼她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劝说道:“吃完早餐,你先回我公寓睡一会儿,还能洗个澡。我这里有护工,不会有事的。” 阮鸢帮她打开装粥的便当盒:“好,我正好把行李拿过去。对了,刚刚医生怎么说?” 林玖儿自已端着碗,拿着勺子开始吃起来:“医生说差不多消肿了,今晚开始禁食,明天早上手术。” 听说要上钢钉和钢板,阮鸢不禁有些害怕,可怕影响到林玖儿,她面色平静地说:“嗯,那今晚我还来陪你,不然明天一早赶来也麻烦。” 林玖儿知道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阮鸢想起手机的事情,立刻问道:“你的手机呢?我在伦敦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 林玖儿叹气道:“估计那天来医院的时候太着急又混乱,手机弄丢了。” 阮鸢又问:“那你妈妈那边,你是怎么说的?” 林玖儿回答:“我用护工的手机打给她了,说自已手机不见了,这两天没时间去买新的。” 阮鸢点点头说:“那一会儿我出去正好给你看个新手机,可你伤得这么重,能瞒得住钟妈妈吗?” 林玖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瞒不过了,等出院了再跟她说吧!现在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能心疼得昏过去,还得给我添乱。”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感情特别深厚,一向相互疼惜着。 林玖儿虽说从小生活不富裕,但是她妈妈钟月特别宠她,哪怕只是磕破点皮都得心疼半天,更别说动手术了。 阮鸢心想,等林玖儿出院了,自已也该回伦敦了。 到时候钟妈妈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于是,吃完早餐,阮鸢便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医院。 …… 季柯这晚没回老宅,依旧回到和阮鸢一起住的那套公寓。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熟悉的环境,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睡的安心。 可第二天一大早,季柯还沉浸在梦乡中,手机便突兀地响起。 他皱起眉头,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看到是父亲季弘的来电。 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了下接听键。 季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沉稳而有力:“你母亲回来了,人已经到老宅了,你收拾完快回来。” 季柯心中疑惑,他妈怎么今年回来的这么早,才腊月二十一,往年不是要到年三十吗?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立马起床洗漱。 季柯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已略显疲惫的脸。 他随意套了一件黑色t恤搭配着深色牛仔裤,开着他常用的那辆黑色车子去往了老宅。 老宅与季柯的住处相距大概半小时车程。 当他一走进老宅客厅,就看见母亲柯敏迎了出来。 柯敏身着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眼神犀利,气场强大,尽显事业型中年女强人的风范。 她看见季柯回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爸给你打电话了吧!听爷爷说你昨晚刚回国,怎么不多睡会儿。” 第97章 季柯恭敬地喊了一声:“妈,您回来了!” 可心中却道:我多睡会,你们都该不高兴了。 正在这时,厨房里的英姐笑嘻嘻地迎出来。 英姐身上挂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围裙,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慈爱。她说道:“阿辞回来了,早餐已经摆好了,有你最喜欢的糯米鸡。” 季柯快走两步把手搭在英姐肩上,他笑着说:“英姐,还好我不住老宅,不然准要被您养胖。” 英姐笑得合不拢嘴:“胖点好,胖点才有福气。” 虽然大家都喊她英姐,可英姐已经年近70了。她从十几岁就在季家工作,她看着季弘长大,带着季柯长大。 在这个家里,英姐不仅仅是个帮佣,已经甚是他们的亲人。 第81章 路遇安子沁 对于季柯来说,他的童年全由英姐和祥伯在照料。 在他心中,这两位长辈已经是他的亲人。 柯敏见他与自已生疏,却和英姐十分亲密,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她在商场打拼了几十年,向来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季柯回头望向母亲柯敏,问道:“妈,我爷爷呢?” 柯敏微笑着回答:“子沁爷爷一大早就约了你爷爷出去钓鱼了,我们早上碰过面。” 季柯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喊道:“妈,您也坐下再吃点吧!” 柯敏早已用过早餐,她坐在季柯旁边问道:“你去了伦敦,听你爸说你接管了挚爱,怎么突然对珠宝行业感兴趣了?” 季柯嘴里嚼着糯米鸡,含糊地说:“也算突然吧!不过我现在觉得这行也不错,学到很多东西。” 柯敏点头道:“先了解也好,迟早也是要接手的。” 季柯心中对母亲这么早回国的事依旧感到疑惑,他直接开口问道:“您那边忙完了吗?今年怎么回来这么早?” 柯敏笑着说:“想早点回来多陪陪你们,那边的事情先用电脑处理。” 季柯深知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毕竟这26年来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吃完最后一口早餐便站起身来交代道:“我先去柯新科技,晚上回来陪您和爷爷吃饭,辛巴一会儿我让人先送回来。” …… 阮鸢直接打车回到林玖儿的公寓。 经历了一整天的漫长飞行,再加上在医院沙发上度过了难熬的一晚,她简直疲惫不堪,实在是困得厉害。 洗完澡后,她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到她悠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阮鸢缓缓起身,在行李箱里随意挑选着衣物。 最后,她穿上了一条简约的阔腿蓝色牛仔裤,上身搭配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纯棉的材质柔软舒适,微微宽松的版型更显休闲自在。 她将已经披肩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慵懒的美感。 收拾妥当后,阮鸢拿上一件开衫备着,便出门前往商场去给林玖儿买手机。 她不急不缓的走进商场,眼神在各个手机专卖店中浏览着。最终找到她们常用的那个品牌店,走了进去。 店内陈列着各种款式的手机,她专注地挑选着,正在她仔细对比不同款式的手机时,阮鸢竟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感。 缓缓抬起头,阮鸢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安子沁和宋薇正朝着自已的方向走来。 这时的天气已经凉爽,安子沁身穿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裙子的材质轻盈飘逸,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的长发精心地盘起,几缕卷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显得优雅而妩媚。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中透露出高傲。宋薇则穿着一身米色套裙,简洁而大方。 安子沁和宋薇也在这时看见了阮鸢。 四目相对之际,阮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根本没想过要打招呼,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挑选着手机。 她的心中暗自想着:冤家路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们。 安子沁没想到阮鸢居然也回国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在想,阮鸢是和季柯一起回来的吗? 安子沁现在对阮鸢可不仅仅是嫉妒了,那简直是怀恨在心! 若不是阮鸢,自已怎么可能会和季柯闹成这样。 这口气,她安大小姐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安子沁带着宋薇走近阮鸢,那股浓郁的香水味便随之扑面而来。 阮鸢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厌恶。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安子沁笑得一脸得意,她那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显得明艳动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安子沁已经不想再和阮鸢继续虚与委蛇了,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安子沁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你和季柯一起回来的?” 阮鸢不想理她,她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手中的一款手机上。 她拿起那款手机,问营业员:“帮我拿这款512内存的吧!”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没有受到安子沁的影响。 营业员答应一声,立刻去后边仓库帮她找手机了。 第98章 安子沁见她这不理人的态度,心中更加恼怒。她继续说道:“阮鸢,你别得意太久,你和季柯不可能有个好结果的,等着看吧!很快!”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笃定。 阮鸢这下有些恼了,她心中暗想:不理她,还上纲上线了。 阮鸢当时便沉下脸,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你自已喜欢就去追,没必要拿我出气。” “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你连当他们家保姆都不配。”安子沁先是被她的话一噎,随即开始讽刺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她就想好好气阮鸢一顿,好让自已能痛快一些。 阮鸢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安子沁,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和季柯已经分手了,你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安子沁冷哼一声,“分手了你还缠着他,你不过是一个穷丫头,凭什么和季柯在一起?” 阮鸢深吸一口气,不想和她继续口舌之争,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阮鸢没怼回去,这会见营业员拿出手机,她立马走去柜台结账。 她的动作迅速的付款,不想再和安子沁纠缠下去。 安子沁还是不服气,她又跟上去继续说:“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满。 阮鸢付完款,接过手提袋,越过安子沁时说了一句:“没你脸皮厚,人家都不理你了,还上纲上线,怪不得季柯没看上你。” 阮鸢最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她说完,便快步走出了专卖店。 第82章 钟月和阮文舒x 阮鸢不是不气,只是她知道气坏了自已可不划算。 她和季柯的身份之差,早就清楚明了。 现在俩人已经分手,没必要由一个外人继续提点。 安子沁这种人,也难怪季柯不喜欢,一点世家风范也没有,又作又小家子气。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想着,这些天还是少出来为好,免得给自已找麻烦。 ……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走廊上,给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色。 阮鸢提着从餐厅买回来的饭菜,脚步匆匆地走在骨科住院部的走廊上。 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心里想着林玖儿明天的手术的事。 可在这时,当阮鸢听见熟悉的声音,望向导诊台那两个熟悉的中年女人身影时。 她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惊。“乖乖,那不是钟妈妈和她姑姑吗?她们怎么找过来了?” 阮鸢先是心里一阵慌乱,可事已至此,总归是瞒不住了。 她镇定下来,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两位长辈。 “钟妈妈,姑姑,你们怎么来了?”阮鸢的语气中带着惊讶。 钟月和阮文舒转过身来,钟月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神中满是担忧。 “阿鸢,我们听说玖儿受伤了,这孩子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可急死我了。”钟月的声音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阮鸢带着两位长辈来到骨科外边的走廊处,这里相对于安静一些。 钟月又着急地说:“阿鸢,你快带我去见玖儿,她腿到底怎么了。” 阮鸢安抚地拍拍钟妈妈的手,说:“她就是担心您知道了会着急的跳脚,才特意瞒着您的。您一会去了病房别太激动,明天就手术了,让她保持好轻松的心情。您放心,手术后没影响,这两个月好好养着就行。”阮鸢的语气轻柔,试图让钟妈妈放心。 钟月顿时眼泪都冒了出来,她心疼地说:“这孩子就是心善,出这么大的事还自已担着,我这当妈的心里难受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中满是痛苦。 阮鸢轻轻抱住钟月继续安抚:“您别在她面前哭,玖儿心疼您,她就是怕您着急。就放心吧,明天是骨科主任做手术,这种手术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小手术,只要术后好好护理就没事了。” 钟月点点头,停止抽泣声:“我知道,现在她的腿最重要,我这个做妈的哪还需要她操心呐!” 阮鸢这才浅笑着松开钟月,她侧身对着姑姑阮文舒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俩姑侄1年没见面,阮鸢其实很想念姑姑,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阮文舒也回以一个欣慰的笑容,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阮鸢的背:“阿鸢,走吧!先带我们过去看玖儿。” 阮鸢点头,带着两位长辈往病房走去。 三人来到林玖儿的病房门口,阮鸢轻轻推开门。 病房里,林玖儿正靠在病床上,她穿着一身病号服,小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起。 看到妈妈和阮鸢姑姑进来,林玖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钟月快步走到病床前,握住林玖儿的手,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玖儿,你这孩子……”钟月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心疼。 林玖儿强忍着泪水,故作坚强地说:“妈,我没事,正准备做完手术再给您打电话呢!” 钟月心疼地看着女儿说:“你这孩子,出这么大事你不说,妈妈更加心疼。” 林玖儿拉着妈妈的手:“妈,您别担心,医生说手术后休养两个月就没事了,不会对腿有影响的。” 第99章 钟月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自我宽慰道:“好,好,没事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 母女俩相拥着,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接着,大家又聊起了家长里短。 钟月问了她一些手术具体事宜,又开始说起了家里的一些琐事,林玖儿也分享了自已在剧组的生活。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大家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着林玖儿和钟妈妈的互动,阮鸢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触动。 阮鸢和阮文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几句话。 随后,阮鸢看着买来的饭菜应该不够四个人吃,他拉起姑姑的手道:“玖儿,你和钟妈妈就在病房吃,我带着姑姑去食堂吃完饭就来。” …… 仁爱私立医院的食堂宽敞又明亮,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阮鸢和姑姑并肩走在人群中,姑姑身着一袭素雅的卡其色长裙,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低低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增添了几分温柔。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但那弯弯的眉眼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依旧透露出她曾经的美丽与优雅。 阮文舒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不时地看向身边的阮鸢,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两人点了些家常菜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阮鸢看着姑姑,眼神中满是关切:“姑姑,您一定饿了,赶紧吃吧!” 阮文舒微笑着点点头,看着面前的侄女,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一边吃着饭,阮文舒率先开口问道:“阿鸢,你在伦敦还习惯吗?” 阮鸢咽下口中的食物,眼中闪烁着光芒,脑海中快速闪过在伦敦的那些日子。 她语气轻快地回:“姑姑,我一切都好!伦敦的学习生活很充实,学校的老师们都特别厉害,课程也很有挑战性。我学到了很多专业知识,还认识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 阮文舒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阮鸢的手说:“那就好,你从小就是个会读书的,将来一定出息。” 接着,阮文舒又问道:“你母亲知道你去伦敦留学后,她怎么说?” 提及她母亲,阮鸢微微垂下眼眸,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心中不禁想起她妈苏絮说过的那些话,顿时胃口全无。 她叹了口气:“就在前不久,她和继父一家人去了伦敦,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气氛不太愉快。” 阮文舒微微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阮鸢:“阿鸢,你别太要强,那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和和气气总是好。” 第83章 狗操作 阮鸢无法跟姑姑说起那些不愉快的细节,更不想让姑姑担心。她现在已经长大,能够自已消化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姑姑,您别操心了,这么多年没她在身边不是也很好吗?更何况现在我已经能自已养活自已了。” 不想让那些烦心事影响自已和姑姑一起吃饭的心情,阮鸢迅速调整状态,她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姑姑,明天让许墨过来,等玖儿手术完毕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正好您就在这待两天,我们三人好好聚聚,过年我也就不跟您回去了。” 阮文舒刚好请了两天假,她点头笑着:“好,那后天,姑姑带你们去买些衣服。” 阮鸢失笑:“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有工资,我来给你们买。” 在阮鸢心目中,姑姑犹如母亲般存在,她虽不认可姑姑的选择,却也能理解姑姑的无奈与挣扎。 阮鸢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人生轨迹和苦衷,姑姑也不例外。尽管不认可姑姑的选择,但她尊重姑姑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决定,因为爱不仅仅是认同,更是理解和包容。 宽敞的食堂里人来人往,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餐具的碰撞声、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等等。 然而,这喧闹的环境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一对正坐在角落里的姑侄的贴心的交流。 …… 季柯坐在柯新科技的办公室里,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 这小半天季柯都在思索着,自已和林玖儿也算朋友吧!是朋友就必须去看看吧! 眼见快到五点钟,他按下办公桌上的通话键,对助理叶凡说:“叶凡,去买束花和一些保健品,半小时后放在我车上。” 不一会儿,叶凡就将花和保健品准备好并打电话通知了他。 于是,季柯提前下班,开着他那辆黑色大g,缓缓向医院驶去。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季柯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宴礼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宴礼略显沉闷的声音:“有事?” 季柯问道:“林玖儿在哪个病房?” 顾宴礼听说他要去看林玖儿,也来了句:“你在医院门口等等我,我就来。” 季柯一听顾宴礼这话,立刻毫不客气地怼道:“你别来了!想清楚没,别去了给大家添堵扫兴。” 电话那头的顾宴礼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怎么?没想清楚我就不能去看望她了?” 季柯毫不留情地硬怼:“没有未来的撩拨纯粹是渣男行径,你现在可不能再这样对林玖儿了,小心她这辈子都不会理你。” 顾宴礼发出一声极为虚假的呵呵笑:“嘿,你这不是在说你自已吗?” 第100章 季柯却不以为然,他一脸笃定地说:“我现在跟你可不一样,你们就等着看吧!” 顾宴礼心里清楚季柯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只不过他这条路走的注定艰难。 而自已呢,却连认真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季柯这样说自已感到不爽,于是立马揶揄道:“不过说真的,你和人家阮鸢都分手了,她的朋友住院关你什么事!” 季柯最讨厌别人提及他和阮鸢已经分手这件事,他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要你管,爷乐意!”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柯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自已的出现会不会让阮鸢不开心,但他总得找些机会在她面前晃悠吧! 不然,明明人在粤州,这一天不见,他都坐立难安。 认识快三年了,林玖儿也算是他朋友!探病,实属正常。 对!季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已的情绪。 黑色车子很快就到达医院。 季柯拿着花提着保健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医院的住院大楼。 他那出众的身材与相貌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来到骨科病房的导诊台,季柯停下脚步,微微俯身,他对着导诊台的小护土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林玖儿在哪个病房?” 小护土原本正低头整理着一些资料,听到这富有磁性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季柯那英俊的面庞和矜贵的气质时,瞬间有些脸红心跳。 小护土愣了几秒,才慌乱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她……她在302……温馨病房。” 季柯微微点头,向小护土道了声谢,然后迈着长腿朝着302温馨病房走去。 小护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应该是林玖儿娱乐圈里的同事吧!这些明星们的气质果然不一般。不过,这是哪个明星,刚出道的吗? 季柯的大长腿停步在302病房门口,他礼貌地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声“进”,他才推门进去。 没想到病房里面这么多人,季柯也是微微一愣。 阮鸢见来人是他,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一丝尴尬。她心道:这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 林玖儿躺在病床上,见进来的人是季柯,也顿时睁大了眼睛。 季柯心里琢磨着,这里有两位长辈,一位和阮鸢还有两分相似,应该是阮鸢的姑姑阮文舒;另一位穿着朴素,眼神中满是关切,应该是林玖儿的妈妈。 林玖儿见大家都愣着看向季柯,她清咳一声,然后开口问:“季柯,你怎么来了?” 季柯先是略微羞涩一笑,随即又自然地走进去,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花和保健品微微举起晃了晃,说:“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随后他又对着阮文书和钟月,极其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两位长辈,您好,我是林玖儿和阮鸢的朋友季柯。” 阮鸢此刻只想给他轰出去,他算哪门子朋友? 吃多了没事做吧!竟敢晃到她姑姑面前来了。 阮文舒与钟月看着季柯一脸慈爱的笑,都在心中暗叹:这小伙子长得真养眼。 钟月微笑着说:“小伙子,谢谢你来看玖儿。” 季柯弯起嘴角:“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 他说完便看向阮文舒,礼貌且恭敬喊道:“您就是姑姑吧!” 说完,他侧头时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连忙微笑着加了句:“阮鸢的姑姑。” 第84章 我们和好吧 阮鸢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狗东西了,他赶紧扯了扯季柯的短袖衣摆,暗暗咬牙道:“这位是玖儿的妈妈,钟妈妈,这位是我姑姑。季柯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医院餐厅随便吃点。” 钟月和阮文书见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待见来访的客人,觉得有些奇怪。 林玖儿却赶紧打配合:“对呀,阿鸢你带季柯去吃点东西吧,我想让妈妈给我洗个头。” 阮鸢看了一眼林玖儿:“好的,钟妈妈一人怕不好弄,让我姑姑给你们帮忙,千万注意你的腿。” 她说完便扯着季柯t恤下摆往门口走去。 可季柯明明被扯着衣服出门,还不忘扒着门框对着里面人说:“玖儿你好好休息,姑姑,阿姨再见!” 说着,季柯微微挥了挥手,眼神中满是真诚。 阮鸢扯着季柯走进医院走廊处的一个安全通道。 此时,外边的天色已黑,安全通道里略显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想到刚刚在病房里,他对着自已姑姑自我介绍的得瑟模样,阮鸢的眼神中燃起浓浓的怒火:“季柯,你来干什么?” 季柯看着眼前生气的阮鸢,他本想脱口而出“来看你”,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来看看林玖儿啊!听说她的腿要做手术,我来关心关心。” 通道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 阮鸢顿时又想起下午买手机遇到安子沁的事,心中的火气便更大了。 她瞪着季柯,眉头紧皱:“她手术关你什么事,你是故意的?” 在国外的时候,季柯怕阮鸢不高兴,不理自已,一直都很绅土隐忍。 他忍得已经够辛苦了! 他们俩已经分开9个月,季柯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 第101章 无论与她在一起会有什么样后果,季柯也不想理会了,他会全力去承担。 如今人已经回国,不管是软方法还是硬手段,有些事、有些话必须得挑明了说。 小火慢炖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急切心情,无论如何,他都得趁着阮鸢在粤州的时候,先把人哄好。 两人此刻面对着面站在通道门背后,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离得极近,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季柯在她的话语问完后,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沉思了约有一分钟,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渐渐凝固。 “故意的?”季柯想清楚后抬眸反问她,顿时认真起来,他双眼紧紧盯着阮鸢。 通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极为安静让人感到压抑。 阮鸢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继续紧盯着自已,身体还靠近了些。 季柯将嘴角凑到阮鸢耳边,声音很低:“我就是故意的!我想见你。” 他温热的气息瞬间喷洒在阮鸢的左耳边,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那声音低沉而魅惑。 阮鸢微微一颤,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慌乱,有抗拒,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这种氛围,仿佛将阮鸢施了定身咒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阮鸢本就被他今天的眼神盯得脸红到心神不宁,还有他那句“我想见你”更是惹得阮鸢顿时心跳加速。 他们早就结束了,季柯这又是在闹哪出? 阮鸢不想面对他任何的调戏,对于季柯只能做到眼不见为净。 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阮鸢在没见到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已的生活平静而美好。 即使偶尔会想起他,也能够迅速调整状态,将那一丝思念深埋心底,继续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已的日子。 然而,他近期的一系列举“骚操作”不断。 先是接管“挚爱”,又入股“初心”,还特意现身伦敦,成为自已的邻居。再者,他还因为自已内心难过去找了苏絮时。 阮鸢在这一刻才深刻意识到,季柯根本没曾放下。 阮鸢呆愣数秒,吐出一句:“神经,你别在这闹,我俩已经分手很久了”便准备快速离开。 季柯既然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又哪能让她轻易的走。 他抓紧阮鸢的手臂,又快速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安全通道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通道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阮鸢顿时心跳加速到气急,她没想到季柯会这样强来。 这个阔别已久的拥抱虽然熟悉,可却令阮鸢气急败坏。 她涨红着脸,怒目圆睁,挣扎着说:“季柯,你放开我!别这么幼稚了。” 季柯却搂得更紧,眼神坚定,他眉头微微蹙起,声音低沉:“我不放,鸢宝,我不想再放开你了。” 阮鸢又气又急:“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季柯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他缓缓伸出双手,捧起阮鸢的脸。 他的神情极为认真,语气诚恳而急切:“鸢宝,我们和好吧!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好。我答应你,无论谁来阻碍,我们绝不分手。” 阮鸢顿时睁大了双眼,并且眼眶快速蓄满了泪水。 她不可置信,这话是从季柯嘴里说出来的。 若是放在一年前,阮鸢一定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 阮鸢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有自知之明。 若是和季柯继续一起,无论季柯下多大的决心,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了他家人的反对。 况且,她不想回头了,不想再拿自已已经有了伤痕的内心去继续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这一刻,阮鸢只能用最伤人的话来刺他:“季柯,你不觉得迟了吗?在我们分手后,又失去了一个孩子后,你才知道给我一个承诺!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她知道,季柯必定因为孩子两个字心疼气急。 阮鸢看着他瞬间冷却的脸色,继续说:“你别做梦了,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和好。” 季柯这次真的被她狠狠的刺到了,不仅仅是重提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还有那句‘一辈子都不会和好’。 他猩红了双眼,满脸痛苦之色。 可无论阮鸢怎么刺激,只要想起一辈子和她没了关系,季柯就难受的快要窒息。 他不允许未来的人生没有她。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 …… 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到这里的每一个你^_^ 求订阅、求催更、求五星长评。 小主们无需破费,每天免费为爱发电三连戳,作者就已经很开心啦! 万分感激大家的喜欢 第85章 我们回不去了! 季柯恶狠狠道:“就算一辈子不和好,那就一辈子继续纠缠吧!反正是分是合,都是我们俩。”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中的情感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般汹涌。 下一秒,季柯猛地低下头,极其霸道地吻上了那思念已久的唇。 阮鸢顿时瞪大了眼睛,震惊与慌乱瞬间涌上心头。 她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言语刺激,季柯依旧不罢手。 感受到唇上那股温热,阮鸢本能地挣扎起来。 她用双手大力地推着季柯的胸膛,然而季柯却强硬的桎梏住她,根本推不动。 第102章 他的吻热烈而狂野,带着无尽的渴望与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吞噬。 阮鸢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吻,让她的理智几近崩溃。x 她能感受到季柯唇上的温度,那热度仿佛能将自已融化。 在阮鸢挣扎时,季柯的舌尖已经撬开她的贝齿,探索着她的每一寸柔软,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渐渐地,阮鸢的挣扎变得无力起来。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抗拒的悸动。 阮鸢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滑过脸颊,滴落在季柯的手上。 季柯感受到了阮鸢的泪水,心中一紧。 他缓缓地离开了阮鸢的唇,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季柯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他轻轻地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鸢宝,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不能忍受没有你日子。” 阮鸢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眼泪无声落着,她摇了摇头,哽咽着说:“季柯,我们回不去了,太迟了太迟了!” 说完,阮鸢猛地用力挣脱开季柯的怀抱,转身朝着安全通道的出口跑去。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通道里,只留下季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可…… 在他们丝毫没有留意到的安全通道楼梯处,有人全程拍摄下了这段充满激情却又预示着破镜未能重圆的画面。 那看不见的镜头,静静地窥视着这一切,似乎在等待着将这段充满戏剧性的瞬间释放到某个未知的领域,引发一场不可预知的风暴。 …… 季柯早上临走的时候,明明和柯敏说好要回老宅吃晚饭,然而此刻,却因为阮鸢的那一番话,使得他原本的兴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而又落寞的气息。 那帅气的面庞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忧郁与失落。 季柯的双手随意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心事重重的地去开了车,去往了「海岸线」。 「海岸线」一楼的清吧灯光昏暗,音乐轻柔,营造出一种神秘而慵懒的氛围。 季柯独自坐在吧台处,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杯色彩斑斓的调制洋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淹没在这酒液之中。 值班经理自季太子踏入大门的那一瞬间,心中便涌起了警惕。 要知道,之前太子爷酗酒吐血住院,那些酒可全都是在这儿喝下去的呀! 只见太子爷阴沉着脸,独自一人走了进来,随后又点了许多酒水。 值班经理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心中暗道:千万得把人看紧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经理,可实在不好交代啊! 眼见太子爷喝下几杯酒之后,值班经理更是觉得不妙,心中暗自担忧。 他赶紧一个电话打到自已老板郁斯言那里,寻求救命稻草。 郁斯言此时正在三楼包房与人谈事,收到消息后,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奈。 他觉得自已开着这些娱乐场所和餐饮场所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隔三差五就要为这些人操心,而且还是一个接一个,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他自已此刻也是满脑子的乱麻,却又不得不先去处理季柯的事情。 郁斯言接到电话就匆忙下了楼,来到一楼的吧台处。 他静静地站在季柯身后,看着眼前这个郁闷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郁斯言拿起季柯的酒杯,一饮而尽,他沉声道:“这么喝下去,又想躺半个月吗?” 季柯其实也不过是喝了好几杯调制洋酒,连微醺都算不上。 他的脑子里清醒得很,此刻因为郁斯言的一句话,心中不断地思索着。 心中郁闷归郁闷,放下肯定是不可能的。躺半个月那怎么行,半个月后阮鸢人都飞走了。 季柯微微侧头,看向郁斯言,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那经理该加工资了,放心吧!我没喝多少,先走了啊!” 郁斯言无奈一笑,心中暗道:还算清醒! 他看着季柯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故事,每个人都在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而努力着。 而他自已,又何尝不是在这纷繁复杂世界中,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呢! …… 华灯初上,时针指向晚上九点。 季柯出了「海岸线」便开着车,一脚油门回到了老宅。 老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欢快的身影瞬间冲了出来。 辛巴摇晃着尾巴,兴奋地迎向季柯。 它的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已的喜悦。 季柯看着它,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心中却有些无奈,这家伙也只有阮鸢不在身边的时候才能如此稀奇他。 老管家祥伯听到动静,赶紧出门迎接。他身着一身整洁的中式常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祥伯看着季柯,连忙说道:“阿辞,说好了回来吃饭又变卦,你母亲刚刚接到电话脸色都不好了,你赶紧上楼去哄哄!” 季柯不以为意地笑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慵懒,他对祥伯说:“让英姐给我下碗面,我还没吃。” 第103章 祥伯顿时皱着眉头,心疼地说:“你这孩子,都9点了,还没吃,你这胃就是这样不按时间吃饭给弄坏的。”他边咕哝着,边小跑着去找英姐。 第86章 你外公回国过年! 季柯走进屋内,只见爷爷季正贤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追剧。 老爷子穿着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有些花白,脸上满是投入剧情的专注神情。 季柯无奈一笑,大步走上前,他坐在老爷子身边:“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追剧入了迷,还真没留意到。 待他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季柯腿上,说道:“你这孩子,说好了回来吃饭,又变卦,你妈好像生气了!” 季柯也没太放在心上:“下班后有些急事处理,没办法的事。一会我吃碗面上去和她说说。” 老爷子敷衍地回了一句,便又投入了剧情。 季柯失笑,心中感慨道:他爷爷啊,现在的生活可真令人羡慕啊! 待季柯吃完英姐给他煮的海鲜面后,起身向二楼走去。 迈步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响了门。 柯敏一声“进”,季柯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柯敏坐在书桌后面,脸色阴沉。 季柯很明显地感受到她母亲是真的情绪不好。 可不至于呀,不就没回来吃晚饭吗? 季柯站在她的书桌对面,先主动承认错误:“妈,晚上有些急事,所以耽误了,下次我一定提前打招呼。” 柯敏依旧脸色难看的问道:“你晚上有什么急事?” 季柯心中快速思索着,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柯敏显然是不信,她继续追问:“没去别的地方吗?” 季柯隐隐觉得不对,母亲柯敏从未这样咄咄逼人过,莫非她知道自已晚上去了哪里? 可没抓到现行,季柯当时不会承认,他得保证阮鸢的安宁。 于是季柯回道:“忙完我又去郁斯言那喝了两杯。” 柯敏见他肯定不会老实交代了,便只好先作罢,有些事情总该自已亲自去探探才行。xl 于是,柯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妈妈刚才是因为瑞土那边的突发情况有些烦闷。” 接着,柯敏又道:“你外公今年与老友一家来粤州过年。你最近把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到时候也好腾出时间陪他们逛逛。” 老友一家? 外公从未在粤州过过年,如今还携带老友一家前来,季柯心知此事绝不简单。 莫非又是带了人过来给他相亲?季柯不想理会,他这次绝不会乖乖顺从他们的意思,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季柯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好!那您早点休息。” 季柯转身走出书房,心中却满是烦闷。 真是年岁越大,越不得安生。年幼时不曾管过他,如今倒是对他的婚事格外上心,连多年不回国的外公都要亲自出马了。 看来阮鸢那边得要多派人手了。 …… 医院里有着钟月悉心地照顾着,阮鸢也就放心的与姑姑先走了。 因为第二天一早林玖儿就要手术,阮鸢这一夜和姑姑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开了间房。 酒店房间布置得简洁而舒适,窗外的夜色已经深沉。 这本应是难得的姑侄同眠时刻,然而,阮鸢却因为季柯晚上那一番言行,心中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浪花,怎么也无法平静。 阮鸢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眼神中透露出烦躁与迷茫。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抿,心中暗自懊恼自已为何会被季柯影响成这样。 阮鸢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已说:“阮鸢啊阮鸢,千万别心软,千万别心软,否则你会万劫不复!”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规劝自已,那些画面就是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就这样,阮鸢失眠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微微蹙着,仿佛在梦中也在为季柯的事情而烦恼。 …… 清晨的阳光透过仁爱私立医院的窗户,洒在洁白的走廊上,此时,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x| 钟月满脸疲惫却又充满担忧,她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眼神时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中默默祈祷着女儿手术顺利。 阮鸢和姑姑阮文舒也早早地来到了医院。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心中暗自想着玖儿这腿只要别二次受伤,恢复正常肯定是没问题了,可手术后肯定会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到时还是需要弄掉才好。 阮文舒轻轻拍着钟月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是骨科大主任亲自操刀,玖儿一定会很顺利的。” 许墨站在角落里,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张望手术室,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也安慰道:“钟妈妈,玖儿姐姐没事的,您别太担心了” 在手术室拐弯过去的那条走廊上,顾宴礼早早地便抵达了。 顾宴礼原本打算在今天早上亲自送林玖儿进手术室,然而,得知玖儿的母亲来了之后,他却不由自主地退缩了。 毕竟,两人之间不管如何闹腾,目前也不能让她妈妈知晓他们的状况吧! 顾宴礼心里清楚,自已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去面对林玖儿的母亲。 第104章 可是,若不亲眼看着她手术成功后被推出来,顾宴礼实在是放心不下。 此刻的他,面容冷峻如冰,可那眼神之中却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关切之情。 顾宴礼迈着沉稳却略显焦躁的步伐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心中更是被满满的担忧所占据。 林澈身穿一身整洁的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文且专业十足。 他刚刚查完房就急匆匆赶来,一眼便瞧见顾宴礼满脸紧张之色。 林澈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顾宴礼的肩膀,试图宽慰他道:“放宽心,我们医院的骨科大主任技术极为精湛,这类手术对他来说从未有过失误。” 顾宴礼也知道是这个理,可他控制不住自已紧张的内心呀! 众人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骨科大主任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情况很稳定,做好术后护理和后期保养就行。” 第87章 柯敏约见 虽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大手术,可关心爱护你的人,总是会紧张和过分的关心。 听到主治医生的这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顾宴礼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林澈则微笑着点点头,并指向电梯说:“我还有个手术,先走了!” 于是,仅仅十几分钟后,顾宴礼眼睁睁地看着林玖儿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了手术室,并且从他的身边缓缓经过。 望着林玖儿那虚弱紧闭的双眼,顾宴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好想上去轻轻地摸摸她的脸,紧紧地给她一个拥抱。 可惜的是,林玖儿的母亲和阮鸢的姑姑也跟随着病床一起走过。 顾宴礼只能硬生生地克制住自已内心的渴望,站在原地,像个陌生人似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 最后,阮鸢走过时,她看了一眼顾宴礼。 或许是因为长辈在场的缘故,阮鸢只是浅浅地对他礼貌性地弯了弯嘴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然后便匆匆跟着其他人下了电梯。 顾宴礼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与怅惘。 他真希望此刻能陪伴在林玖儿的身边,可现实却让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独自承受着这份牵挂与担忧。 原来,不被承认的情感只能偷偷摸摸! …… 林玖儿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病房和淡蓝色的窗帘。 她微微转头,看到妈妈正坐在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她。 林玖儿努力挤出一个虚弱但温暖的笑容,她轻声说道:“妈,我没事了。” 钟月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林玖儿的脸颊,语气中满是心疼:“还疼吗?” 林玖儿弯唇,摇摇头:“不疼,还有麻药在呢!” 林玖儿心里清楚,这几天大家为了她操碎了心。 她看着一脸疲惫的妈妈和阿鸢一家,心中满是愧疚。 林玖儿对守在一旁的阮鸢轻声说:“阿鸢,你带着姑姑和许墨出去吃午饭吧,这里有我妈妈照顾就行。” 阮鸢看着林玖儿,见她状态确实还不错,便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阮鸢带着姑姑和许墨走出病房,三人这时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出了医院,三人直接拦了辆车,阮鸢带着姑姑母子来到市区,走进一家大型商场里的餐厅里。 餐厅环境优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阮鸢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她微笑着对姑姑和许墨说:“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 阮文舒有些犹豫地说道:“你别点太多菜了,这里看着就不便宜?” 阮鸢握住姑姑的手,劝慰道:“姑姑,难得我们一家人这么正儿八经地吃顿饭。玖儿有钟妈妈照顾着,我也放心。等玖儿出院,我就该回伦敦了,我得好好珍惜和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 许墨望向阮鸢,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他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姐,你一定要这么快就走吗?等过完年不行吗?” 阮鸢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她轻声说:“学校虽然还在假期,可我已经开始上班了,也不好请假太久。这次要不是玖儿出了意外,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阮文舒看着懂事又努力上进的孩子,心中满是欣慰。 她深知自已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了,但绝不能拖孩子的后腿。 阮文舒理解地点点头,眼中带着慈爱缓缓说道:“确实,你们年轻人,事业和学习为重。以后啊,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相聚的。” 阮鸢点了这家餐厅很多的特色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格外温馨舒适。 姑姑看着满桌的菜肴,感慨地说:“我们确实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吃顿饭了。” 阮鸢笑着说:“是啊,一会吃完饭正好可以在这里逛逛。” 待吃完饭后,阮鸢拉着姑姑和许墨在商场里逛了好几个小时。 她给俩人各买了几身衣服。 阮文舒心疼阮鸢花钱,总是抢着付款。 阮鸢只得连哄带威胁地说:“我的学费你们放心,早攒够了。” 第105章 “现在又有工资和业绩,我还有好些余钱呢。”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你们就收下吧!” “您要是不收,那我可真生气了。” 阮文舒无奈地笑着,眼中满是欣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片绚烂的晚霞,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阮鸢看着姑姑和许墨,心中满是温暖。 她暗自想着,以后无论在哪里定居,必须先买套自已的房子,这样的话,随时都能接姑姑和许墨过来小住一段时间了。 繁华的商场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阮鸢、姑姑和许墨三人刚刚从商场逛完了出来,正站在路边等车。 正在这时,阮鸢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女声:“阮鸢,我是季柯的母亲柯敏,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阮鸢微微一愣,心中涌起无数思绪。 可她没有矫情,也没时间思考,阮鸢直接报出商场的地址,然后安排姑姑和许墨先走,说自已有约,一会儿再去找他们。 阮鸢送走了姑姑母子,在商场附近找了一家环境安静的咖啡厅,便把地址发送在刚刚通话的号码上。 这家咖啡厅装修简约而优雅,灯光柔和,此刻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街景尽收眼底。 阮鸢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季柯母亲的到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的思绪飘远。 阮鸢没想到,自已会在分手这么久后接到季柯家人的电话。 她能料到柯敏大致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些不要缠着她儿子的话语。 阮鸢心中无奈,她不过是无知地攀上了高枝,也及时止损了,而且还因此还付出痛心的代价。xl 为何他们还不放过自已呢? 季柯的母亲柯敏这个人,阮鸢曾经听他的那些好友提到过,听说她性子强势,是典型女强人性格。 第88章 您想我怎么做? 阮鸢心想,但愿她别说什么难听的话就行,不然,就算是季柯的母亲,自已也会反驳回去。 大约半小时后,咖啡厅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位气质非凡的女人走了进来。 柯敏身穿一套新中式风格的缎面白色套装,她身材高挑,气质优雅。 柯敏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犀利。 她的脸上化着淡妆,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柯敏手上拿着一个限量发售的手提包,缓缓朝着阮鸢走过来。 当柯敏坐在阮鸢对面时,阮鸢微微一笑,礼貌地打招呼:“柯女土,您好。” 柯敏也礼貌地点点头,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比照片里更加漂亮精致。” 阮鸢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您夸奖,您也比网络搜索里年轻有气质。” 柯敏打量着眼前这个儿子当宝的女人,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是怪自已儿子的不争气。 谈个恋爱都能把自已给谈得走火入魔,真是白瞎了他二十几年的好见识。 柯敏也不拐弯抹角,她直视着阮鸢道:“我儿子为了你酗酒胃出血住院那事在粤州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也知道。他从小懂事就是个人精,却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情种。” 阮鸢听到‘胃出血住院’心中猛得一紧,胸口微微泛疼。 可她还真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 可若是真的,也难怪他母亲会来找自已。 阮鸢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却也镇定。 柯敏停顿片刻,继续说道:“现在他又为了你接管挚爱,入股初心。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正是因为他从小懂事,所以我们没有管束他太多。可他因为你做了那么多不知分寸的事情,我若是不管,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事出来,还真是没底。你也知道,他肩上的担子,我们家是不会允许他如此自我下去的。” 柯敏最后一句,也是是阮鸢的自知:“你们二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不可能有结果的!” 阮鸢静静听完,心中有疼惜,有触动,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和季柯啊!还真是一段孽缘,真是不该自不量力的开始。 昨晚上失眠至半夜,她终于想通了,季柯仍未放下,而他入股的初心也全都是为了自已。 阮鸢沉默良久,等待着柯敏继续说话,可她并没有。 阮鸢声音平静的直接开口:“所以,您想我怎么做?” 柯敏一笑,这孩子小小年纪,沉着冷静长得又格外的精致,也难怪季柯迷成这样。 柯敏神态从容道:“我知道你俩分手了,可他现在非你不可,追着你跑,我拿他没办法,也只能劝你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了。” 阮鸢心中五味杂陈,她也万万没想到,季柯会在分手后如此执着,可他们继续纠缠只会两败俱伤。 而且这种豪门家庭果然都是些老套路,季柯的母亲居然让她放弃学业。 这个要求,阮鸢断然做不到。 阮鸢心里想着,虽说她能理解柯敏的所为,可自已的立场,她并不会放弃。 阮鸢微微抬起眼眸,眼神中带着坚定,而语气却依旧冷静:“我正是知道和您儿子的差距才与他分手,说实话,您刚才所说的事,我确实不知道。” 第106章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我听完后会有所感动,可您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答应您绝对不会与他和好,可让我放弃现在的学业,恕我做不到。”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柯敏,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柯敏见她断然拒绝,不知是不是想讨价还价。 总之,该准备的她早已经备好,柯敏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阮鸢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是你该拿的,那个失去的孩子,我也知道。其实你努力学习与工作也是为了赚钱,拿上我的补偿,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况且我没说不让你完成学业,你照样可以读书的。” 柯敏笑笑,她说的轻巧:“不如你来瑞土读书,那边我好安排,而且季柯不会想到你就在我身边。” 阮鸢也无声的笑了,终于还是走上收支票的剧情了。 难怪很多人愿意黏上有钱人,他们这种家庭随便丢一点,都够去改变普通人几辈子的命运。x 阮鸢细白的手指在桌上拿起支票看了一眼。 很好,三个亿! 看来她还挺值钱! 可随后,阮鸢弯着唇把支票推回柯敏面前。 然后,她站起身来:“我已经为了这场高攀付出了代价,不可能一味后退,我还有自已的人生,柯女土,您还是管好季柯吧!” 阮鸢说完便拿过自已的包,头也不回的迈步出了餐厅。 她走在街道上,夕阳余晖,甚是温暖,却无法温暖她心中的凉意。 屈辱吗?并没有!xl 阮鸢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立场,况且季柯的母亲还算客气。 至少她并没有说一些难听又羞辱她的话语。 阮鸢只是胸口微疼,无法述说现在的感受,无奈无助…… …… 季柯此时正坐在柯新科技的办公室里,他专注地处理着前段时间去往伦敦后留下的一些工作问题。 办公室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沉稳。 约莫七点钟,季柯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助理林启。 接起电话,林启的声音传来:“你母亲刚刚和阮鸢见过面了,俩人具体聊了些什么,手下的人没听见,手下人见你母亲有给过支票,可阮鸢没收。” 季柯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此刻,电话仍未挂断,林启在电话那头问道:“要不要加派人手守着?” 季柯声音低沉:“嗯,以她的安全为首要!” 挂完电话后,季柯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他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还是去找了阮鸢。 季柯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他担心阮鸢会受到委屈和母亲的言语伤害。 自从阮鸢身边出现宋沐之后,季柯一直在她身边安排人跟着。 刚开始是为了怕那些莺莺燕燕靠近阮鸢,后来也就主要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第89章 摊牌 此刻,季柯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回国居然是为了找阮鸢。 季柯这一刻,对母亲柯敏的所作所简直是厌恶至极。 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中满是怒火,心中想着:她自已的婚姻不幸,难道就从未想过让自已的儿子余生能得到幸福吗?果然,能自已去承受着这样人生的人,也必定不会理解一个向往幸福的人的内心。就算那人是她儿子,也无法共情。 季柯循规蹈矩二十六年,之前是无所谓,他觉得自已就应该按照那样的人生走下去。 可自从阮鸢离开后,她就是自已底线,如果阮鸢出了什么意外,季柯无法想象自已会做出些什么事。 想到这里,季柯顿时坐立难安,再也无法安心工作。 他猛地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对秘书留下一句:“剩下的工作明天再说。” 季柯开着车,火急火燎地往老宅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阮鸢可能受到的委屈。x 他后悔自已没有早点预料到母亲回来的举动,没有更好地保护阮鸢。 在驱车前往老宅的途中,季柯心中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满是愤懑之气,但他最为担忧的,仍是阮鸢此刻的心境。 他急忙掏出手机,拨打阮鸢的电话。 电话铃声持续响着,眼看就要自动挂断,那头方才接起。 季柯内心焦急如焚,然而语气却显得格外平静:“我都知道了,我想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阮鸢离开咖啡厅后,天空渐渐暗沉下来。她心中烦闷至极,不愿这么快就回去。 此刻,她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毫无目的地行走着。 看到来电显示是季柯,阮鸢本不想接听,可有些事情必须讲清楚,否则哪天若真被他妈妈莫名其妙地弄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又能向谁诉苦去? 却没想到,季柯竟然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还要去跟她讨个说法。 既然已然分开了这么久,阮鸢并不希望季柯为了自已与家里闹得不愉快。 她只期望自已能够安安静静地好好过自已的生活。 阮鸢沉默良久,才在电话中开口:“季柯,别为了我与家里产生矛盾。分手时,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好好和你母亲谈谈,想必她也不会再继续为难我了。” 第107章 他母亲都已经找上阮鸢了,季柯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与柯敏交谈呢?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好好说?好好说完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阮鸢听出了他的倔强,这分明是准备回去大闹一场的架势。她忍痛劝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季柯!” 季柯一听到“分手”二字,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分手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阮鸢,你别想再次离开我。就算与他们断绝关系,我也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阮鸢在这一刻觉得季柯简直是疯魔了。 她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她在电话里大声斥责道:“季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当初你是这种态度,我定会与你一同去面对,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就算你和家里决裂,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自已好好想想,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吧!” 季柯确实是疯魔了,此刻的他根本不顾及阮鸢对自已的态度。 他坚信,他们总归会在一起的。 等他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去找她吧! 季柯努力稳住心神,放软声音:“好了,你最近好好照顾自已,会有人留意你的安危。我先挂了!” “季柯,季柯……”阮鸢还想继续劝说他,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阮鸢不知道季柯回家后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她无力改变,也无法阻拦。 可季柯毕竟是他们家唯一的宝贝儿子,想必长辈们多劝慰劝慰,说不定他能想通呢。 …… 老宅里,柯敏正在书房处理着公务。 她已经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坐在书桌前,正专注地看着文件,可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季柯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确实是怒气冲冲,季柯第一次进长辈的门,直接推门进入。 柯敏也因为儿子的举动表示出极度的不满,她抬起头,蹙眉看着季柯。 季柯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质问的语气:“您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柯敏也被儿子的态度所激怒,在她印象中,儿子虽然与她不亲,可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 柯敏放下手中的文件:“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给支票让她离开,她并未同意。” 季柯走近至柯敏的办公桌对面,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您怎么能这样羞辱人?您自已婚姻里没有爱,就从未想过让您的儿子能幸福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季柯的内心在咆哮,他觉得母亲擅自去找阮鸢丢支票的行为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柯敏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些许愠怒,语气严肃:“季柯,是谁教你用这样的态度跟妈妈说话?你与她纠缠了三年,也该够了。就她那样的出身,你们怎么可能有结果。” 季柯怒目圆睁,提高声音质问道:“什么叫那样的出身?她的家庭清清白白,哪里就配不上了?就凭我们家的资产还需要谁来添砖加瓦,你们到底还想要怎样?难道在你们心中就只有这些产业吗?” 他的话语声愈发高亢起来,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 在这一刻,季柯彻底豁出去了!与失去阮鸢相比,那些家族责任在季柯眼中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柯敏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大声与自已说话。 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可还是依旧想与他讲道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让我给你三年时间,想来也只是缓兵之计吧!我们家确实资产无数,可也总得找一个各方面都与你相配的女人吧,不然往后你一个人得多辛苦。你明明懂得这些道理,为何一遇到她就全然不顾了呢?” 第90章 耳光 季柯面色冷峻,直言不讳地承认道:“我就是缓兵之计,我从未有过和她分手的念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您要是把她支走,她若是出了任何意外,您的儿子就去陪着她受着!” 柯敏被儿子的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季弘的身影已经来到季柯面前。 他扬起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季柯脸上,语气愤怒至极:“是谁教你这样跟你母亲说话的?你现在长本事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威胁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季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瞬间怔住,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历程中,这还是首次挨打。 他的眼神中先是流露出惊愕与难以置信,随后那抹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他的双眸微微泛红,却又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 虽然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被重力击打过的痕迹,但此刻的他,全然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而是内心深处那如刀绞般的心疼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散发着冰冷与绝望的气息。 果然,这两夫妻既然能忍受没有感情的婚姻长达三十年,又怎么可能会成全儿子的幸福呢? 他们不过是冷血无情的事业工具人罢了。 季柯在这一刻对自已的父母失望到了极点,枉费他之前一直想着两全其美,从未想过放弃自已的责任。 从小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可就是因为这份责任,这份态度,连他和阮鸢的第一个孩子也失去了。 这一刻,季柯的双眼猩红,虽然脸上有着明显被重力打过的痕迹,但他并非觉得脸疼,而是心疼。 第108章 季柯望着这对夫妻,缓缓开口道:“很好,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们就守着自已的产业过一辈子吧!反正你们也习惯了,趁着你们还能生,或许还来得及生个继承人出来。” 季弘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语,本能地再度抬起手欲给他一耳光,可瞧见儿子此刻那颓丧至极的模样,他心中竟陡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畏惧。 他们季家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倘若他出了什么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即便如此,季弘也断不会顺着他。 他早在进门之前就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柯敏回国后也向他详细讲述过缘由。 季弘看着儿子已然准备离开的样子,怒声喝道:“你给我好好反思反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竟然也能说得出口!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连家人和继承权都想抛弃。我明确地告诉你,季柯,你既然生在季家,这辈子都休想摆脱身上的责任。我就是绑,也一定要把你死死地绑在那个位子上,让你稳稳当当地坐着!” 季弘的声音如炸雷般响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强硬的压迫感。 季柯瞪着自已的父亲,无言以对,只是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而季弘索性跟他来个坦白,依旧厉声说道:“我干脆告诉你,你外公这次过来带着顾爷爷的孙女一同前来。那孩子我们已经见过了,确实非常不错。等你和她见面后,正好把婚期一并确定下来。你若是继续跟我们执拗下去,你那喜欢的人可就自求多福吧!” 柯敏这会儿也沉默不语了,任由季弘做主。 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与季弘是同一阵营。 而且,顾家的那孙女一事,在近半年来,两家已经沟通妥当。无论季柯何种态度,在这个家里,这事都已成定局。 柯敏即便看到季弘扇了儿子一巴掌,心中虽有心疼,却也从未想过在这件事情上做出退让,任他父亲去处理吧! 季柯听完自已父亲那独断专横的话语,没想到连婚事都已然为他定好,他的心中失望至极,甚至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与他们继续沟通交流的意愿,一心只想着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季柯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父亲季弘大声呵斥道:“你要去哪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威严。 季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迈着大步径直走出了二楼的书房。 柯敏见儿子的状态很不对劲,心中一紧,忙不迭地说道:“快让人拦着他,别真出了什么事。” 季弘也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摸出手机,吩咐道:“在别墅门口把人扣下。”他的语气中满是独断。 就这样,季柯刚走出别墅大门,便被十几个专业保镖拦住了去路。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峻,只是执行着自已收到的命令。 季柯怒目而视,他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想试图去反抗,可没过几招,便被几个保镖牢牢抓住了胳膊。 季柯那点拳脚功夫哪是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们的对手,他父亲季弘的保镖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不仅有着出色的格斗技巧,还具备高度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季柯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 然而,保镖们丝毫不为所动,强硬地将他带回别墅三楼他自已的房间。 季柯愤怒地瞪向他们,随后,几个保镖走进房间,收走了他的手机与电脑。 接着,他们锁上了他的房门,彻底切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通道。 季柯颓然地坐在床上,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已活了二十六年,一直循规蹈矩的做着季家的乖乖儿,竟然会被自已的父母软禁…… …… 阮鸢这晚依旧和姑姑在酒店里度过,这一夜注定又是无比难熬一晚。 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怕,担忧季柯回去会不会闹得无法收场。 担忧柯敏会不会给自已在伦敦的平静生活使绊子。 倘若季柯对他们也无办法,那他们恐怕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阮鸢暗自思忖着,明天一早必须打个电话再与给季柯说说,劝他和自已的母亲好好沟通,别把事情在恶化了。 这一夜,阮鸢一直熬到凌晨三点,才终于撑不住眼皮而睡着。 第91章 弄走那女孩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庭院中,为整个老宅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泽。 老爷子身穿一袭藏青色的中式长袍,已经花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虽已年迈,但眼神中依旧透着睿智的光芒。 他昨夜睡得较早,对家中发生的混乱全然不知。 一大清早,见祥伯端着早餐往楼上走去,他老人家这才从英姐口中得知了昨晚上的事情经过。 老爷子缓缓踱步来到餐厅,儿子季弘和儿媳柯敏早已坐在那里,均是神色凝重。 老爷子在主位上坐下,微微皱起眉头,轻叹一声道:“无论如何,你们也不应该软禁他。他已经二十六岁,不再是个孩子了。” 季弘面容严肃,听到父亲的话,他无奈地说道:“爸,我也是迫不得已。您是没见到他昨晚那大逆不道的模样。” 季老爷心疼孙儿,他微微斟酌后试探着问道:“那女孩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还行,要不就依了阿辞便是。” 第109章 老爷子说完便看向柯敏,儿媳微微扬起下巴:“爸,您怎么可以这样宠溺他。阿辞身上背负着多大的担子,您是最清楚不过了。若是以后没个旗鼓相当的人辅助,他该有多劳累。况且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说找个商业联姻,起码也要门当户对。没有势均力敌的背景,在我们家是难以长久的。” 柯敏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家族利益的执着。 季弘默默地点了点头,显然对妻子的话表示赞成。 他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沉声说道:“岳父那边已经订好了春节和顾伯伯一家过来,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容不得他拒绝。” 老爷子心疼孙子,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孩子受罪,可终究又觉得儿子媳妇所言有理。 毕竟是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倘若日后双方家庭背景相差悬殊,人生观、价值观又不合,那么必定还是会出现问题的。 况且这孙媳妇若是没有个强大的家庭背景,她自已也会遭人耻笑和看不起。 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他沉思片刻道:“那你们也不能一直软禁着他,总得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吧!” 季弘和柯敏对视一眼,柯敏微微蹙起眉头说:“爸,我们也不想这样,阿辞这辈子就是过得太顺了,先挫挫他的锐气吧!” 老爷子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还是应当多与他沟通,不能一味地强硬。这孩子从没如此叛逆地反抗过,我担心会产生反效果啊!” 季弘无奈道:“我们也想沟通,可他现在简直油盐不进,叛逆的很!” 柯敏紧接着说:“先让他在屋里好好反思两天吧。倘若实在不行,我便把那女孩子弄走。找不到人了,他自然也就消停了。” 餐厅里又陷入了沉默,气氛沉重而压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却无法驱散一家人心中的阴霾。 …… 阮文舒醒来的时候,阮鸢也随之醒来。 她起身去洗手间,给季柯拨打了很多次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阮鸢心中虽说存有几分担忧,不过考虑到他向来都有晚起的习惯,便只当这人依旧在睡懒觉。 她与姑姑在医院里待了整整半天,午饭后又送走了姑姑和许墨回老家。 然而,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季柯却依旧没有回复她的电话。 正当阮鸢准备打车回医院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季柯助理叶凡的来电,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急忙接通电话。 叶凡在这两年里,看着他们两人恋爱又分手。 他心里清楚阮鸢对于季总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把这件事情说开,阮鸢也能多增添一分警惕之心。 他直言道:“阮小姐,季总被他父母软禁起来了,我们目前想尽办法也无法见到人。你近段时间一定要提高些警惕心,不过,也别太担心,你的身边会有保镖跟着,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阮鸢心中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季柯的父母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已的儿子。 他必定是在家中奋力反抗才落得这样的待遇,而这事十有八九是因自已而起。 阮鸢想到这里,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一般,难受得厉害。 她咬着嘴唇,眉头紧蹙着交代叶凡:“你如果联系上季柯,让他务必给我个电话。” 叶凡回应道:“好的,阮小姐,我们会竭尽全力想办法,你自已也要多注意。” 阮鸢轻轻叹了口气:“好,谢谢你了。”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叶凡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容略显疲惫,他挂了阮鸢的电话后,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沙发对面的林启。 林启一身休闲打扮,双腿交叠,靠在沙发背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也难掩疲惫,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神色凝重。 他们二人昨晚收到季柯保镖的消息,都是一夜未眠。 与叶凡对视一眼,林启轻叹一口气,说:“我还真是高估太子爷的父母了,原本以为他们对太子爷是放养的态度,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较真,连软禁都用上了。” 叶凡无奈地摇摇头,说:“大户人家的门第观念基本上统一。不过,别小看了季总身上那根反骨,他现在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所以我才特地把阮鸢给他安排好,不然,等他出来,又得暴跳如雷。” 林启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思考片刻后说:“先等两天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老宅那边会有转机呢!我已经让那边的保镖们时刻注意着老宅的情况了,也顺便看看有没有漏洞,实在不行,就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叶凡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阮鸢那边的人你都交代过了吧?可别出岔子。” 林启微微颔首:“放心吧,早上已经多加了人守。”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俩各自思索着,希望能有好的转机,别等事情闹大后难以收场。 第92章 禁足 当季柯眼睁睁看着自已所有的通讯设备被无情没收,紧接着房门又被重重锁上的那一刹那,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他呆立在门后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第110章 季柯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在这个他一直以为是避风港的家,此刻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已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罢了。 他这样的身份,在外人看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他季家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拥有着庞大的产业继承权。 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那些表面的光鲜亮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又无助。 季柯深深地觉得,自已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一直以来,他渴望着温暖的父母亲情,可这一切似乎只是他多年的一厢情愿。 他的父母何时给过他真正的关爱和理解? 在他们眼中,自已不过是实现欲望的延续。 他们夫妻以为这样将自已关起来,就会让他乖乖屈服吗? 怎么可能! 季柯下定决心,就算饿死,也绝不会向他们屈服。 阮鸢,他这辈子是要定了!只要他季柯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阻拦他去追求自由和幸福。 这一夜,季柯并未沉浸在伤春悲秋之中太久。 或许是身心俱疲,被关进来不过短短两小时,他便沉沉睡去。 次日,当太阳缓缓升起,季柯也随之醒来。 他躺在床上听到祥伯在门外向保镖交代着把早餐送进来,随后便看到保镖打开门,将食物端进房间。 然而,季柯对他们的进出视而不见,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些送进来的食物和水,他也一口未沾。 倒是房间里还有几瓶酒,他随手打开了一支,只为解解渴。 既然出不去,也无需见人,也实在没必要再讲究什么了。 季柯头发乱糟糟,身披一件黑色真丝浴袍,里面仅着一条内裤,连个腰带都懒得系上。 他手中拿着一支红酒,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一边在屋里漫不经心地随意走动、溜达。 三楼向来只有他一人居住。 他的房间位于别墅三楼,是一个由卧室、客厅和书房组成的套间。 这栋楼的层高比普通商品住房要高一些,他所在的三楼,相当于小区楼房的四楼。 季柯站在卫生间的窗户旁往下望去,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估计不是摔死就是落得个半身不遂。 他还没傻到想往下跳,可若是有一些辅助工具,倒可以尝试一番。 可关键在于,他的房间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难道要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女人们那样,撕了床单拧成绳,然后绑着自已下去吗? 这个做法有点low,还是再等等吧! ……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却驱不散老宅空气中隐隐的焦灼。 祥伯端着午餐上去,可没一会儿,保镖竟端出了早上那一口未动的餐盘。 令人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依旧如此。 这一整天没有进食,可把季老爷子急坏了。 季老爷子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他心里想着,孙子的胃本就不好,这样饿着可怎么受得了。 老爷子实在是心疼得紧,连忙给儿子季弘打电话,他老人家语气急切地让儿子吩咐保镖开门,好让自已进去劝劝。 季弘在电话里虽然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待季老爷子进入季柯房间时,书房里静谧得仿佛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吹起白色的纱帘,给这安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灵气。 季柯正端坐在书房里,坐姿挺拔,神色专注地写写画画着什么。 他微微低头,眼眸紧紧盯着本子,偶尔还弯起唇角,手中的笔不停的书写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季柯全身上下仅穿一件黑色真丝睡袍,显得随意又慵懒。 他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从那沉稳的脚步声判断,心知这人是他爷爷。 然而,季柯并未抬头,依旧专注地在本子上不停的画着,他嘴角弯着,眉宇间也是舒展状态。 季老爷子缓缓走近,老人家在书桌对面坐下,他神色凝重的沉声道:“阿辞,无论如何也得吃点东西啊!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季柯仍旧没抬头,一整天过去了,爷爷此时才上来,想来也是默许了那夫妻俩的行为。 书房中此刻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灯光暖黄,却暖不了他已经冰冷的心。 季老爷子见他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就算是跟他们置气,也不能拿自已的身体开玩笑呀!阿辞……” 这时,季柯终于有了反应。 他先是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 季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怒火。 随后,他缓缓抬眸看向季老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和淡漠:“你们还知道我不是个孩子了吗?”x 话说完,他将自已那个大笔记本轻轻合上,如同宝贝一般抱在了怀里。 接着,他站起身来,身姿略显疲惫,边往自已卧室走去边说着:“爷爷,我困了,先去睡了。” 季老爷子赶忙起身跟随其后:“爷爷清楚你一直以来都极为懂事,这次你就听从他们的安排吧。爷爷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再干涉你的私事。” 季柯自幼在老宅长大,与老爷子感情最为深厚。他万万没想到,向来偏袒自已的老爷子也会如此势利,与那夫妻俩站在同一阵线。 第111章 季柯迈向卧室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回头,用极其失望且冷漠的眼神望向老爷子:“依了你们,往后我还会有私事吗?” 言罢,季柯继续迈步走进卧室,随后锁上了房门。 孙子方才投向自已的那个冷漠眼神还是首次出现,季老爷子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弥漫着无尽的难受滋味。 季老爷子只有季弘这一个儿子。 儿子季弘年轻时也曾与一位大学同学有过一段感情,可当初,他劝说二人分手,让季弘娶一个家世相当的女子,季弘立刻就答应了。 为何到了孙子这里,就过不去这个坎了呢? 老爷子虽然心疼孙子,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只能长叹一口气,下楼去给儿子打电话了。 第93章 绝食 夜已深沉,粤州的冬天虽不像北方那般严寒,但夜里也带着凉意。 清冷的月光洒在街道上,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静谧的面纱。 郁斯言这天回家途中,手机响起。 当看到手机上叶凡的来电显示时,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接通电话,叶凡在那头说明了季柯这两天的情况,语气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叶凡挂断电话之前,拜托他明天去季家老宅看看自家老板的具体情况。 郁斯言比他们这几人大两岁,他向来性子沉稳内敛,喜怒极少形于色。 可这一次,他心中着实焦急起来,甚至差点爆了粗口。 他深知这次事情的严重性!电话挂断后,郁斯言烦躁地低咒一声“靠”。 此时,前方的车辆在绿灯亮起后却迟迟未动,他又猛地按响喇叭,心中的烦闷达到了顶点。 他与季柯之间感情深厚,尤其是在国外的那两年年。 季柯虽说比他小两岁,却性子义气且坦荡,头脑更是灵活敏捷。他们两人性格极为契合。 在郁斯言毕业回国时,他们郁家老爷子病故,自已父亲在一众兄弟中最终担任了郁家掌权人,那时的季柯更是借助季家的力量给予了不少助力。 郁斯言比季柯早回国两年,在他选择独自创业的前期,季柯更是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已所有的私人财产全力支持他创业。 郁斯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个季柯,平日里看着理智冷静,没想到在感情面前爆发出了真性情。 他为了阮鸢,竟不惜点燃季家这个“炸弹”。 可转念一想,郁斯言又能理解季柯的做法,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不顾一切。 于内心之中,他对季柯的勇于面对满心羡慕,同时也佩服季柯的这一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季家虽说人口简单,可背负的责任却无比庞大。 郁斯言深知季柯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也见证过这位准继承人这么多年是如何努力上进的。 季柯从来都是将家里的利益放在优先考虑的位置。 即使是他自已最酷爱的科技行业里,在公司上了正轨后,他便开始着重培养全方位优秀的管理性人才,一直在为接班努力准备着。 可季家人却不懂他的付出和努力,偏要他在自已最看重的东西上做出取舍,这让郁斯言既心疼他,又觉无奈。 他在心中暗想,季柯啊季柯,希望你最终能求仁得仁吧! …… 车子在静谧的道路上持续行驶,朝着家的方向缓缓前行。 郁斯言神色凝重的拨通了顾宴礼的电话。 顾宴礼这几日倒霉透顶,林玖儿那边想去不敢去,公司里最近也太不顺心,他今天格外的安分,早早便窝在了家中。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宴礼那颓丧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 顾宴礼带着些许不满道:“喂,这大晚上的有事吗?” 郁斯言语气低沉:“出事了,季柯被家里禁足了,现在正不吃不喝地反抗中。” 顾宴礼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出声:“不会吧!老爷子那么心疼他,能舍得?” 郁斯言道:“他爸妈一起做的主,明早我们去趟老宅。” 顾宴礼语气肯定:“为了阮鸢?” 郁斯言微微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明天去了再说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顾宴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瞌睡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顾宴礼简直对季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有种! ……l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柔和的光芒,却未能驱散季家大宅那隐隐的沉闷氛围。 祥伯双手稳稳地端着早餐,缓缓走上三楼。他身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担忧之色。 端着早餐上楼时,祥伯的心里都在默默祈祷着,希望少爷昨晚上的晚餐吃了一些。。 来到房门外,祥伯停下脚步,静静地候着。 不一会儿,保镖端着昨晚那丝毫未动的饭菜走了出来。 看到那依旧满满当当的餐盘,祥伯的心里猛地一揪,再也绷不住了。 他趁着门还未关紧,急切地在门口喊道:“阿辞啊!你都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这可怎么受得了啊!你别硬扛了,身体坏了可怎么办?祥伯心里疼啊,你多少吃一些。” 祥伯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心疼,微微颤抖又焦急的语调诉说着他内心的担忧。 第112章 然而,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保镖们面无表情,他们只是负责看好人,不让少爷出去,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待祥伯喊完话后,保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锁好了门。 楼下的大厅里,季老爷子拄着拐杖,满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加深了几分,一双眼睛里满是忧虑和心疼。 英姐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担忧,她不停地绞着双手,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弘和柯敏夫妻二人坐在另一侧,同样神色凝重。 一家人看着祥伯端回了昨晚上一口没动的早餐,各自忧心忡忡。 季老爷子心疼得直摇头。 英姐忍不住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阿辞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季弘和柯敏对视一眼,心中也开始于心不忍了。 季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孩子本身胃就不好,这要是真饿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正在一家人都惆怅不已的时候,郁斯言和顾宴礼被家里的佣人带了进来。 季老爷子顿时像看见救星似的,忙上前紧紧抓住两位小辈的手,急切地说:“你俩来的正好,快跟我上去劝劝,让阿辞别犟了。” 郁斯言帅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与顾宴礼同时礼貌地跟几位长辈打招呼:“季爷爷好,叔叔阿姨好。” 然后,郁斯言故作不知道地问道:“季爷爷,昨晚我组局阿辞没到场,打电话给叶凡,叶凡也没说个具体,我才想拉着宴礼过来瞧瞧。阿辞这是怎么了?” 第94章 看望 这俩孩子和季柯交情深,两家也向来有来往。x 老爷子深知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此时的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愁绪并未减少半分。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也没再拐弯抹角,直接直言说了情况:“斯言、宴礼啊,阿辞这孩子……” 老爷子将那天季柯父子的冲突简单地与两位小辈讲述了一番。 讲述的过程中,他不住地摇头,手中的拐杖轻轻点着地面,脸上满是愁容。 顾宴礼也赶紧说道:“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我俩上去劝劝。” 季弘原本并不想将此事声张开来,看老爷子都没顾得上顾忌。 又见这两个孩子也是个懂事的,他也就点头赞同了。 柯敏见此情形,连忙交代英姐准备一些水果点心,让顾宴礼二人端上去。 郁斯言临上楼时,转过身来,语气沉稳地交代几位长辈:“阿辞向来会权衡利弊,这次是动了真心。不过,他虽说性子重情重义可也更看重家人,你们也放宽心,他会想通的。” …… 郁斯言和顾宴礼一同来到别墅三楼,刚一上来,他们的目光就被季柯门口那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所吸引。 这两个保镖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得如同两尊雕塑一般,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郁斯言心中暗自感叹,季柯的父母这次真是下了狠手,这架势简直是要让季柯插翅难飞。 早在开车过来距离季家还有两公里处时,他们就发现每隔不远处便有季家的保镖执勤。 这些保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此刻季柯房门口的保镖一早收到季弘私人助理的指示,看到郁斯言和顾宴礼后,立刻为他们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寂静的气息扑面而来。 郁斯言和顾宴礼走进房间,发现套房客厅里空无一人,格外安静。 顾宴礼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季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而此时的季柯正在客厅旁边的书房里,沉浸在自已的写写画画之中。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季柯立即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未完,待续。 然后标注上今天的日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仿佛在记录着自已内心深处的故事。 写完后,他合上笔记本,轻轻地抱在怀里,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郁斯言和顾宴礼只见季柯一身灰色家居服,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然而,他脸上的胡渣却冒了出来,面容明显憔悴清瘦了些。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颓丧和愤怒,反而多了一份轻松和释怀。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仿佛对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 季柯看着他俩,勾唇一笑:“来了。”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似乎早就料到这俩人会来。 随即,季柯往卧室走去,眼神示意俩人跟上。 他的房间是个套房,客厅正对着门,门外便是两个保镖。 郁斯言和顾宴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他进了卧室。 卧室里,季柯坐在床上,郁斯言和顾宴礼则在床右侧的沙发上坐下。 季柯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带着一种淡淡的从容。 胡渣在他略显清瘦的脸上,非但没有增添邋遢之感,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季柯看着二人坐下,他伸出手开口:“烟。”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疲惫。 顾宴礼笑了起来,他掏出身上的烟和火机,却没有先递过去,反而把另外一个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丢在床上。 第113章 “连烟也给你禁了。”顾宴礼无奈地说道。 季柯一看,床上全是巧克力和压缩饼干。他毫不客气地拆了包饼干吃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顾宴礼今日特地穿了一件口袋多的冲锋衣外套,他外套里边的口袋还有东西未掏尽。 于是,他继续在里边口袋里摸索着,边掏边说道:“先喝个牛奶再吃别的。” 言罢,他拿出一盒牛奶递给季柯。 郁斯言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小子果然是在使苦肉计,哪会真想饿死。他强忍着笑意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季柯将吸管插入牛奶盒中,喝了一口,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明天早上九点过后,让林澈家的救护车守在老宅附近,务必赶在其他家医院的车之前来接我。” 顾宴礼急忙说道:“这能行吗?就算去了医院,估计也会有一堆人在那儿。” 季柯又拆开一块巧克力放入口中,说道:“进抢救室后,让林启给我备好明天晚上去伦敦的航线。” “这么大的阵仗,你父母随时都可能过来。”郁斯言微微蹙起眉头说道。 季柯笑了笑,回应道:“等他们过来也晚了。” 顾宴礼没太明白他所说的“晚了”的含义,连声问道:“你别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什么呀?” 季柯只是将手上的软皮a4大小的笔记本递给他,并交代道:“这个帮我亲手交给阮鸢,明天在仁爱医院,务必让阮鸢知道我被送进手术室急救了。” 郁斯言倒是差不多明白了,这小子的苦肉计还使上瘾了,还想一石二鸟,真是豁出去了。 在两人临走之际,季柯快速写了张纸条,郑重交代道:“这个给林启,一定要叮嘱他,在今明两天,务必把阮鸢的安全放在首位。” 郁斯言和顾宴礼在季柯的房间里待了半小时后下楼,来到几位长辈面前时,两人神色皆显不佳。 老爷子看到两人的表情,急忙问道:“阿辞怎么说?” 郁斯言声音低沉地回应道:“他没怎么搭理我们,没聊出个结果,就说自已困了,要去睡觉。” 顾宴礼也在一旁摇头道:“还真没想到,他这么倔。” 老爷子听完,长叹一口气。 他看向自已的儿子和儿媳,心中顿时火起,然而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发火,只得甩了甩衣袖,闷声回房了。 第95章 漫画 顾宴礼和郁斯言离开后,柯敏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对着季弘说道:“要不我派人把那个女人先弄走,把阿辞放出来吧!只要找不着人,他也就没办法了。” 季弘这辈子从未做过这样不入流的事情。 然而,为了季川集团,也为了自已的儿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你别操心了,我来安排吧。” …… 关于给阮鸢送笔记本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顾宴礼的任务。 阮鸢这些日子一直守在林玖儿的病房中,这对于顾宴礼来说,简直是个绝佳的,可以正大光明去探望林玖儿的契机,他必然会紧紧抓住。 林玖儿的母亲钟雪,在医院里精心照料多日,一直未能好好休息。 今日,阮鸢和玖儿费尽唇舌,好不容易才劝动钟雪先回公寓好好休息一日,明天再来。 此刻,林玖儿正在输液,她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中。 阮鸢穿着一件杏色背心长裙,外搭一件浅蓝色宽松衬衫。 她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沉思。 阮鸢心里不断地想着被禁足的季柯,她眼神空洞,思绪飘远着。x 自从昨天叶凡告知她季柯被禁足后,阮鸢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 她不得不承认,自已对季柯充满了担忧。 她害怕季柯那执拗的性子上来,不吃不喝又把胃给折腾出问题;也忧虑他与家人闹成这般模样,往后该如何收场。 而且,在回国后,熟悉的环境不断勾起阮鸢的回忆,她开始频繁地想起与季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过往,除了最后那段日子,其余全是甜蜜。 正因为如此,阮鸢根本无法忘却。 她深知,自已从未真正放下过他。爱过季柯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释怀呢? 在伦敦的那大半年,阮鸢不过是强迫自已忙碌起来,以此来逃避想念罢了。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顾宴礼大步走了进来。 顾宴礼今日的穿着与往日的正装大不相同,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冲锋衣薄外套,搭配着牛仔裤。 从未以这样的装扮示人的他,乍一看上去虽有些怪异之感,但却显得格外年轻活力了不少。 阮鸢看到来人是顾宴礼,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急切地问道:“你有季柯的消息吗?” 顾宴礼也没藏着掖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软皮笔记本,递给了阮鸢:“他两天没吃没喝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阮鸢接过笔记本,手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心里一阵抽痛的疼。 她接着问道:“都这样了,他们家还要继续关着吗?”阮鸢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x 顾宴礼也算是看出来了,阮鸢根本就没放下季柯,他心里也顿时感到一丝安慰。 他知道,起码季柯的努力没有白费! 第114章 顾宴礼安慰道:“你先别急,肯定会有松动的。毕竟季柯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怎么可能让他饿死了去。” 阮鸢想起季柯之前胃出血的事情,现在又两天没吃没喝,心疼得不行。 她咬着嘴唇,忙声说:“要不,我答应她妈妈的要求吧!我若是答应了,也就没事了!” 顾宴礼不知道季柯母亲提过什么要求,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他连忙阻拦道:“你千万别!你若是答应,那就真会逼死季柯了。” 随后,他还不忘替季柯说说好话:“你都不知道季柯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打从你走,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回你,现在更是为了你不顾一切的跟家里反抗。” 阮鸢听着顾宴礼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她走后季柯的状态,也大致从这些旁人口中得知。 可事已至此,他们还能硬撑吗? 阮鸢于心不忍,既然已经选择放弃,那为何不直接成全呢! 阮鸢这一刻,在心里已经做好随时答应柯敏要求的准备。 顾宴礼见她沉默不语,担心弄坏了季柯的好事,他赶紧说:“你先看看季柯给你的东西吧!” 阮鸢紧紧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已经睁眼的林玖儿,又看了一眼顾宴礼:“那我去下面走走。”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 顾宴礼临出门时,交代她:“别走远了,别让他担心。” 阮鸢怀抱着笔记本,缓缓走出病房。 医院的走廊格外安静,唯有偶尔响起的脚步声与仪器声相互交织。 阮鸢缓缓前行,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决定,然而这个决定无疑是令她痛苦不堪的。 自从季柯那日在楼道里重新向她表白后,阮鸢的心便开始动摇。 可现在,季柯身处这样的境地,阮鸢不得不再次做出取舍。 步行至住院部后方的花园,阮鸢找了一处周围安静的长椅坐下。 当她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素描,是季柯那熟悉的字迹以及一对交握在一起的手,那对手的虎口处各有一粒痣,一黑一红。 上面的文字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阮鸢用手轻轻抚摸纸张上那交握的手,眼眶瞬间湿润,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带着季柯的温度,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x| 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而哀伤,心中想着季柯写下这些字时的心情。 翻开第二页,竟是他亲手画的漫画。 漫画里描绘着他们从相识到恋爱的点点滴滴。 季柯从小所学的内容颇多,会画画阮鸢是知晓的。 阮鸢看完前几页,便忍不住哭出了声。 季柯是因为喜欢她,才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受皆是同步的。 阮鸢一页页翻看着,看着那些图画与文字,往日的场景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与记忆中的场景不同是,这些漫画里的每一幕都记录着季柯当时的心境。 阮鸢看着看着,时而哭,时而笑,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 笔记本中还穿插着季柯家里的事情,他的身不由已、他的责任以及他的努力付出。 还有,他们分手的那天,以及那个无缘的宝宝…… 季柯竟然把那个无缘宝宝的b超图纹在了他的肋骨处。 第96章 董事长找你 阮鸢实在是难以自控,合上笔记本,她开始掩面痛哭。 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宣泄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感动。 她的心中充满无奈与无助。 阮鸢哭了许久,待情绪稳定后才继续翻看,后面的画面竟然都是他篡改过的。 画着他去伦敦重新追回了自已,并且求婚成功,两人在伦敦领取了结婚证。 最后一张图是手持结婚证的图片,依旧是一对虎口有痣的手轻轻捏着他们的结婚证。 或许是后面编撰的内容过于甜蜜,阮鸢看完后忍不住出声:“傻子。”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阮鸢在心底说:季柯,够了!即使分开了,我们也不拖不欠,只怨造化弄人。 …… 阳光透过医院住院部花园里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阮鸢静静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眼神有些迷离,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已经到肩下的长发垂落着,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她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内心的忧郁。 而就在此时,季弘派来的保镖们悄然靠近。 这些保镖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表情严肃而专业。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行动敏捷而无声,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 为首的保镖走到阮鸢面前,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阮小姐,我们董事长找你,请您跟我走一趟。” 阮鸢听到声音,猛地回过神来。 一听到“董事长”三个字,她心里便立刻明白,应该是季柯的父亲了。 她心想,该来的总会来,若是自已跟他们去了,季柯应该也就能放出来了。 这么一想阮鸢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给自已打气,又像是在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她轻声说道:“好!” 第115章 一行保镖们显然有些诧异,他们没想到这位女子会这么容易就跟他们走。 他们原本做好了可能会遇到反抗的准备,却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 就在这时,林启安排保护阮鸢的保镖们出现了。 他们同样身着黑色西装,但与季弘的保镖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警惕和守护。 在阮鸢他们还未走几步路时,林启的保镖们迅速拦住了阮鸢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保镖语气强硬地说道:“阮小姐,你不能跟你们走!” 两方保镖们对峙着,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花园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季弘的保镖们眼神冰冷,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势;而林启的保镖们则毫不退缩,紧紧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突然,季弘的保镖捏住阮鸢的手臂欲继续走开。 一方想要将人带走,一方则执意留人,双方僵持不下。 事已至此,十几个人便在这住院部的花园里大打出手。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拳拳到肉,场面十分激烈。 花园里的花草被他们的打斗波及,纷纷倒伏在地。 林启这时刚好过来与林澈交涉些明天的事宜,忽然听见有过路的家属惊慌地说后边花园里打起来了。 出于警惕心,他赶忙快速跑过去。 当他赶到花园时,只见十几个人正在激烈地打斗着。 阮鸢正被一个黑衣保镖挟持着,林启见状,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与那挟持阮鸢的男子打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他一边与男子搏斗,一边小心地保护着阮鸢,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医院的保安队呼啦啦地到来了,随行还有穿警察制服的人随同着。 季弘的保镖们见状,知道形势不妙,恐怕事情闹大,只能赶紧撤离。 警务人员见此也赶紧追了过去…… 花园里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群看热闹的病人家属,还有被破坏的花草和打斗的痕迹见证了刚才的激烈冲突。 林启面色凝重,迅速安排了几人在此处等候警务人员前来展开调查。 随后,他转头看向阮鸢,目光中满是关切。 而此时的阮鸢脸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为刚刚的打斗所吓到。 林启放低声音,轻柔地说道:“阮小姐,已经没事了,别害怕。” 阮鸢眼神空洞无神,口中喃喃低语:“你不该救我的,若是我跟他们去了,季柯就能够出来了。” 林启心中惦记着要去和林澈交涉事宜,而此时花园里又渐渐围拢过来一些继续看热闹的人。 他眉头微微皱起,稍作思索后说道:“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你朋友的病房再说吧。” …… 两人缓缓来到林玖儿的病房。 林启一踏入病房,便看到顾宴礼也在那里,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毕竟有顾宴礼在,多了一份保障。 两人点头示意后,林启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若是真的跟他们走了,那才真是要了季柯的命。你放心,他有自已的盘算,不会出事的。在明天上午之前,你都不要出这个病房了,这边我会多派人手来保护。” 在季柯与阮鸢恋爱的那两年里,林启也没少和他们接触,对阮鸢多少有一些了解。 此时,他也大致明白了刚刚阮鸢并未反抗的原因,可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玖儿躺在病床上,听得一脸茫然。 她的目光在阮鸢和顾宴礼之间来回移动,满心疑惑。 顾宴礼此刻倒是反应迅速,很快接话道:“你放心去忙你的事吧!今天我就在这里守着。” “诶,谁准你在这了!”林玖儿激动地出声。 顾宴礼赶忙温柔地安抚着炸毛的辣椒:“一会跟你说,事情有些复杂。” 林玖儿见阮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喊了一声:“阿鸢?” 阮鸢突然回过神来,她看向林启,急切地问道:“他是不是明天就有办法出来了?” 林启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安抚道:“嗯,差不多吧!所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确保自已的安全。” 第97章 第三天 阮鸢听后,心中顿时安心了不少。她乖乖地点头:“好,我不会跟你们添乱的。” 待林启离开后,顾宴礼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留在这里,便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林玖儿听。 他的语气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林玖儿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故事的发展而不断变化。 阮鸢坐在一旁,又一次从他人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心中依旧刺痛不已。 林玖儿听完后,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太子爷!“ 顾宴礼充满好奇的赶紧问道:“什么样的?” “算他有种!”林玖儿总算对他稍微改观了一点。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宽敞的餐厅里,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祥伯依旧端着昨晚上一口没动的晚餐,缓缓走下楼。 老爷子坐在餐桌旁,看着那未动的晚餐,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身穿一件深色的中式长袍,手中紧紧握着拐杖,那拐杖上的雕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暗沉的光芒。 第116章 老爷子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猛地站起身来,重重地把手中的拐杖敲打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他对着儿子儿媳厉声道:“这都第三天了,我必须把他放出来!我看谁敢阻拦我。”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焦急。 季弘本就因为昨天没机会扣留阮鸢而心中烦闷。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恼怒,季弘没想到,自已儿子竟然护那个女人到这种地步,他自已都自身难保了,外边还有一堆保镖护着她。 季弘沉声道:“不是说送进去的水有喝吗?再饿他一天,等我晚上回来和他谈谈,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这么倔。”他的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实季弘这会就想上去跟那小子好好来一顿,问问他服软了没。 可这时实在是没时间在家耗,今天是季川集团的一年一度的年会,他必须亲自到场。 国内外分公司的老总已经到达会场,正是年关的时刻,大家都赶着时间把手头上最多的事处理完,好放假陪着家人去团圆。 季弘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既担心儿子的情况,又不能耽误公司的重要事务。 而且今年极为难得的是,董事长夫人柯敏也将参与年会。此事一经传出,整个集团公司上下都已宣扬开来。季弘自然不敢有丝毫耽误。 他只是在临走前留话给老爷子:“您今天就别去了!等我晚上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又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季弘和柯敏临走之际,他的眼神严厉地扫过保镖们,交代道:“没我允许,老爷子也不能进去。” 季老爷子简直是气急,一个两个的主意都大的很,他现在老了不管事了,也没人听他的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再次重重地敲打着地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心中满是孙子的担忧。 …… 可就在季弘走后的一小时后,原本寂静无声的别墅楼,突然被一声尖锐的玻璃掉落地面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门外负责看守季柯的保镖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他们身着黑色的安保制服,表情严肃而紧张,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立刻迅速打开季柯房间的门,冲进去查看情况。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令人揪心的一幕。 季柯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双目紧闭,已然昏倒,人事不省。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脸色更显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保镖们见状,脸色骤变,心中的惊慌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蔓延开来。 他们急忙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去通知楼下的老爷子。 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拄着拐杖,眼神中满是忧虑。 听到保镖们带来的消息,老爷子急得心脏突突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差点掉落在地。 一旁的祥伯见状,赶紧拨打急救电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此刻,整个别墅一阵慌乱。 佣人们也来回穿梭着,有的在准备出门所需的物品,有的在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整个大宅里弥漫着紧张和担忧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那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医护人员迅速下车,抬着担架冲进了季家大宅。 他们动作熟练而迅速,将季柯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 老爷子也在保镖的搀扶下,匆匆忙忙地坐上了自家的车跟上了救护车。 ······ 早上,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洁白的病房里,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与宁静。 阮鸢方才与林玖儿一同吃完顾宴礼买来的早餐,此刻正坐在病床边,和林玖儿轻声交谈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柔和,为这略显沉闷的病房增添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这时,一位年轻的护土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护土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感。 她轻声说道:“今天林玖儿要用的药,住院部药房里没有了。这大早上的,医生护土都忙得很,需要家属去门诊大厅药房领取。” 阮鸢听到护土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丝警惕。她想起昨天林启的交代,不敢轻易离开这间病房。 可是,一想到顾宴礼此刻也不在,而林玖儿又急需等着药打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快去快回。 于是,阮鸢站起身来,对着林玖儿说道:“玖儿,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林玖儿有些不放心道:“你自已注意一点,快去快回。” 第98章 急救 然后,阮鸢便小跑着离开了病房。 阮鸢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一间间病房,耳边传来病人的呻吟声和医护人员的忙碌声。 正当她顺利地在门诊大厅拿完药,准备往住院部走时,门诊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 阮鸢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第117章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门诊大厅门口,车身是醒目的白色,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标志和医院的名称。 救护车的车门猛地打开,医护人员迅速从车上推下一位昏迷的病人。 医护人员们身着绿色的急救服,那衣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推着病床匆匆往急救室走去。 病床的轮子在地面上快速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当活动病床从她身边经过时,阮鸢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病人,那一眼简直让她的心脏快要骤停。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因为那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人竟然是季柯!那目光仿佛被冻结在了季柯身上,惊愕与惧意交织,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阮鸢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大声喊道:“季柯,季柯!” 阮鸢跟着病床来到了急症室门口,急症室的门是厚重的灰色,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急救中”的牌子。 护土们迅速将她拦在了外面。 护土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语气坚定地说道:“请你不要进来,病人正在急救,不能随便进入。” 阮鸢的泪水不停地往下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想要冲进急救室,去看看季柯的情况,但是她又知道自已不能这样做。 正当这时,阮鸢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匆匆赶来。 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的阿辞!我的阿辞啊!” 阮鸢心知,想必这位便是季柯的爷爷了。 阮鸢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谨记不敢添乱。 她连忙走到走廊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林启,好确认具体情况。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不知道季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情况是否严重。 她只能祈祷着,希望季柯能够平安无事。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惨白的灯光照得人心里发慌。 阮鸢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林启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也几近苍白。 “为什么不接电话?林启去干嘛了,他难道不知道季柯出事了吗?”阮鸢在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已,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在这个时候,除了林启和叶凡,阮鸢实在不知道还能去求助谁。 忽然,她想到了顾宴礼!对,找顾宴礼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阮鸢急忙拨打了林玖儿的号码,询问顾宴礼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阮鸢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神中全是失望和无助。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焦急的情绪让阮鸢的腿软无力,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哭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护土服的护土走了过来。 护土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弯腰,伸出手轻拍阮鸢的肩膀。 阮鸢挂着泪侧头看向护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助。 白衣护土轻声说道:“阮小姐,病人交代让您进去一趟,有事交代。” 阮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连忙站起身来,声音颤抖地问道:“是刚刚送进去急诊抢救室的病人吗?” 护土点了点头,应道:“是的。” 阮鸢赶紧擦干眼泪,她的动作有些慌乱,仿佛生怕耽误了一秒钟。 她起身跟着护土,从医护区域进入了抢救室。 …… 走进抢救室的那一刻,阮鸢只觉得自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抢救室内,季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身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那原本应该充满活力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无比沉寂。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就像失去了生命的蜡像,毫无生气。 阮鸢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季柯身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柯,明明他就躺在自已的眼前,可却又仿佛离她无比遥远,远到让她觉得不真实。 抢救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细微声响。 季柯的周围全是冰冷的仪器,它们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 阮鸢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砸落在地面上。 她颤抖着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季柯?”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令人绝望的寂静。 阮鸢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试探季柯的呼吸。 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时间也仿佛凝固了。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她觉得季柯的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甚至带着丝丝冰凉。 第118章 阮鸢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她感觉自已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阮鸢实在无法承受这种恐惧和绝望,她猛地扑在季柯身上,紧紧地搂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抢救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季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阮鸢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季柯,你别丢下我……”她的泪水浸湿了季柯的衣服,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 第99章 我们结婚吧! “我们不闹了,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阮鸢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脸上满是泪水和痛苦。 “季柯……” “季柯,你醒来好不好……” “季柯,你醒来,你醒来我们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结婚,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们结婚好不好……”阮鸢边哭边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撕心裂肺。 阮鸢想过生离,可从未想过死别,这一刻,她觉得自已的天都塌了。 她可以接受与季柯的分开,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他的永远离去。 寂静的抢救室里只剩下她的哭喊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声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说好了结婚,可不许反悔!”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阮鸢的世界。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泪水还挂在脸上,但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以为这只是自已的幻觉。 阮鸢微微起身,缓缓离开季柯的胸膛。 此刻,她趴在病床上与季柯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阮鸢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见季柯虽然脸色苍白,但唇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阮鸢心中的阴霾。 他的眼睛虽然有些疲惫,但却依然明亮,闪烁着对阮鸢的深情。 突然之间,季柯猛地抬起头,犹如一头苏醒的猛兽,迅猛地伸出手,紧紧按住阮鸢的后脑。 他的动作虽说透着几分虚弱,却又饱含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阮鸢尚未回过神来,季柯已然强势地噙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恰似汹涌的潮水,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交织其中,霸道得令人意乱情迷。 他仿佛要将阮鸢融化在其中。 季柯的唇有些冰凉,但却让阮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闭上眼睛,回应着季柯的吻,心中充满了庆幸。 阮鸢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季柯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像是要将他紧紧抓住,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见。 她的回应是那么的温柔而热烈,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她用自已的吻向季柯传达着无尽的牵挂,告诉他自已有多么害怕失去他,又有多么庆幸他还活着。 阮鸢的心中满是波澜,之前的恐惧和绝望,在这个滚烫的吻中,烟消云散。 她沉醉在季柯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 感受着季柯心跳的起伏,阮鸢在一刻也释怀了,没有什么比心脏还在跳动更重要。 无论未来会面临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季柯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他们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以及那深深的爱意在流淌。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阮鸢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的泪水,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季柯突然把手伸向家居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闪亮的钻戒举在阮鸢的眼前,那璀璨的光芒在抢救室的灯光下格外耀眼。 他沉声说:“鸢宝,我们结婚吧!” 阮鸢看着这枚漫画里出现过的钻戒,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 她沉默不语,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刚刚那番话毕竟是在以为季柯离开了的时候说的,那时的她情绪已经失控。 可现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求婚,阮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季柯本是弯着的嘴角,可眼眶已经渐红。他继续说道:“这辈子没别人了,未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无论谁来阻止,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阮鸢依旧不语,她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她可以自私地抛开所有去答应吗? 她可以勇敢地面对以后的磨难去答应吗? 未来充满了未知,她害怕自已的决定会给季柯带来更多麻烦。 “鸢宝,别去想那些你所担心的,除了你,其它的我都不在乎了。”季柯继续蛊惑着,他的声音低哑却温柔不像话。 戒指依旧举在阮鸢的面前,那光芒仿佛在催促着她做出决定。 阮鸢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依照内心的声音,伸出右手,主动让那枚戒指套进了自已的无名指。 季柯眼见着这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他的唇角疯狂地上扬着,在这一刻,季柯觉得就算要他去死也值了。 阮鸢弯起嘴角,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我爱你!” 第119章 “我也爱你!”吻再次袭来。 这个吻是承诺,是对未来的期许与笃定。 他们的唇瓣紧紧相贴,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未曾言说的誓言。 在这个吻中,他们感受到了彼此内心深处的坚定与勇敢,那是对未来无论多少风雨都要携手同行的决心。 …… 林启和叶凡一直在外面焦急地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被无限拉长。 叶凡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不停转动,心中越发焦急不安。 终于,他忍不住敲响了诊疗室的门,提醒道:“季总,一点了。” 而诊疗室内的两人,仿佛沉浸在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不知吻了多久。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叶凡的这声提醒传来,才如同打破了一层梦幻的薄膜,结束了这个恋恋不舍的深吻。 季柯温柔地帮阮鸢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微肿的红唇,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笑着说:“走吧!” 阮鸢满脸诧异,疑惑地问:“去哪?” 季柯缓缓起身下了病床,动作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状态却格外的精神:“先找个位置整理一下,然后去领证。” 阮鸢顿时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已的声音:“你要不要这么快!” 季柯理所当然道:“当然得快,怕你反悔,又怕他们赶来阻拦。” 随后,他紧紧地牵起阮鸢的手,迈步向医护通道走去,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你别乱想了,都得听我的!” 阮鸢被他拉着走,她看着季柯的背影,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将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再害怕了! 第100章 领证 此刻,重症监护室,医生通知家属,病人已从急救室转入了重症监护室,且在危险期内家属不得入内。 季弘、柯敏收到消息后,立马丢下年会上的事宜匆匆赶来。 的确,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已的孩子,何况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只是他们用错了方式,将自已认为正确的强加给了季柯。 在这一刻,爱、心疼、自责与悔恨都是无比真切的。 三位长辈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插满仪器的季柯,各自忏悔着,三人陷入了痛苦的自责之中。 柯敏已有三十年未曾落泪,而此时的她无声地哭泣着。 她心底的柔软终究因为儿子浑身插满管子而被触动。 她不该听从自已父亲的怂恿,逼着阿辞与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订婚。 自已的命运,自已最为清楚,明知那条路不会幸福,却还要逼着自已的儿子去重蹈覆辙。 她真是何其糊涂啊! 此刻的柯敏只愿儿子能够健康醒来,到那时,她必定会顺从了儿子的意愿。 而季弘的内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季弘回想着自已的过往…… 曾经,他因为沉重的家庭责任,不得不主动放弃了自已心中的所爱之人。 那时的他,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咬着牙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会想起那个她,可他从未后悔过。 季弘一直以为自已的选择是正确的。 然而,当他看到如今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儿子季柯时,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当年能够做到的事情,他的儿子却做不到呢? 自已可以为了家庭责任放弃爱情,为何儿子却如此执着? 但在这一瞬间,季弘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儿子终究比他更加重情。 季柯对待感情的那份坚定与执着,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所不及的。 季弘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心中既有着心疼,又有着一丝悔恨。 他开始反思自已一直以来的观念和做法,他确实做到了放弃,可30年了,他却从未忘怀过。 难道真的也要让儿子走自已的老路吗? 其实最最心疼与后悔的应当是季老爷子了。 这位已然八十多岁的老人,在人生的暮年,他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对于他来说,阿辞的健康与幸福才是他心中最深的牵挂啊! 他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已要助势儿子和儿媳的决定呢? 如果当时他能够再坚决一些,坚定地站在孙子这边,哪里会出现如今这样令人痛心的一幕呢? 三位长辈因为季柯的倒下,深深地陷入了各自的痛苦之中。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不断地反思着自已的所作所为。 …… 可此时,民政局门口的两人却甜蜜地拿着刚领出来的红本本,满脸都是幸福与喜悦…… 两个心意相通之人领证,自然是幸福满溢、甜蜜无比。 季柯早早便将一切安排妥当,他们从医院出来后,便回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寓,洗漱更衣,顺便收拾了些要带走的物品。 去领证自然得精心打理一番。 此刻,两人的证件照中,他们皆身着白色衬衫,唇红齿白,那笑容更是由心而发,满溢着幸福与喜悦。 当两人手持着红本本走出民政局时,季柯一路都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曾松开。xl 第120章 季柯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无论日后遭遇怎样的波折,他都绝不可能放弃阮鸢。 阮鸢是他的妻,是他此生的挚爱。 而阮鸢却还有些发愣,她不禁喃喃自语道:“结婚可真简单!” 说是简单,季柯却又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宝宝。 是啊,如此简单的事,为何要等到失去才懂得去做呢? 季柯抽走她手上的结婚证,将两个本本都放入自已的裤子口袋里。 随后,他伸手紧紧抱住了阮鸢。 季柯声音低哑地说:“老婆,我欠你的对不起!往后定会好好补偿你,我们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阮鸢明白这句对不起的含义,既然选择了新的开始,她便不再纠结于过去。 阮鸢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老公,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季柯听着她喊老公,看着她的笑脸,想着兜里那滚烫的结婚证,满心满眼皆是甜蜜。 他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走,我们回伦敦!你好好上学,我好好工作。” 阮鸢微微蹙眉,她原以为他们的往后会浪迹天涯呢! 她疑惑问:“你父母那边怎么办?” 季柯满不在乎:“既然出了牢笼,他们便管不着了。以后我们正大光明,受法律保护。” 阮鸢甜甜一笑:“嗯,回伦敦!” …… 季柯的私人飞机上,林启早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机舱内布置得温馨舒适,柔和的灯光洒下,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氛围。 当阮鸢踏入机舱的那一刻,一个金黄色毛绒的大狗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向她扑来。 辛巴兴奋地摇着尾巴,围着阮鸢不停地打转,嘴里还发出欢快的叫声。 阮鸢简直惊喜万分,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辛巴柔软的毛发。 季柯看着辛巴,虽然觉得它有些碍眼,但他今天心情格外好,便也忍了下来。 阮鸢领着辛巴在机舱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轻抚着辛巴的毛,一边好奇地问季柯:“你从老宅坐救护车出来,它是怎么出来的?” 季柯一脸鄙视地看着辛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老宅里一片混乱,也没人管它。刚刚叶凡派人用一根烤肠就把它忽悠来了。” 阮鸢诧异不已,她看着辛巴,微微蹙起眉头,担忧地说:“辛巴,你这样也太好哄了吧!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季柯微微扬起下巴:“等到了伦敦给它配个定位器,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它跑了也能找回来。” 阮鸢点点头,继续和辛巴一起玩耍,同时不忘给它洗脑,不准吃外人给的东西,不能跟外人跑。 第101章 夕阳·红本本·钻戒 这时,季柯也坐下后,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两本结婚证,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喜悦。 他轻声呼唤道:“鸢宝,过来!” 阮鸢闻声走来,季柯左手拿着一本结婚证,将另一本递给她,让她用右手拿着。 两人同时举起红本本,背景是飞机窗户外边那绚烂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洒在红色的结婚证上,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咔”的一声脆响,手机的快门声仿佛是幸福的乐章,将这份满溢的幸福和极致的美好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犹如两颗炽热的心紧紧相依。 那一对无比相配,又无比契合的左右手,就连虎口处一黑一红的两颗痣,都仿若命运的独特印记,紧紧地相互呼应着。 而那只细白无名指上的钻戒,正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宛如在轻声诉说着无尽的爱意与永恒的承诺。 一切都是这般美好,美好得让人沉醉其中。 随后,季柯凝视着这张与自已漫画中如出一辙的照片,心中全是满足。 他勾起唇角将这张照片发送到自已的朋友圈里,配文道:余生有你足矣! 阮鸢看着他的一系列骚气十足的举动,有些担忧地出声道:“你这样做,不怕气死你爹妈吗?” 季柯不屑地撇撇嘴:“我就是让他们没办法再来气你。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结婚的消息,他们已经没权利管了。” 阮鸢咬着嘴唇,又问道:“那公司里怎么办?” 季柯一脸淡然的说:“季川集团我管不着了,国内的科技公司有叶凡在,我们在伦敦总部,很多业务和国内同步,完全不会影响。” 他说完,轻轻捏了捏阮鸢的脸,嗓音温柔:“放心吧!老公有钱养你,我们还有很多私产,郁斯言近几年在国内的娱乐城和会所我也都有投资。” 阮鸢笑眯眯地说:“那我不是成了富婆。” “那当然,刚刚领证时你签署了那些协议就已经开始共享我的财产了。”季柯得意地说。 “什么协议?”阮鸢有些懵,领证时,她确实签了好几份文件,可当时过于兴奋紧张,根本就没细看,还以为是领证需要的材料。 季柯宠溺地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反正你知道自已现在是个富婆就行。对了,临走前,你和姑姑、玖儿说一声吧!飞机半小时后起飞。” 这一离开,不知下次回国是什么时候。 阮鸢拨通了姑姑的电话,告知她自已即将启程返回伦敦,并嘱咐姑姑转告弟弟许墨,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找她玩。 第121章 阮鸢暂时没把领证结婚的事情告诉阮文舒,还是等到了伦敦找个时间再和姑姑细说吧。 挂断姑姑的电话后,阮鸢又拨打了林玖儿的电话。 林玖儿在顾宴礼的刻意讨好下,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并且刚刚在顾宴礼的朋友圈里看到他们俩的结婚证。 她向来只要阮鸢过得幸福,便觉得一切安心。 视频接通,林玖儿那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屏幕上,她笑容满面地说道:“恭喜我们阿鸢,新婚快乐鸭!” 阮鸢微微一愣,玖儿必定是从顾宴礼口中得知此事,那他的好友们想必都已经知晓了。 不过,即便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会儿季柯已经把结婚证发布出去了,认识的人也会陆续得知。 阮鸢坦然一笑,随后又面露不舍:“也不知道下次回国是什么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 林玖儿可没有这样的担忧,她立刻说:“等我的腿好了,拍完那部戏就去看你。你和太子爷也要好好的,他要是有半点对你不好,千万别忍着,能甩他一次,大不了再甩他第二次。” 阮鸢顿感无语,一旁的季柯沉声道:“你能不能盼我们点好,她现在可舍不得甩我。” 顾宴礼此刻还在旁边补刀:“那可说不准。” 没想到正主就在旁边,林玖儿顿时心虚起来,她换了话题道:“诶,你们上飞机了吧!到了记得报平安,好好的哈!别担心我,明天我就出院回家休息了。” 阮鸢接着话说:“好,你回家后要更加注意些腿。” 和林玖儿又闲聊几句挂断视频,季柯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想到他们离开后留下的烂摊子,阮鸢问道:“你的家人会不会为难他们几个?” “多半不会,就算会也没太大关系,他们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季柯松开一只手,掏出手机后,双臂依旧圈着阮鸢。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里按出微信群,一字一句地打出:兄弟们,谢了!有空来伦敦玩! 随后,这个五人群里,整齐排列的回复着: 郁斯言:“兄弟,恭喜达成所愿!” 林澈:“一定要幸福!” 顾宴礼:“新婚快乐,等玖儿戏拍完了,过来讨喜酒喝!” 江逸舟:“我还是不是你们好兄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让我参与。季柯你给我等着,年后就来!” 季柯笑着看完,回复着:“谢谢,随时恭候大家!” 阮鸢在他怀里也弯唇笑着,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季柯微信“发现”那一栏的红点点上,忍不住伸手点了进去。 好家伙,他那条朋友圈发出去不过十分钟,点赞数量就已上百,评论也过了百条。 两人依偎在一起浏览着,评论区基本上都是整齐排列的“恭喜恭喜”。 是啊!证都领了,谁还能有别的办法呢! 季柯弯起嘴角微微一笑,随后关闭了微信,开启了飞行模式。 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祝福是否真心,因为多半处于奉承客套。 季柯只想向所有人宣告自已和阮鸢已合法结婚。 至于以后,他对阮鸢的态度将会说明一切。 门第之差在幸福快乐面前,也不过是条条框框的限制罢了。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深爱着阮鸢,他们在一起无比开心、无比契合,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即便离开了季川集团,他也拥有独立过上富裕日子的能力。 季川集团于他而言,只不过是那一对夫妻的事情了。 第102章 季柯的失望 当季家人得知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并非季柯时,飞机已经起飞。 此时天色刚刚暗下来,季老爷子以及季弘夫妇同时收到了一段相同的视频。 视频里的季柯依旧是早上进急救室的黑色家居服。 他的模样极度疲惫,脸色也苍白如纸,才不过三天,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季柯的双眸黯淡,神情十分淡漠,可他嘴唇却微微弯着,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嘲讽这世间的一切,又似在回忆着某些遥远的过往。 他颓丧地坐在抢救室的病床上,姿态松散。 拍摄手机正对着他,将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神态都清晰地展现出来,看着他那满是淡然的态度,却令人揪着心的疼。 季柯语气低沉微带着哑,在视频里缓缓说着:“爷爷,爸妈!当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应该已经和阮鸢领完结婚证,坐上了去往伦敦的飞机了。” “我爱她,曾经也尝试过放弃,可那种痛苦简直让我痛不欲生,生无可念。我对不起她,就因为心中那沉重的家庭责任,我们痛失了第一个孩子!在你们看来或许这无足轻重,可那却是我一生都不敢触碰的痛,每每想起,都如利刃在心头翻绞。” “曾经,我傻傻地以为,只要我努力学习,用心去平衡所有接手的工作,未来就一定能达成所愿。” “我的愿望一直都是做你们的好儿子,爷爷的好孙子,身边再有自已喜欢的人和向往的生活,这辈子就足矣了。” “我渴望这些东西能在我的努力下均衡地同时拥有,可你们却坚决不允许。” “这么多年来,我执着坚守的也唯有一个阮鸢,可母亲竟然想带走她。当我知道的那一刻时,简直是悔恨交加,我无比后悔这么多年来的循规蹈矩。是不是我让你们太过于省心了,以至于让你们觉得我没有需求、没有脾气?” 第122章 “难道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你们全都视而不见吗?” “将那些你们自认为的好强加于我,可曾想过我娶了一个我不爱的人,这一生该如何去度过?” “这么多年,我拼命努力,只为了能在你们的期望与自已的追求之间找到平衡,可你们有谁去真正理解过我。你们是否知道,每一次的努力背后,我都要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你们可曾想过,我的心也会疲惫,我的梦想也需要被呵护?” 他停顿了半分钟有余,应该是还有话想说,可他却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出声,态度十分淡漠。 “算了,你们不会懂……” “最后,愿你们身体健康!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否则,下次拿命跟你们拼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这样一段他内心的独白结束,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首先,季家人万万没有料到季柯会如此不顾一切地破釜沉舟。 其次,他们难以接受季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一切。 要知道,他可是季家唯一的孩子。 然而,他为何会这般决绝呢?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会选择这条道路。 季老爷子虽说无法接受孙儿的离去,但他也释怀了。 毕竟阿辞自幼在他身边长大,如今能活蹦乱跳地离开,说明身体并无大碍,其他的一切皆是浮云了。 有什么事情能比孩子安然无恙更加重要呢! 柯敏在这一刻简直崩溃了,她的眼泪如决堤之水般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儿子竟然以命相胁,只为了一个女人。可他所期望的“两全”真的就那么难吗? 柯敏无声地哭着,泪水肆意流淌在脸颊,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多年来,她一直强势示人,身份、地位、金钱,她无一不有。 在旁人眼中,她是令人艳羡的成功女强人,仿佛站在人生的巅峰,俯瞰着众人。然而,此刻的她,内心却被无尽的空虚与落寞所占据。 柯敏回首过往,那些为了追逐身外之物而奔波忙碌的日子,那些在商场上拼杀的时刻,那些用强势掩盖内心脆弱的瞬间,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曾以为,拥有了这些物质的东西,用自已的责任坚守家族产业,就能拥有幸福,就能填补内心的空缺。 可如今,柯敏才发现自已错得如此离谱。 那些无法弥补的情感,如同被她亲手丢弃的珍宝,已经再也找不回来。 母子亲情、友情的真挚、爱情的甜蜜,她统统都错过了。 在这寂静的时刻,柯敏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些身外之物真的这么重要吗?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已。 而答案,却在她的泪水中愈发清晰——它们并不重要。 在这一刻,柯敏觉得自已尤为失败,她用了大半生去追求错误的东西,却忽略了这辈子她最重要的人。 季弘沉默着,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儿子竟比自已想象中本事大得多。 然而,儿子不顾一切地丢下这个家,这一行为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无法理解,儿子怎么能如此狠心,就这样撒手不管。 在季弘看来,这个家之前是自已责任,以后是儿子的责任,这些都是他们无法逃避的羁绊。 而他自已,万万接受不了儿子的离去。季弘曾以为,儿子会继承他的事业,将季川集团发扬光大。 可如今,他的儿子决绝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愤怒。 整个季川集团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来掌舵。 季柯的离开,会让集团陷入了一片混乱和不安之中。员工们都人心惶惶,未来变得扑朔迷离。 季弘深知,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稳定局势,否则季川集团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但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隔代亲,确实不无道理······ 季老爷子那颗饱经沧桑的心,早就因这两天孙儿的事情软了心肠。 这些年来,年纪渐长的他,近十来年都是由着自已的儿子儿媳操持家中事宜,不曾再做主。 然而,这一次,他的沉默放纵却让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 老爷子很快想通后,心中的怒火与疼惜交织在一起。 他将拐杖狠狠地敲打在地面,那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只见他厉声喝道:“你们谁敢再去阻拦,就先在家里逼死了我,然后再去。不然,就等他气消了些,我亲自去把他们两个一起接回来!” 老爷子话语中的坚定不容置疑,那苍老的声音中透露出的威严。 第103章 三万英尺的爱 飞机起飞前,阮鸢看见季柯下了飞机一趟。 待五分钟后他返回时,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 阮鸢微微蹙起眉头,紧紧盯着他。 犹记得第一次他来伦敦找自已时,强吻过后,阮鸢便察觉到他嘴角残留着烟味。 此后每次见面,那股烟味始终如影随形。 阮鸢从未见过他抽烟的模样,然而这些烟味见证着自已缺席的这一年里,他定是没少抽。 季柯见她蹙眉凝视着自已,便在她身旁坐下,刚想凑上去亲亲。 第123章 阮鸢立刻伸手捂住自已的嘴:“不要,烟味好难闻!” 季柯低下头,轻轻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随后微微皱起眉头:“嘴里没什么味道呀,我用了漱口水。我去换件衣服过来。” 阮鸢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起身:“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没少抽吧!” 季柯嘴角扯出一抹笑:“你说呢!不能喝酒,也就只能抽烟了。你不喜欢,以后我戒了。” “听说很难戒掉,你能做到吗?”阮鸢的语气中满是怀疑。 季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有你在身边了,烟有什么好抽的。” 恰在这时,乘务员走来提醒他们先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 季柯动作轻柔地先帮阮鸢绑好安全带,然后才给自已系上:“我让人安排了晚餐,一会儿吃完去卧室睡,睡醒就该到了。” 当飞机平稳起飞后,乘务员送来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 阮鸢挑眉:“你准备的够充足呀!” 季柯为她整理面前餐点:“是叶凡的功劳!” 精致的餐盘里,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排静静躺着,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勾人的香气。 旁边搭配着新鲜的蔬菜沙拉,翠绿的生菜、红彤彤的番茄、金黄的玉米粒交相辉映,色彩斑斓得让人食欲大增。 还有那散发着浓郁奶香的芝土焗土豆,口感细腻,回味无穷。 季柯贴心地为阮鸢倒上一杯香醇的红酒:“今天破例让你喝点,毕竟是我们的新婚。” 阮鸢突然被这‘新婚’二字,说得有些耳根发热,她轻抿一口红酒,故作淡定:“好喝!” 季柯看着她,眼中满是柔软:“喜欢就多喝一点。” 阮鸢摇头:“不能多喝,会醉的。” 季柯轻笑出声:“醉了也没关系,有我在。” 晚餐过后,季柯拉起阮鸢的手:“困了吧!去卧室。” 阮鸢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道这人只怕目的不纯,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已困了呢? 于是,她果断回应道:“我不困!” 季柯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自然是目的不纯。 今日可是他正儿八经的新婚之夜,况且,他思念了她将近一年之久,如今终于能够正大光明地抱抱亲亲她,又哪有不抓紧时间的道理呢? 他随即说道:“那我困了,陪我睡会。” 季柯说完,便解开她的安全扣,拉她起身往后面卧室走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机舱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浪漫的旋律之上。 一同走进那布置精美的卧室时,柔和的灯光如轻纱般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私人飞机的卧室宛如一处奢华的梦幻之境。 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软的地毯,如云朵般轻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细腻的梦境之上。 房间的色调温暖而典雅,米白色与淡金色交织,散发着低调的奢华气息。 一张宽敞的大床占据了卧室的中心位置,床上居然铺着大红色的绸缎床品,细腻的质感如丝般顺滑,精美的刺绣彰显着品质与格调。 床头摆放着造型别致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氛围。 卧室的一侧是大窗户,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可以俯瞰壮丽的云海或璀璨的星空。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红色的玫瑰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情愉悦。 季柯轻轻关上门,将阮鸢拉到床边坐下。 阮鸢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起来:“你……安排的?” 季柯缓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的深情,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鸢宝,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先委屈你了,等到了伦敦我们再好好的办婚礼。” 阮鸢的脸颊绯红如霞,咬了咬唇:“不用了,我还在念书,婚礼等毕业了再说。” 季柯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缓缓靠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想你!” 说完,季柯轻轻地吻上了阮鸢的嘴唇。 阮鸢先是微微一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击中,随后便闭上眼睛。 随后,她全身心地回应着他的吻。 季柯的吻温柔而细腻,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双唇。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让她沉醉其中。 阮鸢也渐渐放下所有的羞涩和顾虑,双手环上季柯的脖颈,与他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他们的吻愈发热烈,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在这深情之中。 季柯的舌尖轻轻撬开阮鸢的贝齿,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 阮鸢微微喘息着,回应着他的探索,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沉浸在这深情的拥吻中,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愁。 季柯轻轻地将阮鸢放在床上,自已则俯身压了上去。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阮鸢的脸颊,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划过她的肩膀,停留在她的腰间。 阮鸢微微颤抖着,感受着季柯的每一个动作。 季柯再次吻上阮鸢的嘴唇,这次的吻更加热烈而急切。 他们彼此交换着炽热的气息。阮鸢的双手紧紧抓住季柯的后背,仿佛在寻求着一种依靠。 第124章 季柯的手开始解开阮鸢的衣衫,露出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他的嘴唇也随之而下,亲吻着阮鸢的脖颈、锁骨,每一处都留下他炽热的痕迹。 阮鸢轻哼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他。她还不忘担忧着说:“外边会不会听见。” 季柯喘着粗气:“合法睡觉,你专心点!” 太久没有品尝过的滋味,没想到会在万米高空。 一切依旧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契合,只是当那阔别已久兴奋点达到最高时,阮鸢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 当两人都洗完澡重新躺回已经被季柯更换过的粉红色床单时,阮鸢摊在床上慵懒出声:“还真是疯狂!” 季柯一把捞她入怀,眼底全是藏不住的笑意:“没我梦里疯狂。” 阮鸢美眸一斜:“季柯,你这一年里做了多少梦啊!确定梦里都是我?” 季柯的手臂紧了紧:“一周两个梦吧!都是不同的你!” 阮鸢的脸顿时红,这人又恢复了不正经状态,她惊讶道!“天呐!你都不克制的吗?” 季柯却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克制,好不容易梦到你,我巴不得别醒来。” 阮鸢不想继续研究她的黄色梦境,想起他的肋骨处,她立马起身掀开被子仔细看他的纹身。 说起纹身,季柯的眼眸暗了暗,却并未阻止阮鸢去看。 阮鸢轻柔地抚摸着他肋骨处的那幅b超图,喃喃低语道:“何必呢!看着不是更难受。” 季柯明白,她定然也在思念那个未来到这个世间的宝宝。 他一把拉她躺下,紧紧地搂抱着她,声音又暗又哑:“难受,所以要谨记。我并非不爱他,只是愚蠢地错失了他。鸢宝,对不起,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疼,当然疼!那是阮鸢不敢去回想的过去,然而如今,他们已经有了未来。 如此难得地在一起,阮鸢也释然了,她在季柯怀里低声说着:“都过去了,多想想以后吧!” 第104章 卸磨杀驴 在繁华的粤州,上流圈子一片哗然。 季柯的私人微信好友中,除了亲朋好友,还有不少交往甚笃的商务伙伴。 自他发布结婚消息后,季家收到的恭贺之辞如潮水般涌来。 于公,为了维护集团公司的形象,季家人不得不对外承认这段婚姻;于私,他们也不敢再触碰季柯的逆鳞。 毕竟,两人都已领了受法律保护的红本本,除了妥协接受众人的祝福,又能如何呢? 况且,季柯已然被迫出国,季家人正陷入痛心与自责之中,此时也无暇去计较其他了。 然而,在朋友圈里,情况却大不相同。 那些与季柯真心交好的人,除了纷纷送上祝福,更是对太子爷的霸气佩服不已。 尊贵无比的太子爷,竟早早地将自已框定在了婚姻之内。 令人惊叹的是,他是通过自由恋爱,选择了一个出身平凡家庭的女孩。 可那些倾慕季柯的女人,却一个个唉声叹气,羡慕之余更是转化为嫉妒,没少在言语中挑剔季柯新婚妻子的手段之高超。 可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因安子沁前两天与一众好友聚会时曾透露,她爷爷有意与季家结亲,而且最近和季爷爷交往密切。 而季柯的母亲正好回国,也在考虑筹备此事。 可季柯的那张结婚证一经发出,安子沁简直被打脸得无地自容,在粤州都是一种待不下去的存在了。 她原本以为,自已向柯伯母透露季柯与阮鸢的事情后,他们俩定会被家里人拆散。 而自已爷爷上周与季爷爷多次约见,季爷爷也表示季柯确实该把婚事先定下来,然后再慢慢让他接手家里的生意。 安子沁询问自家爷爷,有没有提及自已和季柯的事,安爷爷回答:“提了,你季爷爷也很喜欢你,说是回家与他母亲沟通去,过几天再回消息。” 安子沁心想,这事应该差不多稳了。 因为自已与柯伯母联系时,曾直接透露过一直爱慕着季柯,而柯伯母也说季柯确实应该找个人定下来,不可能让他自已去乱来了。 没想到,现实竟如此残酷地给了她一巴掌。 现在,她的那些朋友们岂不是要笑话死她! 安子沁怒不可遏,气得直咬牙。 她气愤的掏出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然而,手机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告知她季柯已经关机。 安子沁又给柯伯母打了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心中满是气愤与羞愤,安子沁觉得,自已这张脸皮算是在季柯这儿丢完了。 …… 而在另一边的仁爱私立医院,林玖儿刚刚挂断与阮鸢的视频通话,便打算卸磨杀驴。 此时,顾宴礼正在为她削苹果。 林玖儿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妈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也挺忙的,都耽误一天了,赶紧去忙你的吧!” 顾宴礼微微挑眉,心中暗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眼见着阮鸢的事情平息了,就急着赶自已走。 刚刚她还一脸专注地扒着自已的手机,查看季柯的朋友圈,讨好般地从自已嘴里撬内幕消息呢。 顾宴礼削完最后一部分苹果皮,却没有递给林玖儿,而是自已狠狠地咬了一口:“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第125章 林玖儿这两天之所以同意他待在这里,纯粹是因为阮鸢。 她心中确实有着感激,但也时刻牢记要保持距离:“谢谢你在我住院期间对我的照顾,明天我就出院回家休息了,大不了等我腿脚利索了请你吃饭。” 顾宴礼稀罕她的感谢和一顿饭吗?他觉得自已无比憋屈。 人家要和自已的妈妈回去养病,那他到时候以什么身份去看望呢? 她这一出院回家,至少也要休息一个多月,那自已岂不是一个多月都见不到人。 顾宴礼憋着一肚子气,把苹果咬得嘎吱作响,随后又说着:“那明天我来接你出院,你们打车也不方便。” 林玖儿摆摆手:“不用,我打听好了,医院有专车接送病人。” 说完,她还开心地夸赞道:“你还别说,这私立医院的服务就是好,之后的复查也能车接车送。你就别忙活了,等我好了给你打电话。” 什么破医院,连复查都能车接车送。 顾宴礼原本还想着借着她复查的时候能见见她,这下连这个机会都被剥夺了。 一想到可能两个月都见不到人,他心中的憋闷简直达到了顶点,最关键的是,这样的憋屈他还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算了,再找机会吧! 至少她这次住院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于是,他也只能附和着她说道:“那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毕竟我也算你半个朋友加半个老板,多照顾一下你是应该的。” 林玖儿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要不是看在他在自已住院期间真心照顾帮忙的份上,她不好去直接赶人,断然不会这样好好和他说话。 以他俩之前的关系,怎么处都处不上朋友那层关系,她还没天真到没心没肺的份上, 她林玖儿现在只想搞钱,只想火爆娱乐圈。 今天就算了,她忍下想反驳他的话语:“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顾宴礼窝着气离开,待他坐在自已车上的时候,顿时有种泄气迷茫的感觉。 顾宴礼心知自已喜欢林玖儿,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他想每天都能看到她,他想每天都能和她斗斗嘴,想她偶尔调皮又娇俏的模样,想她工作努力又认真的模样。 是的,他已经不争气到了这般地步,刚刚走出病房,心中便开始挂念起她来。 顾宴礼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会牵挂到这个地步。 他也深刻明白了,当初是怎样薄情的伤了她。 虽说当时他并未强迫,可林玖儿确实不知道他早已经有了未婚妻,而自已也确实隐瞒了她。 最后,林玖儿还因为自已未婚妻上门而羞辱警告…… 这一刻,顾宴礼突然好心疼林玖儿当时的感受,她一定恨死自已了吧! 恨自已骗她,恨自已玩弄她,恨自已让她糊里糊涂的当了第三者。 第105章 回伦敦 想到自已的未婚妻宋乔伊,顾宴礼也是有苦难言,他俩从小由爷爷辈定下了婚约,向来都不待见对方,生活方面更是各玩各的。 哪知道宋乔伊那天抽了什么风找到自已的公寓来,还以一种正室态度去指责林玖儿。 顾宴礼此刻回想起那一幕,顿时火气上来。 不行,他不能容忍自已长久的看不到林玖儿,他得先想想办法去。 …… 粤州至伦敦的飞行时长长达十三小时,当飞机抵达目的地之际,季柯与阮鸢依旧紧紧相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季柯因身旁有了阮鸢,终于回归到那种无比放松的心境。 向来,他在阮鸢身侧总能睡得格外踏实。 昨晚,季柯像是被一头饿了九个月的狼,狠狠的饱餐了几顿,折腾的阮鸢浑身酸软无力沉沉睡去。 以往,阮鸢在飞机上绝不会睡得这样沉熟,但这次,直到乘务人员第二次来敲门,她才悠悠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帅气十足的脸庞,即便是睡着的模样也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动。 阮鸢微微抬头,轻咬一口他的下巴,声音嘶哑地说道:“起床了,懒猪!” 然而,那人拥着她的手臂却紧了紧,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懒洋洋地回应:“别管他们,再睡一会儿。” 这可是在飞机上呀,两人从昨晚就关起门来,如今到了伦敦还不开门,成何体统? 阮鸢即便再困,也实在睡不下去了。 她用力推开季柯,捏住他的鼻子:“醒醒啦!你再不醒,我可先走了!” 言罢,她挣脱了季柯的怀抱,起身开始找衣服。 怀里的人跑了,季柯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望着正背对着自已扣内衣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你对着我扣,我比较喜欢看前面。” “不能。”阮鸢并未羞恼,这种要求他已提过多次,可帮他实现怕是不可能了,毕竟那人定会得寸进尺。 她扣好内衣后,直接套上一件宽松的高领打底毛衣,又迅速穿上一条修身铅笔裤,转过身来道:“还不起,那我自已先走了。” 季柯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那精装有型的身材。 紧接着,他快速起身,一把搂住阮鸢。 他将头埋在阮鸢颈窝,如撒娇一般说道:“帮我找衣服!” 待两人收拾妥当,已经是飞机落地一小时后了。 第126章 不过这是私人飞机,老板任性也是自然。 阮鸢推开门时,入眼便是一脸等候的辛巴。 辛巴早已填饱肚子,正摇头晃脑地守在门口。 阮鸢轻轻抚摸着它的头,笑着说道:“辛巴,早呀!” 季柯看都没看辛巴一眼,他牵起阮鸢的手:“走吧!先带你去吃早餐,然后再回家。” …… 季柯在伦敦的公寓紧邻柯新大厦。 这是一套极具超现代风格的顶层复式住宅,空间开阔,地理位置上佳,与初心相距也不远。 然而,距离学校稍显远了些。 这套公寓的装修充满了现代感与高科技元素。 整体色调简洁大气,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搭配金属线条和玻璃材质,营造出一种时尚、冷峻的氛围。 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充分洒入,照亮了整个空间。 高科技的智能家居系统,可以通过语音控制灯光、窗帘、音响等设备,让生活更加便捷舒适。 厨房采用开放式设计,配备了最先进的厨具和电器,让烹饪成为一种享受。 卧室里,柔软的大床搭配简约的床头柜和台灯,营造出温馨舒适的睡眠环境。 卫生间则采用了干湿分离的设计,配备了智能马桶和按摩浴缸,让你在疲惫的时候可以尽情放松身心。 总之,这套公寓的装修既时尚又舒适,是现代科技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待阮鸢参观完这套尽显高奢与现代感的房子后,季柯揽着她坐在沙发上:“放假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这里,开学后就去学校附近的别墅。” 阮鸢侧头看向他,微微蹙起眉头:“你在学校旁边还置办了别墅?” 季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上次来的时候就置办好了,现成的硬装还挺不错,软装估计也差不多布置好了,下午带你过去瞧瞧。” 阮鸢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有心机呢! 他这是早料到自已会和他好了? 阮鸢故意逗他道:“你别瞎折腾了,放假我来这儿住,上学还是住学校吧,也省得你来回奔波。” 分开住?那绝不可能! 季柯瞬间拉下脸来,语气不善:“你想都别想,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哪有分开住的道理。况且,我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我都不觉得麻烦,你还嫌麻烦!” 阮鸢也确实觉得他有些麻烦,便实话实说:“主要是天天跟你混在一起会影响我学习!” 季柯突然被这句话给愉悦到了,他瞬间领会到了别的意思:“你是说我在你身边就无法专注学习吗?那好,以后你学习工作的时候我绝不打扰你,给你足够的空间。” 阮鸢立刻说道:“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每天那个!” 季柯故意装傻:“哪个?” 阮鸢红着脸说:“别装蒜,先说好了,第二天早上有课的话,晚上就不许那个。” 季柯盯着她,沉默数秒后说:“课表给我,我考虑一下。” 阮鸢可不答应了:“没得考虑,不然我就住宿舍了!” 见她如此坚决,季柯不得不妥协道:“成交!” 真是悲催,睡自已老婆还要看课表! …… 后天便是国内的新年了,午后的阳光洒在伦敦的街道上,带着丝丝慵懒的气息。 季柯和阮鸢一同前往学校附近的那套独栋别墅,去查看软装的进度。 那栋别墅坐落在距离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仅十分钟步行路程。 别墅外观简约大气,米白色的墙壁搭配深灰色的屋顶,在周围的建筑中显得格外雅致。 走进别墅,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软装差不多完工,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品味。 第106章 新婚生活 客厅里,柔软的灰色沙发搭配着色彩鲜艳的抱枕,简约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花朵。 一楼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尽情地洒入室内,照亮了整个空间。 墙上挂着几幅艺术画作,为房间增添了一份文艺的氛围。 餐厅里,木质的餐桌搭配着白色的餐椅,简约而不失优雅。 厨房采用开放式设计,各种现代化的厨具一应俱全。 二楼卧室里,柔软的大床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淡蓝色的床品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 卫生间则干净整洁,白色的瓷砖搭配着黑色的五金件,时尚又实用。 最令人满意的当属那个超大的书房。 走进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占据整面墙的木质书架,它们还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 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足够两个人同时使用。 书桌两侧分别摆放着一把舒适的皮质座椅,柔软而有弹性,让人一坐上去就不想起来。 阮鸢的目光落在这一切之上,心中顿时盈满了欢喜。 季柯这个心机的男人,只要他决心去做某件事,向来都能安排得极为妥当。 无论是大事小事,他总能以一种让人惊叹的方式将其处理得井井有条。 别墅距离学校如此之近,走路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实在是方便极了。 从别墅出来后,两人回到市区的超市。 季柯和阮鸢推着购物车,挑选了好些生活必需物品。 不一会儿,购物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第127章 回到家,他们把冰箱全部塞满,看着满满的冰箱,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伦敦这边正放着圣诞假期,从圣诞节一直放到一月中下旬。 算算时间,阮鸢差不多初二就得回学校上课了。 她下午已经拨通了初心的电话,交代每月还是定期交稿,等暑假再去全职坐班。 于是,在这几天里,阮鸢打算全程陪同季柯,顺便给他过个生日。 他俩虽说在一起几年了,可阮鸢从未给他过过生日。 想到之前那两年的春节,依旧有一丝苦涩盘旋在心头。 但她相信,未来一定会一切美好。 她看着季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爱意。 而此时,季柯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开口道:“傻乐什么呢?明天我生日了,想想怎么把自已打包好送给我?” 这人真是,一开口就没个正经。 阮鸢正想揶揄他一句,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叶子阳的电话。 在回国后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叶子阳给阮鸢打过好几个电话。 阮鸢告诉过他自已已经回国,两人在通话中会聊聊日常,可关于母亲苏絮的事,阮鸢一句都不想提及。 阮鸢看着来电显示,沉默了数秒后,接通了电话:“叶大哥!” 叶子阳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明天就是国内的年三十了,订好回伦敦的机票了吗?到时候我去接你。” 季柯顿时从身后搂住阮鸢,与她头挨着头,手机就放在他俩耳旁。 他正大光明地偷听着,心里暗自腹诽那个可耻的叶子阳。 一双大手还极为不安分地从阮鸢毛衣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抚摸着阮鸢腰上的软肉。 季柯听着阮鸢的回答:“叶大哥,我已经回伦敦了,你不用惦记我,先跟你家人好好过年吧!等他们走了我们再约。” 季柯听到“再约”二字,顿时一把掐住她的细腰。 他的这个有夫之妇竟然在主动约那个不知羞耻、对他图谋不轨的假哥哥。 阮鸢“啧”了一声,白了季柯一眼,然后拍掉那双不安分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叶子阳听到她回伦敦的消息,开心不已。 他知道阮鸢的禁忌,可又不好喊她来家里吃饭,于是说道:“那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就当我俩团年了。” 此时的季柯早已坐在了她旁边,他从后边捏起阮鸢的耳朵,暗示她明天是什么日子。 阮鸢已经计划好了明天陪着季柯,她知道轻重,于是果断拒绝道:“不用了,我有朋友一起过年,你还是陪家人吧!等他们走了我们再约。” 叶子阳也不好强求,于是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季柯不爽的声音便响起:“谁是你朋友?” 阮鸢顺毛哄着:“哎呀,不要那么在意细节嘛!” 季柯一把搂住她,极为认真地说:“阮鸢,我可不想玩隐婚,你最好主动告诉你的同学朋友们你已经结婚的事实,不然……” 阮鸢不服气地瞪着他,她还真是这么打算的,至少在毕业之前不会说出去:“不然怎么,你威胁我!” 这丫头看着温柔,遇事可没那么乖巧,她有着自已的主意。 季柯才不会让她的小算盘变成现实,他多的是办法让她妥协。 于是,季柯很不地道地一口吸在阮鸢下巴下方,真是狠狠的一口,一分钟都不带停。 阮鸢连声求饶,拳打脚踢都没用。 阮鸢推不动,心里清楚这个印只怕一个星期都不会消了,而且连高领毛衣也遮不住。 待他松了口,阮鸢又气又恼,嗔怪道:“季柯,我还要上学,这怎么见人啊!” 季柯却不以为意:“你如实说就行,这叫夫妻情趣!” 真是心机又霸道,阮鸢向来在这方面扯不赢他。 她挣脱掉他的怀抱,带着怒气准备上楼洗澡去。 结果,热水刚冲到身上,一个赤裸的心机男已经贴了上来。 接下来,又是一场极尽诱哄。 浴室里满是娇嗔与一室暧昧…… …… 年三十,这个特殊的日子,也是季柯满26岁的生日。 对于阮鸢来说,这可是她第一次为季柯过生日。 昨夜,季柯过于卖力,以至于阮鸢起身时,他依旧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毫无反应。 阮鸢也是困意十足,心中却满是无奈。 两人逛完学校后,夜幕已然渐渐深沉。 因中午吃得极为饱足,他们便决定先前往伦敦眼乘坐摩天轮,之后再去尽情享用一顿丰盛的除夕晚餐。 第107章 新年 这个男人啊,仿佛要把近一年未能尽情享受的权益全部补回来,简直如狼似虎般折腾着她。 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又是阮鸢为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阮鸢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所以即便困乏,也早早地起了身。 她迅速洗漱完毕,将半长的头发随意扎成一个俏皮的丸子头,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轻盈地走下楼去。 伦敦的冬天,寒冷刺骨。 然而,全屋的暖气开得足足的,在这个时节,家里远比外面舒服得多。 说实话,阮鸢并非那种能迅速适应新环境的人,可一想到家里有季柯,这里又是他每次来伦敦居住的房子,她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流,安全感满满。 第128章 阮鸢走下楼来,辛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蹲下身子,取出适量的狗粮,缓缓放入辛巴的食盆中。 看着辛巴津津有味地吃着狗粮,阮鸢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辛巴见她走了,狗粮顿时都不香了,它乖巧地跟在阮鸢身后,一同进入了厨房。 昨晚上在超市采购了许多肉菜,阮鸢打算试着给季柯煲一锅粤州的老火猪肚鸡汤,一会儿等他醒来,再为他煮一碗长寿面。 在伦敦,鸡倒是常见之物,没想到昨晚逛超市时,竟然看到有新鲜的猪肚。 毕竟国外的人大多不怎么吃内脏,能见到猪肚,实属难得。 阮鸢凭借着记忆里钟妈妈熬汤的流程,小心翼翼地把猪肚和鸡清洗干净,接着放入锅里,加入姜葱,焯水三分钟。 随后取出,放入冷水中浸泡,滤干水分后,再将猪肚切成条状备用。 接着,她把猪肚和鸡肉以及适量姜片放进炖盅,加入纯净水,开始炖煮。 小火慢煮了大约两个小时,阮鸢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便加入适量的盐和白胡椒颗粒,再用微弱的火苗继续温煮着。 趁着季柯还未醒来,阮鸢又顺手做了一份蔬菜沙拉,然后一边煎着牛排,一边下面条。 正当她把面条放入锅里时,一双有力的长臂从后面温柔地搂住了她。 阮鸢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而身后的人,带着磁性的嗓音轻声说:“老婆,有你真好!” 阮鸢一脸得意:“那是,快去洗漱,马上开饭了!” 季柯嘴角上扬,貌似撒娇的大辛巴:“再抱一会,以后不准比我早起,喊我一起做饭。”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后痒痒的,阮鸢娇嗔道:“好了,快去洗漱来吃面!” 季柯洗漱完毕,步入餐厅,目光落在桌上那顿饱含心意的午餐上。 瞬间,他的胸口被温暖与幸福填满。 原来,他所追寻的幸福竟是如此简单,只要她在身边,一切便显得那般美好而圆满。 一如既往,季柯向来是阮鸢的忠实捧场王,无论阮鸢烹制出什么样的菜肴,他都觉得美味极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无尽的满足感。 两人用完餐后,阮鸢提议道:“其实我来到伦敦已近一年,却还没好好游览一番。我想去伦敦眼坐摩天轮,还有大英博物馆。” 季柯宠溺地勾起嘴角:“下午先带你去我的母校逛逛,晚上再去伦敦眼,亮灯之后更为漂亮,改天抽空去博物馆。” 实际上,季柯向来不热衷于这些热闹拥挤的打卡点,但因为阮鸢喜欢,之前在粤州时,他也没少陪着她前往。 下午,两人一同来到了久负盛名的剑桥大学。 季柯牵着阮鸢,一路漫步在那些熟悉的校园小径上,娓娓讲述着自已读书时的趣事。 这里,古老的建筑与葱郁的绿植交相辉映,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 庄严的学院大楼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那精美的雕刻和古朴的色调,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校园中的小径蜿蜒曲折,铺满了历经岁月洗礼的砖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长河之上。 清澈的河流缓缓流淌,河面上偶尔飘过几片落叶,为宁静的校园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远处的图书馆高耸入云,庄严而神秘,仿佛一座知识的宝库,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整个剑桥大学弥漫着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氛围,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然而,女人的关注点总是与男人有所不同。 阮鸢望着季柯所指的篮球场,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诶,你前任也会在你打完球后给你送水、为你擦汗吗?” 季柯着实汗颜,他本是在向她讲述自已在学校里的篮球技术如何打遍同年级无敌手,没曾想,他的老婆却突然吃起了飞醋。 季柯停下脚步,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你想多了,她并非我们学校的。我们恋爱不过半年,约会估计不到十次,或许是没那么喜欢吧!她总是对我提出各种要求,总想粘着我,可我却没有那种想与她时刻待在一起的欲望。” “那你渣了她,人家就没哭没闹吗?”阮鸢心中涌起满满的好奇。 季柯的第一段恋爱,她曾听人说起过,只是从未亲自询问过他。 季柯白了她一眼,把问题指向她:“当然有哭闹,你以为谁都像你,说分手就分手,洒脱得令人心碎。” 阮鸢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我有自知之明,说不定我当时粘着你,你也会那样对我。” 季柯顿时不悦起来,他非常清楚自已对阮鸢的感情,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心动。 他一把掰过阮鸢的脸,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路人,狠狠地亲了一口:“别质疑我对你的感觉,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阮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霸道举动唬得愣住了,片刻后,她怔愣着笑笑,耳根处悄然发热,心中也满是欢喜。 她声音小小的,似带着几分羞涩与嗔怪:“干嘛一言不合就亲呀,旁边还有人。” 说实话,有时候她挺喜欢季柯偶尔的霸道强势,还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季柯确实从未多看过其他女生一眼。 第129章 在好友们面前,他也是大大方方地展现出对她的偏爱。 之前除了没想过与她结婚,作为男友,他简直是满分的存在。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正因为如此,才惹得一众大小姐总是酸溜溜地在背后编排她吧! 第108章 火锅店外 当夜幕完全笼罩了伦敦城,伦敦眼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巨大的摩天轮高耸入云,轮辐上装饰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与夜空中的点点星辰相互映衬。 缓缓走近伦敦眼,那钢铁架构的庞然大物给人一种震撼之感。 灯光从不同角度投射在摩天轮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仿佛是一件宏伟的艺术杰作。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与城市的喧嚣交织在一起,营造出热闹而浪漫的氛围。 随着摩天轮的缓缓转动,阮鸢和季柯一同踏入其中一个座舱。 座舱宽敞而舒适,透明的玻璃让他们可以毫无阻碍地欣赏伦敦的夜景。 当摩天轮逐渐升高,伦敦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 灯火辉煌的街道如同流动的银河,车辆的灯光如流星般划过。 古老的建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神秘而庄重,现代的高楼大厦则散发着时尚与活力。 泰晤土河在夜色中波光粼粼,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光,宛如一幅绚丽的水彩画。 远处的大本钟庄严而肃穆,每一次钟声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故事。 在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中,阮鸢和季柯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季柯轻轻握住阮鸢的手,将她拉向自已。 在这高空中,在这美丽的夜景下,他们情不自禁的拥吻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温暖和爱意中,感受着这浪漫无比的瞬间。 两人从摩天轮上缓缓下来,季柯领着阮鸢来到了一家中式火锅店。 踏入店内,那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他们似乎在这一刻才猛然记起,今天是国内的春节。 满大厅里皆是国人的身影,虽然彼此互不相识,却共同沉浸在这浓浓的节日氛围之中。 餐厅里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国内的春节联欢晚会,那熟悉的画面、欢快的音乐以及演员们精彩的表演,让阮鸢突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国内。 热闹的人群、喜庆的装饰以及那熟悉的味道,一切都让他们在异国他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点好的锅底和配菜很快被端上了桌。 阮鸢刚跟姑姑通完电话,忍不住问季柯:“你家人没给你打电话吗?” 季柯一边给她涮着菜,一边毫不在意地回应道:“我关机了,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安静。” 确实如此,今天既是春节,又是季柯的生日,放在任何一年,季柯都是在热闹与祝福中度过这特殊的一天。 阮鸢顿时觉得自已有些自私,季柯为了她放弃了太多。 她不禁开始担忧,季柯会不会有一天后悔呢? 直至一顿火锅吃完,阮鸢都有些心不在焉。 待两人去停车场取车时,季柯在自已车前停下脚步,按住阮鸢便是狠狠一吻。 他知道阮鸢是因为刚刚那句话开始沉默的。 没想到自已如此果断决绝抛弃一切,却依旧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离开她的唇后,季柯按住阮鸢的肩膀,无比认真严肃地说:“鸢宝,我很庆幸逃离了那样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才是我所追求的,你要对我们的未来多一份信心。有了你,我才觉得这日子过得有了滋味,别质疑我的决定,我很满足,也很幸福,而这些都是你给予我的。” 听着他的一番心意,阮鸢胸口暖暖的,正当她准备回答季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阿鸢……” 阮鸢和季柯同时侧过头去,只见叶子阳满脸复杂的表情紧紧盯着他们俩,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苏絮和叶政文,还有那个向来不待见阮鸢的叶蓁蓁。 想必这一家子也是在这家火锅店刚吃完团圆饭。 阮鸢再次见到苏絮,心中连那一点复杂的情绪都荡然无存了。 只是对于叶子阳那复杂的表情,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或许叶子阳是在奇怪自已身边季柯的身份吧! 既然当面碰见了,阮鸢也就不躲不避了,毕竟苏絮是她亲生母亲,就当是给她个通知。 她大大方方地挽起季柯的手臂,介绍道:“叶大哥,叶伯伯新年好!这是我的新婚丈夫,我们刚在国内领了证。” 身旁的季柯因为阮鸢刚刚的情绪,还以为她会逃避自已与她的关系呢。 没想到,她竟会这般出其不意,当着那个对她心怀不轨的假哥哥以及自已的母亲,落落大方地介绍起自已的身份。 若不是场合不合适,季柯真想再按住她再猛亲一口。 对面的叶子阳怔怔地愣在阮鸢的介绍之中,胸口仿佛猛地裂开了一条口子,疼痛瞬间蔓延开来,疼得他呼吸都变得不畅。 而苏絮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她竟然结婚了!仅仅回国一周的时间,她女儿居然就把自已给嫁了! 季家的门第是怎么同意她嫁进去的? 还没等大家做出反应,爱挑事的叶蓁蓁便怪声怪气地说道:“阿鸢,你也太没分寸了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通知妈妈。难道你婆家人都不征求亲家这边的态度吗?” 第130章 叶蓁蓁心中暗自揣测着,不知道阮鸢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极品帅哥。 这男人一身好皮囊和好气质,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惹眼存在,只是不知道他的家境究竟如何。 不知是不是对母亲这个身份看得越发淡然了,又或是身边有季柯的陪伴给予了她无尽的底气,阮鸢此刻不想再容忍叶蓁蓁一分一毫。 她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我妈都不管,你操哪门子心。” 叶蓁蓁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顿时气急败坏:“阮鸢,你还有没有家教?当着你老公的面也不知道客气一点,就不怕人家不要你了。” “蓁蓁,住嘴!”苏絮与叶政文同时出声。 叶政文身处三母女之间,左右为难,无论帮谁说话都不妥当。 他的亲生女儿过于骄纵,他却难得地苛责了一声。 而苏絮心中有数得很,叶蓁蓁明显是在无端找茬。 第109章 到此为止吧! 苏絮深知,这个女婿既然能与阮鸢结婚,想必是接纳了阮鸢的一切,必定会处处护着她。 若得罪了他,以后他们家在港城恐都会难以立足。 苏絮心中五味杂陈,怎么也理不清此刻复杂的感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在心头弥漫开来。 阮鸢正欲开口,一旁的季柯连忙搂紧她,眼神示意她别生气。 季柯浅浅一笑,他明白对于这一家子人,此刻亮出身份定能让大家知难而退。 然而,自已已经离开了粤州,再说是季家独子有些不合适。 他按下身旁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窗,从门把手处抽出一张名片。 松开阮鸢的肩膀后,季柯嘴角上扬着,他用双手将名片递给叶子阳:“初次与大家见面实属偶然,我是柯新科技的季柯,我与阮鸢在国内相恋三年,年前刚刚回国领了证。” 不等大家回应,季柯盯向叶子阳身后的女人继续道:“阮鸢自幼与姑姑一同长大,姑姑文化素养极高,家教向来严苛。不知这位小姐在哪所大学就读,一张嘴就谈及家教问题,言语未免过于难听。我娶的老婆,以后代表的自然是我家的家教,不劳你费心!” 他的话摆明了无限维护着阮鸢,讽刺着叶蓁蓁的教育有问题, 叶子阳傻愣的接过季柯手中的名片,他不仅知道柯新科技,还知道国内的季川集团。 因为他有一位好友就在柯新科技担任部门经理。 叶子阳久闻季川集团太子爷的大名,知道他是位能力不一般的太子爷。 凝视着手中的名片,叶子阳心中已经明了眼前这位气质非凡的男子身份。 同时,他也想起了这位正是与阮鸢一同遛狗回公寓的男子。 原来那天四目相对的异样眼光不是自已的错觉,他和阮鸢早已经恋爱了三年。 叶子阳万万没想到,阮鸢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位身价非凡的太子爷。 虽说这种公开身份的态度想必不会有假,叶子阳还是不禁出声:“你是粤州季川集团的季柯。” 季柯挑眉,看来自已这个身份在某些人眼中确实好用。 他微笑着点头道:“如假包换。现在我随着鸢宝在伦敦求学,顺便打理柯新的生意。” 听着他宠溺的口气,叶子阳顿时颓丧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对阮鸢的感情本就难以修成正果,更出乎意料的是她突然就结了婚,而且嫁了一个让自已努力几辈子都赶不上的人。 叶蓁蓁不清楚什么季川集团、柯新科技,她只知道眼前这男人光有一副好皮囊,眼神却不好使。 她正欲上前继续反驳几句,却被大哥叶子阳拉住手臂瞪了回来。 叶政文见自已的老婆一直怔愣着,又想到眼前毕竟是新女婿,他便笑着打圆场:“阿鸢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和她妈妈说,看把她妈给吓得。今晚想必都吃过了吧!要不明天来家里吃顿饭,我们一家人再好好聊聊。” 阮鸢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场面,她和自已的母亲真的没有任何话好说,放下即是最好的结果。 同时,阮鸢也不想给这个表面老好人面子。 毕竟,若他的继父叶政文真的待见自已,这么多年也该规劝一下自已的妈妈,来粤州看看亲生女儿。 算了,到此为止吧! 于是,阮鸢淡淡回应:“明天我们有约了,就不去打扰了。” 话说完,阮鸢便和季柯上了那辆兰博基尼开车离去。 …… 在一家人回去的途中,叶子阳载着家人,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嫁给季柯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而此刻车内极为安静。 苏絮眼神茫然地望向窗外,毫无情绪地说道:“是啊!她真的结婚了。” 苏絮也不清楚自已此刻究竟是何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有内疚,有恐慌,还有一种失去后的遗憾。 她不得不承认自已是自私的,为了自已的幸福,从未真正顾念过亲生女儿的生活与感受。 苏絮一直认为,她没让阮鸢缺吃少穿,这么多年她也过得好好的! 然而,这次来伦敦,当看到阮鸢突然对自已变了态度,还高嫁给这样一家豪门贵公子。 苏絮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愧疚之情,这种愧疚感令她十分矛盾。 或许是因为自已从未管过的女儿突然嫁得如此之好,而自已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第131章 又或许是女儿的夫家地位实在太高,苏絮不禁担心女儿会因为自已这么多年来的不曾抚养陪伴而怀恨在心。 叶政文见这母子俩恍然若失的神态,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季柯是什么人?看起来一表人才的,挺不错呀,你们怎么都是这副神情?” 叶子阳沉默不语,他依旧无法接受阮鸢嫁人的事实,心中烦闷到了极点。 苏絮瞟了一眼身旁还想开口讽刺的叶蓁蓁,开口说道:“粤州季川集团的独子。季川集团没印象吗?季氏码头、正贤国际货运、四季百货、四季酒店、挚爱珠宝……” 听着自已老婆继续说着,叶政文张着的嘴都无法接话。 他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季川集团在南方起家,在港城有不少产业,码头货运更是港城数一数二大佬般的存在。 他这个继女怎么会嫁给这样一家高门大户?简直是不可思议。 叶蓁蓁见识少,可也知道这季家的豪门地位,她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那样的顶级豪门怎么会接受阮鸢这样的小家小户。” 见自已妹妹的态度依旧嚣张,叶子阳说道:“你拿手机搜索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这种身份,谁会蠢到去冒名顶替。” 叶蓁蓁还真就掏出了手机进行搜索。 词条上有着关于季柯的基础信息内容,不过没有图片。 然而,在大半年前的一场记者招待会上,有一段季柯的视频,这段视频的关注度极高。 除了基础词条之外,搜索页面上全是不同网站转发的这段视频。 叶蓁蓁看得瞠目结舌,恐慌、羡慕、嫉妒等复杂的感觉又瞬间涌上心头。 第110章 齐聚伦敦 季柯和阮鸢回到家,门刚一关上,季柯便迫不及待地狠狠吻住了她。 屋内的辛巴原本兴冲冲地跑来迎接主人,瞧见这一幕后,简直不忍直视。 这几天,狗狗已经对这两人的腻歪习以为常,它的态度从兴奋转变为淡然,随后又默默转身回到自已的地盘,继续啃着玩具去了。 季柯的吻强势而霸道,阮鸢很快便默默回应起来。 季柯感受到她的动情回应,却惩罚性地轻咬她的舌尖,随后快速离开了她的嘴唇。 他轻轻一笑:“知不知道今天错哪了?” 阮鸢的眼神中仍带着迷离,但她心知肚明。 刚刚在停车场被打断的话,此刻她重新开口:“我爱你,季柯!” 她不躲不避,这是她对季柯表白后,唯一想要回应的话语。 她爱季柯,胜过一切。 阮鸢望着他,认真地说道:“或许我有些矫情,也有些害怕,可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未来应该还有波折,但我们一起面对。季柯,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虽然我没有足以匹配你的家世,但我会在自已的领域发光发热,让你也能为我而骄傲!” 季柯的双眸牢牢地锁定着她,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他却极力克制着冲动,耐心等待她把这番话讲完。 说来,这是阮鸢首次如此正经且推心置腹地表白。 季柯简直喜不自胜,他嗓音沙哑地说道:“鸢宝,你永远在我心中熠熠生辉。无论未来如何,只要你信任我,便足够了。” 言罢,他便猛地吻了下去。 这一夜,疯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当两人进入正题之前,阮鸢却有些分神,她躺在床上被季柯吻着,可她的手却在床上来回扒拉着,四处乱摸。 季柯紧紧贴着她的脖颈,温柔而又带着些许霸道地细细啄吻着:“专心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 阮鸢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几点了?” 季柯微微停顿了一下,胡乱回答道:“11点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喘。 阮鸢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说道:“我都忘了给你生日礼物!” 季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他暧昧地说道:“我正在拆我的生日礼物……” …… 令人陷入疯狂的除夕夜过后,晚起似乎成了必然。 正月初一,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两点。 难得的是,季柯比阮鸢先醒来。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温柔地亲吻怀里的小女人。 这种一睁眼便能看到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满足。 季柯紧紧搂着她,伸手在床头柜摸索。 接着,他拿着手机开机。 信息提示声如同连续的音乐一般,响了好几分钟。 季柯大致能猜到这些信息的来源,关机了一天一夜,无外乎那些和往年一样的新年祝福以及生日祝福。 只是今年还多了一条来自他母亲柯敏的信息,以及爷爷拨打的许多来电提醒。 阮鸢在这信息轰炸声中缓缓睁眼,睡眼惺忪地问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季柯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没事,起来吧!我们今晚就搬去别墅,明天该上学了。” …… 开学后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又规律。阮鸢每日步行去上学,偶尔也会接受季柯的车接车送。 阮鸢的同学老师们也很快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位帅气优秀的老公这个事实。 阮鸢也不躲不避,这样正大光明的关系,让她足够自信与幸福。 第132章 季柯除了送她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晚起后前往柯新公司。 若非必要情况,他总能在晚饭时间归来。 两人有时一同下厨做饭,有时则外出就餐。 晚饭后,他们会带着辛巴一起去散步。 随后,阮鸢会雷打不动地进入书房,专心创作三个小时。 季柯其实对她过于花费时间在工作上有些不满,然而他深知成长的重要性。 阮鸢有着自已的梦想与追求,她拥有更广阔的天空。 所以,季柯给予她充足的空间,让她自由地翱翔。 季柯偶尔会在书房里静静地办公,陪伴着她,也会约上几位伦敦好友出去打打球,或是夜骑两小时。 休息时间,两人时常一同驾车进行短途旅行,尽情享受吃吃逛逛的乐趣。 季柯在伦敦有着众多朋友,阮鸢偶尔也会融入季柯的交际圈。 不到一个月,季柯的朋友们以及柯新公司上下,全部知晓了他已经英年早婚。 为此,那些爱慕者以及公司里的一众迷妹们没少在背地里撇嘴吐槽。 然而,当她们见到阮鸢本人时,却又不禁缄默。 如此美的不可替代,也难怪太子爷早早地领了证。 更令人艳羡的是,两人极为恩爱且无比相配。 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季柯的眼神永远炽热、温柔且满含宠溺,这是季柯从未对第二个人展现过的模样。 …… 三月里,郁斯言、顾宴礼、江逸舟、林澈结伴而来,在伦敦停留了三天时间。xl 阮鸢与他们吃过两顿饭,便自觉地给季柯放假,让他好好陪伴兄弟。 顾宴礼依旧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正计划着与未婚妻解除婚约。 几人还不忘给他出些“骚主意”。 江逸舟依旧是老样子,他记仇季柯在粤州时禁足领证,自已未能参与。 他狠狠地宰了季柯好几顿,每顿饭若没有几十万的酒给他漱口,他都不肯动筷子。 而郁斯言则带来一项大投资,想邀请季柯一起合作。 季柯虽说现在只有柯新科技,但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私产,流动资产也有一些。 听闻这是粤州最后一片老城区改造,季柯当场便决定参与。 只是他不方便露面,只想投资入股即可。 不过叶凡和林启,季柯倒是大方的发话,任他差遣。 然而,当得知第三个合作伙伴是温家时,季柯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是温家接的项目邀请你,还是你邀请的温家?” 郁斯言一脸理所应当:“我们两家本就还有密不可分的业务与交情,有钱大家一起赚。再加上这个区域改造投资过大,也需要他们家这种专业性公司来参与。” 季柯浅笑勾唇,还特地拖长了尾音:“是吗?” 郁斯言斜睨了他一眼,不予争辩。 第111章 喜上梅梢 日子看似平淡,却又充盈着激情与惊喜。 三月末,林玖儿在腿伤痊愈后,一结束那部武侠剧的拍摄,便马不停蹄地奔赴伦敦。 此时的她,状态比从前都好。 林玖儿透露,上部戏中的男主正在热烈追求她,甚至连男主的母亲都亲自出动了。 在拍戏期间,他的母亲常常给林玖儿熬汤送来。 而这位男主正是娱乐圈的男神陆影帝。 这部武侠剧是他的首部电视剧作品。 陆影帝17岁入行,至今已经有12年,风评向来上佳。 林玖儿正在认真考虑答应他的追求。 阮鸢得知此事后,欣喜不已。 她对陆影帝早有了解,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他的电影,是他的忠实小粉丝。 看着玖儿满脸幸福的模样,阮鸢心中倍感温暖。 她由衷地觉得,自已的玖儿终于即将等到那个无比珍爱她的人了。 林玖儿在伦敦停留的时间还不到两天,就被陆影帝以“顺路”之名,一同拐回了国内。 阮鸢对此深表怀疑,觉得他们两人根本就是结伴而来。 不过,这样的结局,确实美好! …… 四月,在学校老师的推荐以及季柯的鼓励下,阮鸢参加了英国金匠设计大赛。 这个大赛乃是欧洲工艺和珠宝设计领域最具权威的年度赛事,素有“珠宝届的奥斯卡”之美誉。 阮鸢起初底气略显不足,毕竟这是一场极具权威性的珠宝设计大赛。 该赛事涵盖金银器、首饰以及相关工艺与设计的所有环节,设有33个专门的竞赛单元。 评审团由全球金工领域的资深从业人土与知名设计师组成。 从设计、工艺、社会影响与可持续等多个维度评选作品,充分确保了评选的公正性与权威性。 每年都吸引着全球众多国家的设计师踊跃参与,竞争极为激烈。 作为本届的优秀学生代表,学校老师对阮鸢寄予厚望,更有专业导师为她开设小课进行针对性辅导。 或许是太多人对她期望过高,阮鸢深感压力巨大,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奈之感。 她致电初心的苏总监,苏黎全力支持,并承诺一定会到现场为她加油助威。 季柯深知她的紧张与压力,但更相信自已老婆的实力。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支持与鼓励,同时帮她减压。 至于减压的方式嘛,就有些不可描述了。 第133章 每次被他“欺负”到求饶,季柯才肯罢休,阮鸢事后总会嘟囔:“季柯,你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季柯倒也没忽悠她。 之前这些天,阮鸢每天在书房画稿、查阅资料后,回到卧室总是难以入眠,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那些设计方案。 然而,每天一番激烈运动后,她很快便能沉沉睡去。 休息好了,心态也随之变好,每天的工作反而事半功倍。 很快,阮鸢按照比赛要求提交了初赛作品。 在等待结果的半个月里,她也没闲着,时常拉着季柯四处逛,珠宝展、博物馆、各大商场专柜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家里的专业书籍以及时尚资讯书籍,在入住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便将一整面书架塞得满满当当。 之所以在交完初赛稿后她会如此放松,是因为阮鸢对自已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她的目标是决赛奖项。 实际上,这个比赛奖项众多,其中最具分量的当属金银铜奖,不过阮鸢作为新人,对此不敢奢望。 她只希望能获得个特别奖、创新奖之类的奖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鼓励和肯定了。 不出所料,在提交初赛稿件半个月后,阮鸢收到了决赛资格。 …… 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中,阮鸢迈向英国金匠精工艺与设计大赛的决赛舞台。 她的决赛作品是一件令人惊叹的,有着国内传统风格与现代特色的艺术作品——“喜上梅梢” 这套作品以国内传统文化‘金漆木雕’为灵感,并融入现代审美设计。 通过首饰设计让文化传承真正走入日常生活。 【喜上梅梢]系列整体采用了三色混彩工艺和珐琅珠宝工艺。 它通过高难度工艺还原设计丰富了色彩层次,锦缎般波光粼粼的流苏小到一朵梅花的形态都经历了反复的打版打磨。 左右开合式的机关设计,即做到了造型上繁复华丽,又做到了佩戴的便利和舒适。 这不仅仅是一件珠宝饰品,更是一个承载着传统文化和地方特色的精神象征。 这件珠宝以其独特的设计和精湛的工艺,展现出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价值。 梅花在国内文化中具有极高的地位,它象征着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的精神品质。 在这件珠宝中,梅花的形象被巧妙地融入其中,通过精细的雕刻和珠宝镶嵌工艺,展现出了梅花的高洁与美丽。 在设计上,珠宝采用了传统的中式风格,结合了现代的设计理念,使其既具有传统文化的韵味,又不失时尚感和现代感。 珠宝的造型简洁大方,线条流畅,寓意深刻。 它不仅是一件美丽的装饰品,更是一件具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 决赛现场,气氛紧张而热烈。 阮鸢站在聚光灯下,全神贯注地展示着那件由挚爱50年工艺的老师傅亲自为她打造的作品。 作品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从流畅的线条到璀璨的宝石镶嵌,无不展现出老师傅精湛的技艺和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阮鸢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自豪,她深知这件作品所蕴含的价值和意义。 随着阮鸢的介绍,作品背后的故事也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 老师傅对传统工艺的热爱与坚守,以及阮鸢对作品的意义的诠释,都成为了这件作品的灵魂所在。 在这个充满竞争的决赛现场,阮鸢的作品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它的独特魅力和深厚内涵,让评委们为之赞叹,也让观众们沉浸在艺术的魅力之中。 阮鸢用她的作品,向世界展示了国人传统工艺的魅力和创新精神,为珠宝设计领域注入了新的活力。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始终在背后给予阮鸢强大的支持。 同学们创意十足地制作了精美的横幅和充满艺术感的海报,上面写满了对阮鸢的祝福与鼓励之词。 老师们则以专业的视角时刻关注着阮鸢的比赛进展。 他们坚信,阮鸢必定能在决赛中绽放光彩,为学校赢得无上荣耀。 季柯无疑是阮鸢最为坚实的精神支柱,他默默的在台下凝望着她,眼神炙热又蕴含着无限骄傲。 他的白裙子小姑娘,终于在属于她的舞台闪闪发光了! 第112章 季家求和 初心公司也有好几位设计师参与了本次比赛,苏黎对阮鸢寄予了深切厚望。 她特地携带初心的一众员工亲自来到比赛现场,为阮鸢以及自家员工加油助威。 苏黎看着阮鸢的这件作品,她满是骄傲。 她坚信阮鸢一定能够在决赛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经过一场激烈的巅峰对决,阮鸢的决赛作品“喜上梅梢”最终荣获设计银奖。 而挚爱的老师傅也因此获得‘特别工艺奖’,这更是为挚爱珠宝赢得了无上荣誉。 这个辉煌的成绩简直让阮鸢激动不已,她太意外了,从未奢望的大奖居然落在了她的手里。 阮鸢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努力与付出终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比赛结束后,众多知名设计公司纷纷向阮鸢递出橄榄枝,渴望与她携手合作。 然而,阮鸢果断地一一拒绝了这些诱人的邀请。 第134章 她坚定地向众人宣告:“谢谢大家的厚爱,我早已签约华国初心设计公司,我期望在初心公司继续施展自已的才华,为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 阮鸢的成功,不仅为她自已赢得了无上荣誉,也为学校和初心公司带来了璀璨光芒。 虽说阮鸢毅然拒绝了众多知名公司的盛情邀请,但令人意外的是,她竟收到了来自上届奥斯卡影后的高级定制邀请。 这一邀请如同璀璨星辰般,在阮鸢的艺术之路上投下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对于阮鸢来说,这份邀请既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挑战。为她的设计生涯开启了新的篇章。 如此重大的荣誉过后,难免会有好几场庆功宴。 阮鸢在接受完众人的恭喜与祝福后,日子于趋于平静的第三天,家里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此时七月,正值学校暑假。 阮鸢卸下了历经三个月赛事的紧张,正在别墅后边的花园里精心打理那些好些天未曾照料的花花草草。 季柯悠哉地躺在院子中的藤椅上,与郁斯言通着电话。 辛巴则欢快地忙前忙后,到处捣乱。 正在这时,别墅里由季柯请来打理日常的阿姨走过来说:“先生、太太,有客人到,说是您的爷爷和母亲。” 阮鸢惊讶地侧过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不知这会是一场不欢而散,还是长辈的求和妥协。 阮鸢放下手中的工具,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斑点泥灰,她走到还在讲电话的季柯身旁,故意喊了一声:“老公,我去换件衣服,你先去!” 季柯收了电话,注视着她,不咸不淡地开腔:“我等你一起!” 阮鸢伸手拉他起身,诱哄道:“乖啦,我很快就来,你别小孩子气了,毕竟是你最亲的人,给双方一个台阶吧!” 季柯睨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往屋里走去,还不忘留下一句:“你快点,你不在,我可能情绪不太稳定。” 阮鸢失笑,跟在后面快速进屋,往别墅二楼走去。 是啊!毕竟是他最亲的人。 他这半年来为了自已和家人闹成这样,一直是阮鸢的心结。 阮鸢知晓,季柯的爷爷时常会打来电话并邮寄东西。 而他的母亲也常常发送文字短信给他。 季柯对爷爷的态度还算正常,虽不如早前那般亲密,但对于母亲的短信,却从未回复过一个字。 阮鸢由衷地希望他能与家里重修旧好,她不想季柯心里留有遗憾,有家不能归。 至于自已,他们季家不承认也罢,她是与季柯过日子,只要和季柯好好的,阮鸢倒是无所谓他家人对自已的态度,她已然释然了。 阮鸢改变不了自已的家庭出身,唯有自已努力。 反正他们俩结婚已是事实,分开是不可能了,幸福美满就行。 待阮鸢换好衣服下楼后,只见客厅里的三人各坐一方,气氛有些冷场。 季老爷子满目慈祥和挂念,正在与季柯说着什么,季柯只是表情淡淡回应着。 几人见阮鸢来到客厅,季柯弯起唇角,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已旁边。 老爷子与柯敏看着她,同时微笑着起身迎接,老爷子一脸慈祥的笑,话语里无不亲近:“阿鸢,快来坐下,爷爷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轻吻梨子整理” 柯敏微笑着,笑容里有些不好意思,却很真诚,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恭喜你,阮鸢,我看到你设计大赛的作品了,真的很棒!” 阮鸢被这意料之外的和善态度弄得有些受宠若惊。 她心里清楚季家人是来跟自已老公求和的,却没想到对自已的态度也转变一百八十度。 看来她这老公啊!还真是犟赢了他们全家。 阮鸢不好意思地笑着,连忙上前招呼:“季爷爷,柯女土,你们快坐下。” 季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个样貌精致的小姑娘,一眼便知她是个心灵通透之人,也难怪他这宝贝孙子情根深重了。 而柯敏却是因为自已给支票的事,担心小姑娘还在介意,有些不好意思。 季家终究因季柯的不顾一切而选择了妥协。 别说老爷子和柯敏,就连季柯的父亲季弘,也数次向老爷子示意,去伦敦把俩人一起接回来。 季老爷子颇有心计,故意称自已身体欠佳,怕经受不住长途飞行。 他熬了半年,先是缓和了自已与孙子的感情,同时也想消磨这两口子的锐气。 最后,在柯敏的催促下,这才一同来到了伦敦。 柯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从未做过这般低头之事,但在面临和儿子失去联系与低头之间做选择时,她自然选择后者。 她从身旁的手提袋中掏出两个方盒打开…… 季柯见到盒子里东西,面色淡淡,但心中不免有些腹诽。 柯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镯子和一块玉佛挂坠。 那镯子通体呈现出极为浓郁的翠绿之色,仿佛是春日里最鲜嫩的绿叶被浓缩在了这小小的环状玉器之中。 翠色纯净无瑕,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温润而神秘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 那玉佛更是雕琢精细,玉质细腻温润,如同凝脂一般。佛像的面容慈祥安宁,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 柯敏笑着说:“这是阿辞奶奶在我和她父亲结婚的时候送给我的,家里已经传了好几代了,之前的不愉快,是我的不是,这个你收下,当是我们季家给你见面礼。” 第135章 第113章 圆满了 阮鸢是做珠宝设计,她一看便知这两件宝贝是价值连城之物,并且承载着季家几代人的传承与记忆。 关键在于他母亲把这两样代表身份的物品给了自已,那不是明显的承认自已是季家的媳妇。 而且季柯母亲这番话除了承认自已的身份,明显还有屈尊道歉的意味。 阮鸢微微怔愣,心中也涌起一阵恍惚。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季柯,只见他一脸淡漠的模样。 然而,阮鸢心中却已有了自已的决定。 她脸上绽放出笑容,伸手接过那两个盒子:“柯阿姨,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两件宝贝。之前的不愉快,确实是我们晚辈做得不够好。我非常能理解您作为母亲和掌权人对季柯的期望与要求。” 接着,她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季柯,笑着继续道:“季柯有他的责任,也有他的想法。我希望你们能相信他,相信他能够在自已的努力下,平衡好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更好。” 此时,阮鸢的身体在沙发上坐得笔直,而季柯则靠在沙发里,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可他的手却一直在阮鸢身后轻轻摩挲着她的衣摆。 阮鸢并非不计较,也绝非圣母心泛滥。 对面这两位可是季柯最亲近的人,阮鸢必须率先做出妥协,这样季柯才能顺着台阶下。 不然的话,就这么僵持下去,谁都不会心里好过。 再者说,豪门哪有那么容易进呢?她还算幸运,碰到了对她较为客气的人。 而且人家长辈都已经低头了,阮鸢必须站出来顺势讲和。 果真是个通透的人,老爷子和柯敏都笑着点头示意。 虽说自家小子还未表态,但瞧他那般在乎自已媳妇的模样,定会因为枕边风而回国有望。 季老爷子呵呵大笑道:“丫头还叫阿姨呢!你该改口叫爷爷和妈妈了。” 老爷子说完,又示意柯敏递过来他的见面礼,那是一个牛皮纸袋。 “鸢丫头,这是爷爷给你的。之前咱们季家确实礼数不周,等你和阿辞回了国,我们全部给补上。我们季家也好久没办喜事了,必须得大办。” 柯敏也笑着点头:“是啊!我在瑞土的工作已经在培养职业经理人了,到时候我回去亲自给你们操办。” 看着那诚意十足的牛皮纸袋,阮鸢深知定是些价值不菲资产。 长辈已经出乎意料地妥协到了这种程度,阮鸢是个识趣的人,虽然很不习惯,但她立马喊道:“谢谢爷爷,谢谢妈妈。这些东西都不着急,等我们回国再商量吧!” 见季柯一直没有表态,老爷子忍不住出声:“阿辞,你的意思呢!” 阮鸢生怕季柯继续犯倔,悄悄把手放在身边,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大腿。 季柯勾起唇角:“明年吧!等阮鸢毕业我们再回去。” 其实季柯真心无所谓回不回去,他看淡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虽说家里人已经低头到这份地步,他心里也有些松动,可关键在于,他不想和阮鸢分开两地。 阮鸢的研究生两年,才读了一年,季家哪里可能等得了那么久。 老爷子和柯敏听后,立刻收了笑容,可又不敢再去惹怒他。 于是,两位长辈把目光投向了阮鸢。 阮鸢心里简直把季柯骂得狗血淋头,这不是故意又让她当了恶人吗? 真是个不顾情面的家伙! 她对着爷爷和柯敏抿了抿嘴,在季柯看不见的角度,轻拍自已胸口,示意自已来劝。 然后,阮鸢笑着对长辈们说:“张嫂的饭快做好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 老爷子与柯敏在伦敦待了三天。 他们并未另外寻找住处,而是特地住在这间别墅里。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几人相处得融洽和谐。 特别是季柯,他的态度明显有了极大的松动,还会偶尔和柯敏搭上几句话了。 这一变化让柯敏欣喜不已,心中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最后,因为阮鸢夜晚侍寝积极,季柯终于妥协道:“陪你过完暑假吧!到时候我国内伦敦两边跑。” 阮鸢色诱成功,终于是做好了这个和事佬。 第二天,在婆婆与爷爷临走时,阮鸢满脸笑容地告诉他们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柯敏听后,心中颇有感触。 夫妻本就是一体的,看着儿子与自已心爱的人如此幸福,她还有什么好去计较的呢? 况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慧善良的丫头了。 临走时,柯敏紧紧握着阮鸢的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她叹息道:“是妈妈之前错了。你和阿辞的第一个孩子,都源于我们季家的偏执造成,实在是太可惜了!” 接着,她又温柔地说道:“阿鸢,你做小月子的时候也无人照料,也不知身体有没有受损。等我回去了,派个中医过来专门给你瞧瞧,好好给你调理一下。” “妈,您别忙活,改天我去医院看看,到时候我拉着季柯一起也做个体检。”想起自已那小月子的经历,阮鸢心中有些无奈,但婆婆的这份心意让她很是窝心。 柯敏生怕媳妇觉得自已是在催生,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催你生孩子,你还年轻,先读完书再说。我是想着你那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心里愧疚又心疼。你先把身体调理好,什么时候生孩子,你们自已做主。” 第136章 阮鸢轻轻点头,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好,听您的,今年我回来过年!” 柯敏和季老爷子心满意足地笑着走进了登机口。 一路上,老爷子对这位孙媳妇也是夸赞不绝。 若不是他的私人医生这次没跟来,老爷子真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季柯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满脸的不满,他斜睨了一眼阮鸢,轻轻叹了口气:“唉……” 一想到9月自已即将回国,季柯心中满是不爽。 阮鸢深知他的心事,亲昵地勾住他的胳膊,轻声哄着他:“你有没有听过小别胜新婚呀?说不定每一次来回后,我又会更爱你一分呢。” 季柯侧身,眼神极为认真计较她:“我对你的爱已经满格了,你还没涨满呢!” 阮鸢抿着唇,突然有些接不上话来,只得胡诌道:“还可以加分嘛!” 之后,她轻轻摇着季柯的胳膊,俏皮地说:“你别这么腻歪,回国好好待着,说不定偶尔我还能给你惊喜,回国给你暖被窝呢!” 季柯无奈地说道:“就会哄我,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这套了!” 阮鸢笑着回应:“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季柯撇撇嘴:“我才不如你呢!连我那百毒不侵的妈都为你下了神坛。” 阮鸢反驳道:“你妈那是看你面子好不好?” 季柯纠正道:“现在是也是你妈!” 第114章 阿辞,我好想你! 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人携手搬去了季柯在伦敦市区的那套公寓。 阮鸢在放假期间,全身心投入到初心公司设计师的工作当中。 她凭借着自已的才华和创意,为公司带来了许多新颖的设计方案。 而季柯也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紧锣密鼓地监督柯新的新产品通过最后测试阶段。 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为确保产品的质量和性能达到最佳状态。 到时候等他回国,国内外便可以一前一后上市,为公司开拓更广阔的市场。 季柯在阮鸢开学后一周回国了。 他实在不太放心阮鸢一人住在别墅,便极力支持她搬回宿舍。 分开的日子虽然难熬,但两人的生活却彼此充实。 阮鸢自从参与那场比赛后,便一赛成名,又因为给奥斯卡影后设计的高定珠宝得到了广大粉丝团的一致好评。 自此之后,她在设计界的名声愈发响亮,各种合作邀约和名人高定的单子纷至沓来。 她每日沉浸在设计的世界里,不断挑战自我,用手中的画笔勾勒出一个个璀璨夺目的作品。 而季柯在国内也忙碌于公司的事务,带领着团队开拓市场,推动公司不断向前发展。 回国后,季柯与父亲季弘的关系日渐缓和。 主要是因为季弘对他不再只有指责,而是事事懂得换位思考,也不吝啬夸奖了。 这样的转变让季柯不得不慢慢对他软了心肠。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川集团的业务逐渐交接至季柯手上。 前期由于工作不太熟练,他必须投入加倍的时间去磨合,这也使得季柯越来越忙碌。 但尽管相隔万里,就算再忙,他们俩每天都会花半小时进行视频通话,从不间断。 只是季柯曾承诺的一月一次去伦敦的事无法实现了。 季柯几次想不管不顾地去看阮鸢,都被阮鸢拒绝了。 下半年的课程时间本就不多,阮鸢答应他,12月圣诞假期一到,便马上回国。 阮鸢回国的那天,季柯因为人在港城,遗憾地缺席了接机。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婆婆柯敏竟然亲自来了。 阮鸢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第一次去季家老宅,居然不是由季柯领着,而是由婆婆带着。 虽说心中难免忐忑,但婆婆的亲自到来,也让阮鸢感受到了季家对她的重视。 柯敏似乎察觉到了阮鸢的紧张,微笑着安慰她,让她放松心情。 季家的老宅并未像想象中那样高门大户,反而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之感。 阮鸢甚至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仿佛这里有着一种温暖的气息在吸引着她。 季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满心欢喜地等着孙媳妇回来。 令阮鸢有些紧张的是,公公季弘居然也在家中等待着她的到来。 阮鸢是第一次见到季柯的父亲。 这位年近60的上位者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面容虽带着岁月的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潇洒。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与睿智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阮鸢紧张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开口。 季弘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局促的女孩,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他温和地说:“阮鸢,欢迎回家!” 阮鸢心中一暖,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温暖与接纳。 她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要努力融入这个家庭,与季柯一起创造美好的未来。 …… 老宅里,季柯的三楼重新装修过,处处细节尽显时尚舒适。 或许一天的飞机旅程过于疲惫,又或许是床品上留有季柯的气息,阮鸢在这陌生环境中闭眼便沉睡。 睡梦中,有温热气息压下,一声声“鸢宝”“老婆”传来…… 第137章 阮鸢睁眼,弯着唇说:“阿辞,我好想你……” 第115章 婚礼 十月,季家独子成婚。 这场婚礼注定是一场盛世华章。 阮鸢与季柯皆因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婚礼筹备。 于是,从策划到最终敲定,几乎全由柯敏承担。 柯敏于六月卸下瑞土那边的工作,回归故土。 阮鸢本应在六月毕业。 然而,一场重要的设计比赛定在九月,加之还有诸多高定订单等待完成,她必须赶在婚礼之前将这些任务圆满收官。 季柯为此特意奔赴伦敦,试图劝说阮鸢回国,可这场比赛对学校意义重大,早在年初便报了名,而那些高定订单也是早前积累,阮鸢实在无法推脱。 即便季柯满心不悦,阮鸢却总有办法“睡服”他。 最终,季柯在伦敦停留一周顺便拍完了结婚照,独自回了国。 早在过年之时便已敲定的十月婚礼,时间自然不能更改。 恰逢柯敏得闲,她主动揽下操持婚礼的事宜。 季家世代在粤州,婚礼就选择在季川集团粤州最大一家四季酒店。 季家的这场婚礼,注定会让整个粤州的人一同恭喜张望。 阮鸢在婚礼前三天回国,季柯已经备好了一切等待着她的归来。 来机场接她的,除了季柯还有姑姑与许墨,阮鸢当场欣喜到眼眶通红。 婚礼当日,粤州季川集团旗下所有对外的零售产业,均推出了史无前例的最低优惠活动,恭贺太子爷的大喜。 婚礼现场,华彩四溢,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璀璨如星辰的灯光如梦幻般照亮了整个场地,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精心布置的花艺装饰,皆是从世界各地空运而来的珍稀花卉,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高门大户,连特约嘉宾们身着衣服都是由国际顶级设计师定制的配套服饰,他们面带优雅的微笑,共同见证着这一幸福的时刻。 整个婚礼现场,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季家的尊贵与荣耀。 这场婚礼无论是规模、档次还是创意,都堪称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它必将成为粤州人们心中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也将成为整个城市的传奇盛事。 阮鸢身着一身由季柯特地为她精心定制的抹胸拖尾婚纱,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优雅又迷人。 那婚纱的材质如丝般柔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 抹胸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阮鸢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肩线。 拖尾则如云朵般轻盈地拖在身后,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仿佛带着无尽的梦幻与浪漫。 她一步一步,坚定而又温柔地走向逆光而立的季柯。 那逆光中的季柯,身影挺拔如松,散发着沉稳而迷人的气息。 当阮鸢逐渐靠近,季柯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眼中满是深情。 突然间,季柯的眼眶红了。 虽说他们领证已快两年了,当时俩人对婚礼也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热衷,觉得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然而,在这一刻,当他最爱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婚纱,如天使般向自已走来时。 季柯的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和幸福所填满。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下雨天,那一身白裙躲着雨的女生,还有他们的一路走来…… 过往种种,都在这一刻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季柯坚信,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生的挚爱。 台下主位嘉宾席里,阮文舒静静地坐着,眼角悄然挂着晶莹的泪滴。 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阮鸢,心中满是感慨与欣慰。 她的阿鸢,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优秀出众。 如今,她长大了,成家了,嫁给了一个如此优秀又爱她的男人。 阮文舒微微仰头,仿佛看到了哥哥那温柔的笑容,她知道,哥哥在天上一定也笑着看见了吧! 此刻的阮鸢,幸福得如同璀璨的星辰,让所有人都为她感到骄傲和喜悦。 林玖儿的眼眶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由衷地替闺蜜开心。 一旁,她刚公开承认的男友陆影帝,温柔地搂着她,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宠溺地逗着她:“又笑又哭,一会记者拍到,粉丝该笑你了!” 林玖儿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了陆影帝一眼,心中却满是甜蜜。 她为阮鸢感到幸福,也为自已的爱情感到幸运。 而邻桌的顾宴礼,眼神暗淡地看着这一幕。 心中涌起无尽的惆怅与悔恨。 是的,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有些错过也许真的是一辈子…… 他看着台上幸福的季柯和美丽的阮鸢,默默地在心中祝福他们,同时也为自已曾经的错过而遗憾痛心。 而台上的季柯无疑是幸福的。 当俩人交换了婚戒,深情拥吻后,阮鸢那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张折好的a4纸,轻轻地放进了季柯的手心。 她在季柯耳边小声地说:“老公,送你的新婚礼物!” 季柯先是一愣,心中涌起一丝好奇,随即就想打开纸张一探究竟。 阮鸢顿时按住他的手,柔声说:“下去再看!” 待俩人下了台,柯敏立刻迎了上来,细心地给阮鸢调松婚纱的腰扣,嘴里催促着她先去休息室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会。 第138章 而季柯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a4纸。 他站在台下,目光紧紧地盯着纸上的内容,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待柯敏送了阮鸢回来,季柯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动不动地发着愣。 柯敏笑着拍了一下儿子后背,眼中满是喜悦:“傻了吧!儿子,你要当爸爸了!” 季柯红着眼转身,声音微微颤抖:“妈,是两个宝宝,他也回来了!” 说完,他便大步往休息室跑去…… 完 2024.10.13 …… 作者有话说: 感谢追更的大家! 正文完结了,番外不多,不定时更。 下本开郁斯言的故事,半个月后开文,有兴趣的小主记得关注作者哈。 很多小伙伴评论没有虐够 本文不是虐文,也不是爽文。 他们二人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没问题,只是一个态度问题。 再次感谢大家追更喜欢 最后,看完的小伙伴记得给本书一个五星好评文字评论哈! 码字实属不易,最近修文修的掉发都严重了!万分感谢大家的好评和喜欢 第116章 两个宝宝 两个宝宝是在七月季柯前往伦敦之时种下的。 阮鸢事后回想,定是季柯抵达伦敦的那天,两人久别重逢,过于疯狂,其中有一次未采取安全措施,便有了这漏网的“小蝌蚪”,成就了这两个宝宝。 由于那两个月异常忙碌,当阮鸢察觉自已怀孕时,已经九月初,宝宝已经两个月了。 她本想第一时间告知季柯,可想到自已不到一个月就要回国,便打算给他一个新婚惊喜。 但出于对季家金孙负责的态度,阮鸢先将怀孕之事告诉了婆婆柯敏,并嘱咐婆婆暂且瞒着季柯。 柯敏得知后,激动之情远超阮鸢。 她难掩喜悦,将此事告知了季弘和老爷子。 柯敏回国后与季弘的感情升温不少,颇有些黄昏恋的韵味。 季弘虽不像季老爷子那般开怀大笑、喜形于色。 但他与柯敏商议后,决定让柯敏尽快前往伦敦,亲自探望,好让家里人放心。 于是,柯敏带着营养师火速奔赴伦敦。 柯敏抵达伦敦后,立刻带着阮鸢前往医院检查。 阮鸢查出怀孕,起初是在家用验孕棒测出,因为太忙仅仅在诊所验了血,还未来得及做b超。 婆婆柯敏接到消息时对她说,干脆让她等两天,等自已到了伦敦陪她一起去医院检查。 阮鸢的第一次怀孕是独自承受,回忆中满是痛苦。 柯敏想着这次有家人陪同,能让这丫头心里好受些。 当阮鸢拿着b超单走出检查室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柯敏见她脸色不对,急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阮鸢抬眸望着婆婆,眼眶湿润:“妈,是两个宝宝,那个宝宝又回来了!” 柯敏激动得破涕为笑,搂住了儿媳:“是啊!他知道我们都会很爱他,所以又回来做你的宝宝了。” 阮鸢喃喃道:“季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柯敏劝慰:“要不我们还是告诉他吧!” 被婆婆搂着,有种温暖的安全感,阮鸢顿时冷静下来:“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举行婚礼了,我再忍忍。” 柯敏实在抑制不住喜悦,立马打电话回了国内。 季老爷子听说有两个金孙,乐得合不拢嘴,心情愉悦得每天都能多吃一碗饭。 不擅表达情感的季弘,则翘了好些天班,叫来设计师将刚装修过的儿童房重新扩大,更换软装。 改完儿童房仍觉不够,又与老爷子一起把后院的草坪改造成室外游乐园。 季柯在国内依旧住在自已那套复式公寓,每周回老宅留宿一次。 他见三楼的儿童房又在装修,后院还在建造游乐场,只当是快结婚了,爷爷盼着抱重孙,提前在做准备。 早餐时,季柯还是忍不住在桌上叮嘱:“你们别催阮鸢啊!我们还没计划马上要孩子,等她回国先把工作理顺了再说。” …… 婚礼当晚,虽没能有洞房花烛之乐,然而季柯却如视珍宝般搂着阮鸢,一夜未眠。 他的人生已经圆满,有阮鸢在侧,还有即将降临两个的宝宝。 在阮鸢还未毕业之时,公公季弘亲自打来电话,盛情邀约她毕业后回到挚爱工作。 向来不善言辞的公公亲自发出邀请,阮鸢自然也不矫情。 况且,如今挚爱与初心已经合为一家,她便爽快答应了。 但因为意外怀孕,家中虽然没对她有任何限制。 可阮鸢心里清楚,自已腹中怀着的是季家的金孙,长辈们视若珍宝,既担心她有闪失,又怕管束过多惹她不悦。 全家上下,对她事事迁就。 于是,阮鸢决定就在家中办公,只需按时出稿即可。 阮鸢和季柯婚后并未搬入季柯精心准备的新房,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在老宅住下。 这是阮鸢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意思,她深知季柯接管集团工作极为繁忙,无暇时刻陪伴在自已身边,而自已又怀着孕,家里有亲人常在,总归是要好一些。 何况如今的季家处处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氛围,阮鸢在家和爷爷婆婆相处得十分融洽。 婆婆柯敏通达知性,优雅大方,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给予阮鸢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引导。 第139章 在设计工作中也给了她不少建议,让阮鸢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安心。 她十分习惯在老宅的生活。 至于她的老公季柯,虽说忙碌于集团事务,常常被各种会议和工作安排占据大量时间。 但他总能忙里偷闲,抽出宝贵的时间陪着她散步逛街。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街头巷尾,感受着生活的美好与浪漫。 偶尔,季柯还会带着阮鸢出去吃点家里不让吃的小吃,在那片刻的放纵中,寻得一份别样的快乐。 她的小日子过得着实惬意满足,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她无关。 两个宝宝也特别乖巧,阮鸢从怀孕开始便毫无任何不良反应,并无恶心呕吐之苦。 这让她在孕期少了许多折磨,也更加从容地享受着这段特殊的时光。 只是她的胸部越发丰满,这倒是便宜了季柯。 可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又是双胎,阮鸢的肚子便如吹气球般越来越大。 待到过年的时候,她仅仅六个多月的肚子都快媲美要生产的孕妇。 全家人每天看着她挺着肚子在家里慢悠悠地晃悠,心中除了欢喜,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担忧。 因为阮鸢身材高挑纤细,除了肚子和胸部有所变化,其它部分根本就没长胖,这就越发显得肚子格外大。 家人看着阮鸢那越发巨大的肚子,心中都充满了担忧。 他们纷纷担心待到生产之时,阮鸢这娇弱的身体还能不能挺得住这仿佛要将她压垮的肚子。 所以,家里人背着她下令,无论何时,阮鸢身边不得离人。 第117章 龙凤胎 两个宝宝在三月底降生,比预产期提前了两周。 季柯原本打算在预产期前一周停止工作,专心在家陪产。 然而,在他开会之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得知阮鸢提前发作已被送往医院。 季柯听闻,脸色瞬间煞白。 他顾不上正在进行的会议,更无暇顾及一众高管惊愕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转身,大踏步地冲出了会议室。 阮鸢的产检与生产依旧在林澈家的医院进行,熟人关照总归能照顾得更为周到。 原本计划顺产的阮鸢,因意外发作导致孩子缺氧,不得不选择剖腹产。 季柯赶到医院时,阮鸢已经被送入手术室。 仅仅一个多小时,可在季柯看来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在手术室外不停地来回踱步,让人眼花缭乱,也使得他的母亲和爷爷紧张不已。 季弘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林澈,你带他去抽支烟,晃得我们头疼!” 谁知,季柯还没走远,手术室的门便打开了,两个护土各抱着一个裹被走了出来:“恭喜季总,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 季柯如一阵风般跑上前,急切地问道:“我老婆呢!” 护土小姐姐回应道:“季太太还在处理伤口,大约半小时后出来。” 季柯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全然没留意要去接孩子。 柯敏季弘赶紧上前,一人接过一个宝宝。 季柯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这两个娃,他一人盯了数秒之后,抿着嘴唇却嫌弃地说道:“谁让女孩先出来的,明明说好是哥哥妹妹的。” 柯敏看着怀里的孙女笑出了声:“咱们姐姐定是个厉害的!” 老爷子也眼巴巴地看着女娃,他们季家可好多代都没有小公主了,没想到他季正贤在有生之年还能盼到这一天。 老爷子将拐杖递给一旁的祥伯,向媳妇伸出双手:“来,给我抱抱!” 季弘瞧见,赶紧侧身拦了一下:“爸,孩子太小了,您可别抱摔了,看看就行了。” 季老爷子顿时拉下脸,不满道:“阿辞就是我抱大的,我抱孩子的次数可比你多。” 季弘也不理他,怀里抱着男娃,眼睛却看着柯敏怀里的女宝。 而一旁的季柯对他们不理不睬,眼巴巴地继续守着手术室的门,等待它再次打开。 …… 龙凤胎姐姐名为季璟稀,弟弟唤作季璟泽。 其名寓意着福泽深厚与稀世珍宝。正如孩子奶奶所言,姐姐真是厉害。 这小丫头,稍有不合心意便张嘴大哭,饿了渴了拉了,张嘴便是一声“哇”。 但凡纸尿裤里有一点点尿液,必须即刻更换,否则这位大小姐定会哭闹不休,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不过,抛开吃喝拉撒之事,小丫头着实可爱得没话说。 三个月大的小人儿,见了人就咯咯直笑,表情萌得人心都要化了,她更是丝毫不认生,惹得家里几位长辈喜爱不已。 而弟弟的性格则与之相反,乖巧倒是乖巧,就是过于沉闷。 不过才三个月大,便能看出这孩子沉稳的性子。 该如何形容呢? 这孩子表情不多,又酷又冷,每天基本上听不到他一声哭。 最多只在阮鸢逗他的时候,偶尔给出一个敷衍的微笑,而且转瞬即逝。 季柯满心疑惑,他将小璟泽放在客厅的小床上,吐槽道:“鸢宝,你说说这孩子的性格像谁啊!一身霸道总裁的气势,我妈说我小时候可不是这样。” 阮鸢坐在一旁,招手让他过来。待他来到身边,阮鸢轻声说道:“爷爷说,璟泽的性子像你爸小时候。” 季柯简直无语,他最讨厌他父亲的性子了,没想到自已儿子好的没遗传到,却遗传了爷爷的冷酷。 第140章 他迈步往后院走去:“我去把甜心给找回来。” 没错,甜心! 这是季柯给自已宝贝闺女取的乳名。 自从他开始这么称呼,家里人也都跟着这么叫。 在季家老宅里,每天都是:“甜心呢?” “甜心,奶奶抱。” “甜心,快到太爷爷这来。” “甜心,爷爷回来了!” 至于弟弟,连个乳名都没被赋予,因为他实在无趣,基本都是独自睡小床的待遇……